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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百九十六 牧守部·修武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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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備豫不虞古之善教思艱圖易政之善經乃有居牧伯之重總連城之寄屬寇攘之連結或羌戎之密邇以至俯逼強敵旁接叛壘而能發先見之慮設未然之防厚倉之蓄增池隍之固簡稽軍實申明師律訓練講閱之必至斥堠烽燧之必嚴峻誅賞之令治戰守之具觸類而長大為之防用能應變無窮遇戰必克葉干城之詠得庇民之術者焉古所謂物不素具則不可以應卒誠哉!是言矣。 後漢第五種為高密侯相時徐兗二州盜賊群起高密在二州之郊倫乃大儲糧畜勤厲吏士賊聞皆憚之桴<壹皮>不鳴流民歸者歲至數千家。 郭為漁陽太守時匈奴數抄郡界邊境苦之整勒士馬設攻守之略匈奴畏憚遠跡不敢複入塞民得安業後為並州牧知盧芳夙賊卒難以力制常嚴烽堠明購賞以結寇心芳將隨昱遂謀脅芳降芳乃亡入匈奴。 崔實為五原太守是時胡虜連入雲中朔方殺略吏民一歲至九奔命實整厲士馬嚴烽堠虜不敢犯常為邊最。 樊准為钜鹿太守而趙魏之郊數為羌所鈔暴准外禦寇虜內撫百姓郡境以安後轉河內太守時羌複屢入郡界准取將兵討逐修理塢壁威名大行。 任延為武威太守郡北當匈奴南接種羌民畏寇抄多廢田業延到選武略之士千人明其賞罰令將雜種胡騎休屠黃石屯據要害其有警急逆擊追討虜常多殘傷絕不敢出。 魏劉馥為揚州刺史高為城壘多積木石編作草苫數千萬枚益貯魚膏數千斛為戰守備建安十三年孫權率十萬眾攻圍合肥城百餘日時天連雨城欲摧,於是以苫蓑覆之夜燃脂照城外視賊所作而為備賊以破走揚州士民益追思之以為雖董安于之守晉陽不能過也。 賈逵為豫州刺史州南與吳接逵明斥堠繕甲兵為守賊之備賊不敢犯。 張既為涼州刺史與夏侯儒擊叛胡破之遂上疏請與儒治左城築鄣塞置烽堠邸閣以備胡西羌恐率眾二萬餘落降。 魏范粲為武威太守時戎夷頗侵疆場粲明設防備敵不敢犯西城流通無烽燧之警。 吳吾彥為建平太守時王將伐吳造船於蜀彥覺之請增兵為備皓不從彥乃取為鐵鎖橫斷江路及師臨境緣江諸城皆望風降附或見攻而拔唯彥堅守大眾攻之不能克。 晉王為益州刺史武帝謀吳詔修舟艦乃作大船連舫方百二十步受二千餘人以木為城起樓櫓開門四出其上皆得馳馬來往。又畫首怪獸於船首以懼江神舟楫之盛自古未有造船於蜀其木[A081]蔽江而下吳建平太守吳彥取流[A081]以呈孫皓曰:晉必有攻吳之計宜增建平兵建平不下終不敢渡皓不從尋以謠言拜為龍驤將軍監梁益諸軍事。 劉敬宣為江州刺史課集軍糧搜召舟乘軍戎要用常有儲備故西征諸軍雖失利退據因之每即振複虞潭為吳國內史修滬瀆壘以防海抄百姓賴之。 