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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寧七年十月(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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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十月乙丑朔,詔興修農田、水利應賞者,監司申司農寺,于鄰路差官;余官及諸色人,委提刑司於別州縣選官覆案保明。 詔取諸軍自來出戰有功該轉資人,委當職官呈驗,如少壯,籍姓名、功狀以聞。 丙寅,詔知陳州、觀文殿學士、戶部尚書張方平徙應天府,過闕令入見。 司農寺言:「今年四月乙巳,詔災傷路分見編排保甲、方田及造五等簿並權罷,候歲豐農隙取旨。今年秋成,乞下諸路及開封府界,除秋田災傷三分以上縣依前權罷外,余候農隙編排保甲、方田及造五等簿。內永興、秦鳳等路義勇、保甲,依八月甲申詔,候來年取旨。」從之。八月甲申詔,未見。甲申,十九日。三月二十二日,四月二日,四月六日。 丁卯,權發遣京東轉運副使趙濟言:「廣濟河通流貨財,為利甚薄,朝廷昨以河水淺澀滯留,綱運遂廢。輦運司以上供糧六十二萬石,令認折斛錢三十六萬緡。自此民間糶賤傷農,又頓虧沿河課利。如朝廷許令復舊,即別具措置利害以聞。」詔定陶知縣張士澄與同勾當修內司楊琰相度修廣濟河。廢廣濟河運年月當考,天聖六年七月合參照。又熙寧八年十二月、九年四月;元豐五年二月廢廣濟河輦運,至八年八月複置,當並考。 戊辰,詔河北、河東路當差管勾訓練義勇、保甲官,並令提舉義勇、保甲司奏舉。 都官郎中、新知夔州鄭惟幾言:「伏見奉特敕奏舉邊臣,任用後不如所舉,與同罪,至死者減一等,如致城寨不守,其舉主雖會恩不願減。竊以戰守之職,所系甚重,舉主有罰無賞,乞被舉者如擢用後,因戰守有功,事狀尤異,其舉主亦等第旌賞。」詔自今邊臣功狀顯著者,勘會舉主取旨。六年四月二十七日,詔獎黃琮、劉舜卿。 詔官田已有人租佃及五年者,並不在給募役人之限。 檢詳樞密院兵房文字、太子中允劉載監杭州龍山稅。坐前知司農寺丞京東體量賑濟災傷擅立關子式,牒諸州軍付饑人,於積蓄之家假貸違法也。六月辛未,載初以佐著作除中允、檢討。 贈靖難節度使、追封新平郡王、諡恭靜宗保卒。詔以宗保仁宗朝嘗養于宮中,故優贈之。宗保,允成子,出後昭成太子為孫。既繼昭成,與母康氏異宮,定省未嘗闕。母或遣人至,雖微賤,必冠帶見之。母卒,執喪哀毀。康氏好方書,每歲以錢十余萬為藥,以施疾者,宗保歲歲如之。每製藥,必涕泗追慕。性仁恕,吏盜米至千余石,貰其罪。或謂宗保太寬,宗保曰:「彼盜贓當流,吾恐其人竄遠地,則父母妻子皆委溝壑,故不忍也。」嘗於坐隅書「忍」字以為戒,宗室賢之。 己巳,淮南東路轉運司言:「頻年水旱,乞差官以楚州市易本錢糴蘇州米三十萬石,應副軍儲。或糶用淮南價,撥還市易。」從之,令提舉楚州市易司施行,如兌充軍糧,令轉運司依和糴價償之。 庚午,詔:「近遣光祿寺丞杜純相度于沿蔡河州軍置糴場,計置輦運,以食河北路。可更于沿黃河州縣計置,除朝廷賜本錢外,同轉運司計腳費以聞。」 又詔河北東、西路察訪司:「保甲災傷及五分縣,與免教閱;仍令本司約府界閱試,比較武藝給錢糧,放散日數立法。其義勇閱試,更不增糧,止支例物。」 辛未,中書言:「准條,南郊前一季,許約法斷案外,餘不約法。勘會每約法,大理寺供狀法申中書、樞密院,即檢斷,審刑院更不貼草節略貼黃。法狀比貼黃繁多,刑房吏少,慮當此擁並,點檢不精,乞更不約法;止兩月前召審刑、大理官赴中書,令斷、議官同議斷,依舊貼黃;止作節狀申中書、樞密院,受誓戒前半月依此催促。」