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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部紀事(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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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統傳》:統字仲禦,會稽永興人。其母病篤,乃詣洛市藥。會三月上巳,洛中王公已下並至浮橋,統時在船中曝所市藥,諸貴人車乘來者如雲,統並不之顧。太尉賈充怪而問之,乃更就船與語,謂曰:「卿頗能作卿土地間曲乎?」統於是以足叩船,引聲喉囀,清激慷慨,大風應至,含水嗽天,雲雨響集,王公已下皆恐,止之乃已。 《世說》:周浚作安東時,行獵,值暴雨,過汝南李氏。李氏富足而男子不在。有女名絡秀,聞外有貴人,與一婢於內宰豬羊,作數十人飲食,事事精辦,不聞有人聲。浚因求為妾。 《晉書·王祥傳》:「祥性至孝,早喪親,繼母朱氏不慈,有丹柰結實,母命守之,每風雨,祥輒抱樹而泣。」 《抱朴子》使者甘宗所奏西域事雲:「方士能神咒者,臨泉禹步吹氣,龍即浮出,長十數丈。更吹,龍輒縮至長數寸,乃掇取著壺中。壺中或有四五龍,以少水養之。 聞有旱處,便齎龍往賣,一龍直數十斤金。發壺,出一龍著潭中,複禹步吹之,長數十丈,須臾而雲雨四集。」《世說》:「謝太傅無嗔喜,曾送兄征西,葬還,日暮雨,禦人」皆醉,不可處分。公乃于車中手取車柱,撞禦人,聲色甚怒。 《陝西通志》:「法慧,關中人。晉建元元年至襄陽,止羊叔子寺,不受別請。每乞食,輒齎繩床自隨。遇雨,以油帔自覆,雨止,唯見繩床,不知慧所在。訊問未息,慧已在床。後征西庾穉恭鎮襄陽,收而刑之。臨死語眾人雲:『吾死後三日,天當暴雨』。至期果洪注城門,水深一丈,居民渰沒,多有死者。」 《晉書·王雅傳》:「孝武帝以雅為太子少傅。將拜,遇雨,請以傘入。王珣不許之,因冒雨而拜。」 《王徽之傳》:徽之字子猷,為車騎桓沖參軍。嘗從沖行,值暴雨,徽之因下馬排入車中,謂曰:「公豈得獨擅一車。」 《苻堅載記》:「堅率步騎二萬,討姚萇於北地,次於趙氏塢,使護軍楊璧遊騎三千,斷其奔路。右軍徐成、左軍竇沖、鎮軍毛盛等屢戰敗之,仍斷其運水之路。馮翊遊欽因淮南之敗,聚眾數千,保據頻陽,遣軍運水及粟,以饋姚萇,楊璧盡獲之。萇軍渴甚,遣其弟鎮北尹買率勁卒二萬決堰,竇沖率眾敗其軍于鸛雀渠,斬」尹買及首級萬三千。萇眾危懼,人有渴死者。俄而降雨于萇營,營中水三尺,周營百步之外,寸餘而已,於是萇軍大振。堅方食,去案怒曰:「天其無心,何故降澤賊營!」 《僧涉傳》:「僧涉者,西域人也,不知何姓,少為沙門。苻堅時入長安,能以秘咒下神龍。每旱,苻堅使之咒龍請雨。俄而龍下缽中,天輒大雨。」 《南史·王懿傳》:「懿字仲德,年十七,及兄叡同起義兵,與慕容垂戰敗,仲德被重創,走與家屬相失,路經大澤,暴雨莫知津逗,有一白狼至前,銜仲德衣,因度水,仲德隨後得濟。」 《南史·王惠傳》:「惠常臨曲水,風雨暴至,坐者皆馳散。惠徐起,不異常日,不以沾霈而改。」 《北史吳遵世傳》:「齊文襄遊東山,有雲起,恐雨廢射戲使筮,遇剝。」李業興雲:「坤上艮下剝,艮為山,山出雲,故知有雨。」遵世雲:「坤為地,土制水,故知無雨。」 《杭州府志》:「齊曇超姓張氏,建元、永明間,棲錢塘靈苑山講經。有老人來聽曰:『我龍也,居富春鹿山下。