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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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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輛名車一前二後快速地在車流中穿插,忽左忽右。正常的車流騷動了,正常駕駛的司機只能聽到車被超越的呼嘯之聲,只覺眼前一花,三輛車就一閃而過。遠處的警車早已找不到這三輛車的影子。 "霍董電話關機。"黃菲哭喪著臉說。 "拿我的電話給王偉豪打電話,把耳麥塞在我耳朵上。"冷血一邊命令一邊全神貫注地開車。 進了城,殺手大概還不敢在鬧市開槍,所以冷血重新坐好。"嘭啷",車尾又傳來玻璃破碎的清脆聲。靠,殺手膽大包天,居然敢在鬧市開槍。在車多路窄的地方還伏著開車,有點危險。冷血靈機一動,把放在車上的幾個皮坐墊墊在自己的腦後,這樣即使被流彈打中,也沒有什麼問題。 淩志的油門還沒有踩到底,在普通而車多的道路上,冷血還沒有達到巔峰的速度,但即使這樣,黃菲也能感到速度的刺激。 這時候,電話通了,傳來王偉豪睡意濃厚的聲音。冷血也不等王偉豪詢問,就大聲喊:"黃菲遭遇殺手,我正在和殺手飆車,請確保黃菲住宅的安全。" 冷血嫺熟地炫耀自己的車技,在車流中見縫插針,在來往的車流中體現極速快感是他的拿手好戲。紅綠燈已不起作用,迎面而來的車輛不是障礙。在一次次車頭猛烈異常的狂甩下,一次次避過呼嘯來車。 淩志帶著輪胎尖銳的摩擦之聲,插進車流的縫隙之間,然後詭異的車頭再次冒出、飆進、甩開。黑色淩志靈活的軌跡不斷地重複著,巧到毫釐,險過剃頭。 法拉利和奔馳被拋開一段距離,王偉豪沒有收線,不時還在耳邊緊張地問冷血現在在什麼地方。冷血沒好氣地吼,派人去黃菲的住宅沒有。說完就把耳麥遞給黃菲,叫黃菲報路名。 警方的反應有點慢,到現在還沒有警車出來堵截,冷血苦笑,不敢停車,一直向前開。 突然,冷血加速向前開,後面的兩台車緊追不捨,沿途車禍不斷,人仰車翻,壯觀混亂。那輛黑色的淩志卻遊刃有餘,靈巧地穿梭、敏捷地避讓、極限的速度,但沒有掛到任何的車輛,這絕對是超級高手。後面緊追的兩台車的車手技術看來不錯,雖然經常有點小車禍出現,但還能勉強咬著淩志的尾巴。 遠處終於傳來遲到的警笛聲,在兩輛車猶豫追不追時,淩志突然慢起來。法拉利和奔馳向淩志狂追起來,淩志又開始加速。 110警花甜美的聲音通過現代通訊手段,不斷地在傳播。各個區域的警察都得到通知,聞風而動。整個Z市值班的警察都出動了,警方高層不知發生什麼事,看著110的大屏幕,正在考慮要不要通知武警部隊。 法拉利和奔馳聽到越來越多的警笛聲,放慢了速度,想放棄任務。可惡的是,淩志居然停下來,司機還把手伸出來,向後豎著中指。面對如此囂張的挑釁,如來佛也會發火,何況是窮凶極惡的殺手?法拉利和奔馳憤怒了,發動機發出咆哮,閃電一樣向淩志沖去。 黃菲也不知冷血要幹什麼,但她也知道冷血肯定有這樣做的原因和應對方法。 事情越發不可收拾,整個Z市的警察都被驚動,住在附近休息的警察,也被上級領導的電話招來,雖然上級也是一頭霧水。 市民被驚天動地的警笛聲驚醒,紛紛躍床而起,相互驚問發生什麼事,難道警方在追捕拉登? 