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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萬三千八十三 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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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送·弄 【洪武正韻】 盧貢切,玩也,戲也,侮也。 【許慎說文】 弄從廾持玉。 【爾雅】 弄,玩也。邢疏釋曰:謂玩好也。小雅斯於雲:載弄之璋。鄭箋雲:玩以璋者,欲其比德焉。 【顧野王玉篇】 良棟切。 【徐鍇通釋】 此會意,魯棟反。 【丁度集韻】 或從手作弄。 【鄭樵六書略】 謂寶玉可玩,形兼意。 【戴侗六書故】 弄,魯貢切,兩手持玉,玩弄之義也。 【熊忠韻會舉要】 半徵音。 愚 弄 【列子】 宋人養猿,號曰狙公,欲與狙茅,先詐之曰。朝三而暮四,眾狙皆怒。又詐曰:朝四暮三,眾狙皆喜。聖人以智籠愚,亦如狙公欺狙也。 【通鑒外記】 《周紀》: 張儀說楚王曰:大王誠能聽臣閉關絕約于齊,臣請獻商於之地六百里。 【劉向新序】 虎得一狐,狐曰:天令我長百獸,見我無不走,虎以為然,隨而行,獸見之皆走,虎不知獸畏己而畏狐也。 敖 弄 【西漢書】 《東方朔傳》: 自公卿在位,朔皆敖弄,無所為屈。 賣 弄 【常談集】 張防為中常侍,賣弄權勢,請托受取,司棣尉虞翊案之。順帝永建元年。 戲弄 【晉史揮麈】 會稽王道子嘗問西土所出,張天錫應聲曰:桑葚甜甘,鴟鶚草響。乳酪養性,人無妒心。後形神昏喪,雖列位不復被齒,遇會稽王世子元顯用事,常延致以為戲弄。 踢弄 【元胡祗紫山踢弄詩】 休恁口舌謾矜誇,看取當場戲險家,劍鞘高竿斜複正。喧聲百成動京華。嶺藝呈來已數回,弄人鼓笛莫相催。當筵一博天顏喜,百尺竿頭穩下來。 【李庭寓庵集】 鼓笛喧填四面催,飛猱健捷幾千回。半生巧藝都呈盡,百尺竿頭隱下來。 看弄 【唐盧綸詩】 洛下渠頭百卉新,滿筵歌笑獨傷春,須臾更看欲翁伯,即我此身如此人。 弱不好弄 【左傳】 僖公九年,晉谷阝芮使夷吾賂秦以求入。秦伯謂谷阝芮曰:公子誰恃?對曰:臣聞己人無黨,有黨必有讎,夷吾弱不好弄,能鬥不過長亦不改,不識其他。 【晉書】 《褚陶傳》: 陶弱不好弄,少而聰慧清淡閑默,以墳典自娛。 【唐書】 《列傳》: 李光弼嚴毅沉果有大略,幼不嬉弄,善騎射。 【杜牧樊川集】 韋公墓志公幼不戲弄,冠為老成人。解褐得官,出群眾中,人不敢旁發戲女曼。 【宋名臣言行錄】 綦崇禮,幼而穎邁,不好嬉弄,讀書學文,月開日益。儔輩莫敢望,甫十歲,作銘以志邑人之藏。 魚 弄 【雲南志】 在曲靖府陸涼州河納縣。 黃巢弄 【嘉禾郡志】 在縣南三十六裡。茶院之南有石屋,皆巢舊巢穴也。 鴨裹弄 【雲南志】 在建昌府隆州。 秋木弄 【雲南志】 在趙州。茨無弄 【雲南志】 在大理府雲南縣。 成些弄 【雲南志】 在姚安府大姚縣。 細柳弄 【雲南志】 在永昌府。 小勃弄大勃弄 【隋書】 《史萬歲傳》: 南寧夷爨日羽元複叛。遂以萬歲為行軍總管。率眾擊之,入自晴蛉川,經弄凍次小勃弄、大勃弄,至於南中,賊前後屯據要害,萬歲皆擊破之。 三 弄 【晉史揮麈】 桓伊字叔夏,伊善音樂,盡一時之妙,為江左第一。有蔡邕柯亭笛,常自吹之,王徽之赴召京師,泊舟青溪側,素不與徽之相識。伊於岸上過,船中客稱伊小字,曰此桓野王也。徽之便令人謂伊曰:聞君善吹笛,試為我一奏。伊是時已貴顯,素聞徽之名,便下車踞胡狀為作三調弄。畢便上車去,客主不交一言。 九 弄 【唐書】 《禮樂志》: 自周陳以上,雅鄭淆雜而無別,唯琴工猶傳,楚漢舊聲及清調,蔡邕五弄,楚調四弄謂之九年。 十 弄 【北史】 鄭述祖能鼓琴自造「龍吟十弄。」雲:嘗夢人彈琴,寤而寫得,當時以為絕妙。雅 弄 【南史】 《柳惲傅》: 柳惲字文暢。初宋時有嵇元榮羊蓋者,並善琴,去傳戴安道法,惲從之學,惲特窮其妙,齊竟陵王子良聞而引為法曹行參軍。雅被子良賞狎,子良嘗置酒後園,有晉太傅謝安鳴琴在側,援以授惲,惲彈為雅弄。子良曰:卿巧越嵇心,妙臻羊體,良質美手,信在今夜,豈止當今稱奇,亦可追蹤古烈。 新 弄 【宋書】 戴與兄勃並受琴于父逵。父卒,所傳之聲不忍複奏,兄弟各造新弄,並行於世。 曲 弄 【唐書】 禮樂志琴操曲弄,皆合於歌。 撫 弄 【晉書】 陶潛蓄素琴,每有酒適輒撫弄。 嘲 弄 【宋蘇東坡詩】 萬象閉嘲弄。 金石弄 【南史】 《宗少文傳》: 少文好山水,愛遠遊,西陟荊巫,南登衡嶽,因結字衡山,欲懷尚平之志。有疾還江陵歎曰:老疾俱至,名山恐難遍睹唯澄懷觀道,臥以遊之,凡所遊履皆圖之於室,謂之撫琴動,欲令眾山皆響。古有金石弄,為諸桓所重,桓氏亡其聲遂絕。唯少文傳焉,宋文帝遣樂師楊勸就受之。 