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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九


  §第十七章 在橋上

  寄往:Chamrajnagar%sacredriver@ifcom.gov
  來自:Wiggin%resistance@haiti.gov
  主題:為了印度著想,請不要踏上地球。

  尊敬的查姆瑞加長官,

  由於某些原因,我將梢後發表一個隨筆,您將明白,我完全可以預料到你將在印度被中國完全征服的時候抵達地球的。

  如果你返回印度的行為有讓她保持獨立的可能,你會不考慮任何忠告承擔這樣的風險的。而且如果你建立的流亡政權能夠為你的祖國做任何事情的話,誰會勸說你做別的呢?

  但是印度的戰略位置太暴露了,而中國在征服上的無情也是眾所周知,所以你一定瞭解,兩種行動方法都是無益的。

  你辭去了文官的職務在你抵達地球之前不會有任何影響的。如果你沒有登上太空船而是回返IF的指揮部的話,你仍然是文官。你是唯一可能讓國際艦隊保持安全的文官人選。新的指揮官不能區分那些華人是忠實于艦隊還是忠實於他們目前佔有優勢的家鄉。I.F.不能在阿契裡斯的動搖下跌倒。你,作為文官,可以把值得懷疑的華人分配到無害的位置,防止任何華人取得控制權。如果你回到地球,阿契裡斯會給作為你的繼任者的文官施加影響,I.F.將會成為他征服的工具。

  如果你繼續擔任文官,你會被控訴為計劃從事針對中國的復仇行動的印度人。因此證明你的公平並且消除懷疑,你必須對所有的地球上的戰爭和衝突保持絕對的疏遠。你可以信任我的盟友,他們將會不顧明顯的不平等而繼續對抗阿契裡斯,沒有比那個理由更有效的:他最終的凱旋意味著我們的立即死亡。

  留在太空吧,這樣做,給予人類擺脫被瘋子支配的可能吧。作為回報,我立誓我會盡我所能讓印度從中國的支配下獲得自由,而且讓他們自行統治。

  真誠的,彼德·維京

  弗拉密周圍的軍人完全明白弗拉密是什麼人。他們也知道有人在懸賞追捕她——或者她的死屍。罪名是叛逆和通敵。但是從一開始,當她通過海得拉巴基地入口的檢查站的時候,普通士兵就已經信任她,友善對待她了。

  「你們會聽到關於我的間諜或者更糟行為的控訴,」她說,「但是那不是真的。一個叛逆的外國怪物控制了海得拉巴,而他由於個人原因想要我死。請幫助我。」

  什麼都沒有說,士兵們帶她遠離照相機能夠拍攝到她的地方,等待。當空的補給卡車來的時候,他們停下了它,幾個人對司機說了什麼,別人幫助她進去。卡車開動了,她出去了。

  從那個時候到現在,她求助於步兵的幫助。官員也許可以也許不可以讓同情和正義干擾了服從或者野心——但是普通士兵沒有那些顧慮。她乘坐在一列擁擠的火車裡,擠在大群的士兵中間,人們給她提供了大量的從餐廳偷運出來的食物,她甚至都吃不了;而且他們給了她一個鋪位,而那些疲憊的人就睡在地板上。除了要幫助她以外,沒有人碰觸她,而且沒有人出賣她。

  她越過印度的東部,向戰區移動。因為她知道,她的和佩查·阿卡利的唯一的希望,就是去找到比恩,或者被比恩找到。

  弗拉密知道比恩會在哪裡:在任何地方用任何方式給阿契裡斯找麻煩。既然印度軍隊已經選擇進行那愚蠢和危險的人海戰術,她知道最好的反擊戰略就是騷擾和切斷補給線。而且比恩會達到補給線上任何最緊要也最危險的地方。

  所以,隨著弗拉密越來越靠近前方,她開始回憶她記憶在頭腦中的地圖。要從印度快速運送大量的補給和軍需品通過寬廣的伊洛瓦底江流域到部隊有兩條主要路線。北線比較容易,但是更有暴露在打擊中的危險。南線比較困難,但是更容易保護。比恩會去儘量切斷南路補給線。

  哪裡呢?從印度的英帕爾到緬甸的克勒米有兩條穿過山區的道路。它們都要穿越狹窄的山谷,跨越深深的山峽。有沒有最難架設橋樑和最容易毀壞公路的地方嗎?兩條路線都有合適的位置。但是最難重建的是西線有一條非常狹長地在危險的懸崖隘口岩石上開鑿出的道路,通往架設在深深的峽谷上的一座橋樑。比恩將不止炸毀這座橋樑,弗拉密想,因為那裡不是那麼難翻越的。他也會毀壞道路幾個地方,那樣,工程師就不能在沒有首先進行爆破重新開鑿一條新路的基礎上到達橋樑必須被重新架設的地方了。

