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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二


  "任時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願感染你的氣息,人生幾何能夠得到知己 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所以我求求你,別讓我離開你。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絲絲情意。"

  當黃菲跟著吟唱到這段時,兩串珍珠似的淚珠滴滴答答地往下掉,她痛苦地閉上憂鬱的雙眼,俏臉滿是淒怨纏綿之色。

  冷血能感受到黃菲風光的背後,好像隱藏巨大的傷感、痛楚、無奈。此時的她就像一隻迷途的羔羊,是那麼的無助、那麼的彷徨、那麼的迷惘;也似一隻受驚的小鳥,顯得那麼的驚惶、那麼的失措、那麼的可憐;更若一葉無根的浮萍,是那麼的孤獨、那麼的寂寞、那麼的憂傷。

  女人真是水做的,即使冷血最鐵石的心腸,也感到陣陣的傷感。

  冷血無言地把車子拐上高速公路,平穩地疾馳。

  突然,冷血的左眉輕跳一下,心裡莫名地緊了一下,他超強的第六感在向他發出警報,有危險情況出現。

  他看看車的倒後鏡,深夜,高速公路的車不多,只有三部車在他後面。

  冷血一踩油門,提高車速。他快,後面的三輛車也跟著快,他再提速,後面的車也跟著快,這幾部車若即若離、不緊不慢地吊著他。

  面對危險的興奮,讓冷血的精神馬上高度集中起來,肌肉繃緊,血在燃燒,心在沸騰,車中幽怨纏綿的歌聲一句也沒有聽進耳朵。

  冷血這才明白在晚會上他為什麼有不安的感覺,敢情度假區的保安工作做得太出色,這些人沒有辦法找到下手的機會。

  而丁副省長和楊廳長他們的離開,卻有大批警察跟隨,這些人也不能下手。

  現在只有冷血孤零零的一台車,正是他們下手的好機會。冷血沒有時間去分析和猜想是誰會對黃菲或霍展鵬不利,現在主要的是要擺脫對方的跟蹤。

  冷血突然把音響關了,在黃菲愕然的目光中,冷血沉聲說:"危險,扣好安全帶。"

  黃菲手腳麻利地扣好安全帶,冷血發現黃菲居然一點害怕的樣子也沒有,他心中暗暗奇怪。

  冷血按正常100公里/小時的速度開車,他不想讓對方發覺他已經發現他們。這時候,有一輛寶馬車快速趕上來,想超冷血的車,想和後面的兩輛車把冷血夾在中間。

  冷血注意地看著倒車鏡,當兩輛車快平行行駛時,冷血先發制人。他猛地把方向盤向左狂擺,淩志的車頭猛地撞在那輛寶馬車的車頭副駕駛室處,淩志和寶馬來了一個最熱烈的親吻。

  寶馬車猝不及防,被撞得猛地沖向中間的隔離防撞牆。高速行駛的寶馬車狠狠地撞在隔離牆上,車身淩空翻了幾翻,美國好萊塢大片的特技鏡頭也不外乎如此。"轟"的一聲巨響,寶馬車狠狠地砸落地面,成了一堆廢鐵。

  後面跟著的是一輛奔馳和一輛法拉利,車上的人做夢也想不到,冷血居然在短短兩分鐘時間,就發現了他們的跟蹤,並悄無聲息地突然發動攻擊,把寶馬給撞翻了,這麼高速,車上的人看來凶多吉少。

  冷血駕駛的淩志撞翻寶馬,車身也劇烈搖擺幾下,在冷血高超的駕車技術下,只一會兒時間,淩志又心平氣和地在高速路上狂奔。

  後面奔馳和法拉利車上的人有的打電話要求支援,有的拔出手槍,打開車窗,準備武力攻擊。

  冷血把淩志的油門踩盡,但他也明白淩志在筆直的高速公路上,是無論如何飆不贏法拉利跑車的,他盼的是開法拉利的車手技術不過關,追不上他。可惜,開法拉利的車手技術不差,緊緊咬著淩志的尾巴,冷血只能在高速路上左搖右擺,堵住法拉利跑車前進的方向。

  法拉利跑車的車手也不顧自己開的是世界名車,一次又一次地撞淩志的車尾,每一次撞擊,都像有一根大冷樁狠狠地砸在淩志的車身上。

  每一次撞擊,黃菲的身子都狠狠地顫抖一下,她的臉色煞白,俏臉滿是驚恐萬狀之色。她貝齒緊咬下唇,雙手緊緊地抓住坐墊,沒有發出一聲驚叫,沒有令冷血分心。

  冷血憑藉自己在部隊掌握的高超開車技術,每一次都逢凶化吉、有驚無險,成功地把法拉利跑車堵在自己身後。

  "嘭啷",車尾玻璃碎裂的聲音傳入冷血的耳朵,"糟糕,敵人居然用槍射擊,用的還是無聲手槍。"

  "伏下。"冷血邊大喊邊把自己整個頭部都隱藏在坐椅下,差不多是躺著開車。黃菲一愣之後,也學著冷血把自己整個身子都藏在椅子下。

  月冷、風涼、夜凍。

  人少,車稀,燈暗。

  在空蕩蕩的高速公路上,三輛名貴的轎車如發情的公牛一樣在極速狂奔。

  近了,更近了。

  可以看清跑在前面的是淩志,跟著的是法拉利,最後的是奔馳。乍一看,你絕對認為是公子哥兒在非法飆車,認真看就知道絕對不是。

  三輛車猶如在高速公路跳霹靂舞,一會兒飆左,一會兒飆右,跑在第二的法拉利還不時狠狠地撞擊前面的淩志車尾。

  發動機震耳欲聾的轟鳴聲,輪胎刺耳的摩擦聲,在寂靜的夜晚傳得很遠很遠。

  入城的收費站到了,跑在前面的淩志毫不減速,呼嘯而至,毫不猶豫地撞斷收費站的欄杆,狂飆而去。

  收費站的工作人員趕忙跑出來看發生了什麼事,"嗚",一輛車極速地在他們眼前一掠而過。驚出一身大汗的收費員,還沒有看清發生什麼事,"嗚",又一輛車在他身邊狂飆而過,卷起的旋風差點把收費員卷倒在地。

  驚魂未定的收費員終於一屁股坐在地上,猛喘粗氣。本能地向絕塵而去的汽車望去,三輛車已在百米開外,車屁股後的兩個紅點在晚上格外的鮮豔、格外的耀眼、格外的醒目。

  叫駡聲、怒斥聲、報警聲,在收費站響成一片。稍頃,停在收費站的一輛警車,閃著奪目的警燈,鳴著淒厲的警笛,狂追而去。

  進城了,車流多起來,冷血松一口氣。在車多路窄的地方飆車,靠的不僅是車速,最主要靠的是車手的技術。

  "給霍董打電話。"直到現在,冷血才能抽空對黃菲說話。

  夜色中的車流有了變化,一輛黑色的淩志突然冒出來,猶如脫韁的野馬,在不斷超越、穿插,速度驚人。後面一輛法拉利,一輛奔馳緊追而上,遠遠還有一輛閃著警燈響著警笛的警車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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