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奧森·斯科特·卡德 > 霸主的影子 | 上頁 下頁 |
七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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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當然,信息已經發出了,弗拉密必須繼續進行塞亞基「要求」她去為他做的無用的搜索。那會是單調乏味的兩個小時——如果沒有人關注信息的話,那就是浪費時間。 佩查裝做沒有明顯在觀察弗拉密做著什麼。畢竟,如果弗拉密和她需要的解決出來的那樣聰明的話,她就不會做任何值得關注的事情。但是當弗拉密走向塞亞基並且和他交談一會的時候,佩查看到了。而且佩查注意到弗拉密回到她的電腦上,看上去正在瀏覽,鼠標劃過連線頁面而不是書寫或者計算。她要去回復那些赫克托爾·勝利者的公告嗎? 無論她會不會做。佩查都不能允許自己再想那個了。因為從某種角度說如果弗拉密一點也沒有明白的話也許對大家都更好。誰知道阿契裡斯有多麼敏感呢?佩查知道的就是,那些公告也許就是設計來要抓住她能夠找到的幫助她的人的陷阱。無論用什麼辦法接近都會是致命的。 但是阿契裡斯不能無處不在。他很聰明、他很多疑、他在玩深的遊戲。但是他只有一個人,他不能想到所有的事情。另外,佩查實際對他有多重要呢?他甚至沒有使用她的行動戰略。很明顯,他讓她在身邊就是為了虛榮,沒有別的。 從前方回來的報告是任何人都能夠預期的——緬甸的抵抗只是表面的,因為他們的軍團力量太強大了。他們的主力一直推進,直到地形造成了阻礙。那些峽谷,河流交叉口什麼的。 那當然都沒有用。無論緬甸在哪裡抵抗,印度軍隊都會淹沒他們。除了少數地方,哪裡都沒有足夠的緬甸士兵製造棘手的情況,因為那裡有太多的印度人,他們能在任何地方奮力向前,他們只留下足夠的人在緬甸的強大針對,來保持他們在印度軍隊的主力完成接管緬甸向山脈行進進入泰國的時候,不能為害。 那裡當然是挑戰開始的地方。因為那時印度的補給線會穿過整個緬甸,而且泰國的空中力量非常可怕,尤其是在觀察到他們在實驗新的可以在轟炸機或者空運的時候,在各種地形進行設置的臨時飛機場以後。在他們可以在兩個或者三個小時內替換的時候,轟炸飛機場毫無價值。 所以,即使來自泰國內部的情報報告都非常好——相信、正確、及時——但是絕大多數要點他們並不重要。很好有有意義的目標,來給出泰國人正在使用的戰略。 佩查知道薩裡文,那是在曼實施戰略和教條的戰鬥學院畢業生。他很優秀。但是對於佩查來說,泰國的新戰略是在佩查和阿契裡斯從俄羅斯到達印度後幾個星期突然開始的,那很可疑。在曼薩裡文已經在那個地位一年了。為什麼突然變化了呢?也許是有人向他們指出阿契裡斯就在海得拉巴,那可能就是主要原因。或者也許是有別人加入到薩裡文那裡,影響了他的思考。 比恩。 佩查拒絕相信他已經死了。那些信息一定是他發出的。而且即使薩裡文完全有能力自己想出泰國的新戰略,那是一個如此全面的變化,沒有任何逐漸發展的暗示,那讓一個明顯的解釋呼之欲出——那是從一雙冒失的眼裡得到的。除了比恩會是誰呢? 麻煩的是,如果是比恩的話,阿契裡斯在泰國的情報來源那麼好比恩很可能已經被揭露了。而且如果阿契裡斯早期殺害比恩的嘗試失敗的話,他是不會克制讓自己放棄再來一次的機會的。 她不能想像。如果他已經拯救了自己一次的話,他就可以再來一次。畢竟也許在印度也有人有非常優秀的情報來源。 而且也許不是比恩留下的那些布裡塞伊斯的信息。也許,例如是丁·米克。只是那確實不是丁的風格。比恩總是鬼鬼祟祟的。丁是公然抗拒的。他會在網絡上聲明他知道佩查在海得拉巴而且要求她被立刻釋放。比恩那個算計出戰鬥學院通過衣服裡的檢測器來持續追蹤學生位置的人。脫下你所有的衣服而且赤裸地行走,那麼戰鬥學院的管理人員就不能知道你在那裡了。不是只有比恩想到它,他也一樣做了,在半夜爬進空氣系統。當他們在艾洛斯上等待聯盟戰爭平靜下來好回家的時候,他告訴她這些,佩查開始真的不敢相信。直到他冷酷地看著她的眼睛說,「我沒有開玩笑,如果我開玩笑的話,那也不是特別好笑的。」 「我不認為你在開玩笑,」佩查說。「我想你是在吹牛。」 「是的,」比恩說。「但是我從不浪費時間吹噓我沒有真正做的事情。」 那就是比恩——他和承認他自己的德行一樣承認自己的過失。