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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部雜錄一(2)


  《鹽鐵論通有》篇:大夫曰:「五行東方木,而丹章有金銅之山;南方火,而交趾有大海之川;西方金,而蜀隴有名材之林;北方水而幽都有積沙之地。此天地所以均有無而通萬物也。」

  《論菑》篇:大夫曰:「文學言剛柔之類,互勝相代生,《易》明於陰陽,《書》長於五行。春生夏長,故火生於寅。木,陽類也,秋生冬死,故水生於申。金,陰物也,四時五行,迭廢迭興,陰陽異類,水火不同器。金得土而成,得火而死。

  金生於巳。」何說何言然乎?

  《後漢書·郎顗傳》:「顗曰:漢三百載,計曆改憲,三百四歲為一德,五德千五百二十歲,五行更用,王者隨天,譬猶自春徂夏,改青服絳者也。」

  《風俗通·義五伯》篇:「三統者,天地人之始,道之大綱也;五行者,品物之宗也。」

  《論衡·物勢篇》:「或曰:『五行之氣,天生萬物。以萬物含五行之氣,五行之氣更相賊害。曰:『天自當以一行之氣生萬物,令之相親愛,不當令五行之氣反使相賊害也』。或曰:『欲為之用,故令相賊害,賊害,相成也。故天用五行之氣生萬物,人用萬物作萬事。不能相制,不能相使,不相賊害,不成為用。金不賊木,木不成用;火不爍金,金不成器,故諸物相賊相利,含血之蟲相勝服,相齧噬,相啖食者,皆五行氣使之然也』。」曰:天生萬物,欲令相為用,不得不相賊害也,則生虎狼蝮蛇及蜂蠆之蟲,皆賊害人,天又欲使人為之用邪?且一人之身,含五行之氣,故一人之行,有五常之操。五常,五常之道也。五藏在內,五行氣俱如論者「之言,含血之蟲,懷五行之氣,輒相賊害。一人之身,胸懷五藏,自相賊也;一人之操,行義之心,自相害也。且五行之氣相賊害,含血之蟲相勝服,其驗何在?」曰:「寅木也,其禽虎也;戌土也,其禽犬也;醜未亦土也。醜禽牛,未禽羊也。木勝土,故犬與牛羊為虎所服也。亥水也,其禽豕也;巳火也,其禽蛇也;子亦水也,其禽鼠也;午亦火也,其禽馬也。水勝火,故豕食蛇;火為水所害,故馬食鼠屎而腹脹。」曰:「審如論者之言,含血之蟲亦有不相勝之效。

  午馬也,子鼠也,酉雞也,卯兔也。水勝火,鼠何不逐馬?金勝木,雞何不啄兔?亥豕也,未羊也,醜牛也。土勝水,牛羊何不殺豕?巳蛇也,申猴也。火勝金,蛇何不食獼猴?彌」猴者,畏鼠也,囓獼猴者,犬也。鼠水,獼猴金也。水不勝金,獼猴何故畏鼠也?戌,土也,申,猴也。土不勝金,猴何故畏犬?「東方木也,其星蒼龍也;西方金也,其星白虎也;南方火也,其星朱鳥也;北方水也,其星元武也。天有四星之精,降生四獸之體,含血之蟲,以四獸為長。四獸含五行之氣,最較著。」案龍虎交不相賊;鳥龜會,不相害。以四獸驗之,以十二辰之禽效之,五行之蟲,以氣性相刻,則尤不相應。凡萬物相刻賊,含血之蟲則相服。至於相啖食者,自以齒牙頓利,觔力優劣,動作巧便,氣勢勇桀。若人之在世,勢不與適,力不均等,自相勝服。以力相服,則以刃相賊矣。夫人以刃相賊,猶物以齒角爪牙相「觸刺也。力強角利,勢烈牙長,則能勝。氣微爪短,咮膽小距頓,則畏服也。人有勇怯,故戰有勝負,勝者未必受金氣,負者未必得木精也。孔子畏陽虎,郤行流汗,陽虎未必色白,孔子未必面青也。鷹之擊鳩雀,鴞之啄鵠雁,未必鷹、鴞生於南方,而鳩、雀、鵠、雁產於西方也。」自是觔力勇怯相勝服也。一堂之「上必有論者;一鄉之中必有訟者。訟必有曲直,論必有是非」,非而曲者為負,是而直者為勝。亦或辯口利舌,辭喻橫出為勝;或詘弱綴跲,蹥蹇不比者為負。以舌論訟,猶以劍戟鬥也,利劍長戟,手足健疾者勝;頓刀短矛,手足緩留者負。夫物之相勝,或以觔力,或以氣勢,或以巧便。小有氣勢,口足有便,則能以小而制大。大無骨力,角翼不勁,則以大而服小。鵲食蝟皮,博勞食蛇,蝟、蛇不便也。蚊虻之力不如牛馬,牛馬困於蚊虻,蚊虻乃有勢也。鹿之角足以觸犬,獼猴之手足以搏鼠,然而鹿制於犬,獼猴服於鼠,角爪不利也。故十年之牛為牧豎所驅,長仞之象為越僮所鉤,無便故也。故夫得其便也,則以小能勝大;無其便也,則以「強服於羸」也。