道調弄 【太平廣記】 唐懿宗一日召樂工上方奏樂為道調弄,上遂拍之。故樂工依其節奏曲子,名道調子,十宅諸王多解音聲,倡優雜戲皆有之以備,上幸其院,迎駕作樂,禁中呼為音聲郎君。江南弄《清商曲辭》 【古今樂錄】 梁天監十一年冬,武帝改西曲制江南上雲樂十四曲,江南弄七曲:一曰江南弄,二曰龍笛曲,三曰採蓮曲,四曰鳳笛曲,五曰採蓮曲,六曰游女曲,七曰朝雲曲。又沈約作四曲:一曰趙瑟曲,二曰秦箏曲,三曰陽春曲,四曰朝雲曲,亦謂之江南弄雲。 【潤州類集】 李賀作。江中綠霧起涼波,天上疊獻紅嵯峨。水風浦雲生老竹,渚溟蒲帆如一幅。鱸魚千頭酒百斛,酒中倒臥南山綠,吳俞欠越吟未終曲,海上團團帖寒玉。劉基江南弄七首:江南細水湘綺波,江南彩女雛鳳歌。凝頻引睇紆青蛾,紆青蛾,舒窈窕。網軒鄉戶鎖嬌春,不計算所杜鵑來木杪。雄龍呼雌江互鳴,山搖谷殷江波驚。餘音不斷隨風征,隨風征,入湘竹。截玉钅贊星吹向天,楚江六月無炎燠。湖波澄明日色鮮,畫益鳥相隨出採蓮。嬌紅曼綠鬥春妍,鬥春妍,倚徘徊。今朝花盡且歸去,明日更有新花開。河曲懸匏渭濱竹,碧解削出藍田玉。輕翎參差飛羽謖,飛羽謖,幽簧含。丹櫻瑤旬調清吹,月明紫鳳來毛參毛參。采菱女子木蘭船,翠裾紅袖青玉鉉。搖光蕩影惜嬋娟,惜嬋娟,愁夕暉,拔蒲歌斷鯉魚入,歸去芰荷香滿衣。江草萋萋春渺渺,江皋出遊多窈窕。輕霞衣裳碧雲嫋,紅日斜。鴛鴦飛過綠渚去,東風吹落菖蒲花。巫山山召山堯巫峽長,瑤姬出舞朝朝雲翔。翠葩女要嫋金支光,金支光,丹葉赤色。寶雞為使鳳為驂,去雨來風樂無極。 單鳧寡鶴弄 【太平廣記】 齊人劉道強彈琴,能作單鳧寡鶴之弄,聽者皆悲,不能自攝。 服 弄 【雲南志】 在曲靖府南寧縣。 橫鮮於樞,並《草書集韻》。 淮南甚橫 【續蒙求】 《漢淮南王傳》: 屬王長高帝,少子孝文初即位,自以為最親,驕蹇數,不奉法,上寬赦之。三年入朝甚橫,當是時,自薄太后及太子,諸大臣皆憚厲王,厲王以此歸國益恣,不用漢法。數上書遜順文帝切責之。 阿鼠驕橫 【資治通鑒】 唐高祖武德五年,尹德妃父阿鼠驕橫秦王府屬。杜如晦過其門,阿鼠家童數人曳如晦墜馬,歐之折一指曰:汝何人,敢過我門而不下馬。阿鼠恐世民訴於上,先使德妃奏雲秦王,左右陵暴妾家。上怒責世民曰:我妃嬪家猶為汝左右所陵,況小民乎?世民深自辯析,上終不信。 思明驕橫 【資治通鑒】 唐肅宗至德二載,安度緒以史思明為范陽節度使兼領恒陽軍事,封媯川王。先是安祿山得兩京珍貨,悉輸范陽。思明擁疆兵據富資,益驕橫,浸不用度緒之命,度緒不能制。 恃功驕橫 【資治通鑒】 唐昭宗景福二年,李茂貞恃功驕橫,上表及遺杜讓能書,橫,戶孟翻。上,時掌翻。遺,唯季翻,辭語不遜。上怒欲討之,茂貞又上表略曰:陛下貴為萬乘,不能庇元舅之一身,元舅,謂王環,事見上卷大順二年,尊極九州,不能戮複恭之一豎。又曰:今朝廷觀強弱,不計是非曰:約衰殘而行法,隨盛壯以加恩。李茂貞之表辭固慢,然當時之政事,實亦如此。體物錙銖,言體物有錙銖之重,則待之亦重。有錙銖之輕,則待之亦輕。看人衡纊。劉峻廣絕交論曰:衡所以揣其輕重,纊所以屬其鼻息。注雲謂操衡揣勢之輕重,持纊量氣之粗細。又曰:軍情易變,戎馬難霸,唯慮甸服生零,因茲受禍。古之王者畿方千里,以為甸服。未審乘輿播越,自此何之。乘繩訂翻。上益怒,決討茂貞,命杜讓能專掌其事,讓能諫曰:陛下初臨大寶國,就未夷茂貞近在國門,按九域志鳳翔東距長安二百八十裡耳臣愚以為未宜與之構怨,萬一不克悔之無及。上曰:王室日卑,號令不出國門,此乃志士憤痛之秋。藥弗瞑眩,厥疾弗瘳。書說命之辭。注雲:如服藥必瞑眩,其病乃除。瞑,莫遍翻。眩,玄遍翻。瞑眩,困極也。朕不能甘心為孱懦之主,孱,鉏山翻。度日,於禽翻,深靜貌。坐視陵夷。卿但為朕調兵食,為,於偽翻。調徒釣翻。朕自委諸王用兵,敗不以責卿。讓能曰:陛下必欲行之,則中外大臣,共宜協力以成聖志,不當獨以任臣。上曰:卿位居元輔,杜讓能時為首相與朕同休戚,無宜避事。讓能泣曰:臣豈敢避事,況陛下所欲行者,憲宗之志也。顧時有所未可勢,所不能耳,但恐他日臣徒受晁錯之誅,不能弭七國之禍也,晁錯事見《漢景帝紀》,敢不奉詔以死繼之。杜讓能固已,知必死矣。上乃命讓能留中書,計畫調度,月餘不歸。不歸私第也,調徒吊翻。崔昭緯陰結岐為之耳目,讓能朝發一言,二鎮夕必知之。李茂貞使其黨糾合市人數百千人擁觀軍容,使西門君遂馬,訴曰:岐帥無罪,岐帥,謂李茂貞,鳳翔本岐州帥所類翻不宜致討,使百姓塗炭。君遂曰:此宰相事,非吾所及,市人又邀崔昭緯鄭延昌肩輿訴之。舊制朝臣入朝皆乘馬,宋建播遷以楊州街路滑,始許朝士乘擔子,觀此,則唐未宰相亦有乘肩輿者矣。二相曰:茲事主上專委杜太尉,吾曹不預知,市人因亂投瓦石,二相下輿走匿民家,僅自免,喪堂印,及朝服,上命捕其唱帥者誅之,喪,息浪翻。朝,直遙翻。下同帥讀曰:率用兵之意益堅,京師民或亡匿山谷,嚴刑所不能禁,八月以嗣覃王,嗣周為京西招討使。考異曰:按順宗子經封郯王,嗣周當是其後,會昌後,避武宗諱,改郯作覃,按武宗諱纏,後改諱炎,如考異所雲,蓋避郯字,旁從炎字也。