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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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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菲知道車要翻了,這麼高速的翻車,人能活下來的希望比較渺茫,黃菲又不受控制地發出更尖銳的驚呼。 淩志車就要表演翻滾動作了,這時候,冷血一臉冷峭,腳突然放開腳刹,用力猛踩油門。這時候淩志車的方向已改變,由直沖變成打橫向右,淩志車右側的兩個車輪已完全騰空。現在冷血突然猛踩油門,左側著地的兩個車輪子,猛地和地面又來一次極親熱的接觸,又發出刺耳的摩擦聲,輪胎處又生起白煙。翻側著的車子驟然向居民樓的右側斜斜猛躥過去,把向平房直沖的巨大慣性力化解了不少。 淩志只有左側兩個車輪著地,向前飛速行駛,剛好有個市民起床看到,還以為拍電影特技鏡頭,但如此精彩驚險的電影特技鏡頭,他可是第一次親眼目睹。 雖然成功化解了巨大慣性力,但車子向平房右側飛馳,不也是自尋死路?平房的兩側都是密密麻麻的居民樓,難道冷血能把車像飛機一樣飛起來,飛過右側的居民樓? 難道說,大斜坡下的平房右側有路? 大斜坡下的平房右側當然有路,冷血要感謝在度假區工作之前,他的工作極度清閒,沒事就開車在城裡亂兜圈子。毫不誇張地說,他對這座城市的道路交通狀況,絕對比大部分的的士司機都熟識。冷血不但熟識Z市所有主幹道,而且對不引人注意的大街小巷都很熟識。哪條大街有哪條小巷,冷血也掌握得一清二楚,因為他親自驅車逛過。 在陌生的城市,對抗一個神秘的組織,天時地利人和這三要素冷血都不具備,冷血就先把地利這要素緊握在手,這可是冷血保命的本錢。 今天,地利的因素被冷血充分發揮出來了。如果他向警車多的路段跑,殺手就會放棄任務,看殺手準備充分,警方也很難把他們追捕歸案。 冷血故意駛向郊區,駛進一條不熟識路況的人絕對會認為的絕路。第一次開進這條路,他也差點以為是絕路,當他慢慢把車開近廢棄的平房,才發現這不是條絕路。 他就是要利用這條路,在不露聲息間打擊殺手集團的囂張氣焰,不露痕跡地給警方留下些線索。 大斜坡下的平房右側確實有一條向右拐的小巷,剛好能通過小貨車。這條小巷即使在白天,如果不駛下大斜坡,不靠近這平房,也很難發現,何況在夜晚,何況還極限飆車? 冷血拐入小巷,左側車身不斷摩擦左側的房子,閃出一連串耀眼的火花,發出令人寒毛倒豎的摩擦聲。 難道這就是死神召喚的聲音?黃菲閉眼心想。 極速而下的法拉利被眼前意外的景象驚呆了,車手下意識地急刹車,猛打方向盤。但他們沒有像冷血一樣早有心理準備,早做急救措施,離平房十米處才刹車,這麼高速,能刹停車嗎?法拉利一頭就投入平房的懷抱。 後面的奔馳車手,連刹車的反應都沒來得及,就這樣一頭狠狠地撞向平房。 "轟"! "轟"! 兩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狠狠地灌入黃菲的耳朵,黃菲朦朦朧朧間還以為在陰間,也有陽間的爆竹響呢? "安全了。"當黃菲聽到冷血特有的冷峭的聲音,感到車子停下來,她才睜開俏目。當看到自己完整無缺地、好好地端坐在車座上,她還滿臉不相信地用手擦擦眼睛,不可思議地瞧瞧冷血,摸摸自己的嬌軀。 冷血看到黃菲可愛的表現,目中露出笑意,有力地說:"沒事,安全。" 劫後重生的喜悅,使黃菲什麼也忘了。她過了好一會兒,才解開自己的安全帶,俯身出窗,幹嘔幾下後,轉身坐好,臉色蒼白。 突然,她縱身投入冷血寬廣而溫暖的、可以為任何一個女人支撐起一片藍天的懷抱,雙手緊摟著冷血的脖子,在冷血的臉上留下一個個熱情的唇印。軟玉溫香在懷,黃菲身上彌漫著冷血熟識的淡淡的清新的茉莉花香和少女特有的體香,刺激著冷血的神經中樞。 最後,黃菲把嬌嫩的雙唇狠狠地印在冷血的唇上,他的大腦轟的一下一片空白,只剩下嘴唇上那軟軟的、清涼的帶著一絲香甜的感覺。 黃菲用她那軟滑甘甜的丁香小舌,幾次努力地想撬開冷血緊閉的雙唇,想在冷血的大嘴裡做進一步的探索、訪尋。 更要命的是,黃菲那堅挺飽滿的胸脯狠狠地在冷血寬厚的胸膛磨蹭。初秋天氣,兩人身上穿的衣服本就不多不厚,冷血覺得黃菲柔軟而極具彈性的兩個肉球,拼命地想往他的身子裡鑽,想和冷血的身體融為一體。黃菲的鼻孔發出輕微的、銷魂奪魄的哼聲,在摧殘著冷血的意志,在摧毀冷血最後堅守的陣地。 冷血的腦袋又轟鳴一下,情不自禁地想起在黃菲出租屋裡,黃菲那致命的誘惑,那旖旎的風光。 遠處傳來刺耳的警笛聲,冷血的心一顫,清醒過來,腦中頓時一片空靈,男性的特徵在消退、消退。 這不是溫存的時候,冷血不能進公安局,即使他沒有犯罪。黃菲也不能進公安局,現在曖昧的場景給記者拍攝出去,肯定對她的歌唱事業造成很大的影響。 冷血用力把黃菲推開,說:"警察來了,快走。" 黃菲坐回去,緋紅著臉,一臉嬌羞之色,但卻睜著杏眼,大膽地盯著冷血,一瞬不瞬。此時黃菲雙眸中絕沒有一絲的憂鬱,只有滿足後的喜悅。 冷血心頭狂震,不敢看黃菲,強抑心神,一踩油門,淩志又咆哮而去。 在一條鄉道上,冷血關了大燈,只開車內小燈,問黃菲要回電話。黃菲才發覺手機還沒有掛斷,耳麥還塞在耳朵,還聽到無線靜電的沙沙聲。 不知對方有沒有聽到自己快樂的呻吟,黃菲羞紅著臉,趕緊暗中把電話掐斷。 冷血看到黃菲的嬌態,心神又是一震。想道,黃菲對自己溫情的表現和在出租屋裡一樣,難道她認出自己?還是她對所有男人都這樣熱情…… "啪",冷血為自己對黃菲產生這樣不可饒恕的念頭感到憤怒,不禁抬手狠狠地在臉上扇了自己一巴掌。 "冷大哥,你在幹什麼?"黃菲撲閃著水靈靈的大眼睛,好奇地問。 冷血摸摸臉,尷尬地說:"擦唇印。" 黃菲看到冷血滿臉的唇印,俏臉又紅了,撲哧笑一聲,拿出紙巾貼過來,要為冷血擦唇印。 繼續這樣下去不行,給霍展鵬發覺,肯定會對自己任務的完成造成不必要的影響。 冷血努力把自己的臉寒起來,冷冰冰地說:"不用,黃小姐。"然後搶過黃菲手的紙巾自己擦起臉來。 黃菲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笑容馬上凝結。她收回手,低下頭,她的明眸立刻黯淡下來,猛地蒙上一層厚霧——傷感之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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