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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部紀事(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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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書·顧愷之傳》:桓元時,與愷之同在仲堪坐,共作了語。愷之先曰:「火燒平原無遺燎。」 《索紞傳》:「黃平問紞曰:『我昨夜夢舍中馬舞,數十人向馬拍手,此何祥也』?紞曰:馬者,火也,舞為火起,向馬拍手,救火人也。」平未歸而火作。 《胡毋輔之傳》:輔之嘗過河南門下飲,河南騶王子博箕坐其傍,輔之叱使取火,子博曰:「我卒也,惟不乏吾事則已,安複為人使?」輔之因就與語,歎曰:「吾不及也薦之河南尹樂廣,擢為功曹。 《孫登傳》:「登字公和,汲郡共人。嘗往宜陽山,嵇康從之遊三年,問其所圖,終不答。康每嘆息,將別,謂曰:『先生竟無言乎』?登乃曰:子識火乎?火生而有光,而不用其光,果在於用光;人生而有才,而不用其才,而果在於用才,故用光在乎得薪,所以保其耀;用才在乎識真,所以全其年。今子才多識寡,難乎免於今之世矣,子無求乎?」 《韓伯傳》:伯字康伯,潁川長社人。母殷氏,高明有行,家貧窶伯年數歲,至大寒,母方為作襦,令伯捉熨斗而謂之曰:「且著襦,尋當作複褌。」伯曰:「不復須。」母問其故,對曰:「火在鬥中而柄尚熱,今既著襦,下亦當暖。」母甚異之。 《世說》:補嵇中散,嘗於夜中燈火下彈琴,有一人入室,初來時面甚小,斯須轉大,遂長丈餘,顏色甚黑,單衣草帶。嵇熟視既久,乃吹火滅,曰:「恥與魑魅爭光。」 陸游《牛渚山記》:溫嶠平蘇峻,進錄尚書事,遜不受。還藩至牛渚磯,水深不可測,世雲下多怪物,嶠遂燃犀照之,須臾水族覆火,奇形異狀,或乘車馬,著赤衣,衣幘。其夜夢人謂曰:「與君幽明道別,何意相照?」嶠至鎮,未旬而卒。 《晉書·何琦傳》,「琦丁母憂,停柩在殯,為鄰火所逼,煙焰已交,家乏僮使,乃匍匐撫棺號哭,俄而風止火息。」 《南史·王懿傳》,「懿字仲德。苻氏之敗,仲德及兄叡同起義兵,與慕容垂戰敗,度河至滑台,複為翟遼所留,使為將帥積年,仲德欲南歸,乃棄遼奔太山。遼追騎急,夜行,忽見前有猛炬導之,乘火行百許裡以免。」 《晉書·桓元傳》:「元自篡盜之後,驕奢荒侈,劉裕、劉毅、何無忌等共謀興複,率義軍至竹裡,元使桓謙、何澹之、卞範之距義軍。裕至蔣山,數道並前。于時東北風急,義軍放火,煙塵張天,鼓噪之音,震駭京邑。謙等諸軍,一時奔潰,元率親信數千人南奔。劉裕遣劉毅、劉道規躡元。元至江陵,率舟艦二百發江陵,使苻」宏、羊僧壽為前鋒。毅率道規及下邳太守孟懷玉,與元戰于崢嶸洲。于時義軍數千,元兵甚盛,而元懼有敗衂,常漾輕舸於舫側,故其眾莫有鬥心。義軍乘風縱火,盡銳爭先,元眾大潰,燒輜重夜遁。 《郭璞傳》:「郭璞門人趙載,嘗竊青囊書,未及讀而為火所焚。」 《雲仙雜記》:陶淵明日用銅缽煮粥,為二餐具,遇發火則再拜曰:「非有是火,何以充腹?」 