神策大將軍李钅歲副之,钅歲火外翻 【資治通鑒】 唐懿宗鹹通十三年,振武節度使李國昌恃功恣橫,專殺長吏,朝廷不能平。徒國昌為大同軍防禦使,國昌稱疾不赴奪紫。 《資治通鑒》唐懿宗鹹通十三年五月乙灰,間門使田獻钅台,奪改橋陵使以其殷殷裕狀故也。 恃恩驕橫 【資治通鑒】 唐昭宗大順二年十二月,天威都將李順節恃恩驕橫,橫,戶孟翻,出入以兵自隨,兩軍中尉劉景宣,西門君遂惡之。白上恐其作亂,戊子二人以詔召,順節入至銀台門,二人邀順節於仗舍坐語,供俸官似先知,自後斬其首。似先知,宦官也。舊書帝紀,作部將嗣光審斬順節頭。從者大噪而出,於是天威捧日登封三都,大掠永寧坊。三都皆神策五十四都之數。至日暮乃定,百官表賀。 【舊唐書】 《昭宗紀》: 大順二年,時天威軍使李順節恃恩恣橫出入以兵伏自隨。軍中尉劉景宣西門重遂,懼其窺圖非望。丁亥兩中尉傳詔召順節,順節以甲士三百自隨,至銀台門,司傳詔止從者,兩中尉在仗舍邀順節坐,次令部將嗣光審斫順節頭,隨劍落。其部下知順節死,大噪出延喜門。 挾愛佻橫 【新唐書】 《武士尋又萑傳》: 後取賀蘭敏之為士尋又萑後,賜氏武,襲封擢累左侍極蘭台太名令,與名儒李嗣真等參與刊撰敏之韻秀,自喜承于榮國挾所,愛佻橫,多過失,榮國卒,後出珍弊建佛廬徼福,敏之乾匿自用。司衛少卿楊思儉女選為太子妃,告婚期矣。敏之聞其美,強私焉。楊喪未畢,褫衰粗奏音樂,太平公主往來外家,宮人從者敏之悉逼亂之。後疊數怒,至此暴其惡,流雷州表複故姓,道中自經死。 執戮暴橫 【資治通鑒】 《後樑太祖紀》: 開平二年以李存璋為河東軍城,使馬步都虞候先王之時。多寵借胡人,及軍士侵擾市肆,存璋既領職,執其尤暴橫者戮之,旬月間,城中肅然。 義興三橫 【世說新語】 周處年少時,凶強俠氣,為鄉里所患。又義興水中有蛟,山中有邅跡,一作白額虎,並皆暴犯百姓,義興人謂為三橫,而處尤劇。或說處殺虎斬蛟,實冀三橫唯餘其一。處即刺殺虎,又入水擊蛟。 豪 橫 【冊府元龜】 夫作福作威凶于而國,敗禮敗度淚於厥躬,皆聖訓之格言,人臣之明戎,況乃總握兵要,肅將天威慎固封陲,詰誅暴慢。誠當議以先眾,惠以感人,用宣戎昭,克慎師律,若其不血阝危難,廢亂典常,戕害生民,圖報仇怨,負固滋橫,崇侈無厭,貪讀之心于奚穀壑。凶忍之性,甚於豺狼。以至誣害良臣,輕侮王室,雖膏斧鉞汙鼎鑊,蓋有餘戮矣。漢陳豕希者,宛句人也。宛句,縣名也。 《地理志》屬齊陰宛,音於元切。句,音劬不知所以得從及韓王信反入匈奴,上至平城還,豕希以郎中封為列侯,以趙相國將監趙代邊皆屬焉,豕希少時常稱慕魏公子。謂信陵群無忌。及將守邊招致賓客,常告過趙,因休告之假而過趙。賓客隨之者千餘乘。邯鄲官舍皆滿,豕希所以待客如布衣交,皆出客下。言屈已禮之,不以富貴自尊大。趙相周昌,乃求入見上,具言豕希賓客盛,擅兵於外恐有變,上令人覆案豕希客居代者,諸為不法,事多連引豕希,豕希恐,陰令客令通使王黃曼丘臣所孫都封臨癸侯。大初元年,坐擊番禺,奪人虜掠死。後漢曹破石中常節之弟,為越騎校尉,越騎營五百,妻有美色。韋昭辯釋名日五百,字本為五伯。伍當也,伯,道也,使之導引,當道陌中以驅除也。案令俗呼行杖人為五百。破石從求之,五百不敢違,妻執意不肯行,遂自殺。其淫暴無道多此類也。公孫瓚為破虜將軍,既破劉虞,盡有幽州之地,猛志益盛。前此有童謠曰:燕南垂趙北際,中央不合大如礪唯有此中可避世,瓚自以為易地當之,遂從鎮焉,乃盛修營壘,樓觀十臨易河逋遼海。蜀法正為蜀郡太守,揚武將軍,外統都畿內為謀主,一冫食之德,睚眥之怨,無不報。複擅殺毀傷已者數人,或謂諸葛亮曰:法正於蜀郡大縱橫,將軍宜啟主公以抑其威福。亮答曰:主公之在公安也,北畏曹公之強,東憚孫權之逼,近則懼孫夫人生變于肘腋之下,當斯之時,進退狼跋,法孝真為之輔翼,令翻然翱翔,不可複製,如何禁止法正,使不得行其意邪。初孫權以妹妻先主。妹才剛猛,有諸兄之風,侍婢百餘人,皆親執刀侍立,先主母入,衷心常凜凜。亮又知先主雅愛信正,故言如此。吳潘璋性奢泰,未年彌甚。服物借擬,吏兵富者,或殺取其財物,數不奉法。監司舉奏大帝惜其功,而輒原不問。晉桓玄,嗣南郡公在江陵,甚豪橫,士庶畏之過於殷仲堪。玄曾于仲堪廳事前戲馬,仲堪中兵參軍劉邁曰:馬稍有餘,精理不足,玄自以才雄冠世,而心知外物不許之。仲堪為之失色,出,仲堪謂邁曰:卿乃狂人也。玄夜遣殺卿,我豈能相救,邁以正辭折仲堪,而不以為悔,仲堪使邁下都以避之。玄果令追之,邁僅而免禍。宋高道慶,初以平桂陽王休范功封樂安男,及建平王景素反,道度領軍北討,而與景素通謀,及事平,自啟求增邑五百戶,詔加二百並前五百戶,道慶凶除暴橫,求無已有失其意者,輒加搖抵。或有死者,朝廷畏之如虎狼,蕭道成與袁傑等議,收付廷尉賜死。劉為益州,張悅代之,去任凡所攜將佐,有不樂反者,必逼制。將還語人曰:隨我上,豈可為張悅作西門客邪。陳侯安都遷司空,加侍中征北大將軍,自王琳平後安都,熏庸轉大,又自以功安社稷漸用驕矜,數招聚文武之士,或射馭馳騁,或命以詩賦,第其高下,以差次賞賜之文士。