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奧森·斯科特·卡德 > 安德的影子 | 上頁 下頁 |
九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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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線可能要用一年的時間走一光年,但是那仍然比其他的東西速度更快。」 「我們知道別的方法,」尼可拉說。比恩只是看著他。 「哦,我知道,那很蠢。所有的物理法則和所有那些。我的意思是——你知道,我一直在思考,那就是所有。我們從不考慮法則外的事情只是因為它們似乎不可能被打破。」 比恩笑了,「長官!尼可拉,看來在我們對面睡的時候,原應該你多說我少答的。」 「恩,你知道我不是天才。」 「在這裡的都是天才,尼可拉。」 「我是被拋棄的那個。」 「這麼說吧!尼可拉,你可能不是拿破崙。也許你只是艾森豪威爾。不要希望我會為你哭泣。」 尼可拉開始笑了。 「我會想念你的,比恩。」 「謝謝你陪我面對阿契裡斯,尼可拉。」 「那個傢伙讓我做噩夢。」 「我也是。」 「我很高興你也讓別人一起來幹。伊特、阿布、『瘋子』湯姆,我覺得我們用了六個人,甚至更多,而且阿契裡斯就掛在一根線上。看到象他那樣的傢伙,我們才真正明白為什麼古人要發明吊刑。」 「也許有一天,」比恩說,「你會需要我,就象我曾需要你一樣。我會陪你的。」 「很抱歉沒有加入你的小隊,比恩。」 「你是對的,」比恩說,「因為你是我的朋友,所以我要你加入,我覺得我需要一個朋友在身邊。但是我首先也應該『是』個朋友,該知道『你』到底需要什麼的。」 「我不會再讓你失望的。」 比恩伸出雙臂,抱住了尼可拉,尼可拉也擁抱了他。 比恩還記得離開地球的時候,他擁抱著凱羅特修女,他分析認為,那是她的需要,認為對我沒有損失,所以我才給她一個擁抱。 我再也不是當初的那個孩子了。 也許那是因為我可以為頗克做任何事情。我讓殺害她的人認了罪,雖然這個幫助也許太晚了。我讓他付出了代價,即使無論如何也無法彌補。 「去見你的士兵吧!尼可拉。」比恩說,「我該登上太空船了。」 他看著尼可拉走出宿舍,他的心裡的遺憾刺痛著他,他知道,可能,他永遠也不會再有機會見到他的朋友了。 迪馬克就站在安德森少校的宿舍裡面。 「迪馬克上尉,我注意到格拉夫上校完全在縱容你去訴苦,去抗拒他的命令,而且我也考慮,迪馬克也許是對的,但是,如果『我』是指揮官的話,我無法忍受這種不敬的情況。我會把那種人趕出去,並在檔案裡寫上四十次『不順從』的評語。我想,你在開始訴苦之前,我應該告訴你這些情況。」 迪馬克眨著眼睛。 「開始吧,我在等這聽。」 「那個問題訴苦的成分不多。」 「那就問吧。」 「我覺得您應該選擇一個能夠和安德以及比恩『同時』平等相處的隊伍。」 「『平等』這個字眼在這裡永遠不能使用,直到我取消這個指令。但是就算能,你就想不到那是完全不可能辦到的嗎?我可以選擇出四十個聰明的孩子,他們可以驕傲並且熱心於去為安德魯·維京服務。有多少人可以有『平等』的熱心去給比恩服務呢?」 迪馬克無話可答。 「用我的分析方法,我選擇送出去成為毀滅者的學生,都是從感情上和安德·維京最親近,也最願意回應他的指令的人,他們也同樣是學校內最優秀的十二個指揮官。同時,這些士兵對比恩也沒有特殊的憎恨。這樣,如果他們發現是比恩在指揮他們的話,他們也許會為他盡力工作的。」 「如果他們知道是他而不是安德·維京的話,他們永遠不會原諒他的。」 「我想那對比恩來說將會是一個挑戰,我還能選擇什麼別人麼?尼可拉是比恩的朋友,但是那比他能夠達到的程度更艱深。也許有一天他能夠作好去戰鬥學院的準備,然後去指揮學院,但是現在他還不行。另外,比恩還有別的朋友麼?」 「他受到很多人的尊敬。」 「而且全都又失去了,就在他五場遊戲全部失敗以後。」 「我曾經向你解釋過他為什麼——」 「個性是不需要人解釋的,迪馬克上尉!現在需要的是勝利!安德·維京被勝利的火焰包裹著。比恩的能力卻在沒有任何麻煩的情況下連續失敗,五次。」 「那對他們沒有造成任何困擾。他從別人那裡學習他需要學習的東西。」 「迪馬克上尉,我覺得我正在落入當初格拉夫上校曾落入的同樣的圈套。你已經超過了作為教育者的限度,你在開始進行辯護。你將被解除作為比恩的教官的職務,實際上那個還沒有被通告實施。如果比恩真那麼優秀,他會自己找到如何和他們共處的方法。」 「遵命,長官,」迪馬克說。 「如果這個也能算是安慰的話,請記住『瘋子』湯姆曾是比恩帶去聽阿契裡斯招供的人之一。『瘋子』湯姆也被派『去』了。那也能暗示著他們越瞭解比恩,他們就越能和他真誠相對。」 「謝謝,長官。」 「比恩不再是你的責任了,迪馬克上尉。在他那裡你做得很好。我為此向你致敬。現在……回去工作吧。」 迪馬克行禮。 安德森還禮。 然後,迪馬克離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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