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奧森·斯科特·卡德 > 安德的影子 | 上頁 下頁 |
六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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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剛才告訴我們的回潰給他就好了。「當你們被命令移動的時候,趕快去做,這樣當你被冰凍的時候,你會被彈出去而不是妨礙了你自己所在戰隊的行動。」 「非常好。我至少還有一個能夠明白這些的士兵。」 讓比恩被人厭惡。那就是要給飛龍戰隊寫下傳奇的指揮官幹的事情麼?維京在徹頭徹尾玩著戰鬥學校的遊戲,他在玩把我孤立出來成為害群之馬的遊戲。維京甚至沒有注意我們的分數,他肯定沒有和教官們討論過他的士兵。如果他做了的話,他就會知道我是這個學校中最聰明的孩子,其他人都知道。那就是他們彼此看上去都很困惑的原因,維京正在暴露他自己的無知。 比恩看到維京看正被自己的士兵極度討厭。只是眼睛的一瞥,但是也許維京最終會明白他的「拿小蝦米開玩笑」的行為正在引火燒身。因為他最後還是回到了正常的訓練上。他教給他們如何在空中保持跪著的姿態——甚至冰凍了他們自己的雙腿,讓他們固定在那裡——然後在他們沖向敵人的時候從雙膝之間開火,這樣他們的腿就成為了一個盾牌,吸引敵人的火力,可以在暴露前維持一個很長的時期。一個好的戰略,而且比恩最後開始瞭解到為什麼維京根本不可能成為一個損失慘重的指揮官了。他可以感到其他的士兵終於開始對他們的指揮官產生敬意了。 當他們瞭解這一點後,維京解凍了他自己和所有在示範中被冰凍的士兵。「現在」他說,「敵人的大門是什麼方向?」 「下方!」他們齊聲回答。 「我們的攻擊方式呢?」 哦,很好,比恩想,好象我們可以同聲回答似的。回答的唯一方式就是做出示範——所以比恩把自己從牆上彈起,向著對面沖過去,從他的雙膝之間不停射擊。他做的不夠完美——當他彈出去的時候有一點旋轉——但是最重要的是,在他頭一次嘗試這種運動的時候,他幹得不錯。 在他的頭上,他聽到維京對其他人呼喝,「只有比恩知道該怎麼辦麼?」 那時比恩已經在遠處地牆壁上穩定了自己的身子,戰隊中所有其他的人都跟在他的後面,不停射擊,好象他們是在攻擊敵人。只有維京呆在天花板上。比恩帶著愉快地心情注意到,維京正處於和在走廊中相同的方向上——他的頭向著「北方」,原來的「上面」。他可能在理論上重新設置了方向,但是在練習中很難轉變原來以引力為基礎的思考方式。比恩已經向東旋轉自己的身體,他頭轉向西方。在他附近的軍人也和他一樣做,利用他來確定方位。即使維京注意了,他也沒有警告。 「你們全部回到我這裡來,攻擊『我』!」 立刻他的閃光服上聚集了四十支武器的火力,就好象他的整個軍隊都在向他聚集,一直開火。「哎喲!」維京在他們抵達的時候說,「你們抓住我了。」 大多數人笑了。 「現在,在戰鬥中,你們的腿最適合做什麼?」 什麼也不適合,幾個男孩說。 「比恩不會這麼想的,」維京說。 即使現在他也不打算對我寬容一點。好吧,他到底想聽什麼?一些人小聲說「盾牌,」但是維京沒有理他,這樣說來他一定想什麼別的呢。「他們是離開牆壁的最好的方法,」比恩猜測道。 「很正確,」維京說。 「但是,離開是運動,不是戰鬥,」「瘋子」湯姆說。一些人也小聲表示同意。 很好,開始了,比恩想。「瘋子」湯姆選擇與他的指揮官進行無意義的爭執,因為那些人使他憤怒而且…… 但是維京沒有對「瘋子」湯姆的話感到不快。他只是轉過身,溫和的說,「『沒有』戰鬥是不需要運動的。現在,你們的腿被這樣凍住,你們怎麼離開牆壁?」 比恩不知道。其他人也不知道。 「比恩?」維京問。當然是他。 「我從來沒有試過,」比恩說,「但是如果你面向牆壁,然後腰部用力,以兩倍的速度——」 「有對有錯。看著我。我背對牆壁,腿被凍住。但是我還跪著,我的腳正對著牆,所以通常你必須向下來推動,這樣你就可以象一個『豆子』一樣被彈出去了,不是麼?」 大家都笑了。