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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部紀事(2)


  《後漢書·劉昆傳》:「昆字桓公,建武五年,除江陵令。時縣連年火災,昆輒向火叩頭,多能降雨止風。二十二年,征代杜林為光祿勳。詔問:反風滅火,行何德政而致是事?昆對曰:『偶然耳』。帝歎曰:『此乃長者之言也』。」《郭憲傳》:「憲字子橫,汝南宋人也。光武即位,求天下有道之人,乃征憲,拜博士,再遷。建武七年,代張堪為光祿勳」,從駕南郊憲在位忽回向東北含酒三潠執法奏為不敬詔問其故憲對曰:「齊國失火故以此厭之」後齊果上火災與郊同日。

  《酉陽雜俎》:「武溪田強遣長子魯居上城,次子玉居中城,小子倉居下城,三壘相次,以拒王莽。光武二十四年,遣武威將軍劉尚征之,尚未至倉獲白鱉為臛,舉烽請兩兄,兄至無事。及尚軍來,倉舉火,魯等以為不實,倉遂戰而死。」

  《後漢書·廉範傳》:「范字叔度,京兆杜陵人。舉茂才,數月再遷為雲中太守。會匈奴大入塞,烽火日通。故事,鹵人過五千人,移書傍郡吏,欲傳檄求救,範不聽,自率士卒拒之。鹵眾盛而範兵不敵。會日暮,令軍士各交縛兩炬,三頭爇火,營中星列。鹵遙望火多,謂漢兵救至,大驚。待旦將退,範乃令軍中蓐食,晨往赴之,斬首」數百級,鹵自相轔藉,死者千余人,由此不敢複向雲中。成都民物豐盛,邑宇逼側。舊制禁民夜作以防火災,而更相隱蔽,燒者日屬。範乃毀削先令,但嚴使儲水而已。百姓以為便,乃歌之曰:「廉叔度,來何暮?不禁火,民安作。平生無襦今五褲。」

  《周舉傳》:舉遷井州刺史。太原一郡,舊俗以介子推焚骸,有龍忌之禁。至其亡月,鹹言神靈不樂舉火。由是士民每冬中輒一月寒食,莫敢煙爨,老少不堪,歲多死者。舉既到州,乃作吊書,以置子推之廟,言盛冬去火,殘損民命,非賢者之意,以宣示愚民,使還溫食。於是眾惑稍解,風俗頗革。

  《陳禪傳》:「永甯元年,西南夷撣國王獻樂及幻人,能吐火,自支解易馬牛頭。」

  《欒巴傳》。〈注〉巴為尚書,正朝大會,巴獨後到,又飲酒西南噀之。有司奏巴不敬,有詔問巴,巴頓首謝曰:「臣本縣成都,市失火,臣故因酒為雨以滅火,臣不敢不敬。」詔即以驛書問成都,成都答言:正旦大失火,食時,有雨從東北來,火乃息,雨皆酒臭。

  《羊續傳》:「續為廬江太守,後揚州黃巾賊攻舒,焚燒城郭。續發縣中男子二十以上,皆持兵勒陣,其小弱者悉使負水灌火,會集數萬人,並勢力戰,大破之。」

  《郅惲傳》:「惲遷長沙太守。先是,長沙有孝子古,初遭父喪未葬,鄰人失火,初匍匐柩上,以身扞火,火為之滅。惲甄異之,以為首舉。」

  《劉榮傳》:「榮坐事付縣獄,為野火所及,榮脫械救火,事畢還獄,自著械。」

  《皇甫嵩傳》:「嵩遷北地太守,巨鹿張角眾徒數十萬,連結郡國作亂,皆著黃巾為摽幟。帝以嵩為左中郎將,與右中郎將朱儁各統一軍,共討潁川黃巾。儁與賊波才戰,戰敗,嵩因進保長社。波才引大眾圍城,嵩兵少,軍中皆恐,乃召軍吏謂曰:兵有奇變,不在眾寡。今賊依草結營,易為風火,若因夜縱燒,必大驚亂。吾出兵擊之,四面俱合,田單之功可成也。」其夕,遂大風。嵩乃約敕軍士皆束苣乘城,使銳士間出圍外,縱火大呼,城上舉燎應之。嵩因鼓而奔其陳,賊驚亂奔走。

  《禮儀志》:先臘一日大儺,謂之逐疫,方相與十二獸儛嚾呼周遍,前後省三過,持炬火送疫出端門。門外騶騎傳炬出宮司馬闕門外,五營騎士傳火棄雒水中。

  《桂陽列仙傳》:「成武丁,後漢時為臨武小吏,邑令遣至州太守。元日宴郡官,使之司酒,忽取酒含而噀之。眾怪問,答曰:『適見臨武失火,所以噀酒救之』。」

  《三國·吳志·孫靜傳》:「靜字幼台,堅季弟也。堅始舉事,進攻會稽太守王朗拒策於固陵,策數度水戰,不能克。

  靜說策曰:『朗負阻城守,難可卒拔。查瀆南去此數十裡,而道之要徑也。宜從彼據其內,所謂攻其無備,出其不意者也。吾當自帥眾為軍前隊,破之必矣』。策曰:『善』。乃詐令軍中曰:『頃連雨水濁,兵飲之多腹痛。令促』」具罌缶數百口澄水。至昏暮,四維然火誑朗。便分軍夜投查瀆道,襲高遷屯。

