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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部紀事(5)


  《宋史·雷德驤傳》:「德驤子有終,字道成,咸平三年,神衛戍卒以正旦竊發,擁都虞侯王均為亂,即日拜有終瀘州觀察使,知益州,兼川峽兩路招安捉賊事」,命往招討。九月,城北洞屋成,賊對設敵樓以抗官軍,有終遣卒焚之。賊築月城以自固,有終募敢死士間道以入,賊為藥矢中者立死。有終令卒蒙氈秉燧以入,悉焚其望櫓機石,遂入城,登城樓下瞰。賊之餘眾,沖砦天長觀前,于文翁坊密設駁架,給鞂稈油籸,眾執長戟巨斧,秉炬以進,悉焚之。是夕,均與其党二萬餘突圍而遁,有終疑其有伏,遣人縱火城中,詰朝,登門樓,牙吏有受偽署官職者,捕得,立樓下,旁積薪厝火其上,索男子魁壯者令辨之,曰:「某嘗受某職。」即命左右捽投火中,自晨至晡,焚死者數百人。

  《曹光實傳》:「光實從子克明,知桂州。州人覆茅為屋,歲多火。克明選北軍教以陶瓦,又激江水入城,以防火災。」

  《李允則傳》:允則字垂範,知雄州,遷東上合門使。嘗宴軍中,而甲仗庫火,允則作樂行酒不輟,副使請救,不答。少頃火熄,命悉瘞所焚物,密遣吏持檄瀛州,以茗籠運器甲。不浹旬,兵數已完,人無知者。樞密院請劾不救火狀,真宗曰:「允則必有謂,姑詰之。」對曰,兵械所藏,儆火甚嚴,方宴而焚,必奸人所為。舍宴而救,事或不測。

  《傳燈錄》:百丈謂溈山曰:「汝撥爐中有火否?」師雲:「無火。」百丈深撥得火,以示之曰:「此不是火。」師發悟,禮謝丹霞禪師。過慧林寺,遇天大寒,師取木佛燒火,院主呵之。師以杖子撥灰曰:「吾燒取捨利。」主曰:「木佛何有舍利?」師曰:「既無舍利,更取兩尊來燒。」院主自後眉須墮落。

  《宋史·劉美傳》:美孫永年知代州。契丹取西山木,積十餘裡,輦載相屬於路,前守不敢遏,永年遣人焚之,一夕,盡上其事,帝稱善。契丹移檄捕縱火盜,永年曰:「盜固有罪,然發在我境,何預汝事?」乃不敢複言。

  《徐的傳》:的攝江陵府事,城中多惡少年,欲為盜,輒夜縱大火,一夜十數發。的籍其惡少年姓名,使相保任,曰:「爾輩遞相察,不然皆爾罪也。」火遂息。

  《王守規傳》:明道時,守規為小黃門,禁中夜半火,守規先覺,自寢殿至後苑,皆擊去其鎖,乃奉仁宗及皇太后至延福宮,回視所經處,已成煨燼。翌日,執政候起居,帝曰:「非王守規導朕至此,幾不與卿等相見。」

  《夢溪筆談》:元昊之臣野利常為謀主,守天都山,與元昊乳母白姥有隙。歲除日,野利引兵巡邊,深涉漢境數宿,白姥乘間乃譖其欲叛,元昊疑之。世衡嘗得蕃酋之子蘇吃曩,厚遇之,聞元昊嘗賜野利寶刀,而吃曩之父得幸于野利,世衡因使吃曩竊野利刀,吃曩得刀以還,世衡乃唱言「野利已為白姥譖死」,設祭境上,為《祭文》敘歲除日相見之歡。入夜,乃火燒紙錢,川中盡明,鹵見火光,引騎近邊窺覘,乃佯委祭具,而銀器凡千餘兩悉棄之。鹵人爭取器皿,得元昊所賜刀及火爐,中見祭文已燒盡,但存數十字。元昊得之,又識其所賜刀,遂賜野利死。

  《東軒筆錄》:「京師火禁甚嚴,將夜分即滅燭,故士庶家凡有醮祭者,必先關廂使,以其焚楮幣在中夕之後也。至和、嘉祐之間,狄武襄為樞密使,一夕夜醮,而勾當人偶失告報中夕聚有火光,探主馳白廂主又報開封知府,比廂主判府到宅,則火滅久之。翌日,都下盛傳狄樞相家夜有光怪燭天者。時劉敞為知制誥」,聞之,語權開封府王素曰:「昔朱全忠居午溝,夜多光怪出屋,鄰里謂失火而往救之。今日之異,得無類乎?」此語諠於縉紳間,狄不自安,遽乞陳州,遂薨於鎮。而夜醮之事,竟無人辨之者。

