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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部紀事(4)


  《獨異志》:傅燮常不信佛法。高祖時,有西國胡僧能口吐火,以威脅眾,燮對高祖曰:「此胡法不足信,若火能燒臣,即為聖者。」高祖試之,立胡僧於殿西,燮於殿東,乃令胡僧作法,於是跳躍禁咒。火出僧口,直觸燮,燮端笏曰:「乾元亨利貞,邪不干正。」由是火返焰燒,僧立死。

  《唐書·孟詵傳》:「詵,汝州梁人,擢進士第,累遷鳳閣舍人。他日至劉禕之家,見賜金曰:『此藥金也。燒之,火有五色氣』。試之驗。」

  《舊唐書·姚崇傳》:「開元四年,山東蝗蟲大起。崇奏曰:『蝗既解飛,夜必赴火,夜中設火,火邊掘坑,且焚且瘞,除之可盡』。」

  《唐書·顏真卿傳》,李希烈陷汝州,遣真卿往諭之。興元後,王師複振,賊慮變,遣將辛景臻、安華至其所,積薪於廷曰:「不能屈節,當焚死。」真卿起即赴火,景臻等遽止之。

  《二老堂詩話》:李白微時,募縣小吏。令一日賦《山火》詩雲:「野火燒山后,人歸火不歸。」思軋不屬。白從旁綴其下句雲:「焰隨紅日去,煙逐暮雲飛。」令慚止。

  《雲仙雜記》:「王維輞川林下坐,用當門四老石,燈滅則石中鑽火。」

  《五色線》:劍南有果初進,名為「日熟子。」張果葉法善以術取,每遇午必至。羅公遠一日于火中索樹叢,使者欲到,焰火亙天,無路可過,火歇方得度,是夜方到。

  《唐書·五行志》:天寶十二載,李林甫第東北隅,每夜火光起,或有如小兒持火出入者,近赤祥也。

  《永王璘傳》:璘領荊州大都督,安祿山反,帝至扶風,詔璘赴鎮,又領山南、江西、嶺南、黔中四道節度使。璘至江陵,有窺江左意。明年,肅宗遣宦者啖廷瑤招諭之。

  時河南招討判官李銑在廣陵,有兵千餘。廷瑤邀銑屯揚子。是夜,銑陣江北,夜然束葦,人執二炬,景亂水中,覘者以倍告,璘軍亦舉火應之。璘疑王師已濟,攜兒女及麾下遁去。

  《續文獻通考》:唐鄭潛曜母代國長公主寢疾,潛曜刺血為書請神,丐以身代。火其書,而「神許」二字獨不化,翌日立愈。

  《湖廣通志》:「懶殘,天寶間為衡嶽寺執役,性懶而食殘,故以為號。李泌寓衡嶽,夜叩之,懶殘正撥牛糞火煨芋,出半芋啖之,曰:『勿多言,領取十年宰相』。」

  《杜陽雜編》:「李輔國家藏鳳首木,高一尺,雕刻鸞鳳之狀,形似枯槁,毛羽脫落不甚盡。雖嚴凝之時,置諸高堂大廈之中,而和煦之氣如二三月,故別名為『常春木,縱烈火焚之,終不焦黑焉』。」

  《舊唐書·段秀實傳》,馬璘徙鎮涇州,刀斧將王童之因人心動搖,將焚草場,期救火者同作亂。秀實使嚴加警備,夜半火發,乃使令於軍中曰:「救火者斬。」童之居外營,請入救火,不許,明日斬之。

  《劇談錄》:朱泚之亂,德宗皇帝車駕出幸奉天,是時沿邊藩鎮皆已舉兵扈蹕,泚自率凶渠直至城下,有西明寺僧陷在賊中,性甚機巧,教泚造攻城雲梯,其高九十餘尺,上施板屋樓櫓,可以下瞰城中。渾中令李司徒奏曰:「賊鋒既盛,雲梯又壯,若縱之誠恐不能禦,及其尚遠,請以銳兵挫之。」遂率王師五千,列陣而出。

  于時束蘊居後,約戰酣而燎,風勢不便,火不能舉。二公酹酒抗詞,拜空而祝。俄而風勢遽回,鼓噪而進,火烈飆駭,煙埃漲天,梯燼卒奔,賊遂退衄。德宗皇帝禦樓以觀,中外鹹稱「萬歲。」

  《杜陽雜編》:「順宗皇帝即位歲,拘弭國貢卻火雀,一雄一雌,純黑,大小似燕。其聲清殆,不類尋常禽鳥。置於火中,火自散去。上嘉其異,遂盛於水晶籠,懸於寢殿,夜則宮人持蠟炬以燒之,終不能損其毛羽。」

  柳宗元《羆說》:「楚之南有獵者,能吹竹為百獸之音。昔雲:持弓矢罌火而即之山,為鹿鳴,以感其類,伺其至,發火而射之。」

  《雲仙雜記》:「陸鴻漸采越江茶,使小奴子看焙。奴失睡,茶燋爍。鴻漸怒,以鐵繩縛奴投火中。」

  裴度《除夜歎》:「老迨曉不寐,爐中商陸火。凡數添也。」

  《杜陽雜編》:武宗皇帝會昌元年,扶余國貢火玉三鬥,色赤,長半寸,上尖下圓,光照數十步,積之可以燃鼎,置之室內,則不復挾纊,才人常用煎澄明酒。

  《圖畫寶鑒》:張南本善畫人物,尤工畫火。中和年,寓止成都金華寺,畫八明王。時遊僧升殿,見火勢逼人,驚怛幾僕。時論孫位之水幾于道,南本之火幾於神。

  《湖廣通志》:「唐天複中,澧州葉源村民鄧氏子燒天井中所積柴草,火勢既盛,龍突而出,騰在半空,縈帶積草,為火所燎,風力轉盛,狂焰彌熾,擺之不落,僕地而斃,長更數百步,村民徙居避之。」

