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阿爾弗雷德·貝斯特 > 群星,我的歸宿 | 上頁 下頁 |
六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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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癲癇症,」楊佑威說。他把普瑞斯特恩從椅子裡拖到地板上,「一隻勺子,麥克昆小姐。快!」他撬開普瑞斯特恩的牙關,在中間擱了一個勺子以防舌頭受到損傷。就像它突然開始一樣,戰慄停止了。普瑞斯特恩張開了雙眼。 「小發作,」楊佑威喃喃,收回了勺子,「但是他還會昏迷一陣子。」 突然普瑞斯特恩開始用一種單調的語調說話:「派爾是一種發火合金。發火合金是一種被撞被刮的時候會放射火花的金屬,派爾發射能量,這就是為什麼E(ENERGY),能量的標誌,被加到了PYR的前綴後。派爾是一種固化了的超鈈同位素的溶解物,放射出熱核能。它的發現者認為:自己製造了宇宙大爆炸前原初物質的同等物質。」 「我的上帝!」傑絲貝拉大喊。 達根漢姆做了一個手勢讓她安靜下來,彎腰對普瑞斯特恩說:「它如何被啟動進入危急狀態?能量是如何釋放的?」 「就如同時間的起點,原初能量是如何產生的一樣,」普瑞斯特恩低聲單調地說,「通過意志和想法。」 「我確信他是一個地窖基督徒,」達根漢姆對楊佑威嘀咕。他提高了聲音,「你能解釋嗎,普瑞斯特恩?」 「通過意志和想法。」普瑞斯特恩重複,「派爾只能依靠精神致動學引爆。它的能量只能依靠思想來解放。它必須被想著要爆炸,而且這思想直接作用於它。那是惟一的方法。」 「沒有關鍵嗎?沒有公式嗎?」 「沒有。只需要意志和想法。」呆滯的眼睛閉上了。「天堂的主啊,」達根漢姆愁眉苦臉地皺起眉頭,「這能夠讓外部衛星終止戰爭嗎,佑威?」 「它會讓我們全都完蛋。」 「它是通向地獄之路。」傑絲貝拉說。 「那麼讓我們找到它並且離開這條路。我是這樣打算的,佑威。佛雷曾經一直在他聖帕克的實驗室裡笨拙地敲敲打打,嘗試分析它。」 「我是出於絕對信賴才告訴你那個的。」傑絲氣得發狂。「我很抱歉,親愛的。我們已經超越了榮譽和禮貌了。現在看吧,楊佑威,那裡一定留存著一些這種物質的碎片……灰塵、溶解物、凝結狀態……我們必須引爆這些碎片,把佛雷那馬戲團裡的地獄炸掉。」 「為什麼?」 「把他引出來。他一定還在那裡藏了大量的派爾。他會來搶救它們。」 「如果它們也爆炸了怎麼辦?」 「不會的。在一個惰性鉛同位素的保險櫃裡不會。」 「也許它們並不都在裡面。」 「傑絲說是的……至少佛雷是這麼告訴她的。」 「我不想再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了。」傑絲貝拉說。 「無論如何,我們不得不賭一把。」 「賭!」楊佑威大叫,「你的賭博會把太陽系變成全新的星體!」 「其他我們還能怎麼做呢?選另一條別的路……那也是通向毀滅的。我們還有什麼選擇餘地嗎?」 「我們可以等待。」傑絲說。 「等什麼?」 「我們可以警告他。」 「我們可以找到他。」 「多快?那不也是一個賭博嗎?而且那些躺在附近等著什麼人用思想把它的能量引爆的東西怎麼辦?假設一個『豺狼』進去了,撬開保險櫃,尋找值錢的東西?然後就不僅僅是灰塵在那裡等著一個突然的思想,而是有20磅!」 傑絲貝拉臉變白了。達根漢姆轉向情報男人。「你做決定,佑威。我們是用我的辦法來試還是等待?」 楊佑威歎息。「我害怕這種事。」他說,「去他媽的所有的科學家。我不得不為一個你不知道的原因做出決定,達根漢姆。外部衛星也在做這件事。我們有理由相信他們的間諜也在用最糟糕的方法尋找佛雷。如果我們等待,他們可能在我們之前找到他。事實上,他們可能已經掌握他了。」 「所以你的決定是……」 「爆炸。如果可以把佛雷引出來。」 「不!」傑絲貝拉叫喊。 「那要怎麼做?」達根漢姆問,不理會她。 「哦,我正好有一個人合適這個工作。一個單向的傳心士,名叫羅賓·威南斯布莉。」 「何時?」 「立刻。我們將掃清整個附近地區。我們將掌控整個情報報道的範圍然後做一個全線廣播。如果佛雷在內部行星的任何地方,他都會聽到關於它的事。」 「不是關於,」傑絲貝拉絕望地說,「他會聽到它。那將是我們中的任何人聽到的最後一件事情。」 「意志和想法。」普瑞斯特恩低聲喃喃。 就如往常一樣,當他從列格勒①那暴風驟雨般激烈的民事法庭歸來,瑞吉斯·夏菲爾德總是又高興又得意,更像是贏得了一場艱苦比賽的趾高氣揚的職業拳擊手。他在柏林的布勒克曼尼停留了一會兒,喝了一杯飲料,清談了一通戰爭,在德奧塞碼頭的老地方又聊了一次,而且更多地談論戰事,然後在「聖殿」酒吧對面的那家「皮膚和骨骼」繼續第三階段的神侃。最後他神采飛揚地走進了他在紐約的辦公室。 ① 即俄羅斯聖彼得堡市,1924一1991年稱列格勒,蘇聯解體後恢復原名。聖彼得堡1712年一1917年為俄國首都。作者寫作本書時處於前蘇聯時代,可見現實的變化有時也會超越科幻的想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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