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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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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辨衛臻不同朱越謀反論 孤與卿君同共舉事,加欽令問。始聞越言,固自不信,及得荀令君書,具亮忠誠。(《魏志·衛臻傳》) △封功臣令 吾起義兵,誅暴亂,於今十九年,所征必克,豈吾功哉?乃賢士大夫之力也。天下雖未悉定,吾當要與賢士大夫共定之,而專饗其勞,吾何以安焉?其促定功行封。(《魏志·武帝紀》) △下令大論功行封 忠正密謀,撫甯內外,文若是也。公達其次也。(《魏志·荀攸傳》) △分租與諸將掾屬令 令:趙奢、竇嬰之為將也,受賜千金,一朝散之,故能濟成大功,永世流聲,吾讀其文,未嘗不慕其為人也。與諸將士大夫共從戎事。幸賴賢人不愛其謀,群士不遺其力,是以夷險平亂,而吾得竊大賞,戶邑三萬。追思竇嬰散金之義,今分所受租與諸將掾屬及故戍于陳、蔡者,庶以疇答眾勞,不擅大惠也。宜差死事之孤,以租穀及之,若年殷用足,租奉畢入,將大與眾人悉共饗之。(《魏志·武帝紀》注引《魏書》,又《文館詞林》六百九十五) △告涿郡太守令(建安十二年七月) 故北中郎將盧植名著海內,學為儒宗,士之楷模,乃國之楨幹也。昔武王入殷,封商容之閭;鄭喪子產,而仲尼隕涕。孤到此州,嘉其餘風,春秋之義,賢者之後,有異於人。今亟敬遣丞掾修其墳墓,存其子孫,並致薄恤,以彰厥德。(《魏志·盧毓傳》注引《續漢書》,又見《藝文類聚》四十) △下田疇令 田子泰非吾所宜吏者。(《魏志·田疇傳》) △聽田疇讓封令 昔伯成棄國,夏後不奪,將欲使高尚之士、優賢之主,不止於一世也。其聽疇所執。(《魏志·田疇傳》注引《魏書》) △表劉琮令(建安十三年九月) 楚有江漢山川之險,後服先強,與秦爭衡,荊州則其故地。劉鎮南久用其民矣。身沒之後,諸子鼎峙,雖終難全,猶可引日。青州刺史琮,心高志潔,智深慮廣,輕榮重義,薄利厚德,蔑萬里之業。忽三軍之眾,篤中正之體,敦令名之譽,上耀先君之遺塵,下圖不朽之餘祚;鮑永之棄並州,竇融之離五郡,未足以喻也。雖封列侯一州之位,猶恨此寵未副其人;而比有箋求還州。監史雖尊,秩祿未優。今聽所執,表琮為諫議大夫,參同軍事。(《魏志·劉表傳》注引《魏武帝故事》) △宣示孔融罪狀令 太中大夫孔融既伏其罪矣,然世人之采其虛名,失於核實,見融浮豔,好作變異,眩其誑詐,不復察其亂俗也。此州人說平原禰衡受傳融論,以為父母與人無親,譬若缶器,寄盛其中,又言若遭饑饉,而父不肖,甯贍活餘人。融違天反道,敗倫亂理,雖肆市朝,猶恨其晚。更以此事列上,宣示諸軍將軍將校掾屬,皆使聞見。(《魏志·崔琰傳》》注引《魏氏春秋》) △為張範下令 邴原名高德大,清規邈世,魁然而峙,不為孤用,聞張子頗欲學之。吾恐造之者富,隨之者貧也。(《魏志·邴原傳》注引《原別傳》) △爵封田疇令 蓚令田疇,至節高尚,遭值州裡戎夏交亂,引身深山,研精味道,百姓從之,以成都邑。袁賊之盛,命召不屈,慷慨守志,以徼真主。及孤奉詔征定河北,遂服幽都,將定胡寇,時加禮命。疇即受署,陳建攻胡蹊路所由,率齊山民,一時向化,開塞導送,供承使役,路近而便,令虜不意。斬蹋頓于白狼,遂長驅于柳城,疇有力焉。及軍入塞,將圖其功,表封亭侯,食邑五百,而疇懇惻,前後辭賞。出入三載,歷年未賜,此為成一人之高,甚違王典,失之多矣。宜從表封,無久留吾過。(《魏志·田疇傳》注引《先賢行狀》) △存恤從軍吏士家室令 自頃以來,軍數征行,或遇疲氣,吏士死亡不歸,家室怨曠,百姓流離,而仁者豈樂之哉?不得已也!其令死者家無基業不能自存者,縣官勿絕廩,長吏存恤撫循,以稱吾意。(《魏志·武帝紀》) △以蔣濟為揚州別駕令 季子為臣,吳宜有君。