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奧森·斯科特·卡德 > 安德的影子 | 上頁 下頁
九六


  那永遠不會造成困擾的,第一次也一樣。你只是不明白權利是什麼。如果它「困擾」你了,你就不適合「擁有」權利。「當然,我也殺了尤裡西斯,但是那只因為他是一個麻煩。」

  「還有?」

  「我不是一個胡亂殺人的人,比恩。」

  「你生來就是要殺人的,阿契裡斯。全都說出來。然後讓我相信你『確實』什麼都說出來了。」

  但是阿契裡斯把它只當作一個遊戲。他已經決定什麼都說出去。

  「最近的一次是威威安·戴爾瑪博士,」他說,「我告訴她不要在全身麻醉的情況下做手術。我告訴她讓我清醒,即使是疼痛我也可以忍受。但是她必須要控制一切。好吧,既然她真的那麼喜愛控制,那她為什麼背對我呢?為什麼她愚蠢到以為我真的有槍呢?我狠壓她的後背,我這麼做了,這樣她就不能感覺到針就在壓舌板(口腔醫生為了觀察喉部使用的醫療工具)壓著她的地方紮進去了。就在她自己的辦公室,死於心臟病突發。甚至沒有人知道我曾經在那裡。你還想知道麼?」

  「我要知道所有的,阿契裡斯。」

  那花費了二十分鐘,但是阿契裡斯給了他們全部的編年史,所有他曾糾正的七次錯誤。實際上,他喜歡這樣告訴他們。沒有人曾經有機會明白現在他多麼有力量。他想看他們的面孔,那是唯一錯過的事情。他想要看到那些令人厭惡的表情,那會顯示出他們軟弱,他們無力謀求權利。馬基雅弗利明白。如果你想得到權利,你就不能從殺戮中退縮。撒旦·哈森知道——你必須願意去用你自己的雙手殺戮。你不能總是站在後面讓別人去為你做。而且斯大林也知道這一點——你永遠不能對任何人忠誠,因為那只能讓你軟弱。列寧對斯大林很好,把他的機會給了他,讓他毫無困難地成為了權利大門的掌握者。但是那不能阻止斯大林先關押了列寧,然後殺掉了他。那是那些傻瓜永遠不會瞭解的。所有的軍事作家都只是哲學家的拐杖。所有的軍事歷史——絕大多數都是無用處的。戰爭不過是偉大的人用來得到並且保持權利的工具。而且唯一阻止偉大的人物的方法,就是柏拉圖的方法。

  比恩,你不是柏拉圖。

  點亮燈吧。讓我們看看那些面孔。

  但是燈沒有點亮。當他們完成了,他們就離開了,只有光透過了大門,照出了他們離開的側影。一共五個人。都是光著身子的,但是搬運著記錄設備。他們甚至已經測試了,來確定已經得到了阿契裡斯的供詞。他聽到了他自己的聲音,強壯而且堅定。自豪於他做的一切。那能夠向軟弱的人證明他是一個「精神病人」。他們會讓他活下去的。直到宇宙再次傾向於他的意志,並且讓他自由地用血和恐怖統治地球。既然他們沒有讓他看到他們的面孔,他就沒有選擇了。當所有的權利都到了他的手中的時候,他必須殺掉這個時候在戰鬥學校裡的所有的人。無論如何,那是個好主意。既然所有的這個年齡的聰明的軍事頭腦都被同時組織在這裡,很明顯他們在是為了安全地管理,阿契裡斯將必須消滅每個曾經出現在戰鬥學校名單上的名字。然後就沒有任何競爭者了。然後他在有生之年繼續測試孩子們,找到任何有軍事才能的最輕微的火星的人。希律王知道你該如何保持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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