梁廬陵王續為雍州刺史多聚馬仗畜養驍雄金帛內盈倉廩外實。 鄭紹叔為司州刺史創立城隍繕修兵器。 陳毛喜為永嘉內史喜至郡不受俸秩政尚清靜民吏便之遇豐州刺史章大寶舉兵反郡與豐州相接而素無備禦喜乃修治城隍嚴飭器械。又遣所部松陽令周領千兵援建安賊平授南安內史。 後魏韋為豫州刺史於城北置崇武館以習武焉境內清肅。 江文遙為汝州刺史善於綏納甚得物情時雒州葛榮等相繼叛逆自幽燕以南悉皆淪陷惟文遙介在群賊之外孤城獨守鳩集荒餘。且耕。且戰百姓皆樂為用。 北齊封子繪為合州刺史到州未幾值蕭軌裴英起等江東敗沒行台司馬恭發曆陽徑還壽春疆場大駭兼在州器械隨軍略盡城隍樓雉虧壞者多子繪乃修造城樓繕治軍器守禦所須畢備人情漸安尋敕於舟營造船艦子繪為大使總監之陳武帝曾遣其護軍將軍徐度等率輕舟從柵口曆東關入巢湖徑襲合肥規燒船艦以夜一更潛寇城下子繪率將士格戰陳人奔退。 後周王思政為荊州刺史州境卑濕城塹多壞思政乃命都督藺小歡督工匠繕治之。 權景宣為南陽太守地鄰敵境景宣修起城樓多備器械寇盜斂跡民得肄業。 宇文測行綏州事先每歲河冰合後突厥即來寇掠測乃於要路數百處並多積柴仍遠斥堠知其動靜唐顏真卿為平原太守時安祿山逆節頗著真卿以霖雨為托修城浚池陰科丁壯儲廩實乃陽會文士泛舟外池飲酒賦詩或讒於祿山密偵之以為書生不足虞無幾祿山反河朔盡陷獨平原城守具備。 張鎰為濠州刺史屬李靈曜反於汴州鎰訓練鄉兵嚴守禦之備詔書褒異加侍御史緣淮鎮守。 李為陳州刺史時李靈曜反於汴州永平節度使李勉署兼亳州防禦使練達軍事兵備甚肅。 關播為淮南節度陳少游判官攝滁州刺史時李靈曜阻兵跋扈於汴州少遊自領兵鎮淮上所在盜賊蜂起播調閱州兵令具守備。 嗣曹王皋為洪州刺史時梁崇義反乃集州吏令軍中曰:嘗有功未伸者別為行有策謀及器能堪佐軍者別為行有礻卑將伊慎李伯潛劉皆自占皋察其詞氣驗其有功皆補大將擢王鍔委之中軍以馬彝許孟容為賓介繕甲兵具戰艦將軍二萬焉。 張建封為壽州刺史時李希烈陷汴州遣使赴揚州未至為建封所得斬之希烈聞之大怒即署其大將杜少誠為偽僕射淮南節度令先平壽州然後取廣陵建封於霍丘堅柵嚴加守禦少誠竟不能進後為濠壽廬三州觀察使大修緝城池悉心綏撫遠近悅附。 韓為潤州刺史屬輿駕巡幸河汴騷然訓練士卒钅礪戈甲稱為精勁。 王為東都留守凡開置二十餘屯複市勁筋長鐵簡練器械無何吳少誠反蔡州賦車籍甲僅得完繕而卒。 呂元膺為東都留守請募置山棚子弟以衛宮城山谷曠遠多麋鹿猛獸人習射獵不務耕稼春夏以其族党遷徙無常俗呼為山棚前留守權德輿知其東畿西南聯鄧號山可縻而用將請之會詔徵故元膺繼請焉。 李景略為豐州刺史廩儲備器械具二歲後軍聲雄冠北邊。 梁趙唐末為陳州刺史時黃巢犯宮闕謂將吏曰:賊巢之虐遍於四方苟不為長安市人所誅則必驅殘黨以東下況與忠武久為仇讎淩我土疆勢必然也。乃遣增垣墉溝洫實倉廩積薪芻凡四門之外兩舍之內民有資糧者悉令輓入郡中繕甲利兵劍槊弓弩矢石無不畢備。