《南齊書·祥瑞志》:「世祖宋元嘉十七年六月己未,夜生無火,婢吹灰而火自燃。」 《宋書·柳元景傳》:「雍州群蠻大為寇暴,世祖西鎮襄陽,義恭以元景為將帥,即以為廣威將軍,隨郡太守。既至而蠻斷驛道,欲來攻郡。元景設方略,得六七百人,分五百人屯驛道。會蠻垂至,乃使驛道為備,潛出其後,戒曰:『火舉馳進。前後俱發。蠻眾驚擾,投鄖水死者千余人,斬獲數百』。」 《沈慶之傳》:「雝州蠻為寇,慶之以將軍太守複與隨王誕入沔。既至襄陽,率二萬餘人伐沔北諸山。蠻大敗諸山,連營山中,開門相通。又命諸軍各穿池于營內,朝夕不外汲,兼以防蠻之火。頃之風甚,蠻夜下山,人提一炬以燒營。營內多幔屋及草庵,火至輒以池水灌滅,諸軍多出弓弩夾射之,蠻散走。」 《周朗傳》:「朗為廬陵內史,郡後荒蕪,頻有野獸,母薛氏欲見獵,朗乃合圍縱火,令母觀之,火逸燒廨,朗悉以秩米起屋,償所燒之限。」 《世說》:補孔中丞二弟,在官頗營贓賄。嘗請假還東,中丞出渚迎之,輜重十餘船,皆是綿絹紙席。中丞偽喜曰:「我比困乏,得此甚要。」因命上置岸側。既而正色語曰:「汝輩忝預士流,何至還東作賈客耶?」命左右取火燒盡乃去。 《南史·齊·劉皇后傳》:「太子初在孕,後嘗歸寧,遇家奉祠,爾日陰晦失曉,舉家狼狽,共營祭食。後助炒胡麻,始複納薪,未及索火,火便自然。」 《南齊書·傅琰傳》:「琰遷尚書右丞,遭母喪,居南岸。鄰家失火,延燒琰屋,琰抱柩不動,鄰人競來赴救,乃得俱全。琰股髀之間,已被煙焰。」 《褚淵傳》:「淵性和雅,有器度,不妄舉動。宅嘗失火,煙焰甚逼,左右驚擾,淵神色怡然,索輿來徐去。」 《南史·戴僧靜傳》:「沈攸之事起,高帝入朝堂,遣僧靜將腹心先至石頭,經略袁粲。時蘇烈據倉城門,僧靜射書與烈,夜縋入城。粲登城西南門,列燭火坐台,軍至射之,火乃滅。回登東門,僧靜率力攻倉門,手斬粲於東門外,軍燒門入。以功除前將軍、甯朔將軍。」 《北史·孫搴傳》:「搴字彥舉,樂安人。神武西征,登鳳陵,命中外府司馬李義深、相府城局李士略共作檄文,皆辭,請以搴代。神武乃引搴入帳,自為吹火催促之。搴神色安然,援筆立就,其文甚美。」 《南史·齊武帝本紀》,永明十一年,有沙門從北齎火而至,色赤于常火而微,雲以療疾。貴賤爭取之,多得其驗。二十餘日,都下大盛,鹹雲「聖火。」詔禁之不止。火灸至七炷而疾愈。吳興丘國賓密以還鄉,邑人楊道慶虛疾二十年,依法灸即差。 《齊明帝本紀》:「永明元年,為侍中,領驍騎將軍。王子侯舊乘纏帷車,帝獨乘下帷,儀從如素士,公事混撓,販食人擔火,誤燒牛鼻。豫章王以白武帝,帝笑焉。轉為散騎常侍,左衛將軍,清道而行。」 《崔慧景傳》:齊東昏即位,為護軍。裴叔業降魏,授慧景平西將軍,率軍水路征壽陽。子覺為直閣將軍,慧景密與之期。時江夏王寶元鎮京口,聞慧景北行,遣左右說之。慧景常不自安,問言回應,襲取廣陵。子覺至,仍使領兵襲京口,覺等精兵八千濟江,柳燈、沈佚等謂寶元曰:「崔護軍威名既重,乃誠可見。既已唇齒,忽」中道立異。彼以樂歸之眾。亂江而濟。誰能拒之。於是登北固樓。並千蠟燭為烽火。舉以應覺。 《五代新說》:「梁左率侃有客失火,燒十余物並金寶。聞之初不掛意。客懼走,追而慰之。」 《南史·沈約傳》:「約好學,晝夜不輟,母恐其以勞生疾,常減油滅火。」 