頭一次,比恩注意到維京不是那種讓所有的人嘲笑小傢伙的笨蛋了。也許維京很明白比恩是這裡面最聰明的孩子,而且把他孤立出來,就因為他能夠把所有別人的憤恨集中在他的身上。全部的事情都是要確定其他的孩子都會認為取笑比恩,輕視他,是很有趣的。即使他很聰明。 很好的辦法,維京。破壞你最好的軍人的力量,確保他不受到尊重。 然而,現在學習維京教他們的東西比憤怒於他的指導方式重要得多。所以比恩很專注地看維京是如何示範用冰凍的雙腿離開牆壁的。他注意到維京讓自己以預定的方式旋轉起來。這樣當他飛過的時候,很難被別人擊中,而且對於遠處的敵人來說,要想讓他們的武器集中足夠的光束在他身上的某一部分達到可以造成傷害的程度也就更難了。 我可以生氣,但是那並不意味著我不能學習。 那是個很長的,讓人疲憊的練習,不停地一遍遍演練新的技能。比恩注意到維京沒有打算讓他們把每項技能分開學習。他們必須立刻全部做到,把他們整合到平滑的、連續的運動中。像是在舞蹈,比恩想。你們不能先學習射擊,然後是反彈,然後是可控旋轉——你們學習的是反彈—射擊—旋轉。 最後,他們全部渾身大汗,精疲力盡,由於學習到他們從來沒有從別的戰士那裡聽說過的技術的充實感而激動地滿臉通紅,維京在地面的門口集合了他們,並且聲明他們在自由活動時間還要進行一次訓練。「不要對我說自由活動時間應該是自由的。我知道,你們可以自由地做你們想做的事情。我在『邀請』你們參加一個額外的,『自願地』練習。」 他們笑了。這個團體全然由那些在以前「不」選擇和維京一起在戰斗室做額外訓練的孩子組成。現在他讓他們確切地明白了他期待他們改變他們當初的決定。但是他們不介意。通過這個上午,他們明白了,當維京進行訓練的時候,每一秒種都是有效果的。他們不能負擔錯過任何一個練習的危險,那樣他們會被遠遠地拋在後面。維京可以剝奪他們的自由活動時間。即使是「瘋子」湯姆也沒有為此提出異議。 但是比恩知道他必須馬上改變他和維京之間的關係,否則他永遠沒有機會成為領導者。維京在今天的訓練中是怎麼對待他的,讓大家把憤恨集中在他這個小不點身上,把比恩本來就很微小的成為領導者的機會變得更渺茫了——如果其他的孩子輕視他的話,誰會跟隨他呢? 於是比恩在其他人走了以後在走廊裡獨自等著維京。 「嗨!比恩,」維京說。 「嗨!安德,」比恩回答。維京聽出了比恩在稱呼他名字時的挖苦語氣了麼?他為什麼在回答之前停了一下呢? 「該說『長官』,」維京柔和地說。 哦,算了吧!我見過那些情景,我們都「嘲笑」那些場面。「我知道你在做什麼,『安德』,長官,我正在警告你。」 「在警告我?」 「我會是你能找到的最好的人,但是不要和我玩遊戲。」 「否則怎麼樣?」 「否則我會成為你能夠找到的最壞的士兵。兩選一。」比恩根本不指望維京能夠聽明白他表達的意思。如果他能夠得到維京的信賴和尊重,比恩將是非常有用的,但是,如果相反,他將只是一個小孩子,毫無用處。維京或許會明白裡面的意思,比恩的意思是如果維京不打算用他的話,他就會製造麻煩。不過也許他已經瞭解了,一點點。 「那你想要什麼?」維京問,「愛和親吻?」 說的全是題外話,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他不能裝作不懂。「我要一支小分隊。」 維京走近了比恩,低頭看著他。對於比恩來說,總之,維京沒有笑起來就表示了一個好現象。「你為什麼應該領導一支小分隊?」 「因為我知道能夠怎麼使用它。」 「誰都知道要領導一支小分隊很容易。但是讓他們去執行你的指令就困難多了。為什麼其他士兵會願意跟隨象你這樣的一個小不點呢?」 維京已經問到了問題的關鍵了。但是比恩不喜歡他這種惡劣的口吻。「我曾經聽他們也那樣叫過『你』。而且我還知道波讓·馬利德仍然在這麼叫你。」 維京不再用那種玩笑的口氣了。「我在問你問題,士兵。」 「我將會贏得他們的尊敬,長官,如果你不妨礙我的話。」 令他很驚訝的,維京咧嘴笑了,「我正在幫助你。」 「見鬼的幫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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