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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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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佛為道 宋徽宗大觀四年,停僧牒,政和四年,置道階三十六等。宣和元年,詔改佛號大覺金仙,棕為仙人、大士。僧為德士,易服飾,稱姓氏,寺為宮,院為觀,女冠為女道,尼為女德。 《老學庵筆記》:「政和初,神霄玉清萬壽宮,初止改天甯萬壽宮觀為之,後別改宮觀一所,不用天寧。若州城無宮觀,即改僧寺。俄又不用宮觀,止改僧寺。初,通撥賜產千畝,已而豪華無涯。西京以崇德院為宮,據其產二萬一千畝,賃舍錢、園利錢又在其外。三泉縣以不隸州,特置。已而凡縣皆改一僧寺為神霄下院,駸駸日張,至宣和末方已。」 禁鑄佛寫經 唐玄宗開元二年七月王子,詔曰:」佛教者在於清靜,存乎利益。今兩京城內,寺字相望,凡欲歸依,足申禮敬。下人淺近,不悟精微,睹菜希金,逐焰思水。浸以流蕩,頗成蠢弊,如聞坊巷之內,開鋪寫經,公然鑄佛,口食酒肉,手漫膻腥,尊敬之道既虧,慢押之心斯起,百姓等或緣求福,因致饑寒。言念愚蒙,深用嗟悼。殊不知佛非在外,法本居心,近取諸身,道則不遠。溺于積習,實藉申明。自今以後,禁坊市不得輒更以鐫佛寫經為業。須瞻仰尊容者,任就寺拜禮。須經典誦讀者,勤於寺取讀,如經本少,僧為寫供。諸州寺觀並准此。」 禁與僧尼往還 唐玄宗開元二年七月戊申,禁百官家毋得與僧尼往還。 禁僧 《魏書·高祖紀》:「延興二年四月癸酉,詔沙門不得去寺浮游民間,行者仰以公文。詔曰:『比邱不在寺舍,遊涉村落,交通奸猾,經歷年歲,令民間五五相保,不得容止無籍之僧,精加隱括,有者送付州鎮,其在畿郡送付本曹。若為三寶巡民教化者,在外資州鎮維那文移,在台者齎都維那等印牒,然後聽行,違者加罪。』」 《舊唐書·五行志》:「姚崇秉政,以惠范附太平公主。乃澄汰僧尼,令拜父母,午後不出院,其法頗峻。」 《全唐詩話》:「賈島為僧時,洛陽令不許僧午後出寺。島有詩雲:不如牛與羊,猶得日暮歸。」 唐玄宗開元十九年四月癸未,詔曰:「釋迎設教,出自外方;漢主中年。漸於東土。說茲因果,廣樹筌蹄;事涉虛玄,渺同河漢。故三皇作義,五帝乘時,未開方便之門,自有雍熙之化,朕念彼流俗,深迷至理,盡軀命以求緣,竭資財而作福,未來之勝因莫效,見在之家業已空,事等系風,猶無所悔。愚人寡識,屢陷刑科。近日僧徒,此風尤甚,因緣講說,眩惑州閭,溪壑無厭,惟財是斂。津梁自壞,其教安施?無益于人,有蠹於俗。或出入州縣,假託威權;或巡曆鄉村,恣行教化。因其聚會,便有宿宵,左道不常,異端斯起。自今以後,僧尼除講律之外,一切禁斷。六時禮懺,須依律儀。午後不行,宜守俗制。如犯者,先斷還俗,仍依法律罪,所在州縣,不能捉搦,並官吏輒與往還,各量事科貶。」 《遼史》:聖宗開泰九年十二月丁亥,禁僧然身、煉指。 《金史·王修傳》:「知大興府事。時僧徒多游貴戚門,修惡之,乃禁僧午後不得出寺。有一僧犯禁,皇姑大長公主為請,修曰:『奉上命。』即令出之。立召僧杖一百死。京師肅然。」 李薦《浮屠論》:「浮屠初入中國,英睿之君、忠義之臣欲除其弊,終有不能。何哉?銷之不以其道也。今不必推罪於佛,惟治其徒。曰:『吾將使汝不出戶,治其佛之說而躬行之。』禮部著以為令,刑部防以為法,」 洪武十六年六月戊戌,並僧道寺觀,禁女子不得為尼。時上以釋、道二教,近代崇尚太過,徒眾日盛,安坐而食,蠹財耗民,莫甚於此。乃令府州縣大寺觀一所,並其徒而處之,擇有戒行者領其事。若請給度牒,必考試精通經典者方許之。又以民家多以女子為尼姑、女冠,自今年四十以上者聽,未及者不許。著為令。 