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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肅(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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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字子雍,朗長子,黃初中為散騎黃門侍郎;太和中拜散騎常侍;青龍末領秘書監,兼崇文觀祭酒;正始初出為廣平太守,征拜議郎,尋為侍中,遷太常;後為光祿勳,遷中領軍,加散騎常侍。甘露元年卒,諡景侯。有《書》、《詩》、《論語》、三禮、左氏解,及撰定父朗所作《易傳》,皆列於學官。又有《聖證論》十二卷,《家語解》二十一卷,《政論》十卷,集五卷。 △格虎賦 羽騎雲布,蘭車星陳。(《文選》謝靈運《擬魏太子鄴中集詩》注。) △請為大司馬曹真臨吊表(太和四年) 在禮,大臣之喪,天子臨吊;諸侯之薨,又庭哭焉;同姓之臣,崇於異姓。自秦逮漢,多闕不修。暨光武頗遵其禮,于時群臣莫不競勸。博士范升上疏稱揚以為美,可依舊禮,為位而哭之,敦睦宗族。(《通典》八十一) △奉詔為瑞表 太和六年,上將幸許昌,過繁昌,詔問,受禪碑生黃金白玉,應瑞不?肅奏:以始改之元年,嘉瑞見於踐祚之壇,宜矣。(《御覽》五百八十九) △論秘書丞郎表 青龍中議,秘書丞郎與博士議郎同職近日月,宜在三臺上。肅表曰:臣以為秘書職于三台為近密,中書郎在尚書丞郎上,秘書丞郎宜次尚書郎下;不然,則宜次侍御史下。秘書丞郎俱四百石,遷宜比尚書郎出,亦宜為郡。此陛下崇儒術之盛旨也。昔時秘書掌國秘密,秘書丞郎儀宜比尚書郎侍御史。今尚書郎侍御史皆乘犢車,奏事用尺一,而秘書丞郎獨乘鹿車,猶用尺奏,不得朝服,又恐非陛下轉檯郎以為秘書丞郎之本意也。(《通典》二十六、《初學記》十二兩引,又《御覽》二百三十三兩引) △秘書不應屬少府表 青龍之末,主者啟選秘書監,詔秘書騶吏以上三百餘人。非但學問義理,當用有威嚴能檢下者,詔肅以常侍領焉。肅表曰:魏之秘書,即漢之東觀,郡國稱敢言之上東觀。且自大魏分秘書而為中書以來,傳緒相繼,於今三監,未有隸名於少府者也。今欲使臣編名於騶隸,言事於外府,不亦隳朝章而辱國典乎?太和之中,蘭台秘書爭議,三府奏議,秘書司先王之載籍,掌制書之典謨,與中書相亞,宜與中書為官聯。(《御覽》二百三十三) △表 夫城之有郭,猶裡之有表,骨之有皮。表裡各異,則保障不完;皮骨分離,則一體不具。(《初學記》二十四,《御覽》一百九十三) △賀瑞應表 伏承祖廟、文昭廟魚生於鼎,臣聞《易》中《孚彖》曰:「信及豚魚。」言中和誠信之德,下及豚魚,則無所不及。(《藝文類聚》九十九) △諫征蜀疏(太和四年) 前志有之,「千里饋糧,士有饑色,樵蘇後爨,師不宿飽」,此謂平途之行軍者也。又況於深入阻險,鑿路而前,則其為勞,必相百也。今又加之以霖雨,山阪峻滑,眾逼而不展,糧懸而難繼,實行軍者之大忌也。聞曹真發已逾月,而行裁半穀,治道功夫,戰士悉作。是賊偏得以逸而待勞,乃兵家之所憚也。言之前代,則武王伐紂,出關而複還;論之近事,則武文征權,臨江而不濟。豈非所謂順天、知時、通于權變者哉?兆民知聖上以水雨艱劇之故,休而息之,日後有釁,乘而用之,則所謂悅以犯難,民忘其死者矣。(《魏志·王肅傳》) △陳政本疏 除無事之位,損不急之祿,止浮食之費,並從容之官。使官必有職,職任其事;事必受祿,祿代其耕,乃往古之常式,當今之所宜也。官寡而祿厚,則公家之費鮮,進仕之志勸。各展才力,莫相倚杖。敷奏以言,明試以功。能之與否,簡在帝心。是以唐虞之設官分職,申命公卿,各以其事,然後惟龍為納言,猶今尚書也,以出內帝命而已。夏殷不可得而詳,《甘誓》曰「六事之人」,明六卿亦典事者也。《周官》則備矣,五日視朝,公卿大夫並進,而司士辨其位焉。其《記》曰:「坐而論道,謂之王公;作而行之,謂之士大夫。」及漢之初,依擬前代,公卿皆親以事升朝,故高祖躬追反走之周昌,武帝遙可奉奏之汲黯,宣帝使公卿五日一朝,成帝始置尚書五人。自是陵遲,朝禮遂闕。可複五日視朝之儀,使公卿尚書,各以事進。廢禮復興,光宣聖緒,誠所謂名美而實厚者也。