則褚錢,馬樞、陰鏗、張正見、徐伯陽、劉刪祖系登武士。則蕭摩訶、裴子烈等,並為之賓客,齊內動至千人。部下將帥多不遵法度,檢問收攝則奔歸安都世祖性嚴察深禦之。安都弗之改,日益驕橫,每有表啟封記有事未盡,乃開封自書之雲,又啟其事,及侍燕酣,或箕踞傾倚,嘗陪樂遊禊食飲乃白帝曰:何如作臨川王時?帝不應。安都再三言之帝曰:此雖天命,抑亦明公之力。宴訖,又啟便借供帳水飾將載妻妾于禦堂歡會,世祖雖許其請,甚不懌。明日安都坐於禦坐,賓各居群臣位,稱上壽。後魏王斤,鎮長安假節鎮西將軍,斤遂驕矜不順法度,信用左右,調役百姓,民不堪之,南奔漢川者數千家。而委罪于雍州刺史陽文祖,秦州刺史任延明,世祖召問二人,各以狀對。世祖各為斤所誣,遣宜陽公伏樹,覆案虛實得數十事,斬斤以徇。爾朱榮,為天柱將軍性好獵,不舍寒暑,至於列圍而進,必須齊一,雖遇阻險,不得回避,虎豹逸圍者坐死,其下甚苦之。大宰元天穆從容謂榮曰:大王熏濟天下,四方無事,唯宜調政食民,順時狩,何必盛夏馳逐,傷犯和氣。榮便攘肘謂天穆曰:太后女主,不能自正,推奉天子者,此是人臣常節,葛榮之徒,本是奴才,乘時作亂,妄自署假,譬如奴走,擒獄便休,頃來受國大寵,未能開拓境土混一海內,何宜今日便言熏也。如聞朝士,猶自寬縱,今秋欲共足戒勒士馬,校獵嵩原。今貪朝貴,入圍搏虎,仍出魯陽曆三荊,悉擁生蠻北填六鎮,回軍之際,因平汾胡,明年練精騎分出江淮,蕭衍若降,乞萬戶侯。如其不降,徑度數千騎,便往縛取。待六合寧一,八表無塵,然後共兄,奉天子巡四方,觀風俗、布政教,如此,乃可稱熏耳。今若止獵,兵士懈怠,安可複用也?爾朱兆,為都督十州諸軍事,其從兄弟世隆請閔帝納兆女為後,兆乃大喜,世隆厚禮喻兆赴落,深示卑下隨其所為,無敢違者。爾朱仲遠為大將軍,督東道諸軍事,兗州刺史時自榮陽,以東輸稅悉入其軍,不送京師。時天光控關右,仲遠在大樑,兆處並州,世隆居京邑,各自專恣,權強莫比焉。所在並以貪虐為事於是四方解體,侯景為將所向多捷,時北齊神武帝,為魏相景扌心公擾兵權,與神武相亞。隋于頭為東廣州刺史,尉迥之反也。時扌心公管趙文表,與頭素不協,頭將圖之,因門合內詐得心疾,謂左右曰:我見兩三人至我前者,輒大敬,即欲斫之不能自製也。其有賓客侯問者,皆今去左右,頭漸稱危篤。文表往候之,今從者至大門而止,文表獨至頭所,頭炎欠然而起,抽刀斫殺之。因唱言曰:文表與尉迥通謀,所以斬之,其麾下無敢動者,時高祖以尉迥未平,慮頭,複邊患,因而勞勉之。魚俱羅弟贊,以左右從累遷大都督,及帝嗣位,拜車騎將軍。贊性凶暴虐其部下,令左右炙肉。遇不中意,以刺瞎其眼,有溫酒不適者,立斷其舌。帝以贊藩邸之舊,不忍加誅,謂近臣曰:弟既如此,兄亦可知,因召俱羅譴責之。出贊於獄,今自為計,至家飲藥而死。唐尉遲敬德遷同州刺史,嘗侍宴度善宮,時有班在其上者,敬德怒曰:汝有何功合坐我上?任城王道宗次其下,因解喻之。敬德勃然,拳毆道宗目,幾至眇。太宗不懌而罷,謂敬德曰:朕覽漢史,見高祖功臣獲全者,少意常尤之。及居太位,常欲保全功臣,令子孫無絕,然卿居官輒犯憲法,方知韓彭夷戮非漢祖之愆。國家大事,唯賞與罰,非分之恩不可數行,勉自修飾無貽後悔也。劉玄佐為宣武軍節度,豪侈輕財,嘗厚篤軍事,故百姓益困,是以汴州將衣始于李忠臣,訖于玄佐,日益恣橫,多逐殺其將帥以利劫。於由頁鎮襄陽地,與蔡州鄰,吳少誠之叛,由頁率兵赴唐州,收吳房朗山二縣,又破賊於濯神溝,於是廣軍籍,募戰士,器甲犀利,專以淩上威下為務,又令藥男逼娶判官薛正倫嫡女,人益怒之。盧從史為昭義軍節度,狂恣不道,至奪部,將妻妾,辯給驕妄。從事孔戡等以言直不從,引去。王士則為邢州刺史,元和中鎮異,王承宗拒命,裴度計士,則王武俊之子,其軍中必有使之者,故以士則臨邢州異攜承宗之党,且許之以節制士。則既恃此,頗不受節使郗士美法制,行止必兵衛自嚴,雖謁士美而衛士如常吏,呵止之士則不能平,見於辭氣,美惡之。因密以狀奏而代之。盧彥威,本浮陽牙將,中和初,節度使楊全政,遣以本軍二千人入援京師巢寇,平以功兼禦史中丞全政委,以大藩戎柄。光啟中,會魏博韓允中合滄海,同攻鄆州。曹全政乃遣彥威率軍攻齊州,人情不樂其行,將濟河彥威已登舟,喻士卒曰:此舉無名為應,魏人故也。且騰則他人獲利,敗則我軍受弊。此乃帥臣失策,進不如退,況楊相公寵任吳昌嗣,擅作威福克削三軍,與公等可逐之,以圖富貴。方今天子播越處處擇帥,安能舍其生而趣其死也。軍眾欣然,乃擁彥威而還以為留後,全政歸行在,殺吳昌,嗣以徇眾,昌嗣全政之嬖吏也。奏為德州刺史,不之任,專掌軍政,故致其害焉。李茂貞鎮鳳翔,恃熏恣橫,擅兵窺伺頗幹朝政,始萌問鼎之志矣。既而逐涇原節度使張球,洋州節度使楊守忠,鳳州刺史蒲存,皆奪據地,奏請子弟為牧伯。朝廷不能制,大臣奏議言其過者。茂貞即上章論列,辭旨不遜,奸邪於茲附麗,遂成朋黨政於是慕焉。梁楊師厚為魏博節度使,初師厚以計謀敏幹深為大祖知遇,委以重兵劇鎮,他莫能及。