  《順鼓篇》:「春秋之義,大水鼓,用牲於社。」說者曰:「鼓者,攻之也。社,土也。」五行之性,水土不同。以水為害而攻土,土勝水。

  《論死篇》「水火燒溺,凡能害人者,皆五行之物。金傷人,木毆人,土壓人,水溺人,火燒人。」

  《潛夫論蔔列》篇:「古有陰陽,然後有五行。五帝右據行氣,以生人民,載世遠,乃有姓名。敬民。名字者,蓋所以別眾猥而顯此人爾,非以絕五音而定剛柔也。今俗人不能推紀本祖,而反欲以聲音言語定五行,誤莫甚焉。凡姓之有音也,必隨其本生祖所王也。太皞木精,承歲而王,夫其子孫鹹當為角。神農火精,承熒惑而王,夫其子孫鹹當為征。黃帝土精,承鎮而王,夫其子孫咸當為宮。少皞金精,承太白而王,夫其子孫咸當為商。顓頊水精,承辰而王,夫其子孫鹹當為羽。」雖號百變,音行不易。

  《月令問答》,「凡十二辰之禽,五時所食者,必家人所畜,醜牛、未羊、戌犬、酉雞、亥豕而已,其餘龍虎以下,非食也。春木王,木勝土,土王四季,四季之禽,牛屬季夏,犬屬季秋,故未羊可以為春食也。夏火王,火勝金,故酉雞可以為夏食也。季夏土王,土勝水,當食豕而食牛。

  土,五行之尊者;牛,五畜之大者,四行之牲,無足以配」土德者,故以牛為季夏食也。秋金王,金勝木,寅虎非可食者,犬豕而無角,虎屬也,故以犬為秋食也。冬水王,水勝火,當食馬,而《禮》不以馬為牲,故以其類而食豕也。

  《數術記遺》五行算以生兼生,生變無窮。〈注〉五行之法:水元生數一,火赤生數二,木青生數三,金白生數四,土黃生數五。今為五行算,色別九枚,以五行色數相配,為算之位。假令九億八千七百六十五萬四千三百二十一者,則以白算配黃為九億,以青算配黃為八千,以赤算配黃為七百,以元算配黃算為六十,以一黃算為五萬,以一白算為四千,以一青算為三百,以一赤算為二十,以元算為一也。故曰:「以生兼生,生變無窮。」

  《參同契》:「賞罰應春秋,昏明順寒暑。爻辭有仁義,隨時發喜怒。如是應四時,五行得其理。」

  明知《兩竅章》:「金為水母,母隱子胎;水為金子,子藏母胞。」

  《二土全功章》「黃土金之父,流珠木之子。水以土為鬼,土鎮水不起。朱雀為火精,蓺平調勝負,水盛火消滅,俱死歸厚土。金性不敗朽,故為萬物寶。術士伏食之,壽命得長久。土游於四季,守界定規矩。金砂入五內,霧散若風雨。薰蒸達四肢,顏色悅懌好。發白皆變黑,齒落生舊所。老翁複丁壯,老嫗成奼女。改形免世厄」,號之曰「真人。」