十七年閏十月癸亥,禮部尚書趙琩言:「自設置僧道二司,未及三年,天下僧尼已二萬九百五十四人,今來者益多,其實假此以避有司差役。請三年一次,出給度牒,且嚴加考試,庶革其弊,」從之。 二十四年六月丁巳,命禮部清理釋、道二教,敕曰:「佛本中國異教也,自漢明帝夜有金人入夢,其法始自西域而至。當是時,民皆崇敬。其後有去鬚髮出家者,其所修行則去色相,絕嗜欲,潔身以為善。道教始於老子,以至漢張道陵,能以異術役召鬼神,禦災捍患,其道益彰。故二教曆世久不磨滅者以此。今之學佛者曰禪、曰講、日瑜伽;學道者曰正,一曰全真。皆不循本俗,汙教敗行,為害甚大。自今天下憎、道,凡各府州縣,寺觀雖多,但存其寬大可容眾者一所,並而居之,毋雜處於外,與民相混。違者治以重罪,親故相隱者流,願還俗者聽。其佛經翻譯已定者,不許增減詞語。道士設齋醮者,亦不許拜奏青詞,為孝子慈孫演誦經典報祖父母者,各遵頒降科儀,毋妄立條章,多索民財。及民有效瑜伽教稱為善友,假張真人多私造符籙者,皆治以重罪。」七月丙戍朔,詔天下僧、道,有創立庵堂子寺觀非舊額者,悉毀之。 二十五年,命僧錄司造《周知冊》頒於天下僧寺,時京師百福寺隱囚徒逋卒,往往易名姓為僧,游食四方,無以驗其真偽。於是命造周知之冊,自在京及在外府州縣寺院僧名以次編之,其年甲、姓名、字行及始為僧年月與所授度牒字號,俱載於僧名之下。既成,頒示天下僧寺。凡游方行腳至者,以冊驗之,其不同者許獲送有司,械至京師,治之重罪。容隱者罪之。 二十七年正月,命禮部榜示天下僧寺、道觀,凡歸併大寺,設砧基道人一人,以主差稅,每大觀道士編成班次,一年高者率之,餘僧、道俱不許奔走於外,及交構有司,以書冊稱為題疏,強求人財。其一二人於崇山深谷修禪及學全真者聽,三四人勿許,仍毋得創庵堂。若游方問道,必自備道裡費,毋索取於民間,民亦毋得輒自侮慢。凡所至僧寺,必揭《周知冊》以驗其實,不同者獲送有司。憎道有妻妾者,許諸人捶逐。相容隱者罪之。正統六年《實錄》雲:「舊例,僧有妻者,諸人得捶逐之,更索其鈔五十錠,無鈔毆死勿論。」願還俗者聽。亦不許收民兒童為憎,違者並兒童父母皆坐以罪。年二十以上願為僧者,亦須父母具告,有司奏聞,方許,三年徑赴京考試,通經典者始給度牒,不通者杖為民。有稱白蓮、靈寶、火居及僧道不務祖風,妄為議論沮詅者,皆治重罪。 二十八年十月己未,禮部言:「今天下僧道數多,皆不務本教,宜令赴京考試,不通經典者黜之。」詔從其言,年六十以上者免試。 永樂五年正月,直隸及浙江諸郡軍民子弟私披剃為僧,赴京師冒請度牒者千八百餘人。禮部以聞,上怒甚,曰:「皇考之制,民年四十以上始聽出家,今犯禁若此,是不知有朝廷矣。」命悉付兵部,編軍籍,發戍遼東、甘肅。九月庚午,直隸蘇州府嘉定縣僧會司奏:「縣舊有僧六百餘人,今僅存其半,請小民之願為僧者,令披剃給度牒。」不聽,上諭禮部臣曰:「國家之名民,服田力穡,養父母,出租賦,以供國用。僧坐食于民,何補國家?度民為僧,舊有禁令,違者必罪。」 六年六月辛巳,命禮部移文中外,凡民于弟憧奴自削髮冒為僧者,並其父兄送京師,發五臺山輸作;畢日,就北京為民種田及盧龍牧馬。寺主僧擅容留者,亦發北京為民種田。 十五年閏五月癸酉,禁僧尼私建庵院,上以洪武年間天下寺院皆以歸併,近有不務祖風者仍以僻處私建庵院,僧尼混處,屢犯憲章。乃命禮部榜示天下,憚守清規,違者必誅。 十六年十月癸亥,上以天下僧、道多不通經典,而私簪剃,敗辱教門,命禮部定通制,今後願為僧道者,府不過四十人,州不過三十人,縣不過二十人。限年十四以上、二十以下,父母皆允,方許陳告有司,行鄰里保勘無礙,然徑得投寺觀從師受業。俟五年後,諸經習熟,然後赴僧錄、道錄司考試,果諳經典,始立法名,給與度牒;不通者罷還為民。若童子與父母不願,及有祖父母、父母無他子孫侍養者,皆不許出家。有年三十、四十以上,先曾出家而還俗,及亡命黥刺者,亦不許出家。若寺觀住持不檢察而容留者,罪之,仍命禮部榜諭天下。 宣德元年七月卒酉,上罷朝,禦右順門。謂行在禮部尚書胡溁曰:「今僧道行童請給度牒甚多,中間豈無有罪之人潛隱其中。