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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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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節過後,戴天亮被任命為210團副團長,成為165師最年輕的副團長。

  一切都像一副豔麗的圖畫一樣展示在戴天亮的眼前,事業自然就不用說了,全軍大裁軍以後,部隊更加走入正軌,一切圍繞著建設、發展來進行,而這對於像戴天亮這樣的幹部無疑是最好的機遇到了,他仿佛覺得曾經出現在自己心裡的宏偉藍圖正在一點點的得以實現,這時,他已經敏銳地意識到,知識化是今後部隊的高級幹部必備的一點,總之他覺得今後的戰爭將是科學技術的較量,因此,他已經想好了,再過兩年或更短的時間,再找個機會住住校,當然是更高層次的住校。而與任歌結婚也是一件大事,他想結婚以後,他就一心一意撲在工作上,那真是摔開膀子大幹了。

  星期天,他駕駛著摩托車向一五八醫院奔去,早春的風還很寒,但他的心裡暖暖的,平生還沒有對誰求過婚,不知道求婚該怎麼著,尤其是對任歌這種喜歡浪漫、富於幻想的女孩求婚,似乎更要有一定的學問,一路想的就是這事。但是,都已經快到醫院大門了,還是沒有想出一個能讓任歌滿意的求婚法,後來想了想,下了橫心,就直截了當的說,保持本來面目。反正任歌也習慣了自己這種很軍人的語言,如果來點浪漫的,沒准會讓她覺得彆扭。

  戴天亮已經習慣不敲門就進任歌的宿舍了,過去他是很注意的,就是只剩下任歌一個人住的時候,他還是要敲了門進去。有一次,任歌聽到敲門後為他開了門時,一下子投進了他的懷裡,說:「你以後再也不要敲門了,我喜歡你像一陣清風一樣,突然出現在我的眼前,讓我驚喜。」這次戴天亮輕輕推開了虛掩著的門,看見任歌半靠在自己的床頭,兩眼呆呆地看著正前方,其實在任歌的那個位置能一眼看到推門進來的他,可是任歌仿佛完全進入了另一個世界,根本沒有意識到已經進來了人。戴天亮想,驚喜的機會終於來了,他一邊用眼睛盯著任歌,一邊躡手躡腳地向任歌靠攏,他猛地一下抱住了任歌。

  任歌的確是突然驚醒,她的思想在瞬間離開了另一個世界,看到是戴天亮,就順勢擠在了他的懷裡。但是,戴天亮多少有些失望,因為任歌完全沒有表現出他想像的驚喜來。不過很快這種失望就過去了,他緊緊地摟住任歌,用下巴使勁蹭任歌的頭髮,他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那是他熟悉的一種洗髮劑的香味,這種熟悉讓他感到心安,也感到一種擁有的快樂。他移動了一下身子,像抱孩子一樣抱住任歌,任歌像一團面一樣,軟軟地靠在他的身上,他們都沒有說話,戴天亮衝動地擦著任歌的胳膊、腰背,好像能把任歌揉成一個什麼東西,他邊動作邊說:「任歌,我們結婚吧。」

  任歌的身子一顫,忽然像一隻溫順的小貓一樣,把身子蜷縮得更緊,更加擠進戴天亮的臂彎,她輕輕地點點頭,戴天亮的下巴隨著她的頭也一上一下。

  「那麼就快一點。」戴天亮興奮地說道。

  任歌還是點點頭。她又把臉擠向戴天亮的胸,她的臉貼到了天亮涼冰冰的軍裝扣子上,她聞到了天亮身上那一股男人特有的汗香味,這也是她熟悉的,她無比熟悉這種貼著鐵扣子,聞著汗香味的感覺,她忽然覺得這種感覺讓她有一種實實在在的依靠感,使她感到她是被愛護的、被保衛的,她需要這樣的感覺,她滿足在這樣的感覺中。於是她繼續溫順著,不時地用頭拱一拱天亮的胸,又用嘴唇輕輕地叼起鐵扣子的邊,她只想這樣,她甚至想一直這樣,讓她永遠纏綿,在纏綿中失去思考的功能。

  戴天亮也被眼前的寧靜陶醉著,他甚至已經想到了將來,在將來無數個日日夜夜裡,他都能和自己所愛的女人如此陶醉寧靜,他知道那就是幸福,是非常具體的幸福。

  「就把家安在這兒。」戴天亮喃喃地說。

  任歌又用腦袋拱了拱他的胸。

  「首先要到營房那去領一個大床來。」戴天亮又說。

  任歌突然把整個身體翻轉過來,緊緊地貼到戴天亮的身上,她有些亢奮地說:「我們今天就結婚吧。不,我們現在就結婚吧。現在我就做你的新娘。」說著就去拉戴天亮的手,示意他來解自己的衣扣。

  戴天亮吃了一驚,但是,馬上就特別理解任歌的心情,身上也莫名地燒起了火一樣,總感到一種曾經出現在夢裡的感覺就在進行著。他對自己說,幹吧,反正馬上就要結婚了。又說,不,不能這樣,一個無法自控的男人,怎麼會讓女人今後放心呢。兩種聲音瘋了一樣在他的腦子裡爭吵,那個真正的他一會兒偏向這個,又一會兒偏向那個,真是難解難分。

  突然,任歌大聲地喊著,「要我吧,天亮,你要我吧,讓我好好做一次你的新娘。」

  任歌這種如口號一樣的聲音,好像使天亮清醒了一些,他緊緊抱住不斷翻滾著身體的任歌,把她壓在自己的懷裡,用嘴唇親吻她的臉,她的額頭,她的鼻子,她的嘴唇,一遍又一遍的,他知道現在他惟一能做的就是撫慰,就是好好的撫慰自己心愛的女人。同時,他又被感動著,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因為有如此美好的女人,如此熱烈地愛著自己。他忽然覺得,他此刻超過愛所有事物地愛任歌,他認定為了任歌他可以失去一切,他默默地要求著自己,無論什麼時候,都要好好地愛她,愛她。

  任歌突然抓住了戴天亮的手,把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乳房上,戴天亮的手在顫抖,忽然一把抓了下去,那一團柔軟的、凝結著神聖的寶貝在他的手掌裡像一團火一樣,把他的手心燙了一下。

  任歌在戴天亮的懷裡呻吟著:「使勁一點,使勁一點。」說著緊緊地含住了天亮的舌頭。

  戴天亮只覺得火已經燒遍了全身,似乎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往皮膚外擠,但是,在他的腦子裡依然堅固地橫著一條防線。他只知道,他不能,不能,尤其這個時候不能。

  任歌的身子依然使勁地向天亮的身體貼來,好像說胡話一樣,喊著天亮。天亮輕輕地在任歌耳邊說:「任歌,我不能。卯

  任歌昏昏地說:「為什麼?」

  戴天亮說:「我要你永遠做我的新娘。」

  任歌說:「不,我不能永遠做你的新娘。」說著這話好像還在一個夢境裡。

  「你會的,我愛你,我要你夜夜都是我的新娘。」戴天亮說。

  突然,任歌睜開了緊閉著的眼睛,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天亮,說:「不,我不能和你結婚,我不能和你結婚。」說著猛地從戴天亮的懷裡坐了起來,一股蠻勁使勁把戴天亮摟著她的手摔開,跳下床,沖到床對面的牆邊,看著戴天亮,一字一句的說:「我不能和你結婚。」

  戴天亮坐在床沿,滿眼疑惑地看著任歌:「你怎麼了?任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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