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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八


  「現在,」總理說,「我很高興和有你們陪我這一刻鐘,先生們,我相信中國的外長無疑正在奇怪我為什麼如此無禮地離開了這麼久了。」

  總理鞠躬,並離開了。

  立刻,暴躁的將軍和其他最懷疑的人回到了比恩抵達前打斷的玩笑中,好象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但是菲特·諾伊,馬來半島泰國軍隊軍隊的戰區司令,招呼薩裡文和比恩。薩裡文端起他的盤子到了菲特·諾伊身邊的位置,比恩在加入他們之前從提供食物的桌子上的盆裡把自己的盤子裝滿了。

  「那麼說你有自己的攻擊力量,」菲特·諾伊說。

  「空中、海中還有陸地,」比恩說。

  「主要是,印度人討厭,」菲特·諾伊說,「在背面。我的軍隊會關注印度人從海灘登陸,但是我們的角色是警戒而不是戰鬥。雖然,我認為如果你的戰鬥力量是從南部發起的,你將會減少引起北部司令更多注意地發動突襲。」

  菲特·諾伊很明顯知道他自己的指令對引導戰爭是最不重要的——但是他和比恩以及薩裡文一樣對此非常堅決。他們可以互相幫助。在用餐的其餘時間,比恩和薩裡文與菲特·諾伊認真地交談,討論泰國在馬來地區的戰鬥力能夠在哪裡最好地配置。最後,餐桌上只剩下他們三個人了。

  「長官,」比恩說,「現在,我們的孤獨的,我們只有三個,有些話我必須告訴你。」

  「什麼?」

  「我會忠誠地為你服務,而且我會服從你的命令。但是如果有機會的話,我要使用的我的戰鬥力量去完成一個目標,那目標嚴格說來,對泰國並不重要。」

  「那是?」

  「我的朋友,佩查·阿卡利是個人質——不,我相信她實際上是個奴隸——阿契裡斯的奴隸。她每天都生活在危險中。當我有了成功所必須的信息的時候,我會使用我的戰鬥力把她從海得拉巴帶出來。」

  菲特·諾伊思考著,但是他的面孔什麼也沒有顯示。「你知道阿契裡斯很可能正好把她當作引誘你進入圈套的誘餌。」

  「有可能,」比恩說,「但是我不相信阿契裡斯會那麼做。他相信他能夠在任何地方殺掉任何人。他不需要給我設置圈套。坐等是虛弱的表現。我相信他正為了自己的理由控制佩查。」

  「你瞭解他,」菲特·諾伊說,「我不瞭解。」他反省了一會。「當我聽到你說的關於阿契裡斯還有他的計劃和叛逆的時候,我相信事情會正如你設想地那樣發展。我不能看到的是泰國怎樣才有勝利的可能。即使有了進一步的警告。我仍然不能在戰爭領域打贏中國。中國入侵泰國的補給線很短。泰國人口中幾乎有四分之一是華裔,而且雖然他們中的絕大多數是忠誠于泰國的市民,但是仍然有大部分仍然把中國視為他們的祖國。中國在我國不會缺乏破壞者和合作者,而印度就沒有這樣的聯繫。我們怎麼能夠勝利呢?」

  「只有一個辦法,」比恩說。「立刻投降。」

  「什麼!」薩裡文說。

  「帕瑞巴特拉總理可以去面會中國的外長,宣稱泰國願意成為中國的盟友。在需要的時候,我們可以把我們絕大多數的兵力交于中國的指揮下打擊印度侵略者,而且不僅為我們的軍隊也同樣為中國的軍隊在我們的能力範圍內提供最好的補給。中國的商人可以自由進入泰國的商業和製造業。」

  「但是那很不體面,」薩裡文說。

  「確實很不體面,」比恩說。「在二次世界大戰的時候,泰國和日本聯盟,但是泰國生還了,而且日本的軍隊沒有佔領泰國。當泰國向歐洲低頭,把老撾和柬埔寨交給法國的時候,也很不體面,但是泰國的核心保持了自由。如果泰國不搶先讓自己和中國結盟,並給予中國插手的自由,那麼中國將會統治這裡,到時候泰國自己將會完全失去他的自由和國家,最少要許多年,也許會是永遠。」

  「我是在聽一個預言嗎?」菲特·諾伊問。

  「你在傾聽你內心的恐懼,」比恩說。「有的時候你必須餵養老虎來避免它吃掉你。」

  「泰國絕不會這麼做的,」菲特·諾伊說。

  「那我建議你準備過逃亡和放逐的生活,」比恩說。「因為當華人接管了,整個統治階層都會破壞的。」

  他們都知道比恩討論的是在臺灣的勝利。所有的政府官員和他們的家人、所有的教授、所有的記者、所有的作家、所有的政客以及他們的家人都被從臺灣帶到西部沙漠的營地接受再教育,他們和他們的孩子的餘生,要在那裡進行體力勞動。他們沒有人回到臺灣。他們的孩子在十四歲以後也沒有被允許接受教育。這種方法有效地平息了臺灣,現在他們不會不用同樣的方法對付他們的戰利品的。

  「我是一個叛徒嗎?要計劃在失敗的時候為自己準備逃亡的路線?」菲特·諾伊大聲表示懷疑。

  「或者你是一個愛國者,至少保持一個泰國將軍和他的家人遠離征服來的敵人?」比恩問。

  「那麼,我們的敗北是肯定的了?」薩裡文問。

  「你看看地圖,」比恩說。「但是奇跡也有。」

  比恩離開了沉默地思考的他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向彼德報告泰國人可能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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