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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


  ◇第五部 領袖
  §第十七章 生死關頭

  「我甚至不知道怎麼去解釋。思維遊戲嚇著比恩了,它把這個孩子的面孔顯示給他看,然後他的表現——怎麼說呢,害怕?憤怒?有人知道遊戲到底是怎麼幹的嗎?他讓安德看到一個敲詐者,把他哥哥的照片引入遊戲,這些本不該發生的事情只發生在他們身上。對於這一個來說——這是讓我們有個很好的開始,可以讓我們對比恩的思想進行更深刻分析並作出結論。或者這只是戰鬥學校的資料中唯一比恩認識的人的照片麼?」

  「那是個譴責麼?或者說你想找到某個特別問題的答案麼?」

  「我只想請你來回答這個問題:你能不能告訴我是否有什麼『非常重大』的事情,而你見鬼的還不知道到底有多重大呢?」

  「如果有人追著你的汽車跑,一邊尖叫一邊揮動雙臂,你即使一個字也聽不到,也能知道到底會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在裡面的。」

  「那麼這是什麼?一個驚喜?」

  「差不多。阿契裡斯的圖像對於比恩來說是格外地重要。」

  「重要的肯定還是否定?」

  「那太籠統了。如果是否定的,那他的否定的感覺是否是由於阿契裡斯對比恩造成過嚴重的傷害呢?或者否定情緒是由於他人被從阿契裡斯身邊帶走,從而感到受傷害,比恩正渴望和他相聚呢?」

  「那麼是不是我們有了一個獨立的信息來源,他可以告訴我們讓他們獨立地……」

  「而且兩個獨立來源都完全正確……」

  「或者完全錯誤。」

  「如果我能的話,我更希望有更多的資料。我們只和他相處了一分鐘。」

  「那是沒有意義的。你們必須把思維遊戲連接到他的教師身份的所有進程中去。」

  「那件事我們已經向你報告過了。他的渴望有一部分被抑制了——那就是開始的情況——但是它開始成為一種擔負責任的方式了。沒錯,他是通過一種『成為』教官,就是這種方式。他根據自身的意願和知識來給自己構造了屬￿社會一分子的幻覺。」

  「他確實屬￿。」

  「他只有一個親近的朋友,而那更象一個大哥哥對待小弟弟。」

  「我們必須決定我們是否能在比恩在校時把阿契裡斯帶到戰鬥學校,或者放棄兩者中的一個隻接受另一個。現在,從比恩對阿契裡斯的面孔的反應中,你們能夠提出什麼建議?」

  「你不會喜歡的。」

  「我會試著做。」

  「從那個事件中,我們能夠告訴你的是,如果把他們放在一起將不但會是一件非常非常糟糕的事情,而且會——」

  「我看來一定要對你們的預算進行長期地嚴格地審查了。」

  「長官,這個計劃的整個目的,工作方法,都是計算機在我們不沒有想到的,我們得到了預期外的回應。它實際上不在我們的控制下。」

  「僅僅是因為一個程序不在控制外,並不意味著智能就沒有作用,不管是程序本身還是使用程序員。」

  「我們沒有在軟件中使用『智能的』這個形容詞。我們把那當作是個天真的想法。我們說那是『複雜的』。那意味著我們不能總是瞭解它在做什麼。我們不能總是得到絕對的數據。」

  「你是否『曾經』得到過有關任何事情的決定性的數據呢?」

  「這次是『我』措辭不當。我們在分析人類的思維的時候,『決定性』從來不是目標。」

  「試著『讓它起作用』。有什麼用處呢?」

  「長官,我已經告訴你我們知道的東西了。在我們報告之前,是你在決定。現在那仍是你在決定。不管是不是使用我們的信息,攻擊報信者值得麼?」

  「當報信者沒有告訴你這個該死的信息到底『是』什麼的時候,我的手才會扣扳機。解散!」

  尼可拉的名字也在安德給比恩的名單上,但是比恩立刻就陷入了困境。

  「我不想幹,」尼可拉說。

  比恩還沒有受過別人的拒絕。

  「我幾乎把說有的時間都用來跟上隊伍了。」

  「你是個優秀士兵。」

  「那全靠咬緊牙關,運氣也幫了大忙。」

  「『所有的』優秀士兵都是這麼做到的。」

  「比恩,如果我某天拉下了自己戰隊的一次訓練,我就會落後的。我怎麼能夠趕上呢?而且每天和你進行一次練習根本不夠。我是聰明的孩子,比恩,但是我不是安德,也不是你。我想你是不會真的明白的。你『沒有』這種感覺。很多東西都不容易,也很難講清楚。」

  「那對我也很艱難。」

  「看看,我知道,比恩。我能夠為你做些什麼。但這個不行,真的。」

  這是比恩頭一次的指揮經驗,而且沒有作用。他發現自己開始生氣了,他想說你就幹你的好了,然後去找別人。但是他不能在他真正的朋友身上發脾氣。而且他也很難接受一個拒絕作為回答。「尼可拉,我們要做的不是很難。不過是雜技和詭計而已。」

  尼可拉閉上了眼睛,「比恩,你讓我感覺遭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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