  《張昭傳》:權以公孫淵稱藩,遣張彌許宴至遼東,拜淵為燕王。昭諫曰:「淵背魏懼討,遠來求援,非本志也。若兩使不反,不亦取笑於天下乎?」權卒遣彌宴往。昭忿言之不用,稱疾不朝。權恨之,土塞其門,昭又於內以土封之。淵果殺彌宴,權數慰謝,昭固不起,權因出過其門呼昭,昭辭病篤。權燒其門,欲以恐之。昭更閉戶,權使人滅火,住門良久,昭諸子共扶昭起權載以還宮。深自克責。昭不得已,然後朝會。

  《三國·魏志·武帝本紀》:建安二十三年:「春正月,漢太醫令吉本與少府耿紀、司直韋晃等反攻許,燒丞相長史王必營。」〈注〉王聞王必死,盛怒,召漢百官詣鄴,令救火者左,不救火者右。眾人以為救火者必無罪,皆附左。王以為不救火者非助亂,救火,乃實賊也,皆殺之。

  《抱樸子內篇》:「左慈趙明於茅屋上燃火煮食,食熟而茅屋不燋。」

  《吳志·周瑜傳》:「劉備為曹公所破,權遣瑜及程普等與備並力逆曹公於赤壁。瑜部將黃蓋取蒙沖鬥艦數十艘,實以薪草膏油灌其中,裹以帷幕,上建牙旗。又豫備走舸各系大船後,因引次俱前,蓋放諸船同時發火,時風盛猛,悉延燒岸上營落,煙炎漲天,人馬燒溺死者甚眾,軍遂敗。」

  《魏志·周宣傳》:「文帝問宣曰:『吾昨夢見芻狗,其占何也』?宣答曰:『君家欲失火,當善護之』。」俄遂火起。

  《管寧傳》:「文帝即位,征寧,遂將家屬浮海還郡。」〈注〉寧在遼東,積三十七年乃歸。寧之歸也,海中遇暴風,船皆沒,唯甯乘船自若。時夜風晦冥,船人莫知所泊,望見有火光,趣之得島。島無居人,又無火燼,行人咸異焉。

  《齊王芳本紀》:「景初三年二月,西域重譯獻火浣布。詔大將軍、太尉臨試,以示百寮。」

  《搜神記》:「昆侖之墟,地首也,是惟帝之下都。故其外絕以弱水之深,又環以炎火之山。山上有鳥獸草木,皆生育滋長於炎火之中,故有火澣布。非此山草木之皮枲,則其鳥獸之毛也。」漢世西域舊獻此布,中間久絕。至魏初時,人疑其無有。文帝以為火性酷烈,無含生之氣,著之《典論》,明其不然之事,絕智者之聽。及明帝立,詔三公曰:「先帝昔著典論,不朽之格言。其刊石於廟門之外及太學,與石經並以永示來世。」至是西域使人獻火浣布袈裟,於是刊滅此論,而天下笑之。

  《異苑》:蜀郡臨邛縣有火井,漢室之隆,則炎赫彌熾。暨桓靈之際,火勢漸微,諸葛亮一瞰而更盛。至景曜元年,人以燭投即滅。其後蜀並于魏。

  《魏志·大秦國傳》:「其俗多奇幻,口中出火,自縛自解,跳十二丸,巧妙絕倫。」

  《述征記》:北征有張母墓。舊說張母是王氏妻,王家葬經有年,後開墓而香火猶燃,其家奉之,稱「清火道。」《晉書·杜預傳》:「帝密有滅吳之計,唯預、羊祜、張華與帝意合。及祜卒,拜鎮南大將軍,都督荊州諸軍事。太康元年正月,陳兵於江陵,旬日之間,累克城邑。又遣牙門管定、周旨、伍巢等率奇兵八百,泛舟夜渡,以襲樂鄉」,多張旗幟,起「火巴山」,出於要害之地,以奪賊心。吳都督孫歆震恐,男女降者萬餘口。

  《拾遺記》:晉太康元年,有羽山之民,獻火浣布萬匹。其國人稱羽山之山有文石,生火,煙色,以隨四時而見,名為淨火。有不潔之衣,投於火石之上,雖滯污漬涅皆如新浣。當虞舜時。其國獻黃布。漢末獻赤布。梁冀制為衣。謂之「丹衣。」

  《晉書·陸雲傳》:「雲嘗行,逗宿故人家,夜暗迷路,莫知所從,忽望草中有火光,於是趣之,至一家便寄宿。見一年少,美風姿,共談《老子》,辭致深遠,向曉辭去,行十許裡,至故人家,雲此數十裡中無人居,雲意始悟,卻尋昨宿處,乃王弼塚。雲本無元學,自此談老殊進。」