  《歸田錄》:內中舊有玉石三清真像,初在真遊殿,而大內火,遂遷至玉清昭應宮。已而玉清又大火,又遷於洞真,洞真又火,又遷於上清,上清又火,皆焚蕩無孑遺,遂遷于景靈。而宮司道官相與惶恐,上言真像所至輒火,景靈必不免,願遷他所。遂遷于集僖宮迎祥池水心殿,而都人謂之行火真君也。

  《江南通志》:「徽州府雲岩神像在休寧。慶曆中雷雨,岩傾廟毀,神像巍然獨存。後兩經火,一發不損。」

  《春明退朝錄》:「唐時惟清明取榆柳火以賜近臣戚裡。

  本朝因之,惟賜輔臣戚裡,帥臣、節察、三司使、知開封府、樞密直學士、中使,皆得厚贈,非賜例。」

  《岳陽風土記》:祥符八年春二月既望,雷震白虎西北楹上有倒書「謝仙火」字,入木踰分,字畫遒勁,人莫之測。慶曆六年,滕子京令摹而刻之。問零陵何氏女,俗謂之何仙姑者,乃曰:「謝仙火,雷部火神也。兄弟二人,各長三尺,形質如玉,好以鐵筆書字。其字高下,當以身等,驗之皆然。東南楹亦有『謝仙』」二字,逼近柱礎,又不知何也。其後摹刻岳陽樓上。元豐二年,岳陽樓火,土木碑碣悉為煨燼,惟此三字曾無少損,至今尚存。

  謝仙火,與歐陽永叔所記大同小異,永叔之說,恐得之傳聞乎?

  《宋史·范仲淹傳》:仲淹子純禮,以比部員外郎出知遂州。草場火,民情疑怖,守吏惕息俟誅。純禮曰:「草濕則生火,何足怪。」但使密償之。

  《何執中傳》:「執中為太學博士,以母憂去,寓蘇州。比鄰夜半火,執中方索居,遑遑不能去,拊柩號慟,誓與俱焚。觀者悲其孝而危其難。有頃火卻,柩得存。」

  《艾子雜說》:艾子一日疾呼一人鑽火,久不至。艾子呼促之。門人曰:「夜暗,索鑽具不得。」謂先生曰:「可持燭來共索之矣。」艾子曰:「非我之門,無是客也。」

  《遯齋閑覽》:德州軍士劉喜有氣岸,嘗出經年,妻與一富人子私通。夫歸紿語妻曰:「汝之前事我盡知之。吾不能默默受辱於人,又不忍間兩情之好。汝能令富人子以百金餉我,我則使汝詐為得病而死者,載以兇器而送諸野子,夜則潛往奔之,如是庶可以滅口。」妻以為然,因進百金,托以疾逝。夫乃納妻于棺,膠以大釘,遂縱火焚之,即以身自訴於郡將。張不疑奇其節而釋其罪。

  《宋史·楊震傳》:「震字子發,代州崞人。從折可存討方臘,自浙東轉擊至三界鎮,追襲至黃岩。賊帥呂師囊扼斷頭之險拒守,下石肆擊,累日不得進。可存問計,震請以輕兵緣山背上,憑高鼓噪,發矢石,賊驚走,已,複縱火自衛,震身被重鎧,與麾下履火突入,生得師囊,殺首領三十人。」

  《李政傳》:「政授河北將官,冀州駐劄。靖康二年,知州權邦彥以兵赴元帥府勤王,金兵來攻,政守禦有法,號令明,賞罰信,人皆用命。俄攻城甚急,有登城者,政呼曰:『事急矣,有能躍火而過者,有重賞。於是有數十人皆以濕氈裹身持仗,躍火而過,大呼力戰,金人驚駭,有失仗者,遂敗走,政皆厚賞之』。」

  《東京夢華錄》:「東京每坊巷三百步許,有軍巡鋪屋一所,鋪兵五人,夜間巡警及領公事。又于高處磚砌望火樓,樓上有人卓望,下有官屋數間,屯駐軍兵百餘人,及有救火家事,謂如大小桶、灑子、麻搭、斧鋸、梯子、火杈、大索、鐵貓兒之類。每遇有遺火去處,則有馬軍奔報。軍廂主馬步軍,殿前、三衙、開封府各領軍汲水撲滅,不勞百姓。」

  《宋史·洪皓傳》:皓流遞冷山,地苦寒,四月草生,八月已雪。穴居嘗大雪,薪盡,以馬矢然火煨麵食之。

  《老學庵筆記》:吳中卑薄,斸地二三尺輒見水。予頃在南鄭,見一軍校,火山軍人也。言火山之南,地尤枯瘠,鋤钁所及,烈焰應手湧出,故以「火山」名軍,尤為異也。

  《吳船錄》:清明日,登學射山,試新火,作牡丹會。

  朱子按:唐仲友第三狀,有婺州人週四,會放煙火,仲友招喚來此,以呈藝為由,每次支破公庫酒錢約數百貫,卻委放煙火人探聽外事,亦是此人邀求。

  《白獺髓》:鄭剛中之鎮蜀也,眷奴曰閻王,所居曰富春坊。忽民間遺火,鄭公出鎮,於火明中獲一旗,上有詩,乃借東坡《海棠》詩為之雲:「火星飛上富春坊,天恣風流此」夜狂。只恐夜深花睡去,高燒銀燭照紅妝。公一見,曰:「必道山公子也。」

