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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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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字茂曾,秉子咸寧中為始平王文學,遷太子舍人,轉尚書郎。太熙初遷廷尉平。惠帝時轉中書郎,遷尚書吏部郎,出為行討虜護軍平陽太守,以弟嶷喪去官。永康初,趙王倫為相國,引為左長史(案:《李重傳》作左司馬,今據《荀組傳》)。憂逼成疾,卒,贈散騎常侍,諡曰成。 △請除九品疏 先王議制,以時因革,因革之理,維變所適。九品始於喪亂,軍中之政,誠非經國不刊之法也。且其檢防轉碎,征形失實,故朝野之倫,僉謂驅動風俗,為弊已甚。而至於議改,又以為疑。巨以革法創制,當先盡開塞利害之理,舉而錯之,使體例大通而無否滯亦未易故也。 古者諸侯之治,分土有常,國有定主,人無異望,卿大夫世祿,仕無出位之思,臣無越境之交,上下體固,人德歸厚。秦反斯道,罷侯置守,風俗淺薄,自此來矣。漢革其弊,斟酌周、秦,並建侯守,亦使分土有定,而牧司必各舉賢,貢士任之鄉議,事合聖典,比蹤三代。方今聖德之隆,光被四表,兆庶顒顒,欣睹太平。然承魏氏凋弊之跡,人物播越,仕無常朝,人無定處,郎吏蓄於軍府,豪右聚於都邑,事體駁錯,與古不同。謂九品既除,宜先開移徙,聽相並就。且明貢舉之法,不濫於境外,則冠帶之倫將不分而自均,即土斷之實行矣。又建樹官司,功在簡久。階級少,則人心定;久其事,則政化成而能否著,此三代所以直道而行也。以為選例九等,當今之要,所宜施用也。聖王知天下之難,常從事于其易。故寄隱括于閭伍,則邑屋皆為有司。若任非所由,事非所核,則雖竭聖智,猶不足以贍其事。由此而觀,誠令二者即行,即人思反本,修之于鄉,華競自息,而禮讓日隆矣。(《晉書·李重傳》,《通典》十四) △請優禮朱沖疏 凡山林避寵之士,雖違世背時,出處殊軌,而先王許之者,嘉其服膺高義也。昔先帝患風流之弊,而思反純樸,乃諮詢朝眾,搜求隱逸。咸寧二年,始以太子中庶子征安定皇甫謐,四年,又以博士征安南朱沖,太康元年,複以太子庶子征沖,雖皆以病疾不至,而朝野悅服。陛下遠邁先帝禮賢之旨,臣訪沖州邑,言其雖年近耋耄,而志氣克壯,耽道窮藪,老彌新,操尚貞純,所居成化,誠山棲耆德,足以表世篤俗者也。臣以為宜垂聖恩,及其未沒,顯加優命。(《晉書·李重傳》) △奏駁恬和所表二事 先王之制,士農工商有分,不遷其業,所以利用厚生,各肆其力也。《周官》以土均之法,經其土地井田之制,而辨其五物九等貢賦之序,然後公私制定,率土均齊。自秦立阡陌,建郡縣,而斯制已沒。降及漢魏,因循舊跡,王法所峻者,唯服物車器有貴賤之差,令不僭擬以亂尊卑耳。至於奴婢私產,則實皆未嘗曲為之立限也。八年《己巳》詔書申明律令,諸士卒百工以上,所服乘皆不得違制。若一縣一歲之中,有違犯者三家,洛陽縣十字已上,官長免。如詔書之旨,法制已嚴。令如和所陳而稱光、幹之議,此皆衰世逾侈,當時之患。然盛漢之初不議其制,光等作而不行,非漏而不及,能而不用也。蓋以諸侯之軌既滅,而井田之制未複,則王者之法不得制人之私也。人之田宅既無定限,則奴婢不宜偏制其數,懼徒為之法,實碎而難檢。方今聖明垂制,每尚簡易,法禁已具,和表無施。(《晉書·李重傳》。大中大夫恬和表陳便宜,稱漢孔光、魏徐幹等議,使王公已下制奴婢限數,及禁百姓賣田宅,中書啟可屬主者為條制,重奏云云。) △奏霍原應舉寒素 案如《癸酉詔書》,廉讓宜崇,浮競宜黜。其有履謙寒素靖恭求己者,應有以先之。如詔書之旨,以二品系資,或失廉退之士,故開寒素以明尚德之舉。司徒總禦人倫,實掌邦教,當務峻准評,以一風流。