邇者鄉民耕山,逼我居室,群龍並怒,閉膏雨以害稼,吾不忍聞師道行,必能化伏』。乃迎往。師至觀山,結壇具誦,雨大沾足。」 《南齊書·王敬則傳》,「敬則,晉陵南沙人也。明帝即位,進大司馬,增邑千戶。台使拜授日,雨大洪注,敬則文武皆失色。一客在傍曰:『公由來如此,昔拜丹陽吳興時亦然』。敬則大悅曰:『我宿命應得雨』。乃列羽儀,備朝服,導引出廳事拜受,意猶不自得,吐舌久之,至事竟。」《梁書徐勉傳》,「勉字修仁,東海郯人也。祖長宗,宋高祖霸」府行參軍。父融,南昌相。勉幼孤貧,早勵清節。年六歲時,屬霖雨,家人祈霽,率爾為文,見稱「耆宿。」 《南史·虞荔傳》:荔弟寄,少聰敏,弱冠舉秀才,對策高第。 起家梁宣城王國左常侍。大同中,嘗驟雨,殿前往往有雜色寶珠,梁武觀之,甚有喜色,寄因上《瑞雨頌》。帝謂寄兄荔曰:「此頌典裁清拔,卿之士龍也。將如何擢用?」寄聞之歎曰:「美盛德之形容,以申擊壤之情耳。吾豈買名求仕者乎?」乃閉門稱疾,唯以書籍自娛。 《金陵志》:「陳後主泛舟游於河,忽遇雨,浮漚生。宮人指浮漚曰:『滿河珍珠』。」因名其河為珍珠河。 《魏書·王早傳》:早善風角,輿駕還都,時久不雨,世祖問早曰,何時當雨,早曰,今日申時必大雨,比至未時猶無片雲。世祖召早詰之,早曰,願更少時。至申時,雲氣四合,遂大雨滂沱,世祖甚善之。 《彭城王勰傳》:高祖破崔慧景蕭衍,其夜大雨。高祖曰:「昔聞國軍獲勝,每逢雲雨。今破新野、南陽,及摧此賊,果降時潤。誠哉斯言。」勰對曰:「水德之應,遠稱天心。」《裴叔業傳》:叔業兄子粲曾詣清河王懌,下車始進,便屬暴雨。粲容步舒雅,不以沾濡改節。懌乃令人持蓋覆之,歎謂左右曰:「何代無奇人!」 《列女傳》:「苟金龍妻劉氏,平原人。世宗時,金龍為梓潼太守,郡帶關城戍主。蕭衍攻圍,值金龍疾病,劉遂率勵城民修理戰具,一夜悉成。拒戰百有餘日,井在外,城尋為賊陷,賊中絕水,渴死者多。劉乃集諸長幼,喻以忠節,遂相率告訴於天。俄而澍雨,劉命出公私布絹及至衣服,懸之城中,絞而取水,所有雜器悉儲之。 於是人心益固。會益州刺史傅豎眼將至,賊乃退散。 豎眼歎異,具狀奏聞。世宗嘉之,賞平昌縣開國子,邑二百戶。」《北齊書邢邵傳》:「邵字子才,河間鄴人。少在洛陽,會天下無事,與時名勝專以山水遊宴為娛,不暇勤業。嘗因霖雨,乃讀《漢書》,五日略能遍記之。」 《宋遊道傳》:「游道除司州中從事,時將還鄴,會霖雨,行旅擁於河橋,游道於幕下朝夕宴歌。行者曰:『何時節作此聲也』?」固大癡。游道應曰:「何時節而不作此聲也?」亦大癡。 《唐書·穀那律傳》:那律遷諫議大夫,兼弘文館學士,從太宗出獵,遇雨沾漬,因問曰:「油衣若為而無漏耶?」那律曰:「以瓦為之,當不漏。」帝悅其直,賜帛二百段。 《大唐新語》:貞觀末,房元齡避位居第,時天旱,太宗將幸芙蓉園以觀風俗。元齡聞之,戒其子曰:「鑾輿必當見幸。」亟使灑掃,兼備饌具。有頃,太宗果先幸其第,便載入宮,其夕大雨,鹹以為「優賢」之應。 《唐書·裴行儉傳》:裴行儉,高宗時為定襄道大總管,討突厥。大軍次單于北,暮已立營,塹壕既周,行儉更命徙營高岡。吏白:「『士安堵不可擾』。不聽,促徙之。比夜,風雨暴至,前占營所,水深丈餘,眾莫不駭歎,問何以知之,行儉曰:『自今第如我節制,毋問我所以知也』。」《舊唐書·五行志》:景龍中,東都霖雨百餘日,閉坊市北門。時駕車者苦甚,汙街中,言曰:「宰相不能調陰陽,致茲恒雨,令我汙行。」會中書令楊再思過,謂之曰:「於理則然,亦卿牛劣耳。」 唐李德裕《明皇十七事》:玄宗嘗幸東都,天大旱且暑。 時聖善寺有竺乾僧無畏,號三藏,善召龍致雨之術。 上遣力士疾召,無畏奏:「旱數當耳,召龍興雲,烈風迅雷,適足以暴物,不可為也。」