然而未年矜功恃眾,驟萌不執之意,於是專割賦,置銀槍效節軍,凡數千人,皆選摘騎銳縱恣豢養,複故時牙軍之態,時人病之。承前河朔之俗,上元夜比無夜遊,及師厚作鎮,乃課魏人戶立燈竿,千缸萬炬,洞照一城,縱士女嬉遊,複彩畫舟舫,令女妓擢歌於禦河,縱酒彌日。又于黎陽采巨石將紀德政,以錢車負載驅牛數百以拽之,所至之處,丘墓盧舍悉皆毀壞,百姓望之,皆曰:碑來石至。而師厚卒,魏人以為悲來之應,末帝開其卒也,於私庭受賀,乃議裂魏州為兩鎮,既而所樹親軍,果為亂以招外寇,致使河朔淪陷,宗社覆滅。由節度兆之也。成鎮荊門,久之,累官檢校太尉中書令,封上谷郡王然本性豪暴,事皆臆斷,又好自矜伐,聘辨淩人,深為識者所鄙。後唐楊漢賓,前任黔南節度使,毆故開州刺史陵約男彥徽致損,兼加拘縛,令人點檢彥徽家業錢谷,法司勘鞠漢賓款招情罪。大理少卿康澄詳斷曰:楊漢賓早列偏裨,曾分茅土,事若先於恕已,理不在於尤人,豈可忘姻婭之舊情。憑官資之威力,遽因毆擊,顯致訟論,自歸有過之門,須舉無偏之道,合該議減,亦舉律文,其漢賓前任黔南節度,使是三品使,關八議,准律減一等,杖九十,准名例律官少不盡其罪,餘罪收贖,其官留官收贖,其楊漢賓所犯罪杖九十,准律贖銅九斤,准格每斤納錢一百二十文。晉景延廣為侍衛親軍使天福八年十二月,北虜南牧。九年正月陷甘陵,河北儲蓄悉在其郡。少帝大駭,率六師親駐澶淵,延廣為上將,凡六師進退,皆出胸臆少帝亦不能制,眾鹹憚而忌之。張從賓初鎮靈武,加檢校太傅,受代人入覲會車駕東幸,留洛下警巡。曾逢留司禦史于天津橋,捉兵百人,不分路而過,排禦史于水中,從賓奏其醉,而凶傲多如此。皇甫遇,初仕唐應順清泰中,累曆圍練防禦使,尋遷鄧州節度使,所至苛暴,以誅僉欠為務,其幕客多私去以避其累。高祖入洛,移領中山,俄聞與鎮州安重榮為婚家,乃移鎮上黨,又改平陽,鹹以撿人執事,政皆置紊,鎮河陽部內,創別業,開畝取泉以通灌溉,所經墳墓毀之,部民以朝廷方姑息群帥莫之敢訴。張萬進高祖有天下,命為彰義軍節度使,所至不治,政由群下,泊至涇原也,凶恣彌甚,每日於公廷列大鼎烹肥割方寸以賓佐。皆流淚不能大嚼。俟其他顧,則致祛中,又命巨觥行酒,訴則辱之。乃有持杯偽飲,褰領裱而納之。既沉湎無節,唯婦言是用,其妻與幕吏張光載干預公政,納錢數萬,補一豪民為捕賊將。後領後數百人,新平郡境帥以其事上奏,有詔詰之,光載坐流罪,配於登州。天福四年三月,萬進疾篤。月餘州後將亂乃,召副使萬廷圭,委其符印,記室季升素憾淩虐,知其將亡,謂廷圭曰:氣息奄奄,不保晨暮,促移就第,豈不宜乎?廷圭從之,萬進尋卒,遂以籃輿礻必死而出,即馳騎而奏之,詔命既至而後發喪。其妻素狼戾,謂長子球曰:萬廷圭逼迫,危病驚擾而死,不手戮之,奚為生也。廷圭聞之,不敢往吊,萬進假殯於精舍之下,至車彗車東車表凡數月之間,郡民數萬,無一饋奠者。漢李守貞晉開運元年五月為青州行營都部署,率兵二萬東討楊光遠,命符彥卿為副。十一月,光遠子承熏等乞降,守貞入城,害光遠於別第。光遠有孔目吏宋顏者,盡以光遠財寶名姬善馬告於守貞,守貞德之,置於帳下。近例官軍克復城隍,必降德音,洗滌瑕穢時樞密使桑維翰,以光遠同惡十數輩潛竄未出。搜索甚急,故制書久不下,或有告宋彥匿於守貞處者,朝廷取而殺之,守貞由是怨維翰。時行營將士所給賞賜,守貞盡以黑宛茶染木藥之類,分給之。軍中大怨,乃以帛包所得物,如人首級,目之為守貞頭,懸於樹以詛之。守貞班師,加同平章事,以楊光遠東京第賜之。守貞因取連宅軍營以廣其第,大興土木,治之歲餘為京師之甲。 枉 橫 【冊府元龜】 禍福相倚,事乃無必,壓溺既至,禮所不吊,命奚可說。天亦難忱烏識其時,孰知其極,故有避岩牆而不立,養內外而互失。縲糸曳加其非罪,衽席生其畏塗,身處危邦,心發狂瘵,受厚誣而罔心朔,因彼怒而見遷。讒嫉斯行,疑阻成寡,故非深慮之所及,獨慎之能免。若乃羈絆仁誼,拘鎖名聲。丁叔世之紛訛,遭匪人之畏迫,自餘連逮,庸可辨明,書所謂火炎罔玉石俱焚者也。漢袁盎,初為楚王相。嘗上書有所言不用,病免家居。時梁孝王揖欲求為嗣,盎進說語塞,塞,謂不行。王以此怨盎,使人刺盎。刺者至關中問盎,稱之皆不容口。稱美其德,口不能容也。乃見盎曰:臣受梁王金刺君,君長者,不忍刺君,然後刺者十餘曹曹,輩也。備之,盎心不樂,家多怪,乃之生所問占。,音,秦時賢士,善術者也。還梁刺客,後曹果遮殺盎安陵郭門外。王崇封扶平侯為傅婢所毒死。張竦,王莽時為丹陽太守衛,封淑德侯,免官以列侯歸長安。王莽敗,容于池陽,左馮翊之縣也。竦為賊兵所殺。竦知有賊當去會,反支曰:不去為賊所殺,桓譚以為通人之蔽也。陳遵為大司農護軍使匈奴,還會更始敗,遵留朔方,為賊所殺。後漢鹿阝炎範人。州郡徵命不就,有文才,解音律。後風病忄晃忽,性至孝,遭母憂,病甚發動妻始產驚死,妻家訟之,收系獄,炎病不能理對。熹平六年,遂死獄中,時年二十八。尚書盧植為之誅贊,以昭其懿德焉。姚光,為玄免艸太守,遼東屬國都尉,龐奮承偽璽書殺之。陳敬伯,汝南人。行必矩步,坐必端膝,呵叱狗馬,終不言死。