又招召勁勇之麾下以仲弟昶為防遏都指揮使以季弟為親從都知兵馬使長子麓次子霖皆分領銳兵黃巢在長安果為王師四面振束食盡人饑謀東奔之計先遣驍將孟楷擁徒萬人直入項城引兵擊之賊眾大潰斬獲略盡生擒孟楷中和三年朝廷聞其功就加檢校兵部尚書。 王檀守密州刺史郡接淮戎舊無壁壘乃率丁夫修築羅城六旬而畢居民賴之。 鄧季筠為登州刺史下車稱理登州舊無羅城及季筠至郡率丁壯以築之民共安之。 §牧守部·抑豪強 孔子曰:齊之以刑國僑曰:糾之以猛是知剛嚴武徤以禦其下者蓋亦有不得已而然也。若夫豪猾之民陵暴疲弱兼併之族雄張邑裡撓敗法令侵害吏治複有倚恃強勢肆行奸宄條教不足以懲違德義不能以宣化繇是聳疾邪之志以除惡為務靡顧權右專事威斷道德齊禮我則未暇風行霜烈一致於法俾暴橫者自禁柔忄耍者獲全其或深刻之過差勝任而俞快固與夫斷斷守道之吏異矣。 漢郅都景帝時為中郎將濟南間氏宗人三百餘家豪猾二千石莫能制,於是帝拜都為濟南守至則誅間氏首惡餘皆股栗(言懼之甚至於股腳戰慄也。)居歲餘郡中不拾遺旁十餘郡守畏都如大府。 嚴延年武帝時為涿郡太守其治務在摧折豪強扶助貧弱貧弱雖陷法曲文以出之其豪桀侵小民者以文納之(飾文而入之為罪)。 義縱為河內都尉至則族滅其豪穰氏之屬河內道不拾遺。 趙廣漢守京兆尹時新豐杜建為京兆掾護作平陵方上(氵廣藏上也。)建素豪俠賓客為奸利廣漢聞之先風告不改,於是收案致法(致至也。令至於罪罰之法)中貴人豪長者為請無不至終無所聽(中貴人居中朝而貴者也。豪豪傑也。長者名德之人也。)宗族賓客謀欲篡取(逆取曰:篡)廣漢盡知其計議主名起居(起居謂居止之處及欲發之狀)使吏告曰:若計如此。且並滅家令數吏將建棄市莫敢近者京師稱之遷潁川太守先是潁川豪傑大姓相與為婚姻吏宿朋黨廣漢患之厲使其中可用者受計(受相訟箋記也。擇其中可使者獎厲而使之)出有案問既得罪名行法罰之廣漢故漏泄其語令相怨咎(遣知其事由某人發故結怨咎也。)。又教吏為<缶後>(<缶後>。若今盛錢藏瓶為小孔可入而不可出或<缶後>或皆為此制而用受書令投於其中也。)及得投書削其主名而托以為豪傑大姓子弟所言其後強宗大族家家結為仇讎奸黨散落風俗大改吏民相告訐(面相斥曰:訐)廣漢得以為耳目盜賊以故不發發。又取得一切治理威名流聞。 孫寶為京兆尹以立秋日署侯文東部督郵入見敕曰:今月鷹隼始擊當順天氣取奸惡以成嚴霜之誅掾部渠有其人乎!(渠豈也。言掾所部內,豈有其人乎!)文曰:無其人不敢空受職(謂仰頭而對也。)寶曰:誰也。文曰:霸陵杜犀季寶曰:其次(除季犀之外更有誰也。)文曰:豺狼當道不宜複問狐狸(言不當釋大而取小也。)寶默然犀季者大俠與衛尉淳於長大鴻臚蕭育等皆厚善寶前失車騎將軍與紅陽侯有(失車騎將軍謂失王音意奏扈商事也。)自恐見危時淳于長方貴幸友寶寶亦欲附之始視事而長以犀季托寶故寶窮無以複應文文怪寶氣索(索盡也。)知其有故因曰:明府素著威名今不敢取犀季當。且闔合勿有所問(闔閉也。)如此竟歲吏民未敢誣明府也。(誣謗也。)即度犀季而譴它事(過度不治罪)眾口讙譁終身自墮(墮毀也。)寶曰:受教犀季耳目長聞知之杜門不通水火(杜塞也。