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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部紀事(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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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史·按竺邇傳》:「金將郭斌自鳳翔突圍出保金、蘭、定、會四州,按竺邇往取之,圍斌於會州,食盡將走,敗之於城門。兵入城巷戰,死傷甚眾,手劍驅其妻子聚一室焚之,己而自投火中。有女奴自火中抱兒出,泣授人曰:『將軍盡忠,忍使絕嗣,此其兒也,幸哀而收之』。」言畢,複赴火死。按竺邇聞之惻然,命保其孤。 《王閏傳》:「閏,東平須城人。父嘗臥疾,夜燃長明燈,室中火延籬壁間,閏聞火聲,驚起馳救,火已熾,煙焰蔽寢戶。閏突入火中,解衣蒙父,抱而出,肌體灼爛,而父無少傷。一女不能救,遂焚死。」 《阿術傳》:「阿術自宿衛將軍拜征南都元帥。至元四年八月,觀兵襄陽,遂入南郡,取仙人、鐵城等柵。軍還,宋兵邀襄樊間。阿術乃自安陽灘濟江,留精騎五千陣牛心嶺,複立虛寨,設疑火。夜半,敵果至,斬首萬餘級。」 《世祖本紀》:「至元九年九月甲子,宋襄陽將張貴以輪船出城,順流突戰。阿術、阿剌海牙等舉烽燃火,燭江如晝。至元十年十月,禁牧地縱火。」 《董文炳傳》:文炳拜資德大夫,中書左丞,時張世傑奉吉王昰據台州,而閩中亦為宋守。敕文炳進兵至溫州。溫州未下,令曰:「毋取子女,毋掠民有。」眾曰:「諾。」其守將火城中逃,文炳亟命滅火,追擒其將,數其殘民之罪,斬以徇。 《湖廣通志》:「元曾世榮,大德丙午,市廛火,延世榮家。忽飆塵中聞人喧呼,曾世榮家並力進水,煙止風收得不焚。」 《元史·餘丙傳》:「丙,建德遂安人。幼喪母,泣血成疾。父亡不忍葬,結廬古山下,殯其中,日閉戶守視。有牧童遺火延殯廬,丙與子慈亟撲不止,欲投身火中,與柩俱焚,俄暴雨火滅。」 《劉源傳》:「源,歸德中牟人。母吳氏,年七十餘,病甚不能行,適兵火起,且延至其家,鄰里俱逃,源力不能救,乃呼天號泣,趨入抱母,為火所焚而死。」 《祝公榮傳》:「公榮字大昌,處州麗水人,事母甚孝。母歿,居喪盡禮。灶突失火,榮力不能救,乃伏棺悲哭,其火自滅。」 《馬祖常傳》:「祖常十歲時,見燭攲燒屋,解衣沃水以滅火,鹹嗟異之。」 《燕鐵木兒傳》:「禿滿迭兒及諸王也先帖木兒軍陷通州,將襲京師。燕鐵木兒引軍,將昏,至通州,乘其初至擊之,敵軍狼狽走,渡潞河,夾河而軍。敵列植黍鞂,衣以氈衣,然火為疑兵夜遁。」 《續文獻通考》:「元僧振藏主性慧,居鄞城西海會寺。一日往定海,見主家火起,以杖指之,乃隨風而滅。」《古杭雜記》:「項羽廟在臨安近郡三衢十八裡。頭樟戴巿,市人失火,延及斯廟。人有詩曰:『嬴秦久矣酷斯民,羽入關中又火秦。父老莫嗟遺廟毀,咸陽三月是何人』?」 《在田錄》:「高皇,鳳陽泗州人,居鐘離鄉。上皇以賣腐為生。皇覺寺,一寺僧眾爭來買之,遂為主顧生。太祖之夕,寺僧高彬於是夜夢上皇屋上火發,煙焰沖天,空中見一人擎金椎而下。」 《明外史·劉基傳》:「基父爚,元遂昌教諭。爚大父濠,好任俠,邑人林融倡義旅,興複宋室。