朱史以為小事削去,新本從之。又奏:「看詳編修條例所言:大禮,臣僚加恩,舊無定例,推恩不一。有宗室皆為諸王、使相而充獻官及免者,食邑並加千戶,或不充獻官加七百戶,今並改作千戶。有皆為知樞密院、樞密副使、宣徽使而帶節度使者,食邑七百戶,實封三百戶;不帶節度使者,食邑加五百戶,實封二百戶,今並改作七百戶,實封三百戶。」從之。 壬申,詔將作監具已科定修三司所用監官、兵匠之數及合役月日以聞。 涇原路經略司言:「乞自今漢、蕃戶盜西界牛馬,聽逐路依收接條例於沿邊處界首說諭給還。」從之。 詔義勇、保甲所習武藝,弓須及七崗以上,弩兩石以上,仍以十分為率,弓及槍刀各毋得過二分,余並習弩。 中書言:「諸州流民雖願歸業,緣河北賑濟糧數不多,欲令京西南、北路差去官詳累降指揮存恤,無令饑凍,如自願歸業者聽之。南、北路各賜度僧牒二百、州助教敕告各二十,以助賑濟。」從之。墨本便於此日載遣裴昱賜韓琦等詔及琦答疏,誤也,朱本因之。今移入八年四月蕭禧去時。 提舉河北、河東路義勇、保甲沈括等言:「乞自京給例物赴逐司,準備支用;不足,以逐州軍錢充,三司撥還。又准朝旨,命監司官分定州軍提舉義勇、保甲,乞應教閱月,令逐官往來提舉。又義勇,乞委安撫司選兵官同本縣官一員監教。河北義勇、保甲依陝西秦鳳路例,別籍上等,立通選格,及參詳未盡事理,條畫以聞。欲乞遇所至州縣見教民兵,即親閱視,其餘委監教官精選擇。」並從之。 淮南等路發運司言:「真、揚、楚州運河久不浚,乞賜錢糧下兩司,候綱運稍空,募人興工。」從之,仍許截留上供錢米各五萬四千貫石。 知荊南潘夙罰銅八斤,轉運使孫構、荊湖北路都監朱允中各七斤。坐妄奏權知懿州、左藏庫使李浩斬軍人及擅交割公事赴太原府新任不實故也。 丙子,衛州防禦使馮行己權同勾當三班院,始自雄州還朝也。還朝,據本傳。欲載鄉巡弓手廢複,故出此,不然削去。沿邊舊有鄉巡弓手,後悉廢罷,而北界巡馬如故,數漁界河,剽取舟船,行己請複置鄉巡弓手以杜侵爭之端,上手詔嘉納。此據行己本傳,不知端的月日,且附行己歸朝堂三班後。王安石熙寧六年四月一日日錄載行己不欲複鄉弓手,與本傳特異。行己舊傳亦同新傳,不知史官何故略不參照日錄,當是日錄不可信也。 皇城使、端州刺史、帶禦器械、同管勾外都水監丞、提舉河北興修水利程昉領達州團練使,永靜軍判官林伸、東光縣令張言舉各追一官勒停,權發遣轉運副使陳知儉罰銅二十斤,轉運判官黃好謙、提舉河北東路常平趙偁、前權發遣東路提點刑獄段繹各十斤。初,昉開胡蘆河,引水入新開故道,浸民田不可勝計,詔河北東路轉運司遣官相視。本志雲:葫蘆河本西山水,自冀州新河鎮入深州武強縣,與滹沱河合流,其後變徙,入于大河。熙甯中,程昉請開引水新河故道,詔遣官按視云云。不記是熙寧幾年,按日錄七年正月二十六日有韓宗師劾程昉事,已附見本月日。轉運司遣伸及言舉,伸、言舉奏:「新河身比舊河高一丈以來,致水逆行浸民田。宋要錄雲,知儉等憑之以奏。詔昉具析,昉反言引水通快,官私船栰略無阻滯,及滹沱河下尾河塘通闊三十余步。」詔遣都水監丞劉璯、黃禦等與催綱李直躬考驗,而璯等奏如昉言,故昉遷官而黜伸、言舉,知儉、偁、好謙皆以憑伸等奏故罰之。開河部役官吏,仍令昉等第保明。會要水利門:七年十月十三日,以皇城使、端州刺史程昉遙領達州團練使。昉治滹沱河,議者爭出所見,謂非利,昉確不移。既而水行,人便之,上嘉焉,進官以賞之。會要所書,蓋專為昉地道,與元祐史官不同,當考。元祐史官載伸等言「致水逆行」,昉反言云云。紹聖史官乃削去「致」字、「反」字,此可見其意也。 禦史盛陶嘗論昉曰:盛陶論奏程昉,不得其時,今附此,更詳之。陶以五年九月為禦史,八年閏四月罷。「昉挾第五埽塞決河之功,專為己力,假朝廷威勢,恐動州縣,故縱壕寨,徒屬騷擾不法。臣意其能為朝廷立事,不無小害,久之不敢輕言。