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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燾(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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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武帝 帝諱燾,明元帝長子。泰常五年封泰平王,八年十月即位。改元六:始光、神麚、延和、太延、太平真君、正平,在位二十九年。諡曰太武皇帝,廟號世祖。 △報公卿議答吐谷渾慕璝制(延和初) 公卿之議,未為失體。西秦王所收金城、枹罕、隴西之地,彼自取之,朕即與之,便是裂士,何須複廓。西秦款至,綿絹隨使疏數增益之,非一匹而已。(《魏書·吐谷渾傳》) △報樂安王范秦柳谷石文制(太平真君五年二月) 此天地況施,乃先祖父之遺徵,豈朕一人所能獨致。可如所奏。(《魏書·靈徵志》下) △頒下新字詔(始光二年三月) 在昔帝軒,創制造物,乃命倉頡因鳥獸之跡以立文字。自茲以降,隨時改作,故篆隸草楷,並行於世。然經歷久遠,傳習多失其真,故令文體錯謬,會義不愜,非所以示軌則于來世也。孔子曰,名不正則事不成,此之謂矣。今制定文字,世所用者,頒下遠近,永為楷式。(《魏書·太武紀》上。初造新字千餘詔。) △誅賞詔(神麚三年五月) 夫士之為行,在家必孝,處朝必忠,然後身榮于時,名揚後世矣。近遣尚書封鐵翦除亡命,其所部將士,有盡忠竭節以殞軀命者,今皆追贈爵號;或有蹈鋒履難以自效者,以功次進位;或有故違軍法私離幢校者,以軍法行戮。夫有功蒙賞,有罪受誅,國之常典,不可暫廢。自今以後,不善者可以自改。其宣敕內外,咸使聞知。(《魏書·太武紀》上) △聽鎮將王公開府辟召詔(神麚三年七月) 昔太祖撥亂,制度草創,太宗因循,未遑改作,軍國官屬,至乃闕然。今諸征鎮將軍、王公,仗節邊遠者,聽開府辟召;其次,增置吏員。(《魏書·太武紀》上) △徵盧玄崔綽等詔(神麚四年九月) 頃逆命縱逸,方夏未甯,戎車屢駕,不遑休息。今二寇摧殄,士馬無為,方將偃武修文,遵太平之化,理廢職,舉逸民,拔起幽窮,延登俊乂,昧旦思求,想遇師輔,雖殷宗之夢板築,罔以加也。訪諸有司,咸稱范陽盧玄、博陵崔綽、趙郡李靈、河間邢潁、渤海高允、廣平遊雅、太原張偉等,皆賢俊之胄,冠冕州邦,有羽儀之用。《詩》不雲乎?「鶴鳴九皋,聲聞於天」,庶得其人,任之政事,共臻邕熙之美。《詩》曰:「我有好爵,吾與爾縻之。」如玄之比,隱跡衡門、不耀名譽者,盡敕州郡,以禮發遣。(《魏書·太武紀》上) △行慶賞詔(延和元年正月) 朕以眇身,獲奉宗廟,思闡洪基,廓清九服。遭值季運,天下分崩。是用屢征,罔或寧息,自始光至今,九年之間,戎車十舉。群帥文武,荷戈披甲,櫛風沐雨,蹈履鋒刃,與朕均勞。敕神祇之助,將士宣力,用能摧折強豎,克翦大憝。兵不極武,而二寇俱滅,師不違律,而遐方以寧。加以時氣和洽,嘉瑞並降,遍于郡國,不可勝紀,豈朕一人,獨應此祐,斯亦群後協同之所致也。公卿因茲,稽諸天人之會,請建副貳。夫慶賞之行,所以褒崇勳舊,旌顯賢能,以永無疆之休,其王公將軍以下,普增爵秩,啟國承家,修廢官,舉俊逸,蠲除煩苛,更定科制,務從輕約,除故革新,以正一統。群司當深思效績,直道正身,立功立事,無或懈怠,稱朕意焉。(《魏書·太武紀》上) △禁州郡逼遣賢良詔(延和元年十二月) 朕除偽平暴,征討累年,思得英賢,緝熙治道,故詔州郡,搜揚隱逸,進舉賢俊。古之君子,養志衡門,德成業就,才為世使。或雍容雅步,三命而後至;或棲棲遑遑,負鼎而自達。雖徇尚不同,濟時一也。諸召人皆當以禮申諭,任其進退,何逼遣之有也!此刺史、守宰宣揚失旨,豈複光益,乃所以彰朕不德。自今以後,各令鄉閭推舉,守宰但宣朕虛心求賢之意。既至,當待以不次之舉,隨才文武,任之政事。其明宣敕,咸使聞知。(《魏書·太武紀》上。先是,辟召賢良,而州郡多逼遣之。詔云云。) △賜丘堆子爵詔(延和初) 堆國之肺腑,勳著先朝,西征喪師,遂從軍法,國除祀絕,朕甚湣之。可賜其子跋爵淮陵侯,加安遠將軍。(《魏書·丘堆傳》) △議來大千喪入城詔 大千忠勇盡節,功在可嘉,今聽喪入殯城內。(《魏書·來大千傳》) △寬徭賦詔(延和三年二月) 朕承統之始,群凶縱逸,四方未賓,所在逆僭。蠕蠕陸梁於漠北,鐵弗肆虐于三秦。是以旰食忘寢,抵掌扼腕,期在埽清逋殘,甯濟方宇。故頻年屢征,有事西北,運輪之役,百姓勤勞,廢失農業,遭離水旱,致使生民貧富不均,未得家給人足,或有寒窮不能自贍者,朕甚湣焉。今四方順軌,兵革漸寧,宜寬徭賦,與民休息。其令州郡縣,隱括貧富,以為三級,其富者租賦如常,中者複二年,下窮者複三年,刺史守宰,當務盡平當,不得阿容以罔政治,明相宣約,咸使聞知。(《魏書·武紀》上) △褒於什門詔(延和三年) 什門奉使和龍,值狂豎肆虐,勇志壯厲,不為屈節,雖昔蘇武,何以加之。賜羊千口、帛千匹,進為上大夫,策告宗廟,頒示天下,咸使聞也。(《魏書·節義於什門傳》。什門,太宗時為謁者,使諭馮跋。拘留二十四年,至馮文通上表稱臣,乃送什門歸。拜治書侍御史。世祖下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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