然古之厲行高尚之士,或棲身岩穴,或隱跡丘園,或克己復禮,或耄斯稱道,出處默語,唯義所在。未可以少長異操,疑其所守之美,而遠同始終之責,非所謂擬人必於其倫之義也。誠當考之於邦黨之倫,審之于任舉之主。沈為中正,親執銓衡,陳原隱居永志,篤古好學,學不為利,行不要名,絕跡窮山,韞韣道藝,外無希世之容,內全遁逸之節,行成名立,縉紳慕之,委質受業者千里而應,有孫孟之風,嚴鄭之操。始舉原,先諮侍中、領中書監華,前州大中正、後將軍嬰,河南尹軼。去三年,諸州還朝,幽州刺史許猛特以原名聞,擬之西河,求加徵聘。如沈所列,州黨之議既舉,又刺史班詔表薦,如此而猶謂草野之譽未洽,德禮無聞,舍所征檢之實,而無明理正辭,以奪沈所執。且應二品,非所求備。但原定志窮山,修述儒道,義在可嘉。若遂抑替,將負幽邦之望,傷敦德之教。如詔書所求之旨,應為二品。(《晉書·李重傳》。燕國中正劉沈舉霍原為寒素,司徒府不從,沈又抗詣中書奏原而中書複下司徒參論,司徒左長史荀組以為不應舉,重奏云云。又略見《文選》王康琚《反招隱詩》注引王隱《晉書》。) △奏駁介登貶秩居官事 臣聞立法垂制,所以齊眾檢邪,非必曲尋事情,而理無所遺也。故所滯者寡,而所濟者眾。今如登郡比者多,若聽其貶秩居官,動為准例,懼庸才負遠,必有黷貨之累,非所以肅清王化,輯寧殊域也。臣愚以為宜聽鑒所上,先召登還,且使體例有常,不為遠近異制。(《晉書·李重傳》。司隸校尉石鑒奏郁林太守介登役使所監,求召還。尚書荀愷以為遠郡非人情所樂,奏登貶秩居官,重駁云云) △雜奏議 古之聖王,建官垂制,所以體國經治,而功在簡易,自帝王而下,世有增損。舜命九官,周公六職,秦采古制,漢仍秦舊,倚丞相,任九卿,雖置五曹、尚書令、僕射之職,始于掌封奏以宣內外,事任尚輕,而郡守牧民之官重,故漢宣稱所與為治,唯良二千石,其有殊效者,輒璽書勉勵,或賜爵進秩,禮遇豐厚,得為治大體,所以遠蹤三代也。及至東京,尚書雖漸優顯,然令僕出為郡守,鐘離意、黃香、胡廣是也。郡守入為三公,虞延、第五倫、桓虞,鮑昱是也。近自魏朝名守杜畿、滿寵、田豫、胡質等,居郡或十餘年,或二十年,或秩中二千石假節,猶不去郡,或還不易方,此亦古人苟善其事,雖沒世不徙官之義也。漢魏以來,內官之貴於今最隆。太始以前,多以散官補台郎,亦徑補黃門中書郎,而今皆數等而後至,眾職率亦如此。陵遲之俗未返,篤上之風未洽,及百官等級遂多,遷補轉徙如流,能否無以著,黜陟不得彰,此為治之大弊也。夫階級繁多而冀官久。官不久而冀治功成,不可得也。《虞書》雲:「三考黜陟幽明。」《周官》「三年大計群吏之治,而行其誅賞。」漢法:官人不得真秩。京房為魏郡太守,以八百石居之。魏初用輕資,先亦試守,不稱則繼以左遷,然則俊才登進,無能降退,此則所謂有知必試,而使人以器者也。臣以為今宜大並群官等級,使同班者不得複稍遷,又簡法外議罪之制,明試守左遷之例,則官人之理盡,士必量能而受爵矣。居官者日久,則政績可考,人心自定,務求諸己矣。(《藝文類聚》四十五,又《群書治要》二十九引《晉書·百官志》,又《通典》十六,又《御覽》二百三並引《李重集》,「雜奏議」。案:《晉書·李重傳》:于時內官重,外官輕,兼階級繁多,重議之,見《百官志》。檢今《晉書·職官志》,無此奏議,《治要》所用是王隱《晉書》即《李重傳》所稱見《百官志》者也。) △薦曹嘉啟 魏氏宗室屈滯,每聖恩所存。東莞太守曹嘉,才幹學義,不及志翕,而良素修潔,性業逾之;又已曆二郡。臣以為優先代之後,可以嘉為員外散騎侍郎。(《魏志·楚王彪傳》注引王隱《晉書》。吏部郎李重啟雲。) △吏部尚書箴序 重忝曹郎,銓管九流,品藻清濁,雖祗慎,莫知所寄。(《初學記》十一,又《文選·褚淵碑》注引《李重集》作「銓管人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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