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奧森·斯科特·卡德 > 霸主的影子 | 上頁 下頁
一〇〇


  但是佩查看著比恩注視的眼睛,眼中的淚水給出了比弗拉密的勇敢的言語更真實的回答。她已經讓阿契裡斯吻過她了。和頗克一樣。

  「他給你打了印記,」比恩說。「他愛你。你有比他更高的力量。在他不再需要你作為人質避免我殺掉他以後,你就不會再活下去了。」

  薩裡文打了個冷戰。「他是什麼造的?」

  「沒有東西,」比恩說。「無論他的生活裡發生過什麼可怕的事情,無論他的靈魂裡有多麼致命的渴望,是他選擇按照那些需求行動,他選擇做他做了的那些事情。他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而不是別人。即使那些拯救了他的生命的人。」

  「象你我今天,」佩查說。

  「凱羅特修女今天救了他的命,」比恩說。「她最後要求我的是,把審判和復仇留給上帝。」

  「你信仰上帝嗎?」薩裡文驚訝地問。

  「越來越多,」比恩說。「同時越來越少。」

  弗拉密拉過佩查的手放到自己的手中間,「太多譴責,也太多的阿契裡斯了。你從他那裡自由了。你現在的每分每秒每天每科都比比去設想如果他聽到你的話會怎麼對付你,也不用去象他可能看的時候你該怎麼做。他現在唯一能夠傷害你的方法,就是你在心裡一直監視著他。」

  「聽她的吧,佩查,」薩裡文說。「她是個女神,你知道的。」

  弗拉密笑了。「我拯救了橋樑召喚了飛機。」

  「而且你祝福了我,」薩裡文說。

  「我沒有做,」弗拉密說。

  「當你走在我的後背的時候,」薩裡文說。「我的整個身體現在就是女神的道路。」

  「只有後面的部分,」弗拉密說。「你要找別人來祝福前面。」

  他們在戲弄的時候,由於成功、自由,把壓倒性的悲劇拋在了後面而陷入半陶醉,比恩看著佩查,看到她的眼淚從眼睛裡落到了膝蓋上,渴望能夠伸手把它們從她的眼睛裡抹掉。但是那有什麼好處呢?那些眼淚是從痛苦的深井裡來的,他簡單的碰觸根本不能從源頭抹幹它們。時間可以做到,但是時間是他沒有的東西。如果佩查能在生活中瞭解快樂——那種快樂是維京夫人說的寶貴的東西——當她和另一個人分享她的生活的時候,那快樂就會到來。比恩拯救了她,給了她自由,但他不說明他擁有她或者是她生活的一部分,但是那樣他就可以不必象承擔頗克和凱羅特的死亡一樣,承受她死亡的痛苦。他做的,在某種程度上說,是自私的事情。但是換句話說,今天的全部工作根本就不是為了他自己。

  除了當他的死亡或遲或早地來臨時,他在回憶今天的事情的時候才認為那在他的生活中比其他的更讓他驕傲。因為今天他贏了。在所有這些可怕的失敗中間,他找到了一個勝利。他已經欺騙阿契裡斯沒有完成一個他喜愛的謀殺。他已經拯救了他最愛的朋友的生命,即使她並不是多麼感激。他的軍隊已經做了他需要他們做的事情,而且開始給他的兩百個人一個人的生命也沒有失去。在以前,他總是別人的勝利的組成部分。但是今天,今天是他勝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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