  《湣懷太子遹傳》:「宮中嘗夜失火,武帝登樓望之,太子時年」五歲牽帝裾入暗中帝問其故太子曰:「暮夜倉卒宜備非常不宜令照見人君也。」

  《鄧攸傳》:「攸為河東太守,永嘉末,沒于石勒。勒召至幕下,與語,悅之,以為參軍,給車馬。勒每東西置攸車營中,勒夜禁火,犯之者死。攸與胡鄰轂,胡夜失火燒車,吏按問,胡乃誣攸。攸度不可與爭,遂對以弟婦散發溫酒為辭,勒赦之。既而胡人深感,自縛詣勒以明攸,而陰遺攸馬驢。諸胡莫不嘆息宗敬之。」

  《十六國春秋·後秦錄》:法智白衣時,獨行大澤中,忽遇猛火四起,走路已絕,便禮誦「觀世音。」俄而火過,一澤之草,無有遺莖,惟智所容,身處不燒。

  《晉書·周顗傳》:顗性寬裕而友愛過人。弟嵩嘗因酒瞋目謂顗曰:「君才不及弟,乃橫得重名。」以所燃蠟燭投之,顗神色無忤,徐曰:「阿奴火攻,固出下策耳。」

  《周訪傳》:「訪平江州,帝以訪為振武將軍,與諸軍共征杜弢。弢將張彥陷豫章,王敦遣繆蕤、李恒受訪節度,共擊彥。彥軍退走,訪追彥破之。及暮,訪與賊隔水,賊眾數倍,自知力不能敵,乃密遣人如樵采者而出。於是結陣鳴鼓而來,大呼左軍至,士卒皆稱萬歲。至夜,令軍中多布火而食。賊謂官軍益至,未曉而退。」

  《趙書》:石勒造庭燎於橦末,高十丈。上盤置燎,下盤安人。以待燎。緪繳上下。

  《建康實錄》:「元帝渡江,有王離妻季氏者,洛陽人。將洛陽舊火南渡,自言受道于祖母王氏,傳此火,並有遺書二十七卷。臨終使行此火,勿令斷絕。火色甚赤,異于餘火,有靈驗。四方病者,將此火煮藥及灸,諸病皆愈,轉相妖惑,官司禁不能止。及季氏卒,火亦經時而滅。人號其所居為『聖火巷』。」

  《晉起居注》,成帝鹹和八年十二月,有司奏:庭燎在公車門外,今更集議,舊在端門內施。詔曰:「尚書奏九年庭燎當在端門內。元明帝時在公車門內,可依舊安。司徒錄公命,當率由舊章,宜在端門內。」

  《杭州府志》:「晉嚴氏,余杭人。夫孝明,失其姓,嚴事舅以孝聞。咸康五年火,時孝明父喪,在家未葬,孝明適出,嚴仰天號哭,火為之滅。」

  《鄴中記》:「石虎正會,殿庭中端門外閶闔前設庭燎皆二,合六處,皆六丈。」

  《晉書·毛璩傳》:「海陵縣界,地名青蒲,四面湖澤,皆是菰葑逃亡所聚,威令不能及。璩建議率千人討之。時大旱,璩因放火,菰葑盡然。亡戶窘迫,悉出詣璩自首,近有萬戶,皆以補兵,朝廷嘉之。」

  《苻堅載記》:「車騎將軍桓沖率眾十萬伐堅。堅遣其子叡及慕容垂、毛當率步騎五萬救襄陽。叡遣垂為前鋒,次於沔水。垂命三軍,人持十炬火,系幹樹枝,光照十數裡。」

  《慕容儁載記》:冉閔僭稱大號,遣常煒聘於儁。儁使其記室封裕詰之曰:「『石祗去歲使張舉請救,雲璽在襄國。又聞閔鑄金為己象,壞而不成』。煒曰:『天之神璽,實在寡君,鑄形之事,所未聞也』。」儁既銳信舉言,又欣于閔鑄形之不成也,必欲審之。乃積薪置火於其側,命裕等以意喻之。煒神色自若,抗言曰:「結髮以來,尚不欺庸人,況千乘乎?巧詐虛言以救死者,臣所不為也。益薪速火,君之大惠。儁遂赦之。」

  《江逌傳》:「逌字道載,陳留圉人也。中軍將軍殷浩將謀北伐,請為諮議參軍,浩甚重之,遷長史。時羌及丁零叛,浩軍震懼。姚襄去浩十裡,結營以逼浩,浩令逌擊之。逌進兵至襄營,謂將校曰:今兵非不精,而眾少於羌,難與校力,吾當以計破之。」乃取數百雞,以長繩連之,系火於足,群雞駭散,飛集襄營。火發,因其亂,隨而擊之,襄遂少敗。

  《王獻之傳》:「獻之嘗與徽之俱坐一室,忽然火發,徽之遽走取履,獻之神色恬然,徐喚左右扶出。」

  《晉中興書》:「哀帝興甯元年,詔庭燎樹端門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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