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奧森·斯科特·卡德 > 霸主的影子 | 上頁 下頁 |
一〇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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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會傷害我的感情?就讓我自己刺出那個傷口吧。你生氣,是因為從我嘴裡說出的每個字,我做的每個手勢,我臉上的每個表情都讓你想起安德·維京。除了我不是安德,我永遠也不會是安德,你認為安德會做我所做的,而且你恨我讓安德必須離開。」 「那是沒有理性的,」比恩說。「我知道。我知道你通過把他送走而救了他的命。那些幫助阿契裡斯試圖殺害我的人會根本不需要阿契裡斯的激勵就日以繼夜地為了殺害安德而工作。他們對他的恐懼遠遠大於他們對你我的恐懼。我知道。但是你看上去和說話的時候那麼象他。而且我一直在想,如果安德在這裡,他不會象我這樣笨拙的。」 「從我讀到的,我瞭解是其他的事情。如果你沒有和安德在一起,他也許在最後才笨拙地修補它。不,不要爭論,那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世界就是這個樣子,而且我們處於這樣的形勢中,如果我們小心行動的話,如果我們思考並且把所有的事情計劃好,我們是可以把這些修正的。我們可以做得更好。沒有遺憾。不要希望我們能夠撤消過去的操作。我們只能面對未來幹好目前的事情。」 「我會考慮未來的,」比恩說,「而且我也會儘量幫助你,但是我還是會遺憾我想遺憾的。」 「很足夠了,」彼德說。「現在我們達成共識了,我相信你已經知道了。我決定復興軍事官員的辦公機構。」 比恩大聲地嗤笑。「你把要那個頭銜放到指揮兩百個士兵、兩架飛機,兩艘船和一群智力卓越的戰略研究家的指揮官頭上嗎?」 「嗨,如果我都可以被叫做霸主,你就可以得到那樣的頭銜。」 「我注意到你不想我的任何影像造成那個趨勢。」 「不,我沒有,」彼德說。「我不想人們在看到一個小孩子的影像的同時聽到那個新聞。我希望他們知道你被指定為軍事官員的時候看到的是蟻族戰爭勝利時候的資料片』而且聽到關於你救援了印度的戰鬥學院學員的聲音。」 「哦,很好,」比恩說。「我接受。我應該有一套特殊的制服嗎?」 「不,」彼德說。「根據你最近的生長速度,我們不得過於經常地支付新制服的費用,你會讓我們破產的。」 一種深思的表情浮現在比恩臉上。 「怎麼了?」彼德說,「我又犯錯誤了?」 「不,」比恩說。「我只是在奇怪你的父母會說什麼,當你宣稱你自己就是洛克的時候。」 彼德笑了。「他們假裝他們一直都知道,我的父母啊。」 出於比恩的建議,彼德把霸權機構的總部設置在了聖保羅洲的黑河市城外的一個混合區域。那裡有方便通往世界各地的航線,而且被小城市和農業區環繞。他們能夠遠離任何政府機關。那裡是非常適合居住的地方,他們可以在維持任何新的戰線抵抗進攻的同時,計劃和馴良來達成讓被俘國家和民族回到自由的適度的目標。 戴爾菲科一家從躲藏的地方出來,加入比恩所在的安全的霸權地區。希臘現在是華沙公約的組成國,他們已經無家可歸了。彼德的父母也到了,因為他們明白他們將成為任何想控制彼德的人的目標。他在霸權機構裡面給他們安排了工作,即使他們介意那破壞了他們的生活,他們也從沒有表示出來。 阿卡利一家也離開了他們的故鄉,很高興地來到他們的孩子不會被從身邊偷走的地方。薩裡文的父母也從泰國離開了,而且他們把家庭財產和家族生意也轉移到了聖保羅洲。那些和比恩的軍隊或者戰鬥學院畢業生有聯繫的泰國的印度家庭也都來了,很快聽不到葡萄牙語的附近地方都繁榮了起來。 至於阿契裡斯,月複一月,他們都聽不到他的消息。 大概他回北京了。大概他正在用自己的方式極其緩慢地想要掌握政權。但是他們允許自己,在有關他的消息仍然保持沉默的情況下,去希望,中國也許曾經利用過他,現在已經很瞭解他,並且讓他遠離控制權。 在六月的一個多雲的冬日午後,佩查穿過了離聖保羅只有二十分鐘火車車程的阿拉科拉的墓地。她小心地確定她將從一個比恩不能看到她過來的方向接近比恩。不久,她就在他的身後看著一個墓碑。 「誰被埋葬在這裡?」她問。 「沒有人,」比恩說,他一點都不驚訝會看到她。「那是紀念碑。」 佩查閱讀了上面的名字。 [頗克·凱羅特] 沒有別的東西了。 「在梵帝岡城裡有凱羅特修女的墓碑,」比恩說。「但是實際上沒有屍體可以被掩埋在任何地方。而頗克已經被那些甚至都不知道她是誰的人燒成了灰。這個想法是弗拉密告訴我的。」 弗拉密為了塞亞基已經在聖保羅小小的印度教墓地裡設置了一塊紀念碑了。那塊紀念碑稍微詳細一點——包括了他的出生和死亡日期,而且把他叫做「一個非暴力不合作的男子」。 「比恩,」佩查說,「你來這裡是很愚蠢的。沒有保鏢。這個紀念碑可以讓那些暗殺者在你出現前就瞄準好。」 「我知道,」比恩說。 「至少你應該邀請我同行的。」 他轉向她,淚水在他的眼睛裡打轉。「這就是我羞愧的地方,」他說。「我非常努力的幹,確保你的名字不會出現在這裡。」 「那就是你告訴你自己的嗎?比恩,沒有值得羞愧的。只有愛。那就是我屬這裡的原因,和其他那些把心給了你的孤單的女孩站在一起。」 比恩轉向了她,伸出雙臂擁抱她,在她的肩膀上哭泣。他已經長大了,高到可以這樣做了。「她們拯救了我的生命,」他說。「她們給予了我生命。」 「那就是那些好人們做的事情,」佩查說。「然後她們死了,每個人都是。那該死地讓人羞愧。」 他短短地笑了一下——是因為她的小小的輕浮還是因為他自己的哭泣,她就不知道了。「沒有什麼會一直持續的,不是嗎?」比恩說。 「但是他們還活在你的心裡。」 「我活在誰心裡呢?」比恩說。「不要說是你。」 「無論我是不是想要,是你救了我的命。」 「她們從來都沒有孩子,兩個都是,」比恩說。「沒有人象男人對待女人那樣對待頗克和凱羅特。她們從沒有看到她們的孩子長大,也沒有自己的孩子。」 「那是出於凱羅特修女的選擇,」佩查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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