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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經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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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經綸字大經,建昌南豐人。生而有文在手,墳起如方印,讀書好深湛之思,以理學自負。為諸生,值鄉舉,上書當道,言當待士以禮,無制士以苛法。藉令峻制苛法,盡革懷挾之弊,而使志行之士如吳康齋、陳布衣者,睥睨其間,避匿而不肯出,無甯疏於防檢,使志行士或由以進也。當道得其言而韙之。久之,棄舉子業,精心著述,以《詩》三百篇非夫子之舊,漢儒雜取逸詩以足其數,故無益于天德王治之粹者,削之,作《詩教考》。以《禮》有三:曰儀,曰曲,曰官。見諸動止食息日用倫常者,謂之曲,行之吉凶軍賓嘉者,謂之儀,朝廷之制度,謂之官。《三禮考注》昧于經曲制度之節,混三為一,今為之分別。作《禮經類編》。王、湛二家之學盛行,先生弗以為是,作《衛道錄》,作《大學稽中傳》。念時無知者,聞羅整庵著《困知記》,辨心性之異,以辟王、湛,大喜,上書以質所學。整庵方自貴重,懲兩家之聚生徒,各立門戶,故少所容接。而先生之辭又過侈,遂沮抑之。先生乃大失望,走南都,謁祭酒黃泰泉。泰泉深契之,而與之講樂律,然亦未遑張其學術也。其後東南中倭,天下頗洶洶,先生以為是司兵者不知兵也,條事務七事,詣撫按藩臬獻之,竟不遇。中暍,卒於越道。 先生與王、湛異者,大旨只在窮理二字。然先生之所謂理者,制度文為,禮樂刑政,皆是枝葉邊事,而王、湛之所謂理,則是根本。根本不出一心,由一心以措天地萬物,則無所不貫,由天地萬物以補湊此心,乃是眼中之金屑也。先生之誠意,原以意非心之發也,是主宰乎知覺之中者也,頗與子劉子之言意相合。第子劉子所謂主宰者,知覺中自有主宰,先生謂主宰乎知覺之中者,則又立意以為之,仍是《困知》之餘論也。 ·《大學稽中傳》 ·《三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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