  《水火性情章》「推演五行數,較約而不繁。舉水以激火,奄然滅光明。日月相薄蝕,常在朔望間。水盛坎侵陽,火衰離書昏。陰陽相飲食,交感道自然。名者以定情,字者以性言。金來歸性初,乃得稱還丹。」

  《養性立命章》:「九還七返,八歸六居,男白女赤,金火相拘。則水定火,五行之初。」

  《流珠金華章》,「五行錯王相,據以生火性,銷金金,伐木榮。三五與一,天地至精。」

  如審《遭逢章》,五行相克,更為父母,母含滋液,父主稟與。

  《男女相胥章》金化為水,水性周章。火化為土,水不得行。

  《四者混沌章》「丹砂木精,得金乃並。金水合處,木火為侶。四者混沌,則為龍虎。龍陽數奇,虎陰數偶。肝青為父,肺白為母,腎黑為子,離赤為女,脾黃為祖,子五行始。三物一家,都歸戊己。」

  魏劉邵《人物志》:「凡有血氣者,莫不含元一以為質,稟陰陽以立性,體五行而著形。」〈又〉若量其材質,稽諸五物,五物之征,亦各著於厥體矣。「其在體也,木骨,金筋火氣,土肌,水血」,五物之象也。〈又〉《五常》之別,列為五德。

  是故溫直而擾毅,木之德也;剛塞而強義,金之德也;願恭而理敬,水之德也;寬栗而柔立,土之德也;簡暢而明砭,火之德也。雖體變無窮,猶依乎五質。

  《博物志》:「石者,金之根甲,石流精以生水,水生木,木含火。」〈又〉舊洛陽字作水邊各漢,火行也,忌水,故去水而加隹。又魏於行次為土,水得土而流,土得水而柔,故複去隹加水,變雒為洛焉。

  《禽經》:「色合五行。」〈注〉「倉鷹」之屬,以象東方木行;朱鳥之屬,以象南方火行;黃鳥之屬,應土行,以象季夏白鷺之屬,以象西方金行;元鳥,以象北方水行。

  《搜神記》:「天有五氣,萬物化為。木清則仁,火清則禮,金清則義,水清則智,土清則思。五氣盡清,聖德備也。木濁則弱,火濁則淫,金濁則暴,水濁則貪,土濁則頑。五氣盡濁,民之下也。」

  劉子《崇學篇》:「金性苞水,木性藏火,故煉金則水出,鑽木而火生。」

  《隋書·律曆志》:「萬物人事,非五行不生,非五行不成,非五行不滅。」

  《唐書·天文志》:「木金得天地之微氣,其神治于季月。水火得天地之章氣,其神治于孟月。故章道存乎至,微道存乎終,皆陰陽變化之際也。」

  《鐘呂傳道記》論五行,呂曰:「所謂五藏之氣,而曰金木水火土,所謂五行之位,而曰東西南北中,若此如何得相生相成?而交合有時乎?採取有時乎?願聞其說。」鐘曰:「大道既判,而生天地,天地既分,而列五帝。東曰青帝,而行春令,于陰中起陽,使萬物生;南曰赤帝,而行夏令,于陽中生陽,使萬物長;西曰白帝,而行秋令」,于陽中起陰,使萬物成。北曰黑帝,而行冬令,于陰中進陰,使萬物死。四時各凡十日,每時下十八日,黃帝生之。若于春時,助成青帝而發生;若于夏時,接序赤帝而長育。若于秋時,資益白帝而結立。若于冬時,制攝黑帝而嚴示。五帝分治,各主七十二日,合而三百六十日而為一歲,輔弼天地,以行於道。青帝生子而曰:「甲乙甲乙」東方木。赤帝生子而曰:「丙丁丙丁」南方火。黃帝生子而曰:戊己戊己中央土。白帝生子,而曰:「庚辛庚辛」西方金。黑帝生子,而曰:「壬癸壬癸北方水。」見於時而為象者,木為青龍,火為朱雀,土為勾陳,金為白虎,水為元武。見於時而生物者,乙與庚合春則有榆青而白,不失金「木之色;辛與丙合,秋則有棗,白而赤,不失金火之色;乙與庚合,夏末秋初,有瓜青而黃,不失水土之色;丁與壬合,夏則椹赤而黑,不失水火之色;癸與戊合,冬則有橘,黑而黃,不失水土之色。

