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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循(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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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後子為本親服議 案《喪服制》曰:「為人後者于兄弟降一等,報。于所為後之子兄弟若子。時人論者,多以為後者子孫,皆計本親而降。意所不安。 或曰:「嫡子不為人後者,直謂己嫡不以出後,當以支子耳。無明於後者之子見舍本親,何以言不得為人後邪?」答曰:「五服之術,其屬有六:一去本系,以名為正。名正則男女有別,上下不悖。若假之以號者則輕其權,定之以名者則尊其統。故曰有嫡子者無嫡孫。何為言無?正以不得名之。不得名之則卑其服,若得名之則重其制。此之有無尊卑之宜,則是彼之後者,嫡庶之例也。至於庶子為後,稱名不言孝,為墠而祭,以其尚有貳志,不專故也。其子則定名而處廟,以為彼情可制,此義宜忄享故也。豈非顧本有已,複統有節哉?」或曰:「所後在五服之外,父制周年,而己無服,疏親戚之恩,非先聖之意也。」答曰:「何為其然?禮有節權,恩義相顧,為所生無絕道,其餘皆宜權制也。夫初出後者,離至親之側,為別宗之胄,闕晨昏之歡,廢終養之道,顧複之恩靡報,罔極之情莫伸,義雖從於為後,恩實降於本親,故有一降之差。若能專心所繼,後者之子,上有所承,於今為同室之密,顧本有異門之疏。若以父服輒當後者,至於生不及祖父母諸昆弟,父有重制,而己無服。又出母齊衰而杖,其子又不從服。今出後者于父母乃為不杖之周,恐其子不得反重也。禮失於煩,故約以取通。是以後者之子,出母之孫,其禮闕而不載。生在他邦,父稅己不,其義幽而必彰;既以不疑父之出母,何獨遲遲別宗之祖邪?服之所降,其品有四:君、大夫以尊降,公子、大夫之子以厭降,公之昆弟以旁尊降,為人後者、女子子嫁者以出降。四降之名,同止一身。出者之子,豈當獨以為傳代稱乎?生長於外,不得言出。猶繼父未嘗同居,不為異也。又父報出子?誠是疏已稠役。子以父為旁尊,則知所天在此。初出情親,故不奪其親而與其降;承出之後,義漸輕疏而絕其恩。絕其恩者以一其心,其心一則所後親,所後親則祭祀敬,祭祀敬則宗廟嚴,宗廟嚴則社稷重,重社稷以尊百姓,齊一身以肅家道:此殆聖人之意也。(《通典》九十六) △師弟子相為服議 如朋友之禮。異者,雖出行,猶絰,所以尊師也。案《禮記》:「夫子之喪,門人疑所服。子貢曰:『昔夫子喪顏回,若喪子而無服。請喪夫子若喪父而無服。』於是門人廬于墓所,心喪三年。」蓋師徒之恩重也。無服者,謂無正喪之服也。孔子之喪,二三子皆絰而出。注曰「為師也」。然則凡吊服加麻者,出則變服矣。(《通典》一百一) △琅邪世子諡議 諡者,所以表功行之目也。故古者未居成人之年及名位未備者,皆不作諡也。是以周靈王太子聰哲明智,年過成童,亡猶無諡。《春秋》諸侯即位之年稱子,逾年稱君。稱子而卒,皆無諡,名未成也。未成為君,既無君諡,時見稱子,複無子諡,明俱未得也。唯晉之申生以仁孝遭命,年過成人,晉人悼之,故特為諡;諸國無例也。及至漢代,雖遵之義,過於古禮,然亦未有未逾年之君而立諡也。殤沖二帝,皆以逾年方立諡。案哀沖太孫,各以幼齡立諡,不必依古。然皆即位臨官,正名承重,與諸下定君臣之義,尊成體具,事無所屈。且天下之名至重,體其尊者亦宜殊禮,故隨時定制,有立諡之事也。琅邪世子雖正體乎上,生而全貴,適可明嫡統之義,未足定為諡之證也。(《通典》一百四。