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奧森·斯科特·卡德 > 霸主的影子 | 上頁 下頁 |
三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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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很好,她告訴自己:告訴你自己你正在陷入名副其實的恐慌。確實你盡可能陷入一種恐慌狀態。 「我必須撒尿。」她說。 沒人回答。 「那我就在這裡幹,我會尿到衣服裡。我會光著身子幹的。無論我們去哪裡我都可以穿著或者不穿衣服撒尿的。我會在一路上滴下尿水。我會在雪地上寫我的名字。那對女孩子很困難,那需要許多的活動,但是我們能夠做。」 還是沒有回答。 「或許你們可以讓我去浴室。」 「好吧,」他說。 「哪裡?」 「浴室。」他走出了門。 她跟著他。相當確定外面有士兵。她在一個魁梧的士兵跟前停下,抬頭看他的面孔。「他們找你來真是正確。如果只有那些傢伙的話,我會讓我自己反抗並且搏鬥到死。但是你在這裡,我除了自己放棄別無選擇。幹得好,士兵。」 她轉身向浴室走過去。懷疑她是不是剛剛從那個士兵臉上的微笑中得到了一個最微小的暗示。那不在電影腳本裡,不是嗎?哦,等等。英雄應該有聰明的口吻。她的性格很好。直到現在她才明白那些聰明的談吐都是為他們實際的恐懼做的有意的掩飾。無憂無慮的英雄也不是勇敢或者輕鬆的。他們只是試圖在死前不讓自己困窘。 她到了浴室,而且當然他也跟著進來了。但是她曾經在戰鬥學院學習,而且如果她的膀胱很害羞的話,她可能很早以前就死於尿毒了。她脫下褲子,坐在馬桶上,開始撒尿。在她準備好要臉紅之前很久,那傢伙就到門外去了。 這裡有扇窗子,天花板上也有空氣管道。但是她不在任何一個裡面,而且看起來她也沒有任何地方可以跑。他們在剪輯裡面是怎麼做的呢?哦,是了。一個朋友會已經把一件武器放到某個隱蔽位置而且英雄會找到它,裝配它,然後開火。那就是為什麼整個情形都錯誤的地方了。沒有朋友的。 她解了手,整理好衣服,洗手,走回到她的友善的護送者那裡。 從某種角度,他們走路護送她到外面去。有兩輛黑色豪華轎車和四輛護衛車在那裡。她看到有兩個身型和發色都和她相仿的少女每人進入了一輛豪華轎車。作為對比,佩查就留在建築物旁面的屋簷下,直到她到了一輛送麵包的車後面。她爬了上去。她的衛兵沒有跟上她。在貨車的後面有兩個男人,但是他們都穿著平民的服裝。「我是什麼?麵包?」她問道。 「我們瞭解你需要感覺到你把自己控制在幽默的情況中。」一個男人說。 「什麼?精神病專家?那比拷問更糟糕。把日內瓦公約還用呢嗎?」 精神病專家笑了。「你正回家呢,佩查。」 「回到上帝那裡?還是亞美尼亞?」 「現在兩個都不是。位置還……彈性的。」 「如果我是要回到某個我從沒有去過的地方,我肯定會說,情況是很有彈性的。」 「忠貞還沒有完全被檢查出來。綁架你和其他孩子的政府部門的一個分支正在表現出沒有軍事知識或者政府授權——」 「或者他們這麼說,」佩查說。 「你完全明瞭我的立場。」 「那你忠誠於誰呢?」 「俄羅斯。」 「他們不都那麼說嗎?」 「那個把我們的政治和軍事策略移交給一個瘋狂殺人的孩子的人不那樣。」 「那三個譴責是相同的嗎?」佩查問。「因為作為一個孩子也是有罪的。在某些人的眼中,我也是殺人犯。」 「殺死蟲族的人不是殺人犯。」 「我猜那該是殺蟲劑(bugger本是蟲子的意思,也被用來特指蟲族)」精神病專家楞了一下。顯然他不是很懂得通用語裡,不能理解那些文字遊戲,那些個九歲的小女孩在戰鬥學校的時候借此獲得了無盡的樂趣。 貨車開始移動了。 「既然不回家,那我們要去那裡?」 「我們要去藏起來,讓你遠離那個瘋孩子的控制,直到這個陰謀被廣泛地揭露出來,而且同盟者也被逮捕為止。」 「反過來也一樣,」佩查說。 精神病專家又發愣了。但是然後他就明白了。「我推測有那種可能。但是,我不是一個重要任務。他們該如何知道要找我呢?」 「你夠重要了,有士兵服從你的命令。」 「他們不是服從我的命令。我們都在服從某人的命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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