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奧森·斯科特·卡德 > 安德的影子 | 上頁 下頁 |
九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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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19 抗爭 「對阿喀琉斯的安排,是格拉夫臨走之前做出的最後一個決定,我們都清楚這樣做的危險。為什麼不能讓情況更穩妥一點呢?至少可以把阿喀琉斯分派到另一個戰隊去吧?」 「因為給豆子再來一次邦佐·馬利德式的佈置毫無必要。」 「但我們現在還不能肯定這點,長官。格拉夫上校手上掌握著很多別人不瞭解的情報。我想他給我們布下了一個陷阱。」 「這你可錯啦,迪馬克上尉。就算格拉夫布下了陷阱,也不是留給我們的。」 「你敢肯定?」 「格拉夫不會成天想著把你我兩人除掉的。放心,他從來不搞這種官僚主義的把戲。就算他設置陷阱,那也是為豆子準備的。」 「這正是我想點明的問題!」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我們還是得留下阿喀琉斯。」 「為什麼?」 「阿喀琉斯的測試顯示出,他是個性情非常平和的人。他不是邦佐·馬利德,因此不構成對豆子身體的威脅。豆子感到的壓力更像是心理上的。可以用阿喀琉斯測試豆子的性格。我們最不瞭解豆子的地方就是他的心理。豆子拒絕玩心理遊戲,從他盜用教官賬戶登錄的情況中,我們也沒有得到過什麼明確的信息。所以我認為,迫使他面對他心中最害怕的人,是值得一試的辦法。」 「長官,這只會起到嚇唬或懲罰的效果吧?」 「我們會近距離監控,保證有情況時教官能及時趕到。上次格拉夫對安德和邦佐的安排太大意了,我們這回要吸取教訓。每項預防保安措施必須落實到位。我不會像格拉夫那樣玩俄羅斯輪盤賭的。」 「你當然會玩,長官。唯一的區別是格拉夫上校知道他只有一個彈膛裡沒有子彈,你卻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個空彈膛,因為這一次裝子彈的人依然是格拉夫上校。」 *** 豆子擔任狡兔戰隊指揮官的第一天早上,剛醒來就看到宿舍地面上有張小紙片。他大吃一驚,好一陣子不知所措,還以為教官們居然在自己還沒有與隊員正式見面之前,就發出了一紙戰鬥命令。直到看過便條,他才松了一口氣,這只是個平常的通知: 由於多名指揮官被同時委任,指揮官必須在第一次勝利之後才能進入指揮官餐廳的慣例即日廢止。接到通知之時起,你即可以開始到指揮官餐廳用餐。 有道理。既然他們已經擰緊發條,調快了每個人的備戰時間表,當然希望一開始就能讓所有的指揮官在一起分享信息。這樣做的另一個好處是,可以營造一種競爭氛圍,使指揮官們彼此之間相互給對方施加壓力。 讓豆子憤憤不平的是,教官們把大家當成玩偶,隨心所欲地改變遊戲的規則和要求,這種做法除了增加學員們的煩惱以外,什麼用處都沒有。 例如,剝奪他調閱學生信息的權利這件事。問題並不在於為什麼他們現在突然不准他這樣做了,也不在於為什麼他們原來一直默許他這樣做。事實上,問題的關鍵在於,他們為什麼以前不把這種權利賦予別的指揮官。如果想讓他們學習如何才能當好指揮官,那麼就應該給他們提供方便,使他們的領導能力能迅速提高。 教官們改變規則的時候,為什麼不消除那些真正有害的、破壞性的東西呢?比如餐廳裡的記分牌。還搞什麼排名榜和分數榜!對於即將到來的真正戰鬥有個屁用。那些分數使指揮官們和隊員們謹小慎微,不思進取。這正是那種可笑的編隊戰鬥模式居然維持了那麼久的原因——在安德之前,肯定也有不少指揮官想到過更好的戰鬥手段。但是沒人想節外生枝,以失敗為代價去當一個改革者。 現在安德走了,聯合起來對抗教官、抵制遊戲已經變得沒什麼意義。尤其是豆子和其他人都盼望著在將來的戰爭中,能成為安德艦隊的一分子,這個節骨眼上和教官們對著幹可不算聰明。不過,他們完全可以用自己的方式,而不用教官們安排的方式,投入到遊戲中去。 想通了這一點,他穿好他的新的——同樣不合身的——狡兔戰隊制服。幾分鐘之後,豆子站上了一張餐桌,這次是在小一些的指揮官餐廳裡。豆子上次在大餐廳裡演講的事蹟早已傳遍了整個學校,所以他剛跳上餐桌,四周就響起了一片噓聲和笑聲。 「你們那地方的人都用腳吃飯嗎,豆子?」 「豆子,你非要爬上桌子,才能顯出你是個大高個子嗎?」 「你以後還是踩著高蹺來吃飯吧,免得弄髒我們的桌子!」 新任指揮官,那些昨天還是豆子隊友的飛龍戰隊的組長們,沒有發出噓聲和笑聲。他們尊重地望著豆子,不久,餐廳裡終於安靜下來。 豆子抬手指著顯示排名的記分牌。「飛龍戰隊怎麼不見啦?」他問道。 「被解散啦。」佩查·阿卡莉說,「除了你們這幫升了官的傢伙以外,飛龍隊員都合併到其他戰隊去了。」 豆子不動聲色,把自己對佩查的不滿埋在心裡。但他還是情不自禁地想到,兩天前的那個晚上,不管她是有心還是無意吧,總之,她當時差點兒成了把安德拖下陷阱的猶大。 「沒有飛龍戰隊的記分牌毫無意義。」豆子說,「不管我們怎麼排名都很無聊。因為如果飛龍戰隊還在榜上的話,結果會大不相同。」 「這個,我們可一點辦法都沒有。」丁·米克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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