宜令僧、道官取勘,如果無之,爾禮部同翰林院官、禮科給事中及僧、道官同考試,能通大經則給與度牒。在七月十九日以後及不通經皆不給。」 二年七月戊子,罷僧童四百五十一人為民。時僧童陳達高等,請給度牒,考試皆不通梵典。行在禮部請懲以法,上曰:「此愚民欲苟逃差役耳,」宥之、發歸為民。 十二月庚午,行在禮部奏:「永樂十六年人宗皇帝定制,凡願出家為僧、道者,府不過四蔔人,州不過三十人,縣不過二十人,額外不許亂收。俟五年後考試,如果精通經典,給與度牒。今天下行童僧、道赴京請給度牒者,多系額外濫收,且不通典者多,請如例悉遣歸;若系額內之數,亦待五年考試給與。」從之。 七年三月王戌,申嚴僧人化緣之禁。上謂都察院右都禦史顧佐曰:「佛本化人為善,今僧人多不守戒律,不務祖風,往往以創造寺院為名,群界佛象,曆州郡化緣,所得財物皆以非禮耗費。其申明洪武中禁令,違者必罪之。」 十一月丙午,天界寺僧達英以寺為京都大刹,又缺住持,請命高僧領其眾。上謂禮部曰:「此僧為自營計,勿聽。」 八年三月戊寅,湖廣荊州府荊門州判陳襄言:「各處近有惰民不顧父母之養,安從異端,私自落髮,賄求僧司文憑,以游方化緣為名,遍歷市井鄉村,誘惑愚夫愚婦,靡所不為,所至官司以其為僧,不之盤詰,好人得以恣肆。乞敕天下有司關津,但遇削髮之人,捕送原籍治罪如律。果是僧,止居本處,不許出境,庶絕奸弊。」從之。 宣德十年八月癸卯,廣東按察使僉事趙禮言:「各處寺觀多因田糧浩大,與民一體當差,是致混同世俗。如南海縣光孝寺,該糧三千余石,每當春秋耕斂,群僧往來佃家,男女雜坐,嬉笑酣飲,豈無污染,敗壞風俗?乞依欽定額數設僧人,府四十名,州三十名,縣二十名,就於本寺量給田畝,聽其自種自食,余田均撥有丁無田之人耕種納糧。」上命行在禮部依所言行之。 正統元年九月己未,都知監太監洪寶保,請度家人為僧,許之,凡度僧二十四人。 十月甲戌,行在禮部尚書胡溁等奏:「洪武間,天下僧、道給過度牒者,令僧錄司、道錄司造冊,頒行天下。寺、觀凡遇僧、道,即與對冊,其父兄、貫籍、告度日月如有不同,即為偽冒。迨今年久,前令寢廢,有亡沒遺留度牒未經銷繳為他人有者,有逃匿軍民及囚犯偽造者,有盜賣影射者,及私自簪剃者,奸弊百端,真偽莫辨,乞自今以後,給度牒者仍造冊,頒行天下寺觀,以防奸詐。」從之。 五年正月辛未,給僧童一萬人度碟。進士張諫有希求請給數千百眾庵至京師之疏。 十一年九月辛巳,有僧四人私建佛寺於彰義門外,監察禦史林廷舉等奏付法司,坐當杖充邊衛軍,從之。 十四年四月甲戌,上禦奉天門,謂禮部尚書胡溁等曰:『舊制,僧道之數,府四十,州三十,縣二十。其行童度牒之請,悉由裡老並所司勘實,方得申送。近聞多不通本教,及來歷不明之人妄報貫籍,一概冒請。爾禮部即行文,請諸司待三年後,凡有應給牒者,先令僧、道衙門勘試,申送該管有司,審系額內並貫籍明白,仍試其精通本教經典,如行童令背《法華》等經並諸品經咒,道童令背《玉皇本行集》等經並諸品科範,番僧審通壇場十個,方許申送劄部複試,中式然後具奏請給。敢仍前濫保,事發,其經由諸司官吏、裡老,具重罪不言。」 景泰十五年十一月辛卯,雲南虛仁驛驛丞尚褫言:「近年以來,釋教盛行,聾替士民誘煽男女,廉恥道喪,風俗掃地。此蓋前之掌邦禮者屈于王振之勢,今年日度僧,明年曰度僧,百十萬億,日熾月盛。今雖雲止度裁抑,不過示虛文、應故事而已。臣以為宜盡令長髮,敕使歸俗務農,庶邪術不興,沴氣自息,」 《元史·張珪傳》言:「僧道出家,屏絕妻孥,蓋欲超出世表,是以國家優視,無所徭役。且處之官寺,宜清靜絕俗,洗心誦經祝壽。比年僧道往往畜妻子,無異常人。如蔡道泰、班講生之徒,傷人逞欲,壞教幹刑者,何可勝數。憚奉詞典,豈不褻天瀆神?臣等議僧、道之畜妻子者,宜罪以舊制,罷遣為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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