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奧森·斯科特·卡德 > 安德的影子 | 上頁 下頁
一〇三


  「見鬼的,那是什麼意思?」

  「我父親說的。當我們練習欺騙的時候,我們織了張非常複雜的網。」

  「很正確。請為我解開這些結吧。」

  「你就是那個給我們織網的人,比恩。你知道一些事情,但是不對我們其餘的人說。你以為我沒有看出來麼?所以你想要我來讓你重建對我的信心,但是你不告訴我們任何有用的事情。」

  「我對你開放了我的靈魂,」比恩說。

  「你告訴我你的『感覺』。」她用一種全然輕蔑的語調說,「那麼好吧,知道你有它們,或者最少知道你覺得那些是值得假裝去擁有的,沒有人徹底瞭解它們會讓人感到輕鬆。但是你見鬼的沒有告訴我們的事情實際上正在進行。而我們認為你知道。」

  「我所有的不過是猜測。」

  「教官們告訴你那些戰鬥學校背後的事情,我們其他人都不知道。你知道學校中每個孩子的名字,你知道我們的事情,我們所有人的。你知道那些你根本沒有必要知道的事情。」

  比恩非常驚訝地認識到他的特殊權限對她來說是如此的引人注目。他是不小心麼?還是她比他想像中的更有觀察力?「我侵入了學生檔案,」比恩說。

  「而且他們沒有捉住你?」

  「我想他們做了。從開始就知道。我可以確定他們不久就知道了。」然後他告訴她關於為飛龍戰隊選擇人選的事情。

  她從她的鋪位上跳下來,用最高的聲音說。「你選擇了他們!所有的那些落伍者還有那些小小的新來的雜種,是『你』選擇了他們。!」

  「總有人必須去做。教官們是不能勝任這件事情的。」

  「所以安德有了最好的。他沒有『讓』他們成為最好的,他們已經『是』最好的了。」

  「最好的並不全在那支戰隊中。在飛龍戰隊組建時的新兵中,我是唯一現在在這個團體中的。你和沈和阿萊和丁還有卡恩,你們都不在飛龍戰隊,而且很明顯你是最好的人中的一個。飛龍戰隊會勝利是因為他們都是優秀的,這沒錯,但是也因為安德知道讓他們做什麼。」

  「但是那仍然把我的宇宙一角給顛倒過來了。」

  「佩查,這是一個交易。」

  「是麼?」

  「解釋一下為什麼在戰鬥學校中你不是一個猶大。」

  「我是猶大,」佩查說,「要為那作出解釋?」

  比恩感到厭惡,「你能夠那樣說麼?沒有一點羞愧?」

  「難道你是個蠢貨啊?」佩查問,「我正在做你也正在做的事情,試圖拯救安德的生命。我知道安德曾接受過格鬥訓練,但是那些傻瓜沒有。我也接受過訓練。波讓已經讓那些傢伙激動而陷入狂暴了,但是實際的情況是,他們並不怎麼喜歡波讓,他們不過是在發洩對安德的憤怒。所以如果他們打算在走廊裡對付安德的話,飛龍戰隊和其他的軍人會立刻加入的,那樣安德就會在一塊有限的空間和我並肩作戰,那樣他們每次只能有很少的人靠近我們——我料到安德將多少受些擦傷,或者鼻子流血,但是他會順利地從那種局面解脫出來。而且那些會走路的疥瘡會感到滿意。波讓的咆哮就是一個陳年舊事。波讓又會獨自一人。安德就會從更壞的局面中拯救出來了。」

  「你在你的搏鬥能力上下了很重的賭注。」

  「還有安德的。我們都很擅長,而且處於很好的形勢中。你知道什麼?我想安德明白我正在做的事情,而且他沒有和我一起的唯一原因就是你。」

  「我麼?」

  「他看到你已經掉到了旋渦的中心。很明顯你的頭會被打爆。所以他那時必須避免使用暴力。那就是說,只是因為你,他必須在第二天進行打鬥,那時才真正『是』危險的,那時安德是完全的孤身一人沒有後援。」

  「那你為什麼以前不解釋呢?」

  「因為你是在安德之外唯一一個知道我和他的關係的人,而且我也不是真的很在乎你的想法,而且我現在並不關心了。」

  「那是個愚蠢的計劃,」比恩說。

  「那也比你的好,」佩查說。

  「哦,我猜當你看到那到底是怎麼結束的以後,我們永遠不會知道你的計劃到底有多愚蠢了。但是我們可以肯定我會被打到地獄裡去的。」

  佩查對他露出了一個很短的,虛假的笑容。「現在,你又信賴我了麼?我們又可以回到我們曾經長期分享的親密的友誼上了麼?」

  「你知道什麼,佩查?所有的敵意對我來說都是浪費。實際上,即使試驗一下在你來說都是一個壞的打算。因為我是你在這裡最好的朋友。」

  「哦。真的麼?」

  「是的,的確,因為我是這些男孩子中唯一曾經選擇一個女孩做他的指揮官的人。」

  她停了一會,在說話之前茫然地盯著他,「我很早以前就把我是一個女孩的事實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但是他們沒有。而且你也知道他們沒有。你知道那總是在困擾著他們,那就是你並不真正是那些傢伙中的一個。當然,他們是你的朋友,至少丁是,但是他們都喜歡你。同時,整個學校中只有十二個女孩,那說明什麼?而且除了你,她們沒有一個是真正頂尖的戰士。他們沒有真誠地待你。」

  「安德是的,」佩查說。

  「我也是,」比恩說,「其他人都知道在走廊裡發生了什麼,你知道。那不是秘密,但是你知道為什麼他們沒有和你這樣交談麼?」

  「為什麼?」

  「因為『他們』都認為你是個白癡,而且沒有意識到你走得離安德多麼近,要加入安德在甲板上的打鬥。我是唯一一個對你尊敬到能夠意識到你永遠不會意外地犯下如此愚蠢的錯誤的人。」

  「我可以以為這是個過分的稱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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