不通水火謂雖鄰伍亦不往來也。)穿舍後牆為小戶但持鉏自治園因文所厚自陳如此(具言恐懼改飾之狀也。)文曰:我與犀季幸同土壤素無睚眥顧受將命分當相直(言自顧念受天子命為郡將以職分故當相直遇也。)誠能自改嚴將不治前事即不更心但更門戶適趨礻固耳(更改也。)犀季遂不敢犯法寶亦竟歲無所譴。 何並為潁川太守郡人鍾元為尚書令領廷尉用事有權弟威為郡掾臧千金(臧謂致罪之臧也。)並過辭鍾廷尉廷尉免冠為弟請一等之罪(減死罪一等)願蚤就髡鉗並曰:罪在弟身與君律不在於太守元懼馳遣人呼弟時陽翟輕俠趙季李款多畜賓客以氣力漁食閭裡(漁者謂侵奪取之。若漁獵之為也。)至奸人婦女持吏長短縱橫郡中聞並。且至皆亡去並下車求勇猛曉文法吏。且十人使文吏治三人獄武吏往捕之各有所部敕曰:三人非負太守乃負王法不得不治鍾威所犯多在赦前驅使入函谷關勿令汗民間不入關乃收之趙李桀惡雖遠去當得其頭以謝百姓鍾威負其兄止雒陽(負謂恃其權力也。)吏格殺之亦得趙李它郡持頭還並皆縣頭及其具獄於市郡中清靜。 尹翁歸為東海太守大豪郯許仲孫(郯縣之豪姓許名仲孫)為奸猾亂吏治郡中苦之二千石欲捕者取以力勢變詐自解終莫能制翁歸至論棄仲孫市一郡怖栗莫敢犯禁東海大治以高第入守右扶風滿歲為真緩於小弱急於豪強豪強有論罪輸掌畜官(論罪決罪也。扶風畜牧所在有苑師之屬。故曰:掌畜官也。)使斫(斬也。)責以員程不得取代(員數也。計其人及日數為功程)不中程取笞(督責也。)督極者至以自剄而死(所刀也。使其斫故因以刀自剄)京師畏其威嚴扶風大治。 陳咸為南陽太守操持掾史(操執也。)郡中長吏皆令閉門自斂不得逾法公移敕。《書》曰:(公然移書以約敕也。)即各欲求索自快是一郡百太守也。何得然哉!下吏畏之豪強{執心}服令行禁止然亦以此見廢。 後漢蔡茂為廣漢太守有政績稱時陰氏賓客在郡界多犯吏禁茂取糾察無所回避。 董宣為北海相到官以大姓公孫丹為五官掾丹新造宅而蔔工以為當有死者丹乃令其子殺道行人置屍舍內以塞其咎宣知即收丹父子殺之丹宗族親黨三十餘人操兵詣府稱冤號叫宣以丹前附王莽慮交通海賊乃悉系劇獄(劇縣之獄)使門下書佐水丘岑盡殺之青州以其多濫奏宣考岑宣坐徵詣廷尉在獄晨夜諷誦無憂色及當出刑官屬具饌送之宣乃厲聲曰:董宣平生未曾食人之食況死乎!升車而去時同刑九人次當及宣光武馳使騶騎特原宣刑。且令還獄遣使者詰宣多殺無辜宣具狀以對言水丘岑受臣旨意罪不繇之願殺臣活岑使者以聞有詔左轉宣懷令令青州勿案岑罪。 第五倫為蜀郡太守蜀地肥饒人吏富實掾吏家資多至千萬皆鮮車怒馬以財貨自達(怒馬謂馬之肥壯其氣憤怒也。)倫悉簡其豐贍者遣還之更選孤貧志行之人以處曹任,於是爭賕抑絕文職修理。 羊陟為河南尹禁治豪右京師憚之。 史弼為平原相為政特挫抑豪強其小民有罪多所容貸。 張歆為淮陽王相時王新歸國賓客放縱幹亂法禁歆將令尉入宮搜捕王白上歆坐左遷為汲令。 王暢為南陽太守前後二千石逼懼帝鄉貴戚多不稱職暢深疾之下車奮厲威猛其豪黨有釁穢者莫不糾發會赦事得散暢追恨之更為設法諸受臧二千萬以上不自首實者盡入財物。