沒有虛偽的謙遜也沒有虛榮。如果他覺得和你說話是個麻煩的話,他那就不會讓他的話顯示出他沒有比自己實際的情況更好或者更壞來。 在戰鬥學院她沒有真正瞭解他。她怎麼能呢?她更年長,即使她曾經注意到他而且和他交談過幾次——她總是在對一個新的當下級待遇的孩子的方式說話,因為她知道他們需要朋友,即使那只是一個女孩——她只是沒有很多理由和他交談。 而且還有一個悲傷的時刻,當佩查試圖去給安德一個警告的時候——那變成了虛假的,而且實際上安德的敵人正利用佩查警告安德的嘗試當作一個跳出來打擊他的機會。比恩是看到那一點並且破壞的人。而且,很自然,他得出了佩查是反對安德的同謀者中一員的結論。他保持了一個長期的對她的懷疑。當他最後相信她是無罪的時候,佩查幾乎都不能相信。但是在艾洛斯上,那是他們之間的一個長期的障礙。因此直到戰爭結束後,他們才有一個認識彼此的機會。 那時佩查才知道比恩是什麼樣的人。很難透過他的小小的體型想像他有著比學齡前兒童或者新兵或者什麼有更多的知識。即使每個人都知道他是被選來在如果安德在戰鬥的緊張下崩潰的時候接替安德位置的那個人。他們中的很多人都怨恨那個事實。但是,佩查不是。他知道比恩是安德的團體中最好的,那沒有困擾她。 比恩到底是什麼呢?一個矮人。那是她必須瞭解的。和成年的矮人在一起,你能夠從他們的面孔中看出他們都比他們的體型顯示出來的情況要年長。但是因為比恩還是一個孩子,而且沒有任何矮小變形的短四肢,他看上去就象他的體型暗示的年紀一樣。但是,如果你象對待一個孩子一樣和他說話,他會讓你滾開。佩查從沒有那麼做,除了當他認為她背叛了安德的時候,比恩總是對她表示尊重。 好笑的是,那全都是基於一個誤會。比恩認為佩查象對待成人一樣對他說話是因為她那麼成熟和明智所以他不會把他當小孩子看待。但是事實是,她就是用他看待小孩子的方式來看待他的。只是她總是把小孩子當作成人看待。所以她得到了被諒解的信任,而那實際上只是因為她很幸運。 雖然,那在戰爭結束之前不是問題。他們知道他們要回家了——他們所有的人,這裡要關閉了,但是安德——當他們一回到地球,他們本以為他們不會再互相見面了。所以有一點自由,警惕被拋擲腦後。你可以說出你想要的。你不必因為任何事情而擔心,因為幾個月裡不會有麻煩的。那是他們頭一次實際感到快樂的時候。 而且佩查最喜歡的人是比恩。 丁,他在戰鬥學院有一陣子已經很接近佩查了,而且對佩查對待比恩的方式有一點惱火。他甚至向她控告——暗示性的,因為他不想被完全冰凍——要有關於比恩的傳奇出現。很好,當然他可以那樣想——青春期已經對丁·米克產生影響了,而且象那個年紀的男孩,他用帶有更多男性荷爾蒙的的眼光來看待每個人的心理。 但是在比恩和佩查之間還有其他的東西。不是兄弟姐妹,也不是母子,或者任何其他的她能夠想到的古怪的關係。她僅是……喜愛他。她已經不得不花費了太多時間向那些多刺的、嫉妒的、受驚的男孩證明她,實際上,比他們更聰明,在任何事情上都要比他們做得更好。當她和一個如此傲慢、如此相信自己的卓越以至於根本不認為她存在威脅的人共事簡直太讓她驚訝了。如果她知道某件他不知道的事情,他會聽,會看,會學習。她唯一一個知道的象這樣做的其他的人就是安德。 安德,她在有的時候非常想念他。她曾經輔導過他——而且那樣做讓波讓·馬利德,他們那時的指揮官,受到很大傷害。而且安德是什麼人變清楚的時候,她很高興地加入那些跟隨他、服從他、把自己給予他的人中間,但是她還是在保留了一個秘密在她的記憶裡,那就是在沒人敢於那樣做的時候,他就是安德的朋友了。她改變了他的生活,即使他人認為她出賣了他,安德也從沒有那樣想過。 她用一種無助的混合這崇拜和渴望的感情來愛著安德,那只能產生一些不可能的關於未來的愚蠢的幻夢,把她的生活和他的綁在一起,直到死亡。她幻想著他們一起去養育孩子,世界上最聰明的孩子。能夠站在世界上最偉大的人的身邊——那樣她會認為他是,而且讓所有人都意識到,他選擇她永遠站在他的身邊。 都是夢。在戰爭後,安德被擊垮了,崩潰了。發現自己實際上導致了蟻族的滅絕的事實,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而且因為她也一樣,在戰鬥中崩潰,她的羞愧讓她遠離他,直到一切都太晚了,直到他們把安德和別人分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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