  以類推求,五帝相交,而見於時者生,在物者,不可勝數。」呂曰:「五行在時若此,五行在人如何?」鐘曰:「惟人者頭圓足方,有天地之象;陰降陽升,有天地之機。腎為水,心為火,肝為木,肺為金,脾為土。若以五行相生,則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生者為母,受生者為子;若以五行相克,則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克者為夫,受克者為妻。以子母言之,腎氣生肝氣,肝氣生心氣,心氣生脾氣,脾氣生肺氣,肺氣生腎氣。以夫妻言之,腎氣克心氣,心氣克肺氣,肺氣克肝氣,肝氣克腎氣。腎者,心之夫,肝之母,脾之妻,肺之子。肝者,脾之夫,心之母,肺之妻,腎之子。心者,肺之夫,脾之母,腎之妻,肝之子。肺者,肝之夫,腎之母,心之妻,脾之子;脾者,腎之夫,肺之母,肝之妻,心之子。」心之見於內者為脈,見於外者為色,以寄舌為門戶,受腎之制伏而驅用於肺。蓋?以夫婦之理如此,「得肝則盛,見脾則減」,蓋以子母之理如此。腎之見於內者為骨,見於外者為發,以兩耳為門戶,受脾之制伏而驅用於心。蓋!以夫婦之理如此,得肺則盛,見肝則減,蓋以子母之理如此。肝之見於內者為筋,見於外者為爪,以眼為門戶,受肺之制伏而驅用於脾,蓋以夫婦之理如此。「見腎則盛,見心則減」,蓋以子母之理如此。肺之見於內者為膚,見於外者為毛,以鼻穴為門戶,受心之制伏而驅用於肝,蓋以夫婦之理如此。得脾則盛,見腎則減,蓋以子母之理如此。脾之見於內為藏,均養心腎肝肺;見於外者為肉,以唇口為「門戶,呼吸定往來,受肝之制伏,而驅用於腎,蓋以夫婦之理如此,得心則盛,見肺則減,蓋以子母之理如此。此是人之五行相生相剋,而為夫婦,子母傅氣衰旺,見於此矣。」呂曰:「心,火也,如何得火下行?腎水也,如何得水上升?脾,土也,土在中而承火則盛,莫不下克于水乎?肺,金也,金在上而下接火則損,安得有生於水乎?相生者遞相問隔,相克者親近難移,是此五行,自相捐克,為之奈何?」鐘曰:「五行歸原,一氣接引,玄真升舉,而生真水,真水造化而生真氣,真氣造化而生陽神,始以五行定位,而有一夫一婦,腎水也。水中有金,金本生水,下手時要識水中金,水本嫌土,采藥後要得土歸水,龍乃肝」之象,虎本肺之腎。陽龍出於《離》宮,陰虎生於《坎》位。五行逆行,氣傳子母。自子至午,乃曰「陽時生陽;五行顛倒,液行夫婦。」自午至子,乃曰「陰中煉陽。」陽不得陰不成,到底無陰而不死;陰不得陽不生,到底陰絕而壽長。

  論《還丹》,呂曰:「所謂小還丹者,何也?」鐘曰:「小還丹者,本曰下元。下元者,五藏之主,三田之本。以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既相生也,不差時候,當生而引未生,如子母之相愛也。以火克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既相克也,不失分度,當克而補未克,如夫婦之相合也。」〈又〉呂曰:「所謂七返還丹,而九轉還丹者,何也?」鐘曰:「五行生成之數,五十有五。天一地二,天三地四,天五地六,天七地八,天九地十。一、三、五、七、九,陽也,共二十五二、四、六、八、十,陰也,共三十。自腎為始,水一、火二、木三、金四、土五,此則五行生之數也。

