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奧森·斯科特·卡德 > 安德的影子 | 上頁 下頁 |
九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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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往牆走過去,只是不停走就夠了。讓比恩飄在空中,那裡他不能夠到任何東西。時間很多,足夠在黑暗的室內解開它。有火爐和風扇的噪音,沒有人能夠聽到比恩的呼救。然後阿契裡斯就有時間探測了。找到如何進入熔爐。把比恩拉回來。勒死他,把屍體扔到火裡。把死線沉到管道裡面。沒有人會找到它的。很可能不會有人找到比恩,或者如果他們找到了,他的軟組織也都被毀壞了。所有的扼殺徵象都會消失。非常感性。可能有一點突變,但是大情況不會改變的。如果出現的時候,阿契裡斯可以處理這些小問題的。 阿契裡斯把死線的環從頭上套下去,然後在胳膊下面拉緊,那時比恩正在另一頭往線圈裡面爬。 「好了,」阿契裡斯說。 「確定它確實很緊了,那樣當我下到底部的時候,就沒有任何可以割到你的空間了。」 「是的,已經很緊了。」 但是比恩必須檢查。他把一隻手指插到了線的下面。「更緊一點,」比恩說。 阿契裡斯又收緊了很多。 「很好,」比恩說,「就是這樣。幹吧。」 幹吧?比恩是那個要做的人啊? 然後死線拉緊了,阿契裡斯被舉離了地。再經過幾次猛拉,他吊在了漆黑的隧道的半空中。死線深深地勒入他的皮膚。 當比恩說「幹吧」的時候,他是在對別人說。有人已經埋伏在這裡等待了。這個叛變的小雜種。 然而阿契裡斯什麼都沒有說。他抬頭看他是不是能夠夠到他上面的杆子,但是他夠不到。他也不能爬上死線,至少不能赤手空拳,不能在這條線被他自己的體重拉緊的時候。 他在線中蠕動,開始自己擺動。但是無論他向任何方向搖多遠,他什麼也觸摸不到。沒有牆,沒有任何能夠借力的地方。 該說話了。 「這是怎麼回事,比恩?」 「為了頗克,」比恩說。 「她已經死了,比恩。」 「你吻了她。是你殺了她。你把她丟到了河裡。」 阿契裡斯感覺到血氣上湧到了頭上。沒有人看到的。他正在猜測。但是那時……如果他沒有看見,他怎麼能夠知道阿契裡斯先吻了她呢? 「你錯了,」阿契裡斯說。 「無論我多麼悲傷。但是是別人為這個罪行而死亡。」 「死亡?很嚴重的,比恩。你不是個殺手。」 「但這個直井裡面乾燥的熱空氣會為我作到的。你會在一天之內被烤幹。你已經有一點口幹了,不是麼?而且接下去你將僅僅是被吊在這裡,成為乾屍。這裡是進風系統,這裡的空氣要被吸去過濾和淨化。即使你的屍體會發出一陣子臭氣,也沒有人會聞到的。沒有人會看到你——你在有光線的門的正上方。總之沒有人會進來這裡。不,阿契裡斯的失蹤將會成為戰鬥學校的秘密。他們將會說有關你的鬼故事來嚇唬新兵。」 「比恩,我沒有做。」 「我看到你了,阿契裡斯,你這個可憐的蠢貨。我不關心你說什麼,我看到你了。我從沒有想過我還有機會讓你為你對她做的事情付出代價。頗克除了對你好什麼也沒有做。我告訴她去殺掉你的,但是她很仁慈。她讓你成為街道之王。你就為了這個殺掉了她。」 「我沒有殺她。」 「讓我把情況展示給你看好了,阿契裡斯,既然你很明顯愚蠢到看不出目前的狀況了。首先是,你忘記你身處何地。在地球,你習慣于比你周圍的每個人都聰明得多。但是在這裡,戰鬥學校,『任何人』都和你一樣聰明,而且我們中絕大多數都比你更聰明。你以為阿布沒有看出你看他的眼神麼?你以為他不知道在他笑話過你以後已經被你打上死亡的標記了麼?你以為在我告訴他們關於你的事情的時候野兔戰隊的其他士兵懷疑我了麼?他們已經看到你有些不對頭了。成人可能會忽略掉,他們可能在你諂媚的時候被你買通,但是『我們』不會。而且自從我們剛剛出現過一則一個孩子試圖殺害另一個孩子的例子,沒有人會夠容忍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沒有人打算等著你去襲擊。因為這裡就是——我們我們從不在這裡的公正上搞欺詐。我們都是士兵。士兵們不會給其他人一個勝負參半的機會。士兵們在背後射擊,隨時說謊而且進行伏擊,對敵人說謊並且集中比其他的雜種可能集中的更多的人。你這種謀殺只能在市民中起作用。你太自大、太愚蠢、精神太不正常了才意識不到那一點。」 阿契裡斯知道比恩是對的。他的算盤已經錯到家了。他已經忘記了當比恩說到為了頗克要殺掉他的時候,他沒有表現出對阿契裡斯的尊重。他也在試圖殺掉阿契裡斯。 只是那不是一個完美的解決辦法。 「因此你只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條路,你就吊在這裡,我們輪換地守衛來確保你不能找到出去的路,直到你死亡,然後我們離開你,回到我們的生活中去。另一條路,你招供出所有的事情——我的意思是所有的事情,不只是你認為我已經知道的那些——而且你要一直招供。對教官們招供。 向那些讓你來的精神分析家們招供。直到你回到地球進入精神病院也不能翻供。我們不關心你怎麼選擇。怎麼選擇你也永遠不會再自在地走在戰鬥學校的走廊裡,或者其他的地方了。這樣……會怎麼樣呢?在死線上風乾,或者讓教官們知道你到底有多瘋狂?」 「把我帶到一位教官那裡,我會承認的。」 「你沒有聽到我解釋過我們是多麼毫不愚蠢麼?你現在就招供。在證人面前。還有一個記錄員。我們不會帶教官來到這裡看著你吊在這裡並且覺得你非常可憐兮兮的。任何來這裡的教官都會很明白你是什麼人,而且會有六個士兵來讓你保持屈服和穩重的,因為,阿契裡斯,他們來這裡。他們不會給別人逃脫的機會。你在這裡一點權利也沒有。直到你返回地球之前,你在這裡也不會得到權利的。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開始自白吧。」 阿契裡斯幾乎大笑出聲。但是對比恩來說讓他認為自己勝利了很重要。同樣,現在,他是的。阿契裡斯能夠看到現在他已經沒有辦法留在戰鬥學校了。但是比恩還不夠聰明到僅僅殺死他,就那麼做就好了。不,比恩完全不必要那樣,不必要允許他生存下去。只要阿契裡斯還活著,時間就會讓事情向他的願望發展。宇宙會屈服到大門打開阿契裡斯自由為止。而且那只會早不會晚。 你不應該給我留著一條路的,比恩。因為我有一天『將會』殺掉你。殺掉你和這裡其他任何看到我無助的人。 「好的,」阿契裡斯說,「我殺掉了頗克。我勒死了她並且把她扔到了河裡。」 「繼續。」 「還有什麼?你想知道她在死的時候如何大小便失禁麼?你想知道他的眼睛是怎麼突出的麼?」 「一次謀殺不能讓你當作精神病人監禁起來,阿契裡斯。你知道你以前也幹過。」 「你為什麼這麼想?」 「因為那不會困擾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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