琅邪世子未周而卒,大司農表「琅邪世子降君一等,宜諡哀湣」,太常賀循云云。) △箋 日夜憂懷,慷慨發憤。(《文選·齊安陸王碑》注引臧榮緒《晉書》) △報虞預書論楊方 此子開拔有志,意只言異於凡猥耳,不圖偉才如此。其文甚有奇分,若出其胸臆,乃是一國所推,豈但牧豎中逸群邪!聞處舊黨之中,好有謙沖之行,此亦立身之一隅。然世衰道喪,人物凋弊,每聞一介之徒有向道之志,冀之願之。如方者乃荒萊之特苗,鹵田之善秀,姿質已良,但沾染未足耳;移植豐壤,必成嘉穀。足下才為世英,位為朝右,道隆化立,然後為貴。昔許子將拔樊仲昭于賈豎,郭林宗成魏德公於畎畝。足下志隆此業,二賢之功不為難及也。(《晉書·楊方傳》,虞預以方所為文示循,循報書。) △答王導書論虞廟 漢光武於屬,以元帝為父,故于昭穆之敘,便居成帝之位,而遷成帝之主于長安高廟。今聖上于惠帝為兄弟,亦當居惠帝之位,而上繼武帝。惠帝亦宜別廟,則虞妃廟位,當以此定。(《通典》四十七) 愚以尊王既當天之正統,而未盡宸居之極稱。既名稱未極,更於事宜為難。或謂可立別廟,使進退無犯。意謂以尊意所重施於今,宜如有可爾理。若全尊尋備。昭穆既正,則俯從定位,亦無拘小別。然非常禮,無所取准。于名則未滿,於禮則變常。竊以戴所斟酌,於人情為未安。(《通典》四十七) △與王導書 「代祖武皇帝初成太廟,時正神既七,而有楊元後之神,時亦權立一室。永熙元年,告世祖諡於太廟八室」。刁協案,元皇后于太廟東陰室中安神主,不增立一室。(《通典》四十八) △答王導書 愚謂告四祖之廟而行。《蜀書》劉先主初封漢王時,群臣共奏上勳德,承以即位。今雖事不正同。然議可方論。(《通典》五十五) △又答王導書 古禮及漢氏之初,皆帝帝異廟,即位大事,謁于太祖。故晉文朝于武宮,漢文竭于高廟也。至光武之後,唯有祖宗兩廟而已。祖宗兩廟,昭穆皆共堂別室。魏晉依之,亦唯立一廟。則一廟之中,苟在未毀,恐有事之日,不得偏有不告。然人不詳太廟定議,不敢必據欲依古禮,唯告宣帝一廟。人意以祖宗非一,且太廟合共,事與古異,不得以古禮為斷。(《通典》五十五) △答尚書符問 尚書符問太常賀循:「太廟制度,南向七室,北向陰室複有七。帝后應共處七室坎中,當別處陰室?」循上曰:「謹案後配尊於帝,神主所居,同太室。」(《通典》四十八) 循又案:「漢儀藏主於室中西牆壁坎中,去地六尺一寸,當祠則設座於坎下禮,天子達響者牖也,謂夾戶之窗。古者帝各異廟,今者共堂別室,制度不同,疑室戶亦異」。又案:「古禮,神主皆盛以石函。余薦藉,文不備見」。(《通典》四十八) △答訪琅邪敬後改神主 琅邪王妃敬後前薨,而王后纂統,追加諡號,改神主,訪賀循雲:「琅邪典祠令孫文立議:『使者奉主及冊命詣中閣,中人受取入內,易著石函中。故主留於廟閣。新主出廟,國官拜送。』如文議,則非於行廟受冊。」循答曰:「崇諡敬後,宜立行廟。以王后之號,有加常尊,輕重不同,則宜禮有變改故;既立行廟,則常主宜出居座位。臨加冊諡而並易以新主,則故主宜還埋故廟兩階之間。」(《通典》四十八) △答傅純難 傅純難曰:「案《雜記》本文,己在小功則得冠,在大功不得冠也。鄭氏雲:『己大功卒哭可以冠。』」與本文不同,何邪?又《要記》不見己冠,不知己冠當在何條?」賀循答曰:「《禮》雲『大功小功之末』,可以冠娶,道父為子嫌,但施於子,不施於己。故下言『己雖小功』,著己與子亦同也。俱同則大功之末,己可以冠。以理推之,正自應爾,非為與本文不同。《要記》不見己冠,直是文句脫耳。(《通典》五十六) △答傅純問改葬服 鄭玄雲「三月者,以親睹屍柩」,故三月以序其餘懷。但遲速不可限,故不在三月章也。王氏虞畢而除,且無正文,鄭得從重,故《要記》從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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