上強之。又曰:「苦暑人病矣,雖暴風疾雷,亦足快意。」無畏不得已,乃奉詔。有司為陳請雨具,而幡幢像設甚備。無畏笑曰:「斯不足致雨。」悉令徹之。獨盛一缽水,以刀攪旋之,胡言數百。咒水須臾,有若龍狀,其大類指,赤色,首噉水上,俄覆沒於缽中。無畏複以刀攪水咒者三。頃之,白氣自缽中興,如爐煙,直上數尺,稍引出講堂外。無畏謂力士曰:「宜去,雨至矣。」力士極馳而去。還顧,見白氣疾旋,自講堂出,若一疋素練者。既而昏霾大風震雷以雨,力士才及天津橋之南,風亦隨馬而至矣。衢中大樹多拔,力士比複奏,衣盡沾濕。時孟溫禮為河南尹,目睹其事。 溫禮子皞嘗言于臣亡祖先臣與力士言同。後吏部員外郎李華撰《無畏碑》亦雲奉詔致雨,滅火返風,昭昭然遍於耳目也。今洛京天津橋有荷澤寺者,即高力士去請咒水祈雨,回至此寺。前雨大降。明皇因於此地造寺。而名荷澤焉。寺今見在。 《舊唐書·章懷太子賢傳》:賢子邠王守禮,雖積陰累日,守禮白于諸王曰:「欲晴果晴,愆陽涉旬。」守禮曰:「即雨,果連澍。」岐王等奏之雲:「『邠哥有術』。守禮曰:『臣無術也。 則天時以章懷遷謫,臣幽閉宮中十餘年,每歲被敕杖數頓,見瘢痕甚厚。欲雨臣脊上,即沉悶,欲晴即輕健。臣以此知之,非有術也』。」涕泗沾襟,玄宗亦憫然。 《唐書·顏真卿傳》:真卿遷監察禦史,使河隴,時五原有冤獄,久不決,天且旱,真卿辨獄而雨,郡人呼為「禦史雨。」 《酉陽雜俎》:梵僧不空得總持門,能役百神,玄宗敬之。歲常旱,上令祈雨,不空言「可過某日令祈之,必暴雨。」上乃令金剛三藏設壇請雨,連日暴雨不止,坊市有漂溺者,遽召不空令止之,不空遂於寺庭中捏泥龍五六,常溜水,作胡言罵之,良久複置之,乃大笑,有頃雨霽。 玄宗又嘗召術士羅公遠與不空同祈雨,互校功力。 上俱召問之,不空曰:「臣昨焚白檀香龍。」上令左右掬庭水嗅之,果有檀香氣。又與羅公遠同在便殿,羅時反手搔背,不空曰:「借尊師如意。」殿上花石瑩滑。遂激窣至其前,羅再三取之不得。上欲取之,不空曰:「三郎勿起,此影耳。」因舉手示羅如意。 僧不空每祈雨,無他軌則,但設數繡座,手簸旋數寸,木神念咒擲之,自立於座上,伺木神吻《角牙》出,目瞚,則雨至。 僧一行,窮數有異術,開元中嘗旱,玄宗令祈雨,一行言:「當得一器,上有龍狀者,方可致雨。」上令於內庫中遍視之,皆言不類。數日後,指一古鏡鼻盤龍,喜曰:「此有真龍矣。」乃持入道場,一夕而雨。 《摭言》:蕭穎士恃才傲物,嘗攜酒郊野,風雨暴至,有紫袍老父避雨,穎士頗肆淩侮。逡巡雨霽,車馬卒至,老人上馬呵殿而去,曰:「吏部王尚書也。」穎士明日具長箋造門謝尚書責曰:「恨與子非親屬,當庭訓之耳。子負文學之名,踞忽如此,止於一第乎?」穎士果終於揚州功曹。 《芝田錄》:元德秀退居安祿縣南,獨處一室,去家數十裡,值天雨水漲,七日不通,餒死室中。中書舍人盧載為之誄曰:「誰為府君,犬必啖肉;誰為府僚,馬必食粟。誰使元公,餒死空腹?」 《開元天寶遺事》:「學士蘇頲有一錦紋花石,鏤為筆架,嘗置於硯席間。每天欲雨,即此石樑津出如汗,逡巡而雨。」頲以此常為雨候,固無差矣。 劉仲達《鴻書致虛閣雜俎》雲:「唐天寶十三年,宮中下紅雨,色若桃花。太真喜甚,命宮人各以碗杓承之,用染衣裾。」 《雲南通志》:「唐天寶間,崇聖寺僧募造大士像,未就。夜驟雨,旦起視之,溝澮皆流銅屑。即用鼓鑄立像,高二十四尺,如吳道子所畫細腰跣足。像成,白光彌覆三日夜,至今春夏之際,時時放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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