  所以弗拉密就去了,並且等待在那裡。

  她發現峽谷的旁邊有清澈流動的水流。路過的士兵給她食物,而且很快他們就在找她。躲藏著的女子需要食物的話很快就傳開了。但是仍然沒有軍官知道來尋找它,而且沒有阿契裡斯的殺手來殺掉她。象士兵那樣貧窮的人,懸賞顯然沒有誘惑他們。她以本國的人民為傲,雖然她也在哀悼那樣的人們被阿契裡斯所統治。

  她聽說在東面路線比較容易位置發生了大膽地奇襲,而且西面道路的交通壓力比較沉重了,道路日夜不停地戰抖,印度要給比戰鬥需要的士兵運輸補給品消耗了大量的燃料儲備。她詢問士兵是不是聽說泰國的襲擊是由一個孩子領導,而他們怨恨地笑著。「兩個孩子,」他們說。「一個白皮膚,一個褐色皮膚。他們駕駛直升機來、破壞、然後離開。他們碰到誰就殺誰。他們看到什麼就破壞什麼。」現在她開始煩惱了。如果來炸著座橋的不是比恩而是另一個怎麼辦?無疑,另一個戰鬥學院畢業生——薩裡文出現在她的腦海裡——但是比恩能夠告訴他她寫的東西嗎?他會明白她的腦子裡有著海得拉巴的基地的計劃嗎?他明白她知道佩查在哪裡嗎?

  但是她別無選擇。她必須顯示出她自己,還有希望。

  日子就在等待直升機到來,帶來打擊力量裡破壞道路中一天天過去。

  在戰鬥學院,薩裡文從不是指揮官。在他晉升到那個位置之前,他們就結束了那個計劃。但是他已經夢想、學習、計劃成為指揮者,現在,同比恩一同進行這次、或者這一組打擊行動,他最後明白了讓那些聽從你、服從你的人,讓他們自己投入到恐懼和興奮的冒著死亡危險的行動中是因為他們信賴你。每一次,因為這些人都被很好的訓練,而且足智多謀,戰術有效,他們都是全數返回。有受傷但是沒有死亡。有的時候任務失敗,但是沒有人死亡。

  「這是個失敗的任務,」比恩說,「但是讓你贏得他們的信賴。當你們看到那比我們預期危險得多的時候,是需要降低目標的,然後告訴他們你比目前的目標更重視他們的生命。稍後,當你沒有選擇只能讓他們去冒險的時候,他們會知道那是因為這次是值得去死的。他們知道你不會象孩子對待糖果或者垃圾那樣浪費他們的。」

  比恩是對的,那幾乎不能讓薩裡文驚訝。比恩不僅僅是最聰明的一個,他也是被安德緊留在手邊,作為安德在飛龍戰隊的秘密武器,在艾洛斯上,是他的後備指揮官。當然他明白該怎麼領導。

  讓薩裡文驚訝的是比恩的寬大。比恩建立的自己的打擊力量,而且訓練了這些人,贏得了他們的信任。在所有的時候,薩裡文都幾乎不能提供任何幫助而且有的時候顯示出直接的敵意。但是比恩接納了薩裡文,委託他進行指揮,鼓勵人們幫助薩裡文學習他們能夠做的。所有的時候,比恩從沒有把薩裡文視為一個下屬或者累贅,而是寧可把他看作未來的上級官員。

  作為回報,薩裡文從不命令比恩去做什麼。他們寧願在絕大多數情況達成一致意見,當他們不能一致的時候,薩裡文暫緩比恩的決定,而且讓自己忍耐它。

  薩裡文明白,比恩沒有野心。他不希望比其他的任何人優秀、或者統治別人,或者更有榮耀。

  然後,在他們一同進行的任務上,薩裡文看到了別的事情:比恩對死亡沒有恐懼。

  子彈可以亂飛,爆炸物可以接近爆炸,而比恩會毫無恐懼地只是找一個隱蔽而已。那好象他在挑戰敵人的射擊,挑戰他們自己的炸藥挑釁他,在他準備好之前爆炸。

  那是勇氣嗎?還是他希望去死亡呢?凱羅特修女的死亡是不是帶走了他求生的欲望了呢?聽他的說話,薩裡文不能這麼推想。比恩過於堅決要去營救佩查以至於薩裡文不能相信他想要死亡。他有要為之生存的緊迫的東西。而且現在他對戰爭沒有表現出任何恐懼。

  那好象他已經知道他會在哪天死亡,而今天不是那一天。

  他很顯然沒有停止對任何事情的關心。的確,安靜的、冷淡的、克制的、傲慢的比恩,那個薩裡文以前認識的比恩,在凱羅特修女死後的已經變得急躁和激動。他在戰鬥中,在士兵面前表現的冷靜,確實不是當他單獨和薩裡文以及菲特·諾伊在一起的請卡。而且他詛咒詛咒中最經常出現的東西不是阿契裡斯——他幾乎不談到阿契裡斯——而是彼德·維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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