(《魏志·王肅傳》) △請山陽公稱皇配諡疏 昔唐禪虞,虞禪夏,皆終三年之喪,然後踐天子之尊,是以帝號無虧,君禮猶存。今山陽公承順天命,允答民望,進禪大魏,退處賓位。公之奉魏,不敢不盡節;魏之待公,優崇而不臣。既至其薨,櫬斂之制,輿徒之飾,皆同之于王者。是故遠近歸仁,以為盛美。且漢總帝皇之號曰皇帝,有別稱帝,無別稱皇,則皇是其差輕者也。故當高祖之時,土無二王,其父見在而使稱皇,明非二王之嫌也。況今以贈終,可使稱皇,以配其諡。(《魏志·王肅傳》) △上疏請恤役平刑 大魏承百王之極,生民無幾,干戈未戢,誠宜息民而惠之,以安靜遐邇之時也。夫務畜積而息疲民,在於省徭役而勤稼穡。今宮室未就,功業未訖,運漕調發,轉相供奉。是以丁夫疲於力作,農者離其南畝。種谷者寡,食穀者眾。舊谷既沒,新谷莫繼。斯則有國之大患,而非備豫之長策也。今見作者三四萬人,九龍可以安聖體,其內足以列六宮顯陽之殿,又向將畢。惟泰極已前,功夫尚大,方向盛寒,疾或作。誠願陛下發德音,下明詔,深湣役夫之疲勞,厚矜兆民之不贍;取常食廩之士,非急要者之用。選其丁壯,擇留萬人,使一期而更之,鹹知息代有日,則莫不悅以即事,勞而不怨矣。計一歲有三百六十萬夫,亦不為少,當一歲成者,聽且三年。分遣其餘,使皆即農,無窮之計也。倉有溢粟,民有餘力。以此興功,何功不立?以此行化,何化不成?夫信之於民,國家大寶也。仲尼曰:「自古皆有死,民非信不立。」夫區區之晉國,微微之重耳,欲用其民,先示以信。是故原雖將降,顧信而歸,用能一戰而霸,於今見稱。前車駕當幸洛陽,發民為營,有司命以營成而罷。既成,又利其功力,不以時遣。有司徒營其目前之利,不顧經國之體。臣愚以為自今以後,儻複使民,宜明其令,使必如期。若有事以次,寧複更發,無或失信。 凡陛下臨時之所行刑,皆有罪之吏,宜死之人也。然眾庶不知,謂為倉卒。故願陛下下之于吏,而暴其罪,鈞其死也。無使汙于宮掖,而為遠近所疑。且人命至重,難生易殺,氣絕而不續者也。是以聖賢重之。孟軻稱殺一無辜以取天下,仁者不為也。漢時有犯蹕驚乘輿馬者,廷尉張釋之奏使罰金,文帝怪其輕。而釋之曰:「方其時上使誅之則已。今下廷尉,廷尉天下之平也。一傾之,天下用法皆為輕重,民安所措其手足?臣以為大失其義,非忠臣所宜陳也。」廷尉者,天子之吏也,猶不可以失平,而天子之身,反可以惑謬乎?斯重於為己,而輕於為君,不忠之甚也。周公曰:「天子無戲言,言則史書之,工誦之,士稱之。」言猶不戲,而況行之乎!故釋之之言,不可不察;周公之戒,不可不法也。(《魏志·王朗傳》) △禘祭議 武宣皇后太和四年六月崩,至六年三月,有司以今年四月禘告。王肅議曰:今宜以崩年數。案春秋魯閔公二年,夏禘于莊公。是時之中,至二十五月大祥,便禘,不復衤覃,故譏其速也。去四年六月武宣皇后崩,二十六日晚葬,除服即吉,四時之祭,皆親行事。今當計始除服日數,當如禮,須到衤覃月乃禘。(《通典》四十九) △又奏 趙怡等以為皇帝崩二十七月之後,乃得禘。王肅又奏,如鄭玄言,各於其廟,則無以異四時常祀,不得謂之殷祭,以粢盛百物、豐衍備具為殷之者。夫孝子盡心於事親,致敬於四時,比時具物不可以不備,無緣儉於其親累年,而後一豐其饌也。夫謂殷者,因以祖宗並陳,昭穆皆列故也。設以為毀廟之主皆祭謂殷者,夫毀廟祭于太祖,而六廟獨在其前,所不合宜,非事之理。近尚書難臣,以曾子問唯于太祖,群主皆從,而不言禘,知禘不合食。臣答以為禘殷祭,群主皆合,舉則禘可知也。《論語》、孔子曰:禘自既灌而往者,吾不欲觀之矣,所以特禘者,以禘大祭,故欲觀其盛禮也。禘大祭,獨舉禘,則亦可知也。於《禮記》則以為大,於《論語》則以禘為盛,進退未知其可也。漢光武時下祭禮,以禘者毀廟之主皆合于太祖,者唯未毀之主合而已矣,鄭玄以為禘者各於其廟,原其所以,夏商夏祭曰禘,然其殷祭亦名大禘,《商頌》長髮,是大禘之歌也。至周改夏祭曰礻勺,以禘唯為殷祭之名。周公以聖德用殷之禮,故魯人亦遂以禘為夏之名,是以《左傳》所謂「禘于武宮」,又曰「烝嘗禘於廟」,是四時祀非祭之禘也。鄭斯失矣。至於經所謂禘者,則殷祭之謂,鄭據《春秋》,與大義乖。(《通典》四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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