事敗,元遣使簿錄其黨,株連編裡中,將盡誅之。使者夜宿濠舍,爚時甫十歲,睹其籍,告濠飲使者酒,而陰縱火,焚所居籍悉毀。 使者懼誅,更就濠問計。濠傾貲與之,使納賄,事得解。」《廣東通志》:「湄州林氏女為巫,能知人禍福,沒而眾祠」之。凡航海者遇顛危,虔誠拜禱,有神火集桅上。即時鎮定。明征南將軍廖永忠奏敕加「昭孝純正靈應孚濟護國聖妃。」 《東朝記》:「建文未遯時,先于大內蘭香殿聚珠衣寶帳及內帑珍異諸物,殿上塗猛火油,貯瀝青其中,語親密宮人,期以城破遯去舉火。故當時以建文自焚死也。」 《雲南通志》:「幻人,明永樂元年,撣國王雍由調遣使者獻于朝,能變化吐火,自支解易牛馬頭。又善跳丸至千數。」 《震澤長語》:故事,禁中不得舉火,雖閣老亦退食於外。 一日,宣宗過城上,令內豎瞷「閣老何為?」曰:「方退食於外。」上曰:「曷不就內食?」對曰:「禁中不得舉火。」上指庭中隙地曰:「是中獨不可置庖乎?今烹膳處是也。」自是得會食中堂。 《貢舉考》正統三年,翰林侍講學士曾鶴齡主考順天鄉試。初試之夕,場屋火,試卷有殘闕者。有司懼罪,不敢以更試為言,惟欲修葺場屋,以終後兩試。鶴齡曰:「必更試。」有司具二說以進,命如鶴齡所言。 《余姚縣誌》:「顧茝妻黃氏。茝之喪,貧未克葬。鄰火將近茝棺,黃氏伏棺號慟,願與俱焚。天忽大雨,反風火滅,鄉里俱稱異。」 《廣東通志》:「明吳道人,順德人,好談名理,遊南海山台寺,愛其勝,留棲焉。居三十餘年。正統中,忽謂居人關振興曰:『我將歸矣,當從火裡去,為我窖置烈火焉』。居人異之,顧無以難也,如其言,道人捉箑一拂,端坐火中,俄有蛺蝶大徑尺,從火裡騰空而去。」 《貢舉考》:「天順七年二月舉會試,值貢院火,監察禦史焦顯因鎖其門,不容出入,舉子焚死者九十余人。上憐之,賜死者俱進士。」 《成都府志》:「明鄧翰,內江人,成化進士,任知縣,卓有異政,升府同知,致仕家居,繼母停柩,火災延及堂室,翰以身蔽捍,火至不動,尋滅。人以為至孝所感。」 《合肥縣誌》:成化乙巳歲除日,郡城火。有朱震者,家素孝義,火忽飛越,其居巋然獨存。太守朱鏞甚慰藉之。鄉士夫賀之者,有「孝行格天天監德,當年飛火過鄰家」之句。 《杭州府志》:「成化間,錢塘吳定遠嘗于湖州市孔公銓家買其客柏油五十擔,計值當百金,立券三日髮油半月歸。值券成次日,孔氏火,吳率人往救之,則油室已皆焰矣。其客哭曰:『油故假本於人,今何以償之?有死耳』。踴躍欲赴火,吳急抱止之曰:『油既有成券,即我貨矣,若何與?乃自苦如此,半月後來取直』。」客猶未信,吳因與俱歸,數日即措銀如券歸之。客拜祝曰:「願公生貴子以報德。」泣謝而去。吳後生子瓚,果登進士,官至通州守。 《祐山雜說》:「嘉靖癸醜,嘉興宣公橋失火,延燒甚眾。士人黃湛泉偶至郡舟泊橋下,望見火中一物如貓,火愈熾,其物愈大,少頃即成一大紅人。湛泉歸數日,家亦失火,蓋先兆雲。」 《瀛涯勝覽》:瓜哇古者,闍婆喪事,於病革子弟請遺命,或火葬。有寵妾者,誓與主同往,盛妝悲號,俟焚骸火熾,亦投火死之。 《列朝詩集》:都穆字元敬,吳縣人。歸老之日,齋居蕭然,日事讎討。吳門有娶婦者,夜大風雨,滅燭,遍乞火,無應者,雜然曰:「南濠都少卿家有讀書燈在。」扣其門,果得火。其老而好學如此。 《武宗實錄》,正德九年正月,乾清宮火。上自即位以來,每歲張燈為樂,庫貯黃白蠟不足,複令所司買補之。 及是甯王宸濠別為奇巧以獻,遂令所遣人入宮懸掛,皆附者柱壁。上複于宮庭中依簷設氈氁,而貯火藥於中。