今聞昉所開共城縣禦河,頗廢人戶水磑,多用民力,不見成功。又議開沁河,因察訪官案行,始知不當。漳河、滹沱河之役,臣不知用工幾何,淤田若干,即今通流與否,而水占邢、洺、趙、深、祁之良田,民頗諮怨。王廣廉、孔嗣宗、錢勰以至趙子幾,皆有論列。采之謠言,至有魔王、金塊之誚。其奸欺之狀,則聞多置撻口,指決河所浸便為淤田;其事勢之盛,則舉官廢吏,惟其所欲。無恥之徒,希合響附,道路廚傳,與國信同,而監司不與焉。至其悖慢豪橫,則受聖旨者三,受提點刑獄司牒者十二,故有違拒。朝廷假借任使,惟以水政,其如小人誤當賞擢,驕暴自肆,蓋其常態。今昉故違制書,已被勘劾,雖該恩宥,尚冀聖斷施行。其他興作,案近制開修河道之類,若相度利害不實,致沮廢功利,枉用財力,不以赦降去官原減。乞先委官代還,乃行案驗。」上曰:「王安石以昉知河事,且欲任使。開漳河七百萬工,滹沱八九百萬工,已議體量。」然朝廷訖不果根治也。陶論昉,不得其時,今附昉領達州團練使後。近旨枉費、不以赦原,蓋是九月一日張琥奏案驗水利不實、不當者。朱本雲:盛陶、王廣廉、孔嗣宗皆嘗論奏,然朝廷皆不果根治也。共城屬衛州,河北西路;邢、洺、趙、深,並系西路。 丁醜,詔中書檢正公事官、司門員外郎依正提點刑獄例奏子孫。 賜檢正中書孔目房公事許安世、權檢正中書禮房公事葉適家錢各百千,以安世丁母憂,適卒故也。適事,見六月二十一日。 河北西路察訪司言:「准朝旨,買饑民耕牛以備軍行輜重,或候歲豐聽民間請買,實為便利。」從之。 詔河北兩路察訪,所至案視教閱義勇、保甲,有武藝出倫,並第給例物;如案視不及處,委本司官或元分定監司提舉管勾官施行。 成都府路轉運司言:「本路年例移稅往別路遠倉輸納,今歲災傷,乞止應副利、梓州一半估錢外,余正色乞權免支移。」詔免綿州秋稅,其戎、瀘、龍、劍州,依例那移錢物,以辦年計。 戊寅,詔兩浙西路提舉司出米三萬石,賑濟常、潤州災傷。 庚辰,遣太子中允、檢正中書禮房公事曾伉察訪荊湖路常平等事,伉辭不行,以檢正戶房公事蒲宗孟代之。 詔三司置會計司,以宰相韓絳提舉。先是,絳奏:「三司總天下財賦,其出入之數並無總要、考校盈虛之法。欲選官置司,以天下戶口、人丁、稅賦及場務、坑冶、河渡、房園之類租額年課及一路錢谷出入之數,去其重複注籍,歲比較增虧及其廢置錢物、羨余、橫費等數。或收多,則尋究因依,以當職之官能否為黜陟;若支不足,或有羨餘,理當推移,使有無相濟,如此則國計大綱,朝廷可以省察,議論正事,足寬民力。仍乞臣絳提舉。」而三司使章惇亦言:「天下財賦,帳籍汗漫,無以察其耗登之數,請選置才士,刪修為策,每年校其增虧,以考驗諸路當職之官能否,得以升黜。」故有是命。絳傳雲:繼王安石之後,請置局中書,勾考用度,以均節邦計。滯留多不決,數月,以疾辭。新、舊錄並同,當考。八年九月庚午,罷會計司。 京西南路流民置田、買耕牛權免稅錢。 樞密院言,在京並諸路新招兵南郊賞給,恐難與舊人同例。詔應降禦劄後招禁軍、廂軍等,賞給並給舊人之半。 詔提舉市易司歲舉京官五員。 知諫院鄧潤甫言,聞開封府司、軍巡院所禁罪人多久系不決,有自春夏迄今,猶未予奪。詔開封府具析以聞。 權發遣三司使章惇言:「三司焚毀,舊行公案全闕吏人,帳司吏多,乞選三十人分於逐案,卻撥三司善算吏還帳司。」詔差十五人。又奏:「乞從臣委官及選檢法官一員,同取索在省主行文籍,逐一看詳。素有令式者歸有司,未有令式者立條例。」又奏:「乞三司僚屬,從臣選舉。外司之財,三司總領。如外司有不職、不奉法者,以時案舉。」並從之。十一月戊戌,實錄又書三司言:乞發運司市易財利,並歸三司。從之。即此總領外司之財也。今存此去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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