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奧森·斯科特·卡德 > 安德的影子 | 上頁 下頁 |
七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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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恩想,我做得很好。我不能讓爭執升級。 「比恩?」沙歐說。 「怎麼?」 「只有一件事。」 「啊。」 「別叫我沙歐。」 比恩回想了一下。沙歐的姓名其實是達史維歐。「你比較喜歡『兩匹馬』嗎?那聽上去象蘇的勇士。」 沙歐笑了,「那也比那種用來清理馬棚的工具好聽。」(注:沙歐和鐵鏟寫法相同) 「達史維歐,」比恩說,「從現在開始。」 「謝謝。我們什麼時候開始?」 「今天的自由訓練。」 「很好。」 比恩幾乎是跳著舞離開達史維歐的鋪位的。他做到了。無論如何,他做成了一次。 在早餐結束的時候,他已經得到了他所有的五個隊員。另外的四個,他先同他們的小隊長進行討論。沒有人拒絕他。而且他得到他的小隊中所有人的承諾,他們從此用達史維歐的真名來稱呼他。 比恩到來的時候,格拉夫已經讓迪馬克和戴普來到了他在戰斗室過道中的臨時的辦公室。那不過是迪馬克和戴普之間很常見的爭論——關於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一些違反未成年人保護協議或者一些其他什麼的瑣碎問題,但是很快就升級到激動地正式訴苦上了。那不過是他們競賽中的另一場衝突罷了,他們都想給他們的被保護人——安德和比恩——爭取更多的利益,同時要求格拉夫避免讓他們陷入即將到來的實際的危險中。從敲門聲開始響起到他們注意到,之間有一段時間,因為敲門聲並不大,格拉夫甚至懷疑他也許是重聽了。 提到哪些名字?是的,比恩和安德。甚至還有波讓。那麼阿契裡斯的名字被提到了麼?沒有,他只是被這樣提起:「就因為那個讓人發瘋的遊戲理論反應出什麼事情就做出另一個不負責任到危及人類未來的決定,真正生死攸關的事情要發生在另一個人的身上而整件事除了讓小孩流血什麼也證明不了!」那是戴普的聲音,他越來越有成為雄辯家的趨勢。 格拉夫,當然,已經很難受了,因為他同意雙方的觀點,不止是他們互相爭吵的東西,也同意他們對於他自己的政策的攻擊。在所有的測驗都表示,比恩確實是更好的候選人;而基於安德在領導崗位上的實際表現,他當然更好。而且格拉夫「確實」對把兩個孩子暴露在實際危險中沒有負起責任來。 但是實際情況是,兩個孩子都對自己的勇氣有著嚴重的懷疑。安德曾經長期屈服于他的哥哥,彼德,而且思維遊戲顯示出安德沒有發覺彼德代表的實際是蟲族。格拉夫知道當需要的時候,安德可以有勇氣毫無抑制地進行攻擊。他可以獨自對抗敵人,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毀滅那個要傷害他的人。但是安德不知道,而他必須要知道。 比恩,他的部分,在他的頭一次戰鬥之前實際地顯示出了恐懼的症狀,當然他最後做得很好,格拉夫不需要任何心理測試來告訴他到底是在懷疑什麼。唯一的區別是,比恩的情況是,格拉夫和他一樣對自己心懷疑問。「沒有」證據表明比恩會去攻擊的。 自我懷疑是候選人不應該有的情況。要毫不猶豫去攻擊敵人——「不能」猶豫——反應不能停頓。孩子們必須面對他們最大的恐懼,知道沒有人會去干涉,會幫助他們。他們必須知道當失敗有可能是致命的時候,他們不能失敗。他們必須通過測驗,而且知道他們已經通過了測試。兩個男孩都很明白,危險是不能造假的。它必須「是」真實的。 格拉夫徹底不負責任地把他們暴露到危險中去。然而他知道,就如同知道他是不負責任的一樣。如果格拉夫讓整個情況是安全的,沒有人會責備他在實際戰爭中造成安德或者比恩的失敗。那可能是小小的安慰,雖然,最終是失敗的結果。但是如果他錯了,無論他怎麼想,每個地球上的人都會付出終極代價。唯一可能的事情就是如果他們中其中一個人被殺,或者有物理或者心理上的損害,那另一個就會是唯一剩餘的候選人了。 如果都失敗了,那怎麼辦?這裡有很多聰明的孩子,但是沒有一個比那些已經在太空的指揮官好多少,他們已經從戰鬥學校中畢業許多年了。 必須有人擲骰子。我就是那拿骰子的手。我不是那種官僚,他們會把個人目的置於自身服務的大業之上。我不會把骰子放在其他人的手裡,或者假裝別無選擇。 現在,格拉夫能夠做的就是聽著而不去理睬戴普和迪馬克對官僚政治的抨擊而且反對他的調遣,同時努力在他們的代理人之間的相互競賽中捏住他們的脖子。 門上輕輕地敲擊——格拉夫在開門之前就知道那會是誰。 如果聽到了爭論的話,比恩是不會說明的。但是什麼都不表示是比恩的專長。只有安德才要更秘密地管理——而且他,至少,已經玩了很長時間的思維遊戲,足夠讓他的教官們瞭解他的思想了。 「長官,」比恩說。 「進來,比恩。」進來,朱裡安·戴爾菲科,很好,愛孩子的父母期待已久的孩子。進來,被綁架的孩子,命運的人質。來和命運交談吧,它正在和你的生命玩著機靈的小遊戲。 「我可以等,」比恩說。 「戴普上尉和迪馬克上尉可以聽你必須要說的話,不是麼?」格拉夫問道。 「如果你這麼說的話,長官。那不是秘密。我希望得到使用太空站補給品的授權。」 「拒絕。」 「那個回答不能接受,長官。」 格拉夫看到戴普和迪馬克都在瞪著他。他們很開心看到這個男孩的大膽麼?「你為什麼這麼認為?」 「缺乏照管,每天戰鬥,士兵疲憊不堪而且還要被迫完成課堂任務——很好,安德要這麼做,我也一樣。但是你們這樣做唯一可能的理由就是要測試我們的想像力。所以我需要一些資源。」 「我不記得你是飛龍戰隊的指揮官,」格拉夫說,「我會從你的指揮官那裡接受需要特殊設備的請求的。」 「不可能,」比恩說,「他沒有時間可以浪費在愚蠢的官僚程序上。」 愚蠢的官僚程序。格拉夫在幾分鐘前的爭吵中曾使用過這個短語。但是格拉夫的聲音「並不」高。「到底」比恩在門外聽了多久了?格拉夫無聲地詛咒著自己。他把他的辦公室搬到如此高擺明瞭就是因為他知道比恩是一個小鬼和間諜,用頭腦分析所有可以得到的東西。他甚至沒有派個守衛來制止這個男孩走上來到門口偷聽。 「於是你就來做麼?」格拉夫問? 「我是他派來思考你們可能用什麼愚蠢的方法給我們設置遊戲,並籍此對付我們的,而且還要思考處理的方法。」 「你覺得你要找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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