若其隱伏使吏髮屋伐樹堙井夷灶豪右大震。 任延為武威太守將兵長史田紺郡之大姓其子弟賓客為人暴害延收紺系之父子賓客伏法者五六人紺少子尚乃聚會輕薄數百人自號將軍夜來攻郡延即發兵破之自是威行境內吏民累息。 滕延為濟北相時小黃門中常侍侯覽家在濟陰立田業近濟北界僕從賓客侵犯百姓劫掠行旅延一切收捕殺數十人陳屍路衢覽大怨以事上訴延坐多殺無辜徵詣廷尉免。 朱穆為冀州刺史州人有宦者三人為中常侍並以檄謁穆穆疾之辭不相見。 黃昌為陳相縣人彭氏舊豪縱造起大舍高樓臨道昌每出行縣彭氏婦人取升樓而觀昌不喜也。亟敕付獄案殺之郡中震慄。 任宏為弘農太守考案郡中有事官官買爵位者雖位至二千石皆掠考收捕遂殺數十人威動鄰界。 苑康遷泰山太守是時山陽張儉殺常侍侯覽毋案其宗黨賓客或有迸匿泰山界者康既嘗疾閹官因此皆窮相收掩無得遺脫覽大怨之誣康與兗州刺史第五種及都尉壺嘉詐上賊降徵康詣廷尉獄減死罪一等徙日南潁陰人及太山羊陟等詣闕為訟乃原還本郡。 李固為荊州刺史上奏南陽太守高賜等贓穢賜等懼罪遂共重賂大將軍梁冀冀為千里移檄(言移一日行千里救之急也。)而固持之愈急冀遂令徙固為泰山太守。 李燮為河南尹先是潁川甄邵謟附梁冀為鄴令有同歲生得罪於冀亡奔邵邵偽納而陰以告冀冀即捕殺之邵當遷為郡守會母亡邵。且埋屍於馬屋先受封然後發喪邵還至雒陽燮行途遇之使卒投車於溝中笞捶亂下大署帛於其背曰:謟貴賣友貪官埋母乃具表其狀邵遂廢錮終身。 杜密歷代郡泰山太守北海相其宦官子弟為令長有奸惡者取捕案之。 第五種為兗州刺史中常侍單超兄子匡為濟陰太守負勢貪放種欲收舉未知所使會聞從事衛羽素抗厲乃召羽具告之謂曰:聞公不畏強禦今欲相委以重事。若何對曰:願,庶幾於一割羽出遂馳至定陶閉門收匡賓客親吏四十餘人六七日中糾發其贓五六十萬種即奏匡並以劾超超窘迫遣刺客刺羽羽覺其奸乃收系客具得情狀州內震慄朝廷嗟歎之。 荀昱為沛相弟曇為廣陵太守兄弟皆正身疾惡志除以鉛刀論閹官其支黨賓客有在二郡者纖罪必誅昱後共大將軍竇武謀誅中官與李膺俱死曇亦禁錮終身魏倉慈為敦煌太守郡在西陲以喪亂隔絕曠無太守二十歲大姓雄張遂以為俗前太守尹奉等循故而已無所改革慈到抑挫權右撫恤貧羸甚得其理舊大族田地有餘而小民無立錐之土慈皆隨口割賦稍稍使畢其本直。 吳鄭胄為建安太守時校事呂壹賓客於郡犯法胄收付獄考竟壹懷恨後密譖胄大帝大怒召胄還潘陳表並為請得釋(太常潘偏將軍陳表)。 晉劉裔為豫章太守郡人莫鴻南土豪族因亂殺本縣令橫恣無道百姓患之裔至誅鴻及諸豪右界內肅然。 宋蔡興宗為會稽太守郡多豪右不遵王憲。又幸臣近習參半宮省封略山湖妨民害治興宗皆以法繩之會稽全實民物殷阜王公妃主邸舍相望所在撓亂大為民患子息滋長督責無窮興宗悉啟罷省。又陳原諸逋負解遣雜役並見從。 南齊顧憲之為東中郎長史行會稽郡事山陰人呂文度有寵於武帝於餘姚立邸頗縱橫憲之至郡即表除之文度後還葬母郡縣爭赴吊憲之不與相聞文度深恨之卒不能傷也。 梁謝覽為吳興太守中書舍人黃睦之家居烏程子弟專橫前太守皆折節事之覽未到郡睦之子弟來迎覽覽逐去其船杖吏為通者自是陸之家杜門不出不敢與公私關通。 