目所見,不食其肉,行路聞凶,便解駕留止,還觸歸忌則寄宿鄉亭。年老寢滯不遇,舉孝廉。後坐女土胥士吏,大守邵怒而殺之。時人罔忌禁者,多談為訂焉。魏杜畿馬為尚書僕射,居守許昌受詔,作禦樓船于陶河,試船風沒,明帝為之流涕。鄭小同,貴公時為侍中,嘗詣司馬文,文有密奏未之屏也。如廁還問之曰:卿見吾疏乎?答曰:我不見。文曰:寧我負卿,無卿負我,遂鴆之。蜀衛繼拜奉車都尉,為眾所敬,鐘會之亂,遇害成都。吳楊竺,史不載官。大帝時太子和自懼黜廢,而魯王霸覬覦益甚,帝見竺辟,左右而論霸之才,竺深述深霸有文武英姿,宜為嫡嗣,於是帝乃許立焉。有給使伏於床下,具聞之以告太子,選曹郎陸裔,當至武昌往辭太子,太子不見,而微服至其車上與共密議,欲令陸遜表諫。既而遜有表極諫,帝疑竺泄之,竺辭不服,帝使竺出尋其由,竺白頃惟陸裔西行,必其所道,又遣問遜何由知之。遜言陸裔所述,召陸裔考問,裔為太子隱,曰:楊竺向臣道之,遂共為獄。竺不勝痛毒,服是所道。初帝疑竺泄之,及服,以為果然,乃斬竺。孫壹為鎮軍督夏口,及孫糸林遣朱異潛襲壹,異至武昌,壹知其攻,已率部曲奔魏,魏以壹為車騎將軍,以故主芳貴人邢氏妻之,邢美色妒忌,下不堪命,遂共殺壹及邢氏。王蕃為散騎常侍,後主殺之。徒其家屬于廣州一第,著延皆作佳器,郭馬起事不為馬用見害。晉陸機為平原內史,成都王假機後將軍河北大都督,與長沙王義戰敗,穎用嬖人孟現之讒而殺機,機死非其罪,士卒痛之,莫不流涕。是日昏霧晝合,大風折木,平地尺雪,議者以為陸氏之冤。又雲:機弟雲為成都王穎大將軍右司馬,機之死也。並收雲,穎官屬江繞等上疏救之,穎不納。武茂為侍中時,尚書荀愷,宣帝外孫,世祖姑子,自負貴戚,要與茂交,茂拒而不答,由是見怒。元康元年,楊駿被誅,愷時尚書僕射,以茂駿之姨弟陷為駿黨,遂枉見殺,眾鹹冤痛之。衛常,太保之子。為楚王瑋所害,常聞變,以何劭嫂之父也。後牆孔中詣之,以問消息,劭知而不告,常還經廚下,收人正食,因而遇害。何攀為兗州刺史加鷹楊將軍,固讓不就,太常成粲左將軍卞粹,勸攀蒞職中,詔又加火刀萬攀,因稱疾不起。及趙王倫篡位,遣使召攀更稱疾篤,怒將誅之,攀不得已扶疾赴召,卒於洛陽。解系為雍州刺史,免官,趙王倫孫秀以宿憾害之,並殺戳其妻子及二弟,結為禦中丞,育為弘農太守,與兄俱被害。嵇含為振威將軍,襄城太守,及范陽王彪為劉喬所破,含奔鎮南將軍劉弘于襄陽,弘待以上賓之禮。含性通敏,好薦達才賢,常欲崇趙武之諡,加臧文之罪,屬陳敏作亂,江楊震盪,南趙險遠,而廣州刺史王毅病卒。弘表含為平越中郎將,廣州刺史。假節未發會弘卒,時或欲留含領荊州,含性剛躁,素與弘同馬郭勵有隙,勵疑含將為已害,夜掩殺之。蔡克為成都王穎丞相東曹抒以朝政日弊,遂絕不仕。東贏公騰為車騎將軍,鎮河北,以克為從事中郎,知必不就,以軍期致之。克不得已至,數十日騰為汲桑所攻,城陷克見害。楊軻,天水人。劉曜贊號徵拜太常不起,,秦人西奔涼州,軻弟子以牛負之,為戍軍追擒並為所害。張華二子,字彥仲,好學謙敬,有父風。曆位散騎。嘗侍韙儒博,曉天文,為散騎侍郎,與父同時遇害。劉琨子群琨,為段匹石單所害。琨從事盧諶崔悅,奉其子群依段未波。成帝咸康二年,詔徵群等,為末波兄弟愛其才,托以道險不遣。石季龍滅遼西群及諶悅同沒胡中,至冉閔敗後群遇害。王玄字眉子,衍之子也。荀藩用為陳留太守屯尉氏,玄素名家,有豪氣。荒弊之時,人情不附,將赴祖逖,為盜所害焉。車裔為吏部尚書,會稽世子元顯逼令自裁,俄而卒朝廷傷之。殷涓故楊州刺史浩之子,亦有美名。浩死咸安,初大司馬桓溫廢大宰武陵,王晞誣涓及庾倩與晞謀反,害之。夏侯為烏程今孫,恩妖亂自海攻上虞,殺縣令,因襲會稽,害內史王凝之。有眾數萬於,是會稽謝钅咸吳郡陸環,吳興丘尪,義興許允之,臨海周胄,永嘉張永,及東陽新安等凡八郡,一時俱起,殺長史以應之。旬日之中,眾數十萬,於是吳興太守謝邈,永嘉太守謝逸,嘉興公顧裔,南康公謝明,惠黃門郎謝沖、張琨,中書郎孔道,太子洗馬孔福等皆遇害。謝沖,為中書侍郎,家在會稽。謝病歸,除黃門侍郎不就,為孫恩所殺。張茂為吳國內史,沈充之反也,茂與三子並遇害。前燕悅綰為慕容日韋僕射。綰言于日韋曰:太宰政尚寬和,百姓多有隱附。傅曰:惟有德者,可以寬臨眾,其次莫如猛今諸軍營戶,三分共貫,風教陵弊,威綱不舉,宜悉罷軍封以實,天府之饒肅明法令,以清四海。日韋納之,綰既定制,朝野震局,出戶二十余萬,慕容評大不平尋賊綰殺之。宋徐湛之為尚書僕射,二凶巫蟲事發。文帝欲廢劭,賜浚死,與湛之屏人共言論,或連日累夕。每夜常使湛之自秉燭繞壁檢行,慮有切聽者,劭入釘之。旦其夕帝與湛之屏人語,至曉猶未滅燭,湛之驚起趣北戶,未及開門見害。傅僧祐為山陰令,甚有能名,以徐湛之党為元兇所害。臧凝之為隨王誕後軍記室錄事,欲以為青州,其事不果,遷尚書右丞,以徐湛之党為元兇所殺。王僧綽為侍中,元兇劭巫蟲事泄,帝召僧綽同具之,及將廢立,及劭弑還,僧綽為所害,因此陷北第諸王侯,以為與僧綽有異志,並殺絕綽門客。太學博士賈匪之奉朝,請司馬仲秀等。