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奧森·斯科特·卡德 > 安德的影子 | 上頁 下頁 |
七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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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京不急著通過大門。他站在那裡審視著室內:在一個開放的格子裡面,散落著八個「星星」——大立方體,支架是黑的。它們遮住了他們的閃光服的反光,直到他們很近才能被重新被發現。維京在大門附近做了些什麼來轉移野兔戰隊的注意力,他做得驚人地出色。 當他們走近了,「瘋子」湯姆說,「分散到星星那裡集合——我往北,你們往南。」 「瘋子」湯姆和他的小分隊早已將這種行動演練純熟了。現在行動也正是時候。被當作射擊目標的小隊,有兩支而且方向不同,那會讓敵人困惑的。 他們抓住了把手。當然,他們的身體會在牆上碰撞,那時他們的閃光服上閃爍的光芒很容易被發現。有野兔戰隊的士兵發現了他們然後發出警報。 但是C小隊已經離開了,半個戰隊向南,另外的半個向北,都是朝向地面的死角。比恩開始開火;敵人也向他們開火。他聽到有人小聲說擊中他的閃光服了,但是他慢慢地扭動身體,遠離敵人,遠到讓他們的射擊不能集中在他身體的一點上久到可以造成傷害。他發現這一陣子他的手臂控制完美,一點也不發抖。他已經練習了很久了。一個完全冰凍,不是只傷到胳膊或者腿。 他大約還需要一秒才能撞到牆壁而向集合星反彈。在他抵達之前他又擊中了一個敵人,然後他抓住了星星上的一個把手說:「比恩到了。」 「三個人被冰凍了,」「瘋子」湯姆說,「但是他們的隊伍會全部進地獄的。」 「現在怎麼辦?」達格問。 他們可以在主戰鬥進行的時候說話。比恩正在回憶他在靠近星星之前看到了什麼。 「他們派了十二個傢伙來這個星星消滅我們,」比恩說,「他們將從東西兩發方向包圍過來。」 他們都看著他,仿佛他是在說胡話。他是怎麼能夠知道呢? 「我們已經浪費了一秒了。」比恩說。 「都去南邊,」「瘋子」湯姆說。 他們蕩到星星的南部。這面沒有任何野兔的成員,但是「瘋子」湯姆立刻領著他們向西面攻擊。非常確定,野兔戰隊就在那裡,他們就從星星那裡攻擊他們,攻擊他們所謂的星星的「背面」——就和下面一樣,飛龍戰隊被訓練適應這樣的思維方式。這樣對於野兔戰隊來說,他們是從下面受到攻擊的,至少他們是很少在意這個方向的。一會六個野兔隊員就被完全冰凍飄到星星的下面去了。 另一半的攻擊隊伍會看到並知道發生了什麼的。 「頭頂,」「瘋子」湯姆說。 對敵人來說,那是星星的前面——那個位置會暴露在敵人的主力前面。他們以為湯姆的小分隊最不可能去那裡。 他們立刻就在那裡了,沒有繼續和敵人的主力交火。「瘋子」湯姆讓他們的主力去對野鼠的主力攻擊,那些剩下的——他們大都毫無秩序地隱匿在星星背後,被到來的飛龍戰隊火力從各個方向擊中。C隊中剩下的五個人在被敵人火力發現之前,每個人都至少冰凍了兩個野兔戰隊的隊員。 比恩立刻彈離了星星的表面,沒有要求命令。這樣他可以向下對抗敵人的攻擊火力。這麼接近,他很擅長這種遊戲,表現出耀眼的光彩。 安德森少校親自走進來向勝利的指揮官表示祝賀,並且監督解凍的過程。維京很快地解除了己方人員的冰凍狀態。當閃光服可以重新活動的時候,比恩感覺很輕鬆。維京用他的鉤子把他們聚集到一起,然後在解凍野鼠戰隊之前讓他們按照五個小隊排好。