今君還州,吾無憂矣。(《魏志·蔣濟傳》) △辟蔣濟為丞相主簿西曹屬令 舜舉皋陶,不仁者遠;臧否得中,望於賢屬矣。(《魏志·蔣濟傳》) △求賢令 令:自古受命及中興之君,曷嘗不得賢人君子與之共治天下者乎!及其得賢也,曾不出閭巷,豈幸相遇哉?上之人不求之耳。今天下尚未定,此特求賢之急時也。「孟公綽為趙、魏老則優,不可以為滕、薛大夫。」若必廉士而後可用,則齊桓其何以霸世?今天下得無有被褐懷玉而釣於渭濱者?又得無有盜嫂受金而未遇無知者乎?二三子其佐我明揚仄陋,唯才是舉,吾得而用之。(《魏志·武帝紀》,又《文館詞林》六百九十五) △讓縣自明本志令 孤始舉孝廉,年少,自以本非岩穴知名之士,恐為海內人之所見凡愚,欲為一郡守,好作政教,以建立名譽,使世士明知之;故在濟南,始除殘去穢,平心選舉,違《辶午》諸常侍。以為強豪所忿,恐致家禍,故以病還。去官之後,年紀尚少,顧視同歲中,年有五十,未名為老,內自圖之,從此卻去二十年,待天下清,乃與同歲中始舉者等耳。故以四時歸鄉里,於譙東五十裡築精舍,欲秋夏讀書,冬春射獵,求底下之地,欲以泥水自蔽,絕賓客往來之望,然不能得如意。後征為都尉,遷典軍校尉,意遂更欲為國家討賊立功,欲望封侯作征西將軍,然後題墓道言「漢故征西將軍曹侯之墓」,此其志也。而遭值董卓之難,興舉義兵。是時合兵能多得耳,然常自損,不欲多之;所以然者,多兵意盛,與強敵爭,倘更為禍始。故汴水之戰數千,後還到揚州更募,亦複不過三千人,此其本志有限也。後領兗州,破降黃巾三十萬眾,又袁術僭號於九江,下皆稱臣,名門曰建號門,衣被皆為天子之制,兩婦預爭為皇后。志計已定,人有勸術使遂即帝位,露布天下,答言「曹公尚在,未可也」。後孤討禽其四將,獲其人眾,遂使術窮亡解沮,發病而死。及至袁紹據河北,兵勢強盛,孤自度勢,實不敵之,但計投死為國,以義滅身,足垂於後。幸而破紹,梟其二子。又劉表自以為宗室,包藏奸心,乍前乍卻,以觀世事,據有荊州,孤複定之,遂平天下。身為宰相,人臣之貴已極,意望已過矣。 今孤言此,若為自大,欲人言盡,故無諱耳。設使國家無有孤,不知當,幾人稱帝,幾人稱王。或者人見孤強盛,又性不信天命之事,恐私心相評,言有不遜之志,妄相忖度,每用耿耿。齊桓、晉文所以垂稱至今日者,以其兵勢廣大,猶能奉事周室也。《論語》雲:「三分天下有其二,以服事殷,周之德可謂至德矣。」夫能以大事小也。昔樂毅走趙,趙王欲與之圖燕,樂毅伏而垂泣,對曰:「臣事昭王,猶事大王;臣若獲戾,放在他國,沒世然後已,不忍謀趙之徒隸,況燕後嗣乎!」胡亥之殺蒙恬也,恬曰:「自吾先人及至子孫,積信于秦三世矣;今臣將兵三十余萬,其勢足以背叛,然自知必死而守義者,不敢辱先人之教以忘先王也。」孤每讀此二人書,未嘗不愴然流涕也。 孤祖父以至孤身,皆當親重之任,可謂見信者矣,以及子桓兄弟,過於三世矣。孤非徒對諸君說此也,常以語妻妾,皆令深知此意。孤謂之言:「顧我萬年之後,汝曹皆當出嫁,欲令傳道我心,使他人皆知之。」孤此言皆肝鬲之要也。所以勤勤懇懇敘心腹者,見周公有《金滕》之書以自明,恐人不信之故。然欲孤便爾委捐所典兵眾以還執事,歸就武平侯國,實不可也。何者?誠恐已離兵為人所禍也。既為子孫計,又己敗則國家傾危,是以不得慕虛名而處實禍,此所不得為也。前朝恩封三子為侯,固辭不受,今更欲受之,非欲複以為榮,欲以為外援,為萬安計。孤聞介推之避晉封,申胥之逃楚賞。未嘗不舍書而歎,有以自省也。奉國威靈,仗鉞征伐,推弱以克強,處小而禽大,意之所圖,動無違事,心之所慮,何向不濟,遂蕩平天下,不辱主命,可謂天助漢室,非人力也。然封兼四縣,食戶三萬,何德堪之!江湖未靜,不可讓位;至於邑土,可得而辭。今上還陽夏、柘、苦三縣戶二萬,但食武平萬戶,且以分損謗議,少減孤之責也。(《魏志·武帝紀》注引《魏武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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