《梁書·阮孝緒傳》:「孝緒家貧無以爨,僮妾竊鄰人樵以繼火。孝緒知之,更令撒屋而炊。」 《陸雲公傳》:雲公善奕棋,常夜侍禦坐,武冠觸燭火。高祖笑謂曰:「燭燒卿貂。」高祖將用雲公為侍中,故以此言戲之也。 《樂靄傳》:靄性公強,居憲台甚稱職。時長沙宣武王將葬,而車府忽於庫火油絡,欲推主者。藹曰:「昔晉武庫火,張華以為積油萬石必然。今庫若有灰,非吏罪也。」既而檢之,果有積灰。時稱其博物弘恕焉。 《梁四公記》:「梁天監中,有蜀傑公謁武帝,與諸儒語及方域,言火洲之南,炎昆山之上,其土人食蝑蟹髯蛇以辟熱毒。洲中有火木,其皮可以為布。炎丘有火鼠,其毛可以為褐,皆焚之不灼,汙以火浣。」 《南史·羊侃傳》:「侯景圍建業,頻攻不捷,後大雨,城內土山崩,賊乘之入。侃乃令多擲火,為火城以斷其路,徐於城內築城,賊不能進。」 《北史·宇文福傳》:「文福曆位瀛州刺史。子延位員外散騎侍郎,以父老,詔聽隨侍在瀛州。屬大乘祅黨突入州城,延率奴客逆戰,身被重瘡。賊縱火燒齋閣,福時在內,延突火入,抱福出外,支體灼爛,鬢髮盡焦。於是勒眾與賊苦戰,賊乃散走。」 《傅永傳》:「永字修期,清河人也。王肅之為豫州,以永為建武將軍平南長史。齊將魯康祚、趙公政侵豫州之太倉口,肅令永擊之。末量吳楚兵好以斫營為事,即夜分兵二部,出於營外。又以賊若夜來,必應於渡淮之所,以火記其淺處。永既設伏,仍密令人以瓠盛火,渡淮南岸當深處置之,教之雲:若有火起,即亦然之。」其夜,康祚、公政等果親率領來斫永營,東西二伏夾擊之,康祚等奔趨淮水。火既競起,不能記其本濟,遂望永所置之火而爭渡焉。水深溺死斬首者數千級,生禽公政、康祚,人馬墜淮,曉而獲其屍,斬首並公政送京師。 《魏書·祖瑩傳》:「瑩年八歲能誦詩書。十二為中書學生。好學耽書,以晝繼夜,父母恐其成疾,禁之不能止。常密于灰中藏火,驅逐僮僕,父母寢睡後,燃燈讀書,以衣被蔽塞窗戶,恐漏光明,為家人所覺,由是聲譽甚盛,內外親屬呼為聖小兒。」 《北史·楊播傳》:「播子侃,字士業,揚州刺史。長孫承業奏侃為統軍國。雍州刺史。蕭寶夤據州反,承業討之,除侃為承業行台左丞。軍次恒農,侃白承業曰:『今賊守潼關,全據形勝,須北取蒲阪,飛棹西岸,置兵死地,人有鬥心,華州之圍可不戰而解,潼關之賊必望風潰散。諸處既平,長安自克。愚計可錄,請為明公前驅』。承」業從之,令其子子產等領騎與侃遇于恒農北度,便據石錐壁,乃班告曰:「今且停軍於此,以待步卒,兼觀人情向背。若送降名者,各自還村,候台軍舉三烽火,各亦應之,以明降款。」其無應烽,即是不降之村,理須殄戮。人遂傳相告報實未降者,亦詐舉烽。一宿之間,火光遍數百里內,圍城之寇不測,所以,各自散歸。長安平侃頗有力焉。 《水經注》:「土垠縣有觀雞寺,內有大堂,甚高廣,可容千僧,下悉結石為之,上加塗塈基內,疏通枝經脈散。基側室外,四出爨火,炎勢內流,一堂盡溫。」 《北史·突厥傳》:「突厥之先,出於索國,在匈奴之北,其部落大人曰阿謗步,兄弟七十人。其一曰伊質泥師都,娶二妻,一孕而生四男。其一居跋斯處折施山,即其大兒也。山上仍有阿謗步種類,並多寒露,大兒為出火溫養之,咸得全濟。遂共奉大兒為主,號為突厥。」 《韋孝寬傳》:叔裕字孝寬,杜陵人也。少以字行。大統八年,轉晉州刺史,尋移鎮玉壁。