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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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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星期後,波登打電話給他。「幫我個忙。到我房間去把計算機毀了。」 「你開玩笑吧?」 「誰和你開玩笑,蠢蛋。把插頭拔掉,砸了那台計算機。必須確定你踩爛硬盤了,再把它撕成一碎片。」 亞倫照著指示做了。 當天晚上,波登提著一袋裝滿錢的旅行袋出現。他自誇他長久以來是如何進入銀行賬戶、從每一個戶頭裡偷偷挪出半分錢來。他用新證件開了幾個戶頭,把這些錢都存在裡面,今天他去把這些銀行存款全都提領了。 「這些錢你拿去。」波登說。 亞倫有點兒動心,但他這輩子就這麼一次考慮到了後果。「我只要一拿這些非法的錢,我就會被抓了。」 「這又查不到。」 「這是一種業障。」亞倫說,「如果我拿了這種東西後,又被證明是錯誤的行為,我就會被人罵得狗屎不如。」 波登噓了一聲,「拜託,那我豈不是有大麻煩了。」 亞倫點點頭。「你想也知道,豬頭。」 「管它的,反正我有了新身分,我要跑路了。你要載我去加拿大嗎?」 「沒問題,走吧!」 波登把他那只裝滿錢的旅行袋及小袋子都扔到貨車後頭。 過國界時沒有問題。警官問他們為什麼進加拿大時,亞倫答道:「去度假。」警官就揮手讓他們通行了。 波登叫他在白馬鎮轉出去,這個鎮上有一些帆船、上空酒吧和賭場,離溫哥華只需十分鐘。波登把他的錢包拿出來。「我要把我的舊證件扔了,克利斯。喏,這東西你拿去。」 「喂,我要你的證件幹嘛啊?我自己還夠用啊!」 波登把他的學生證、信用卡及駕照都塞到座位下。「那你就幫我把它們處理掉吧!聽著,我沒辦法拿每個月的傷殘撫恤金,也沒辦法更改郵件地址。如果支票老放在信箱裡,人家會知道我已經離開了。『我必須繼續活』一段時間。幫我注意一下。把信扔了,把錢留下來。打電話叫廢車場把我的車吊走。」 「我會幫你拿信,但為什麼我不能轉寄給你呢?」 「你不知道我在哪兒會比較安全,蠢蛋。萬一你有事需要找我,你就去找一個我認識的人,他叫普雷提。他會知道怎麼聯絡我的。我希望只有一個聯絡人。」 「那為什麼是普雷提這個傢伙,而不是我呢?」 「因為不管我在哪裡,普雷提都可以送大麻給我,你對那些東西又沒興趣。」 亞倫一直等到波登住進汽車旅館才離開。從現在開始,波登消失在這世上,他可能永遠都不會再聽到他的消息了。 但兩周後,波登打電話給他。「我有些事業得結束掉。我打算搬點東西。你可以開車或來接我嗎?不要告訴普雷提或其他人。」 亞倫開車到白石鎮接他。在回程上,波登叫他把車停在布蘭市的一個邊鎮上,然後波登就下車,往這窮鄉僻壤的一間老汽車旅店走去。 「別熄火,」波登說,「我很快就出來。」 五分鐘過後,波登拿了一把點四四的手槍和一把烏茲槍出來,他把東西放在貨車後面,亞倫載他回到貝林漢。 途中,他們停下來吃點東西。 「老哥,我可不打算搶劫。」亞倫說,「我不想惹上這種事。」 「我只是要你載我到碼頭去,我要上船和某些人談談。你要做的就是在那兒等我。如果他們從背後射殺我,你要保護自己,死命地逃。」 「發生什麼事?」 「我只能說,如果談成了,我就有三倍的錢入帳。」 「我不要運毒到加拿大。」亞倫說。 「不用。我剛剛拿了東西之後還見了另外一個人。事實上,搞不好你還不用載我回家咧!十五到二十分鐘之後我就會回來。」 他們把車停進碼頭。波登下車,拿了點四四的槍之後就上了一艘大遊艇。 亞倫邊等,人就越緊張。然後閃光又發生了,他和那些孩子以及雷根不斷變換,他遺失了時間。等到亞倫再出來,他的表告訴他已經過了三個小時。波登這傢伙上哪兒去了? 突然間,他看到船身從頭到尾的夜航燈都亮了起來。有個人從跳板走下船解開纜繩,亞倫焦躁起來。 他確定波登不會就這樣把他一個人丟在車裡。亞倫又慌又氣,他覺得閃光在加速,緊張的情緒也變得越來越難忍受。 然後他不見了,雷根抓起烏茲衝鋒槍對著經過的船隻瘋狂掃射,直到彈匣用盡。船駛出射程範圍外,雷根把武器扔進港口。 亞倫不記得他有開車回貝林漢。波登的事把他給弄胡塗了。他為什麼沒回來?還是說他回來過,是菲利浦或凱文把他載到哪裡去了? 當傷殘撫恤金的支票寄到波登的郵箱裡,亞倫便拿著支票到銀行去兌現。行員用心端詳他:「你不是法蘭克·波登。他常常來這裡。」 「我是他親戚,」亞倫說,「法蘭克叫我來幫他兌現。」 「那他得背書才行。」她說完就把支票退了回來。 「隨你說吧!」 但亞倫知道他最好別再到這附近露面了。因此他在支票上簽了名,到另一家銀行把支票存進他自己的戶頭。然後他打電話到廢車拖吊服務處,用波登的身分證件簽名把車轉讓給他們。他們似乎很高興,幾乎沒花什麼錢就可以拿到這輛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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