他們在空氣中立定,腳下頭上——當野鼠戰隊被解凍的時候,他們也把他們調整到相同的方向。他們不會明白是為什麼,但是對於飛龍戰隊來說,那是完全的勝利——從這個時候起,敵人也把他們「自己」的大門定向成下方了。 當「瘋子」湯姆來到他們的餐桌前的時候,比恩和尼可拉已經快吃完了。「安德說早餐不用趕在十五分鐘內了,我們可以吃到07:45。而且我們可以提前結束訓練好有時間淋浴。」 那是好消息,我們可以慢慢吃了。 但那與比恩無關。他的盤子上只有很少的食物,他幾乎立刻就吃完了。他剛到飛龍戰隊的時候,「瘋子」湯姆也曾經分到他的食物。比恩告訴他他總是得到太多的食物,湯姆把這個問題告訴了安德,安德告訴營養學家停止對比恩的過度飲食。今天是比恩頭一次想再多吃一點。那也只是因為在戰鬥中他過於激動了。 「很聰明,」尼可拉說。 「什麼?」 「安德告訴我們我們只有十五分鐘時間用餐,那太緊張了,我們不會高興的。然後他讓小隊長告訴我們可以一直吃到07:45。那就多了十分鐘了,但是現在那看上去那和永遠差不多。還有淋浴——我們本以為在戰鬥遊戲過後就可以洗澡的,但是現在我們感激他讓我們淋浴。」 「『而且』他給那些小隊長一個為我們帶來好消息的機會,」比恩說。 「那很重要麼?」尼可拉問,「我們都知道那是安德的選擇。」 「絕大多數的指揮官都希望好消息由他們親自傳達,」比恩說,「壞消息才是小隊長的事情。維京的這個手法是為了建立他的小隊長的威信。『瘋子』湯姆來這裡沒有提到訓練以外的事情,只想到一件事——把擊碎壁壘的功勞歸於他們。這些都說明他很勝任。」 「是的,但是如果他的小隊長提高了,那麼安德的記錄不就不太好了麼?」尼可拉說。 比恩搖搖頭,「重要的是,這是他頭一場戰鬥,維京分散力量來造就戰術效果,而且C小隊能夠在計劃外持續攻擊是因為『瘋子』湯姆確實正確地領導了我們。我們沒有坐在那裡猜測維京到底要我們做什麼。」 尼可拉明白了,然後點頭,「自主地,就是那樣。」 「很正確,」比恩說,現在每個在這張桌旁的人都在聽。「那是因為維京沒有只想著戰鬥學校啊,身份啊,戰鬥啊這些事情。他在一直觀看第二次入侵時候的剪輯,你們知道是為什麼嗎?他在思考如何去打敗『蟲族』。他也知道現在你們要做的事情,那就是盡可能讓更多的指揮官做好戰鬥準備。維京不想在對抗蟲族的那一天來臨時,只有他是唯一一個做好準備的指揮官。他希望找出一些人和他一起指揮艦隊抵抗蟲族的入侵,那些小隊長,副隊長,還有所有有能力的士兵,都將成為他在指揮艦隊時的戰友。當然,前提是我們必須要去對抗蟲族。」 比恩知道他的狂熱可能給了維京比他實際應得的更多的信任,但是他還是充滿了勝利的熱情。此外,他說的也是實話——維京不是拿破崙,不會把自己的指揮官控制得太緊,緊到沒人可以獨立明智地發號施令。「瘋子」湯姆能很好地挑起重擔的。他做了正確的決定——包括決定聽從他最小的,看上去最無用的士兵的建議。而且「瘋子」湯姆這樣做也是因為維京在聽從他的小隊長的指令並做了榜樣。你學習、你分析、你選擇、你行動。 早餐後,當他們去練習的路上,尼可拉問他,「你為什麼叫他維京?」 「我要記住我們不是朋友,」比恩說。 「我?那就是維京先生和比恩先生了,不是麼?」 「不。比恩是我的名字。」 「哦。那就是維京先生和見鬼的你是什麼先生了?」 「就是這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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