十二年,齊神武志圖西入,以玉壁衝要,先命攻之。乃于南城起土山,欲乘之以入。孝寬禦之。齊神武于城南鑿地道,又於城北起土山,攻具晝夜不息。孝寬複掘長壍,要其地道。仍簡戰士,于壍外積柴貯火。敵人有在地道內者,便下柴火,以皮排吹之,火氣一沖,鹹即灼爛。城外又造攻車,車之所及,莫不摧毀。孝寬乃縫布為幔,隨其所向,則張設之布,懸於空中,其車竟不能壞。城外又縛松於竿,灌油加火,規以燒布,並欲焚樓。孝寬複長作鐵鉤,利其鋒刃,火竿一來,以鉤遙割之,松麻俱落外。又於城四面穿地作二十一道,分為四路,于其中各施樑柱。作訖,以油灌柱,放火燒之,柱折,城並崩壞。孝寬又隨崩處豎木柵以扞之,敵不得入。城外盡其攻擊之術,孝寬鹹拒破之。神武智力俱困,其夜遁去。 《北齊書》:神武西征,登鳳陵,命中外府司馬李義深、相府城局李士略共作檄文,皆辭,請以孫搴代。神武乃引搴入帳,自為吹火催促之。搴神色安然,援筆立就。 《張曜傳》:文宣曾近出,令曜居守。帝夜還,曜不時開門,勒兵嚴備,駐蹕門外。久之,催迫甚急。曜以夜深須火至,面識門乃可開,於是獨出見。帝笑曰:「卿欲效郅君章也。」使曜前開門,然後入。 《張亮傳》:「亮守河州,周文帝於上流放火船,欲燒河橋。亮乃備小艇百餘,皆載長鎖,鎖頭施釘,火船將至,即馳小艇,以釘釘之,引鎖向崖,火船不得及橋全。亮之計也。」 《北史·王慧曉傳》:慧曉五世孫劭,字君懋,隋文帝受禪,授著作郎,以母憂去職,起為員外散騎侍郎,修起居注。劭以上古有鑽鐩改火之義,近代廢絕,於是上表請變火曰:「臣謹案《周官》,四時變火以救時疾。明火不數變,時疾必興。聖人作法,豈徒然也。在晉時,有人以洛陽火度江者,世世事之,相續不滅,火色變青。昔師曠食飯,雲是勞薪所爨,晉平公使視之,果然車輞。今溫酒及炙肉,用石炭、木炭火、竹火、草火、麻荄火氣,味各不同。以此推之,新火、舊火,理應有異。伏願遠遵先聖,于五時取五木以變火,用功甚少,救益方大。縱使百姓習久,未能頓同尚食,內廚及東宮諸王食廚,不可不依古法。」上從之。 《蕭吉傳》:「吉字文休,博學多通,尤精陰陽算術。開皇十四年,房陵王時為太子,言東宮多鬼魅,鼠妖數見,上令吉詣東宮禳邪氣。于宣慈殿設神坐,有回風從艮地鬼門來,掃太子坐,吉以桃湯葦火驅逐之,風出宮門而止。上大異之,賞賜優洽。」 《香譜·杜陽編》:「隋煬帝每除夜,殿前設火山數十,皆沈香木根,每一山焚沈香數車,暗即以甲煎沃之,香聞數十裡。」 《北史·倭國傳》:「倭國婚嫁,不取同姓男女相悅者即為婚。婦入夫家,必先跨火,乃與夫相見。有阿蘇山,其石無故火起,接天者,俗以為異,因行祭禱。」 《迷樓記》:帝將再幸江都,有迷樓宮人抗聲夜歌雲:「河南楊花謝,河北李花榮,楊花飛去落何處,李花結子自然成。」帝召問宮女:「汝自為之邪?」曰:「道塗兒童都唱此歌。」帝默然曰:「天啟之也。」因索酒自歌曰:「宮木陰濃燕子飛,興亡自古漫成悲。他日迷樓更好景,宮中吐豔戀紅輝。」後唐帝提兵入京,見迷樓曰:「此皆民膏血所為。」命焚之,經月火不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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