  《雲仙雜記》:「寶雲溪有僧舍,盛冬若客至,則燃薪火,暖香一炷,滿室如春,人歸更取餘燼。」

  《九國志》:吳盧文進遷潤州節度,城中火,救之不息。文進怒,自出州門,使召馬步使將斬之,聲至,火即滅。

  《舊唐書·職官志》:「太府寺左藏令,凡藏院之內,禁人然火。」

  《輦下歲時記》:「長安每歲諸陵至,清明尚食,內園官小兒于殿前鑽火,先得火者進上,賜絹三疋,金碗一口。」

  《唐會要》:「清明取榆柳之火,以賜近臣。」

  《唐書·高麗傳》:「窶民盛冬作長坑,熅火以取暖。」

  《十國春秋》:前蜀王宗儔伐岐時,常還至白石鎮,副招討王宗信宿普安禪院,方擁伎女十餘人,各據床而寢。忽見一姬躍入火爐中,宛轉熾炭之上。宗信遽起救之,履服間略不焦灼。已又一姬飛入如前,複救之。

  諸伎或出或入,皆迷懣失音。有親吏驚告宗儔,宗儔至則提臂而出之,衣裾都無所損。隨訊其故,皆驚寤雲:被番僧提入火中為戲。宗信大怒,悉索諸僧立於前,令伎識之。有周和尚者,身長面髯,群指曰:「此是也。」宗信疑有幻術,笞之百,殊為不解。宗儔廉知其枉,命釋去訖。不知何怪雲。

  《五代史·唐莊宗本紀》:「朱全忠饗克用於上源驛。夜,酒罷,克用醉臥,伏兵發,火起,侍者郭景銖滅燭,匿克用床下,以水醒面而告以難。會天大雨,克用隨電光縋尉氏門出,還軍中。」

  《王建及傳》:「莊宗積金帛於軍門,募能破梁戰艦者,至於吐火禁咒,莫不皆有。」

  《南唐書·彭利用傳》:「會鄰家火,利用往救,徐望之曰:『煌煌然,赫赫然,不可向邇。自鑽而降,未有若斯之盛,其可撲滅乎』!」

  《五代史·補》:周世宗末年,大舉以取幽州。車駕至瓦橋關,聖體不豫,即詔回戈而晏駕。初,幽州聞車駕將至,父老或竊議曰:「天子姓柴,幽州為燕。燕者亦煙火之謂也。柴入火,不利之兆,安得成功?」卒如其言。

  《稽神錄》:「宣州節度田頵將作亂,一日向暮,有鳥出,色如雉而大,尾有火光,如散星之狀,自外飛入,止戟門而不見。翌日,府中大火,曹局皆盡,惟甲兵存焉。頵資以起事,于明年。」

  劉建封寇豫章,僧十朋與其徒奔分寧,宿澄心僧院。

  初夜見窗外有光,視之見團火,高廣數尺,中有金車子,與火俱行,嘔軋有聲。十朋始懼。其主人雲:「見之數年矣,每夜必出於西堂西北隅地中,繞堂數周,覆沒於此。」以其不為禍福,故無掘視之者。

  呂師造為池州刺史,頗聚斂,常嫁女於揚都,資送甚厚,使家人送之。晚泊竹筱江,岸上忽有一道士,狀若狂人,來去奔走,忽躍入舟中,穿舟中過,隨其所經,火即大發。複登後船,火亦隨之。凡所載之舟,皆為煨燼。

  一老婢發尺餘人,與船了無所損失,道士亦不復見。

  丁卯歲,廬州刺史劉威移鎮江西,既去任而郡中大火,虞候申巡火甚急,而往往有持火夜行,捕之不獲。

  或射之殪,就視之,乃棺材板腐木敗帚之類,郡人愈恐。數月,除張宗為盧州刺史,火災乃止。

  《遼史禮志》歲除儀:「初夕,敕使及夷離畢,率執事郎君至殿前,以鹽及羊膏置爐中燎之。巫及大巫以次贊祝火神訖,合門使贊皇帝面火再拜。」

  《隨手雜錄》:「錢王有外國所獻頗眩伽寶,其方尺餘,其狀如水晶雲,可厭十裡火殃,乃置於龍興寺佛髻中。

  余杭數回祿,而龍興寺不可近也。有盜嘗焚其殿柱,木悉灰燼,而煙焰竟不熾。皇朝改為太平祥符寺。」自唐至皇朝凡有十寶,此其一也。

  《宋史·禮志》:「開寶元年十一月郊,以燎台稍遠,不聞告燎之聲,始用爟火,令光明遠照,通於祀所。」

  《契丹志》:吳王遣使遺太祖以猛火油,曰:「攻城。」以油燃火焚樓櫓,敵以水沃之,火愈熾。太祖大喜,即選騎二萬,欲攻幽州,後哂之,乃止。

  《遯齋閑覽》:太平興國,江東有僧詣闕,請修天臺寺,且言寺成願焚身以報。太宗命入內高品衛紹欽督其事。紹欽日與僧笑語無間,及營繕畢,乃積薪于庭,呼僧從願。僧言:「願見至尊面謝。」紹欽不許。僧大怖,泣告紹欽,促令登薪。火盛,僧欲下,紹欽遣左右以杖抑按,焚之而退。

  《夢溪筆談》:「玉堂東承旨合子窗格上有火燃處。太宗嘗夜幸玉堂,蘇易簡為學士,已寢,遽起無燭,具衣冠宮嬪自窗格引燭入照之,至今不欲更易,以為玉堂一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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