沈暢之為海王休茂北中郎諮議參軍,為休茂所殺。劉琨之為竟陵王誕主簿,誕叛以為中兵參軍,辭曰:忠孝不得並,琨之老父在,將安之乎?誕殺之。後贈黃門侍郎詔謝莊為誅。沈度之,廢帝時為侍中太尉。帝兇暴日甚,度之死也不肯飲樂,從子攸之以被掩殺之。長子文叔密取樂藏錄,或勸文叔逃避,文叔見帝斷截江夏王義恭支體,慮奔亡之日。帝怒容致義恭之變,乃飲藥自殺,子秘書郎昭明亦自縊死。南齊劉渢為始安王遙光府佐,遙光反誅渢,遁走還家園,為人所殺。梁殷睿又才辯知名齊,世曆官司徒從事中郎,睿又妻父王奐為雍州刺史。鎮北將軍乃以睿又為奐鎮北長名。河南太守奐誅,睿又並見害。王筠,簡文即位為太子詹事,筠舊宅先為賊所焚,乃寓居國子祭酒蕭子雲宅,夜忍有盜攻之,驚懼墜井卒,家人十余人同遇害。韋臧字君理,曆官尚書三公郎太子洗馬東宮,領直侯景至帥兵屯西華門,城陷,奔江州,收舊部曲扌處豫章,為其部下所害。陳侯安都長子敦,年十二為員外散騎侍郎,墮馬卒,追諡桂陽國湣世子。後魏韋雋宣武末,為都水使者,領軍於忠,矯擅威刑,為忠所害,臨終雋訴枉于尚書元欽,欽知而不敢申理。雋歎曰:吾一生為善,未蒙善報,常不為惡,令為惡終,悠悠蒼天,抱直無訴。時人鹹怨傷焉。張仲,征西將軍彝第二子也。仲上封事求銓別選格,排抑武人不使豫在清品,由是眾口喧喧,謗讀言盈路,立榜大巷克刂期會集,屠害其家,彝殊無畏避之意,父子安然。神龜二年二月,羽林虎賁將幾千人,相率至尚書省詬馬皿,求其長子尚書郎始均不獄,以瓦石擊打公門,上下畏懼,莫敢討抑,遂便持火虜掠道中,薪蒿以杖石為兵器,直造其第,曳彝堂下,捶辱極意唱呼嗷嗷,焚其屋宇。始均仲當時北垣而走,始均回救其父,拜仗群小以請父命,羽林等就加毆擊生,投之於煙火之中。及得屍骸,不復可識,惟以髻中小釵為驗。仲傷重走免彝,僅有餘命,沙門寺與其比鄰,輿致於寺,遠近聞見,莫不惋駭,彝臨終日,左右上啟曰:臣自奉國,及孫六世,屍錄素冫食負恩惟面見,徒思竭智盡誠,終然靡效,臣第二息。仲所上之事,益治實多,既曰有益,甯容默爾通呈有曰:未簡神聽豈圖眾忿,乃至於此,臣不能禍,防未萌慮絕殃兆致令橫眾橫囂攻焚臣宅。息始均仲等叩請流血乞代臣死,始均即陷塗炭,仲經宿方蘇,臣年紀六十,宿被榮遇,垂暮之秋,忽見此苦,顧瞻災酷,古今無比,臣所傷至重,殘氣假延,望影須時推漏就盡,臣之命也。知複何言,若所上之書少為益國,臣便是生以理全,死與義合,不負二帝於地下,臣無餘恨矣。一歸泉壤,長離紫庭戀仰天顏,誠痛無已,不騰眷眷,力喘奉辭,伏願二聖加禦珍饣善,覆露黔首,壽保南嶽。德與日升,臣夙被芻豢,先後禦恩欲報之期,吳天罔極,亡魂有知,不忘結草,彝遂卒,時年五十九。官為收掩。羽林凶強者八人斬之,不能窮誅群豎,即為大赦以安眾心。有識者知國紀之將墜矣,喪還所焚宅,與始均東西分僉欠於小屋,仲遂以創重,避居榮陽。至五月創得漸瘳,始奔父喪,詔賜布千匹,零太后以其累朝大臣,特垂矜惻。數月猶追言,泣下謂諸侍臣曰:吾為張彝,飲食不禦,乃至首發微有虛落,悲痛之若此。蕭權大將軍寶寅次子權,與少子凱射戲,凱矢激中之而死。時郭祚為征西將軍,雍州刺史。未行,領軍於忠,矯制殺之。祚名器既重,時望亦深,一朝非罪見害,遠近莫不惋惜。李惠為開府儀,同三司青州刺史。曆政有美績;惠素為文明太后所忌,誣惠將南叛,誅之。惠二弟初樂,與惠諸子同戮。後妻梁氏亦死青州,盡沒其家財。惠本無,故天下冤惜焉。宋季儒世景之子,為太學博士,曾至譙宋之間為文吊嵇康,甚有理致。後夜寢室壞壓殞,年二十五,時人鹹傷惜之。崔模在宋,生子沖,智季柔,及入北又娶金氏,生子幼度,模卒後,幼度隨慕容白曜為將,時季柔為崔道固長史,帶濟南太守。城將降,先馳馬赴白曜軍,幼度亦豫令左右覘迎之,而差互不相值,為亂兵所害。高春,字明,為員外散騎侍郎。與叔徽俱使西域,還至河州,遇賊攻圍城,陷見害。陸延,為太僕卿,受使綏慰秀容,為牧子所害。高幼成為負外郎,頗有文才,性清,為狂奴所害。鄭仲明,為奉朝請,稍遷太尉,以公強當世,為從弟儼所昵,除榮陽太守。儼慮世難,欲以東道托之,孝莊建義初,仲明弟季明,遇害河陰,儼後歸之,欲與起兵,尋為城民所殺。鄭敬子性鹿粗,起家著作佐郎,鄭儼之敗也。為鄉人所害。游雲護考文,大和中為中散遷典寺令,後慰勞仇池,為賊所害。贈肆州刺史。裴詢,孝明帝時為七兵尚書。武泰初,詔詢以本官兼侍中,為關右大使賞擢,慕義之徒,未及發,會氽朱榮入洛于河陰遇害。崔忻,字伯悅,尚書在中兵部郎中。以鄭儼之甥兼尚書左丞。莊帝初,遇害于河陰。崔庠,為穎川太守,為城民王早蘭寶等所害。崔勵為齊州大中正,又襲父爵,建義初,遇害河陰,時年四十八。高長雲字彥鴻起家秘書郎大尉主簿,稍遷輔國將軍中散大夫,建義初,于河陰遇害。蕭彥曆位太尉長史,武衛將軍,齊州刺史,散騎常侍中軍將軍,金紫光祿大夫。彥時來往蕭寶寅,致敬稱名,呼之為尊,于河陰遇害。王由性方厚,有名士之風,為東萊太守。罷郡後寓居穎川,孝靜天平初,元洪威構逆,大軍攻討,為亂兵所害。李延,莊帝之舅也。