  《杭州府志》:「宋嘉泰辛酉之火,烈焰滿城,而吳山一老翁家獨存。翁平日誦經樂施,火起之夕,以老憊不能跬步,遣兒與婦令亟走。兒婦不忍相舍,同處烈焰中。後竟不焚,人謂為善之報。」

  《遂昌雜錄》:故老言:賈相當國時,內後門火,飛報已至葛嶺。賈曰:「火近太廟,乃來報。」言竟,後至者曰:「火已近太廟。」賈乘兩人小肩輿,四力士以錘劍護轎裡許,即易轎人,倏忽至太廟。臨安府已為具賞犒,募勇士,樹皁纛刀,劊手皆立具於呼吸間。賈下令肅然,不過曰:「火到太廟斬殿帥。」令甫下,火沿太廟八風,兩殿前卒肩,一卒飛上,斬八風板,落火即止。登驗姓名,轉十官,就給金銀賞之。賈才局若此類亦可喜。傅景文雲:「《西溪叢語》:台州杜瀆監之北安聖院僧師肇,端午日晝與僧對坐,忽聞屋瓦有聲,火光一線下至地,少頃遂大如車輪,先燎僧之左臂,次及右臂,忽入於背不見。久之,複為一線飛去,出屋即震雷一聲,其僧僅有氣,且舉衣視之,背後袈裟一圓孔如錢,中單圓孔如碗,脊下燒一圓瘡,瘡楚甚,皆以為天火,不可治。予以湯火藥塗之,月餘遂無事。怪異如此。

  《宋史·張順傳》:「襄陽受圍五年,宋募死士得三千,求將,得順與張貴。貴既抵襄,欲還郢,募二士持蠟書赴郢求援。還報,許發兵五千,駐龍尾洲,以助夾擊,點視所部軍帳。前一人亡去,貴驚曰:『吾事泄矣,亟行,彼或未知』。乃順流破圍,至小新城,大兵邀擊,以死拒戰。沿岸束荻列炬,火光燭天如白晝。至勾林灘,漸近龍尾洲」,遙望軍船,旗幟紛披,貴軍喜,舉流星火示之,軍船見火即前迎,皆北兵也。蓋得逃卒之報,據龍尾洲以逸待勞。貴戰已困,出於不意,力不支,見執,卒不屈死之。

  《括異志》:張道人,福州福清人。福人甚欽敬之。一夕,郡城火,自郡將監司而下,環視無策。或有言:何不呼張道人,郡官曰:「張道人何知郁攸之事」而須呼之也?既而火迫郡署,至取郡額投火,以從厭勝之說,其烈愈熾。不得已使召之,應呼而至,即長揖郡官曰:「俱面火致敬」,同音誦「心火滅,凡火滅」六字。張乃攜瓶水上,履層簷,騰踔如飛,亦大稱誦六字。水所過處,火不復延,須臾遂止。

  《嘉禾志》:「顧亭林庵中有忠烈公祠,近歲忽地裂數尺,中有風濤聲,以物探之,應手火起,至今尚然。」

  《五燈會元》:福州雪峰義存禪師,一日在僧堂內燒火,閉卻前後門,乃叫曰:「救火!救火!」元沙將一片柴從窗櫺中拋入,師便開門。

  《晰獄高抬貴手》:錢治屯田,為湖州海陽令。郡大姓某氏火,跡其來自某家,吏捕訊之,某家號冤不服。太守刁諶曰:「獄非錢令不可治。」問大姓,得火所發狀,及驗之,疑裡讎家物,因率吏入讎家,取狀合之,悉是。讎家即服曰:「火自我出,故遺其跡某家者,欲自免也。」其家乃獲釋。

  溪蠻叢笑,骨浪猺獠。睡不以床,冬不覆被。用三義木支闊板旁,燃火炙背,板焦則易。

  「可談朝辨色始入。」前此集禁門外,自宰執以下,皆用白紙糊燭籠一枚,長柄,揭之馬前。朝士至者,以燭籠相圍繞聚首,謂之火城。宰執最後至,至則火城滅燭。

  《四川總志》:宋魚周詢通判漢州,城中夜有火,部眾救之,植劍於前曰:「攘物者斬。」火止,民無所失。

  《湖廣通志》:黃州府,宋土主,世傳宋西蜀人,張姓,行七,稱張七相公,初遊歷麻城,見沿江多淫祠,毀之系獄。邑有火災,釋而捍之。跨烏騅,執朱挺,指火,火滅。

  《續文獻通考》:「金譚處端,號長春子,寧海人。六歲墮井,遇火俱無所傷。得道後,書『龜蛇』二字,帖吳六酒肆,得免火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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