  三陽而二陰,自腎為始,水六、火七、木八、金九、土十,此則五行成之數也。三陰」而二陽。人身之中,共有五行。

  生成之道。水為腎,而腎得一與六也;火為心,而心得二與七矣;木為肝,而肝得三與八矣;金為肺,而肺得四與九矣;土為脾,而脾得五與十矣。

  論:朝元鐘曰:「一氣運五行,五行運六氣。先識者陰與陽,陽有陰中陽,陰有陽中陰。次識者金木水火土,而有水中火,火中水,水中金,金中木,木中火,火中土。」《呂真人本傳》:「洞賓問水火龍虎曰:『身中有君火、臣火、民火。真火出於水中,恍恍惚惚,其中有物,視之不可見,取之不可得。真水生於火中,杳杳冥冥,其中有精,見之不可留,留之不可住』。」腎水也。水中有氣,名曰「真火」,心火也。火中生液,名曰「真水」,以水生木,腎氣足而肝氣生,以絕腎之余陰,而氣過肝時,即為純陽,藏真一之水;恍惚名真龍,以火克金,心液盛而肺液生,以絕心之余陽,而液到肺時,即為純陰,藏真陽之氣;杳冥名真虎,氣中取水,水中取氣,日得黍大,歸於黃庭,此大丹也。

  岑羲《為敬暉等論武氏宜削去王爵表》:「帝王之歷數,必應乎五行,水盛則火衰,木衰則金盛;天地之運也,必合乎四時,春往則夏來,暑退則寒集。則知五行之數,帝王不可違,違之則宗社不安,生人不理;四時之序,天地不能變,變之則霜露不均,水旱交錯。」

  天隱子齋戒篇:「夫人稟五行之氣,而食五行之物,實自胞胎有形,已呼吸精血,豈可去食而求長生?」譚子《化書》:「動靜相磨,所以化火也;燥濕相蒸,所以化水也;水火相勃,所以化雲也;湯盎投井,所以化雹也;飲水雨日,所以化虹霓也。小人由是知陰陽可以召,五行可以役,天地可以別構,日月可以我作。」有聞是言者,「必將以為誕。夫民之形也,頭圓而足方,上動而下靜,五行運於內,二曜明於外」,斯亦別構之道也。

  儒有講五常之道者,分之為五事,屬之為五行,散之為五色,化之為五聲,俯之為五嶽,仰之為五星,物之為五金,族之為五靈,配之為五味,感之為五情,所以聽之者,若醯雞之遊太虛,如井蛙之浮滄溟,「莫見其鴻蒙之涯,莫測其浩渺之程。日暮途遠,無不倒行。殊不知五常之道一也,忘其名則得其理,忘其理則得其情。」然後牧之以清靜,棲之以杳冥,使混我神氣,符我心靈。若水投水,不分其清;若火投火,不間其明。是謂奪五行之英,盜五常之精。聚之則一芥可包,散之則萬機齊亨。其用事也,如酌醴以投器;其應物也如懸鏡以鑒形。於是乎變之為萬象,化之為萬生,通之為陰陽,虛之為神明。所以運帝王之籌策,代天地之權衡,則《仲尼》其人也。

  琥珀不能呼腐芥,丹砂不能入燋金,磁石不能取憊鐵,元氣不能發陶爐。所以大人善用五行之精,善奪萬物之靈,食天人之祿,駕風馬之榮。其道也在忘其形而求其情。

  《續博物志》:「自古帝王五運之次有二說,鄒衍以五行相勝為義,劉向則以相生為義,漢魏共尊劉說。」〈又〉《物理論》雲:「水土之氣升為天。」

  《關氏易傳》,蓍不止法天地而已,必以五行運於中焉。

  《五代史》:「司天考五行用事,置四立之節而命之,即春木、夏火、秋金、冬水用事之初也。置四季之節,各以維策加之,即土用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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