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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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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帝 帝諱芳,字蘭卿,明帝養子。或雲任城王楷子。青龍三年封齊王。景初三年正月即位,改元二:正始、嘉平。在位十六年,為司馬師所廢。晉受禪,封邵陵縣公。泰始十年薨,諡曰厲公。 △即位詔(景初三年正月) 朕以眇身,繼承鴻業,煢煢在疚,靡所控告。大將軍太尉奉受末命,夾輔朕躬,司徒司空,塚宰元輔,總率百僚,以寧社稷。其與群卿大夫,勉勖乃心,稱朕意焉。(《魏志·齊王芳紀》。案:齊王芳紀二月,有以太尉司馬懿為太傅詔。據《曹爽傳》,是孫資所作,今編入孫資文。) △複用夏正詔 烈祖明皇帝以正月棄背,天下臣子,永惟忌日之哀,其複用夏正,雖違先帝通三統之義,斯亦禮制所由變改也。又夏正於數為得天正,其以建寅之月為正始元年正月,以建醜月為後十二月。(《魏志·齊王芳紀》,又見《冊府元龜》四) 省奏事,五內斷絕,奈何奈何!烈祖明帝以正日棄天下,每與皇太后念此日至,心有剝裂,不可以此日朝群辟受慶賀也。月二日會,又非故也,聽當還夏正月,雖違先帝通三統之義,斯亦子孫哀慘永懷。又夏正朔得天數者,其以建寅之月為歲首。(《宋書·禮志一》。案:此與《魏志》詳略不同,當兩載之。) △出黃金銀物供軍用詔(正始元年七月) 《易》稱「損上益下,節以制度,不傷財,不害民。」方今百姓不足,而禦府多作金銀雜物,將奚以為?今出黃金銀物百五十種千八百餘斤,銷冶以供軍用。(《魏志·齊王芳紀》) △尊禮司馬懿詔(正始六年十二月) 明日大會群臣,其令太傅乘輿上殿。(《魏志·齊王芳紀》) △免官奴婢為良民詔(正始七年八月) 屬到市觀,見所斥賣官奴婢,年皆七十,或癃疾殘病,所謂天民之窮者也。且官以其力竭而複鬻之,進退無謂。其悉遣為良民,若有不能自存者,郡縣振給之。(《魏志·齊王芳紀》) △申赦治道(詔正始七年八月) 吾乃當以十九日親祠,而昨出已見治道,得雨當複更治,徒棄功夫。每念百姓力少役多,夙夜存心。道路但當期於通利,聞乃撾捶老小,務崇修飾,疲困流離,以至哀歎,吾豈安乘此而行,致馨德於宗廟邪?自今已後,明申赦之。(《魏志·齊王芳紀》) △衛臻乞遜位詔(正始九年三月甲午) 昔幹木偃息,義壓強秦;留侯頤神,不忘楚事。讜言嘉謀,望不吝焉,賜宅一區,位特進,秩如三司。(《魏志·衛臻傳》) △受胡金以狀聞褒田豫詔(正始間) 昔魏絳開懷以納戎,今卿舉袖以受狄金,朕甚嘉焉。(《魏志·田豫傳》注引《魏略》) △賜孫資詔(正始九年) 君掌機密三十餘年,經營庶事,勳著前朝。暨朕統位,動賴良謀。是以曩者增崇寵章,同之三事,外帥群官,內望讜言。屬以年耆疾篤,上還印綬,前後鄭重,辭旨懇切。天地以大順成德,君子以善恕成仁,重以職事,違奪君志。今聽所執,賜錢百萬,使兼光祿勳少府親策詔君,養疾於第。君其勉進醫藥,頤神和氣,以永無疆之祚。置舍人官騎,加以日秩肴酒之膳焉。(《魏志·劉放傳》注引資《別傳》) △賜徐邈等家谷錢詔(嘉平元年) 夫顯賢表德,聖王所重;舉善而教,仲尼所美。故司空徐邈、征東將軍胡質、衛尉田豫,皆服職前朝,曆事四世,出統戎馬,入贊庶政。忠清在公,憂國忘私,不營產業。身沒之後,家無餘財,朕甚嘉之。其賜邈等家穀二千斛,錢三十萬,佈告天下。(《魏志·徐邈傳》) △褒封郭淮詔(嘉平二年) 昔漢川之役,幾至傾覆。淮臨危濟難,功書王府。在關右三十餘年,外征寇虜,內綏民夷,比歲以來,摧破廖化,禽虜句安,功績顯著,朕甚嘉之。今以淮為車騎將軍儀同三司,持節都督如故,進封陽曲侯,邑凡二千七百八十戶,分三百戶封一子亭侯。(《魏志·郭淮傳》) △追褒郭修詔(嘉平五年八月) 故中郎西平郭修,砥節厲行,秉心不回。乃者蜀將軍姜維寇鈔修郡,為所執略。往歲偽大將軍費禕驅率群眾,陰圖窺窬,道經漢壽,請會眾賓,修於廣坐之中手刃擊禕,勇過聶政,功逾介子,可謂殺身成仁,釋生取義者矣。夫追加褒寵,所以表揚忠義;祚及後胤,所以獎勸將來。其追封脩為長樂鄉侯。食邑千戶,諡曰威侯;子襲爵,加拜奉車都尉,賜銀千钅並,絹千匹,以光寵存亡,永垂來世焉。(《魏志·齊王芳紀》) △追賜劉整、鄭像爵關中侯詔(嘉平六年二月) 夫顯爵所以褒元功,重賞所以寵烈士。整、像召募通使,越蹈重圍,冒突白刃,輕身守信,不幸見獲,抗節彌厲,揚六軍之大勢,安城守之懼心,臨難不顧,畢志傳命。昔解楊執楚,有隕無貳;齊路中大夫,以死成命,方之整、像,所不能加。今追賜整、像爵關中侯,各除士名,使子襲爵,如部曲將死事科。(《魏志·齊王芳紀》) △原李韜三子詔(嘉平六年二月) 齊長公主先帝遺愛,原其三子死命。(《魏志·夏侯玄傳》) △增司馬師邑詔(嘉平六年二月) 奸臣李豐等僭譖庸回,陰構凶慝。大將軍糾虔天刑,致之誅辟。周勃之克呂氏,霍光之擒上官,曷以過之?其增邑九千戶,並前四萬。(《晉書·景帝紀》。) △璽書切責楚王彪(嘉平元年) 夫先王行賞不遺仇讎,用戮不違親戚,至公之義也。故周公流涕而決二叔之罪,孝武傷懷而斷昭平之獄,古今常典也。惟王,國之至親,作藩於外,不能祗奉王度,表率宗室,而謀於奸邪,乃與太尉王淩、袞州刺史令狐愚構通逆謀,圖危社稷,有悖忒之心,無忠孝之意。宗廟有靈,王其何面目以見先帝?朕深痛王自陷罪辜,既得王情,深用憮然。有司奏王當就大理,朕惟公族甸師之義,不忍肆王市朝,故遣使者賜書。王自作孽,匪由於他。燕刺之事,宜足以觀。王其自圖之!(《魏志·楚王彪傳》注引孔衍《漢魏春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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