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奧森·斯科特·卡德 > 霸主的影子 | 上頁 下頁 |
四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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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羅特修女的錢是來自梵帝岡的。那裡有一個人知道她在做什麼。她也一樣有足夠使用的錢。他們兩個人都沒有需要焦急的情況。他們花費很少,凱羅特修女是因為她不需要更多的東西,比恩是因為他知道任何類型的華麗和過度都會讓他在人們的記憶裡留下印象的。他總是要表現成一個給老奶奶跑腿的孩子的樣子,而不是一個小號的戰鬥英雄在匯兌他該有的薪水。 他們的護照也不能給他們帶來任何麻煩。再次,格拉夫儘量為他們牽線搭橋。由於他們看上去都是地中海血統的——他們拿到了卡塔盧尼亞的護照。凱羅特很瞭解巴塞羅那,卡塔盧尼亞語是她的幼年時的語言。她現在幾乎不能說了,但是沒有關係——幾乎沒有人會做。而且沒有人會驚訝于她的孫子根本不說那種語言。另外在他們的旅行中,能夠遇到多少卡塔盧尼亞人呢?誰會試圖去檢驗他們的故事呢?如果有人太好管閒事的話,他們可以簡單地搬到別的城市去,別的國家去。 他們在邁阿密著陸,然後是亞特蘭大,然後是格林斯博羅。他們都很疲憊,在機場旅館裡睡了整晚。第二天。他們登錄網絡,打印出這個國家的公交系統的指南。那是一個公開系統,完全是電子的,但是地圖對比恩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為什麼這裡沒有任何公共汽車?」他問。 「那裡是富人的居住區,」凱羅特修女說。 「他們讓自己住在一起,全擠在一個地方?」 「他們覺得那樣更安全,」凱羅特說。「而且住得比較近,他們的孩子就更有機會和其他的富有家庭結婚。」 「那為什麼他們不想要公共汽車呢?」 「他們開私家汽車。他們能夠負擔費用。那給他們更多自由來安排自己的行程。而且那也顯示出他們每個人有多麼富有。」 「那仍然是蠢事,」比恩說。「看看公交路線離他們有多遠!」 「富人不希望他們的街道為了要保持一個公交系統而被開放。」 「為什麼呢?」比恩問。 凱羅特修女笑了。「比恩,在軍隊裡不也有很多愚蠢的事情嗎?」 「但是最後,贏得戰爭的傢伙做決定。」 「好啊,這些富人贏得了經濟的戰爭。或者他們的祖父母是這樣的。所以現在他們可以在大部分時間幹自己的事情。」 「有時我覺得好象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你一半的生命是在空間的管道裡過的,而在那之前你生活在鹿特丹的街道上。」 「我和家人在希臘住過,而且也在阿拉科拉住過。我應該能夠理解的啊。」 「那裡是希臘,是巴西,而這裡是美國。」 「那麼說,是錢掌握了美國,而不掌握其他地方?」 「不,比恩。錢幾乎控制了所有地方。但是不同的文化用不同的方式表現出來。例如,在阿拉科拉,他們確保電車線路一直到富人家的近旁。那是為什麼呢?那樣可以讓僕人去工作。在美國,他們更害怕罪犯來偷竊,所以有錢的表現就是要確保到達他們那裡只能乘坐私人汽車或者走路。」 「有時我懷念戰鬥學院。」 「那是因為在戰鬥學院裡,你是最富有的人中的一個。那裡只有一種有價值的硬幣。」 比恩思考她的話。一旦其他的孩子認識到,雖然他的年紀和個頭都小,但是他能夠在每項課程中勝過他們,那給了他某種力量。每個人都知道他是什麼人。即使那些嘲笑他的人也必須給他不甘願的尊敬,但是……「我不是總能夠為所欲為的。」 「格拉夫告訴過我一些你做的可惡的行徑,」凱羅特說。「爬過空氣管道去偷聽。闖入計算機系統。」 「但是他們捉到我了。」 「抓住你不象他們想的那麼快。而且你受到什麼懲罰沒有?沒有。為什麼?因為你富有。」 「錢和才能不是一樣的事情。」 「那是因為你能夠從祖先那裡繼承金錢,」凱羅特修女說。「而每個人都會認識到金錢的價值,但是只有被挑出來的團體才能夠認識到才能的價值。」 「那麼彼得住在哪裡呢?」 她有維京家每個成員的住址。但是這裡什麼都沒有——通常拼寫都是以『S』結尾的。「但是我不認為那會有用,」凱羅特說。「我們不想到他家去拜訪他。」 「為什麼不呢?」 「因為我們不知道他的父母是不是知道他在做什麼。格拉夫非常確信他們不知道。如果兩個外國人來拜訪,他們會開始懷疑他們的兒子在網絡上做什麼。」 「那麼去哪裡?」 「他可能在上中學。但是根據他的智力,我敢打賭他在上大學。」她在說話時,收集著更多的信息。「大學,大學,大學,多數大學都在城裡。首先是最大的,對他來說最好消失在……」 「他為什麼需要消失?沒有人知道他是誰。」 「但是他不希望任何人注意到他根本沒有在功課上花費任何時間。他必須看上去象平常的同齡人。他所有的業餘時間都會和朋友在一起。或者和女孩。或者和朋友一起找女孩。或者和朋友一起試圖從他們不能找到女孩子的事實中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對於一位修女來說,你看上去對那瞭解很多。」 「我可不是天生的修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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