偶勿戒,遂延燒宮殿俱盡。上猶往豹房省視,回顧光焰燭天,戲謂左右曰:「是好一柵大煙火也。」 《雲南山川志》:「鳳羽山在浪穹縣西南三十裡,舊名羅浮山。相傳蒙氏細奴邏興時,有鳳翔於此,故名鳳羽。後鳳死,每歲冬眾鳥哀悼其上,故又名鳥吊。至今土人于鳥來時,舉火取之,鳥見火輒赴火自死。」 《余姚縣誌》:「徐文元妻章氏,文元舉進士而死,其時章年二十八,斷發矢節,家貧不能葬夫,遭鄰家火作,而夫柩在室,章望火泣拜,願天反風。已而果然。」 李濂《濟源遊記》:「王屋山在濟源縣西百里。歲庚辰,三月己卯,宿上方院,將就枕,道士走報,請觀天燈。亟出視之,則見遠火如流星下上,明滅杳無定跡。時從行者咸相顧駭異。 《揚州府志》:「嘉靖初,徐司訓覲宅近啟聖祠,縱奴射鸛,合邑之鸛,無不帶箭者。一日,鸛銜火焚祠,有鸛數百盤旋烈焰之上,若快心者。徐坐焚祠」去官,奴亦瘖。 《惠州府志》:「嘉靖七年夏,長樂塔岡火光,見光數十丈,人以為火裘,盡一更而止。」 《野獲編》:「萬壽宮者,文皇帝舊宮也。世宗初名永壽宮,自壬寅從大內移蹕此中已二十年。至四十年冬十一月之二十五日辛亥夜,火大作,凡乘輿一切服禦及先朝異寶,盡付一炬。相傳上是夕被酒,與新幸宮姬尚美人者于貂帳中試小煙火,延灼遂熾。」 《廣東通志》:徐勤者,蘇之常熟人也。為人巧憸,善造詞牒,僚吏畏之。每風雷暴作,輒揚言曰:「我縣丞徐勤也。苟貪則應天之怒。」勤既死,葬有年矣。其子存仁惑于風水宗改葬之日,火煜煜從地中起,執事者多燎其鬚髮。其召異也,信有由哉。 《余姚縣誌》:史鸞妻陳氏,鸞卒,陳年方二十有六。一夕鄰火,鸞柩猶在室,陳伏棺號慟,願與俱焚,火隨滅。 陳克華妻楊氏,歸陳三月而克華卒,時年十九耳。殮甫一宿,鄰失火殆及,楊憑棺大慟,姑力挽之不起,哭曰:「願同滅烈焰中,以畢吾事,誓不令死者獨受慘也。」哀聲徹天,頃之火遽熄,閭裡鹹歎之。 《湖廣通志》:「明松楊道人,不知何許人。萬曆初,雲遊至桂陽州,與樵牧雜處。一日遇雨,衣服沾濕,樵者爇火燎之,道人趺坐,氣蒸如炊,不移刻而衣燥。眾異而問之,道人曰:『吾體有真火,非薪火所及也』。」 《麈余》吳人張舉為句章令。有妻殺夫,因放火燒舍,乃詐稱「火燒夫死者。」夫家疑之,詣官訴妻,妻拒而不承。 舉乃取豬二口,一殺一活,仍積薪燒之,察殺者口中無灰,活者口中有灰,因驗夫口中,果無灰。以此鞫之,妻乃服罪。 《續文獻通考》:江西唐治父以九十卒。鄰家火起,或挽之出曰:「父在此,我死不出。」火息後,所居巋然獨存。孝子竟以熏炙伏棺死。 《海槎餘錄》:「儋耳境山百倍于田,土多石少,雖絕頂亦可耕植。黎俗,四五月晴霽時,必集眾斫山木,大小相錯。更需五六日,皓冽則縱火,自上而下,大小燒盡成灰,不但根幹無遺,土下尺餘亦且熱透矣。徐徐鋤轉種綿花。」 《杭州府志》:「康齋不知其名,四川人。崇禎間,嘗至富陽栗塢山,枯坐石洞中,戒業清苦。一日語裡人曰:『貧僧欲去,願乞薪若干,將自焚』。屆期厝薪於空地,趺坐其上,以油布帽覆首,吐三昧自焚,觀者如堵。火已發,忽自舉帽向人呼曰:『大眾信女中有生氣相沖,火不得化,請各退避』。眾詢之,果有孕婦,輒命去,複以帽自覆」,火遂大舉,兀坐念佛,須臾而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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