封濮陽郡公司徒,出為使持節侍中大傅錄尚書,事青州刺史。朱兆入洛,乘輿幽縶,以延外戚,見害於州館。朱世承,莊帝時位侍中領禦史中尉,元顯內逼,詔承世守圜轅,朱世隆棄虎牢不暇追告,尋為元顥所擒臠殺之。源篡,字零秀,為通直散騎,常侍涼州大中正,轉太尉少卿。莊帝建義初遇害。楊弼長於吏事,本州別駕加輕車將軍,屬洛周陷城,弼遂率宗親南渡河,居於青州,值邢杲起逆青州城,民疑河北人為杲,內應遂害弼。楊詮之,字子衡,少著才名,避司徒行參軍,為門生所害,時人悼惜之。辛俊,字叔義,有文才,東益州征虜府外兵參軍府主魏,子建為山南行台,以為郎中。有軍國機斷,還京于榮陽,為人所害。宋叔集有學行,征東裴衍之討葛榮也,表為員外散騎侍郎,引同戎役。及衍敗,與叔集同時遇害。北齊張雕,武成時,為假義同三司待詔文林館,韓長鸞贊於帝而誅死。其子德沖為中書舍人。隨例待詔,其父之戮也。德沖在殿庭執事,目見冤酷,號哭殞絕於地,久之乃蘇。隋李瞿曇,太師穆之孫筠,從父弟也,穆薨,以嫡孫筠襲爵,仁壽初,筠叔父渾忿其嗇,陰遣子善衡賊殺之,求盜不獲,高祖大怒,盡禁其親族。初筠與弟瞿曇有隙,時渾有力,遂證瞿曇殺之。瞿曇因坐斬,而喜衡獲寬。李德饒,性至孝。天大業中為金河長未之官,值群盜蜂起,賊帥格謙孫宣雅等十餘頭,聚眾於渤海。時有敕許其歸首,謙等懼不敢降,以德工饒信行有聞,遣使奏曰:若使德饒來者,即相率歸首,帝於是遣德饒,往渤海慰諭諸賊,行至冠氏,會他盜攻陷縣城,德饒見害。宇文協曆虎賁郎將右翊衛將軍,宇文化及之亂,遇害。劉世徹,倜儻不羈,頗為時人所許。大業末,群雄並起,世徹所至之處,輒為所忌,多拘禁之。後竟為兗州賊帥徐圓朗所殺。唐王勃為號州參軍除名,父福時在左遷交阝止令,勃往省父渡南海,墮水而卒。闞棱為趙州都督,輔公祐之敗,棱功居多,頗有自矜之色,及擒公祐,誣棱與已通謀。又杜伏威王雄誕,及棱家產在賊中者,合從原放,孝恭乃皆籍沒,棱訴理之。有忤於孝恭,孝恭怒,遂以謀反誅之。郭士倫庸教于右羽林將軍令狐建,建恥其妻將棄之,乃誣與士倫奸通。召士倫立榜殺之。因逐其妻而奏請案劾。士倫母,不勝其痛而亡。及詔三司詰之。李氏及奴婢款訂,被誣頗明白建,乃自引,會赦免坐,德宗哀士倫母子,詔輟常膳,賜錢五百千充葬士倫母,其父委京兆府厚加存血阝。蜀狐造,為淄青節度巡官,貞元十二年,死於進奏院,進奏官郭漵大將王濟縊殺之也。楊言雲造為本,使李師古立廟,破用絹六千五百疋,錢三千貫,都不興功。畏懼自縊,台府都不案舉。陸長源,為宣武節度行軍司馬。貞元十五年二月,節度使董晉卒。未十日,汴州兵亂,殺長源及判官孟叔度丘穎,軍人仍臠食之。斯須骨肉麋碎分散。胡〈氵殷〉,嶺南節度使證之子。證素與賈餗善,及李訓事敗,禁軍利,〈氵殷〉匿餗乃破其家,一日之內,家財並盡,軍人執〈氵殷〉入。左軍仇士良命斬之以徇。時〈氵殷〉弟湘為太原從事,忽白晝見錄表人無首,血流被地入於室,湘惡之。翌日〈氵殷〉囚問至,而湘獲免。劉鄴為楊州大都督長史,貴巢渡淮而南詔以浙西高駢代還,尋除鳳翔尹,鳳翔隴右節度,命名以疾辭拜左僕射。巢賊犯長安,鄴從駕不及,與崔沅豆盧琢匿于金吾將軍攻方之家,旬日賊嚴切追捕,三人夜竄,為賊所得,迫以偽命,稱疾不應,俱為賊所害。梁韓建,為陳許觀察使,仍令中書,不議除替。太祖乾化二年六月,朝廷新有內難,人心動搖,部將張厚因作亂,害建於衙署,時年五十八。子從訓,昭宗在華時,授太子文學,賜名文禮,尋拜屯田員外郎。國初為都官郎中賜紫,年未弱冠時,朝廷命從訓告國哀于陳許,至許二日,軍亂,與建並命。崔賞虞部郎中知制誥,乾化二年,中書奏得臨河縣鎮狀申賞夜黑,誤至當縣西壕,為賊所害。杜撓,庶人友人篡位,為禮部尚書平章事集賢殿大學士,依前判戶部。及袁象先之討友,禁兵大縱撓中重創而卒。李班為侍講學士,均王平內難,是時內司職守,亦各奔敗匿,班與崇政院使李振偕北走,將投軍落,遇群十衣於禁外振中傷,而班尤甚。既十衣聞者莫不嘆息。後唐孫岳以秦王從榮開元師府,欲以嶽為都押衙事,未行,馮賢為三司,使時預內庭密謀,馮始患從榮狼戾,岳曾極言其禍福之端,康義誠聞之深不悅。及從榮事敗,義誠召岳同至河南府,極閱府藏。時紛擾未定,義誠密遣騎,士彎弓射之,嶽走至通利坊,騎士追及被害。李存義,為鹿阝州節度使,莊宗異母弟,郭崇韜子土胥也。崇韜被殺,故亦及於禍。範延策,幽州人,少習詩書,累居賓職,同光時為段凝掌書記。天成初,擢為安州副使,節度使高行為政貪猥,延策強制之,既不能止。嘗因入奏,獻策條于闕下,皆述藩侯之弊,請敕從事,當筵明諫諫之不從。又令諸校列班庭諍,行見敕禦之轉深及罷歸又慮遺言,故因懷順兵叛,奏延策為同謀,父子俱戮。譚善達,為甯江軍節度判官,節度使西方鄴為政貪虐,善達每箴其失,鄴忿形於色,令左右告善達受人金,下獄拷掠,善達亦剛,詞多不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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