新聞機構也被驚動,電臺、報社值班人員被報料熱線的電話驚醒,老總被值班人員吵醒,記者被老總一通電話轟醒,都睜著蒙矓的睡眼,或趕去110值班室,或趕去早已不是現場的現場。 在110的調配下,越來越多的警車向這三輛肇事車的方向靠攏,遠處淒厲的警笛聲震天撼地地向他們覆蓋過來。 警笛聲越來越響,法拉利和奔馳車上的殺手本想放棄了,但發現淩志車飛馳的方向,樂了,又鼓足馬力緊追而上。 淩志的車手可能暈了,不向市區警笛鳴得最響亮的地方開,居然向沒有響警笛聲的郊區開去,在大街小巷和法拉利、奔馳兜圈子,最後還居然駛進一條橫巷。 警車的速度當然沒有他們快,警笛聲離他們越來越遠了。 三台好車,近十個手拿武器的殺手,居然殺不了車上赤手空拳的一男一女,那這個殺手集團的標誌明天就要砸了。殺手也自信自己的本事,殺了冷血兩人,能趕在警車圍攏前逃脫。 黃菲猛地發現只有兩車道寬的橫巷,有一處向下的大斜坡,車不到近前絕不能發現。她感到淩志咆哮著,極速向眼前的斜坡沖下去。法拉利和奔馳相距淩志只有二十多米,不久也跟著淩志沖下大斜坡。 "啊!"黃菲發出一聲驚叫,她驚恐地看到,斜坡最下面有一間破破爛爛的平房活生生地把路切斷,而兩旁都是居民樓,沒有其他出路。這是條絕路,淩志要不停車,要不撞向平房,但這樣快的車速,想停車也停不了。冷血居然開進一條絕路,她弄不明白冷血為什麼自尋絕路。 近了,更近了,破爛矮小的平房像一隻張開血盆大口的高大山怪,狠狠地向淩志車中的黃菲猛撲下來。 黃菲雖然有一點解脫的感覺,但面對突然而至的危險,情不自禁地閉上眼睛,又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呼——"啊!" 冷血和王偉豪的手機還沒有斷線,王偉豪聽到黃菲尖銳的能震穿耳膜的兩聲慘叫聲,一下子呆了。他身後一個全身赤裸的年輕女孩,從後面抱著他。 王偉豪一下把女孩狠狠地甩在床上,暴躁地怒吼:"你他媽的再犯賤,我他媽的現在就斃了你。"女孩驚恐地縮成一團,滿臉委屈害怕地望著王偉豪,不知她在什麼地方做錯了。這個王偉豪心狠手辣,一個不高興,真會斃了她。 淩志沖下斜坡的一瞬間,由於慣性,淩空飛起,冷血在淩志騰空的時候,突然把踏著油門的腳收回來,盡力踩腳刹。淩志下地時候,方向盤向右猛打。尖銳而刺耳的輪胎和水泥路面摩擦的刹車聲,擊破深夜的寂靜,聞之令人心酸和牙軟。 兩股白煙從輪胎處躥起,一陣令人作嘔的焦味隨風飄來。淩志車在斜坡路面滑行幾丈後,猛地車身向右打橫。由於巨大的慣性,整輛車向左騰空而起,兩個右車輪已完全離地,眼看就傾翻在地。 閉著眼的黃菲猛然覺得車子急刹,驟覺一股巨大的慣性衝力要狠狠地把她從座位扯出去,安全帶緊緊地扣住她,勒得她的胸膛很痛。身子被安全帶勒住,但她覺得她的心臟和熱血就要隨著慣性力量離體而出,將要從口腔飛出來,撞向車頭擋風玻璃似的。 黃菲又猛地覺得身子又飄起來,身隨車子騰空而起,即將離體而去的心臟和熱血突然改變方向,變成向左飛撲。其實心臟和熱血將要飛撲而出的方向沒有變,只是車子的方向猛地改變了。這絕對比玩什麼翻滾過山車刺激百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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