何遠為東陽太守疾強富如仇讎視貧細如子弟特為豪右所畏憚。 後魏趙郡王謐弟譚自羽林監出為高陽太守為政嚴斷豪右畏之。 房士達為平原太守抑推豪強境內肅然。 劉藻為秦州刺史秦人恃險率多粗暴或拒課輸或害長吏藻開示恩信誅戮豪強羌氐憚之守宰,於是始得居其舊所。 實竇熾為原州刺史抑挫豪右申理幽滯泉企為東雍州刺史部民楊年皮太保椿之從弟恃托椿勢侵害百姓守宰多被其淩侮皆畏而不敢聞企收而治之將加極法,於是楊氏漸懼闔宗詣闕請恩自此豪右屏跡無敢犯者。 元仲景為河南尹奉法無私時吏部尚書樊子鵠部下縱橫。又為盜竊仲景密加收捕悉獲之鹹即行決,於是豪貴寒心。 北齊裴讓之為清河太守郡有二豪吏田轉貴孫舍興久吏奸猾多有侵削,於是遂脅人取財計贓依律不至死讓之以其亂法殺之。 後周柳慶魏末孝武帝時為雍州別駕廣陵王元欣魏之懿親其甥孟氏屢為兇橫或有告其盜牛慶推捕得實趣令就禁孟氏殊無懼容乃謂慶曰:今。若加以桎梏後複何以脫之欣亦遣使辨其無罪孟氏繇此益驕慶,於是大集僚吏盛言孟氏依倚權戚侵虐之狀言畢便令笞殺之此後貴戚斂手不敢侵暴。 韓褒為都督西涼州刺史羌胡之俗輕貧弱尚豪富豪富之家侵漁小民同於僕隸故貧者日削豪者益富褒乃悉募貧民以充兵士優複其家蠲免徭賦。又調富人財物以賑給之每西域商貨至。又先盡貧乏者市之,於是貧富漸均戶口殷。 隋庫狄士文為雍州長史士文謂人曰:我向法深不能窺候要貴必死此官矣。及下車執法嚴正不避貴戚賓客莫敢至門人多怨望。 唐魏元忠則天長安中為並州副元帥時奉宸令張易之嘗縱其家奴淩暴百姓元忠笞殺之權豪莫不敬憚。 路嗣恭代宗大曆中為江南西道都<囗專>練觀察使在官恭恪善理財賦賈明觀者事北軍都虞候劉希暹及魚朝恩誅希暹從坐明觀積惡犯眾怒時宰相元載受賂遣江南效力魏少游承載意苟容之及嗣恭代少遊即日杖殺識者稱之。 鄭叔則德宗貞元初為京兆尹奏射生神策及六軍將士准三月二十一日敕如有關府縣須其辨對者先具奏聞然後移牒本軍不得懸有追捕伏以浩穰之地奸慝不常小失提防恐難懲肅其婚田常務即請准敕處分其盜賊鬥毆及奸偽等。若待奏報恐失罪人請以時追捕具狀申奏從之。 許孟容憲宗元和四年為京兆尹神策軍吏李昱假貸長安富人錢八百貫滿三歲不償孟容遣吏收捕械系克日命還之曰:不及期當死自興元以後禁軍有功。又中貴人尤有恩渥者方得護軍故軍士益橫府縣不能制孟容剛正不懼以法繩之一軍盡驚冤訴於帝帝命中使旨令送本軍孟容系之不遣中使再至乃執奏曰:臣誠知不奉詔當誅然臣職司輦轂合為陛下彈抑豪強錢未盡輸昱不可得帝以其守正許之自此豪右斂跡威望大震。 王播元和五年代許孟容為京兆尹時禁軍諸鎮布列畿內軍人出入屬佩劍往往盜發難以擒奸播奏請畿內軍鎮將卒出入不得持戎具諸王駙馬權豪之家不得於畿內試鷹犬畎獵之具詔從之,於是奸豪彌息。 劉棲楚敬宗寶曆中為京兆尹摧抑豪右甚有鉤距時人比之西漢趙廣漢。 馮宿為河南尹雒苑使姚文壽縱部下侵欺百姓吏不敢捕一日遇大會常所捕者傲睨於文壽之側宿知而掩之杖死。 王起鎮蒲州有豪民怙西軍之勢者立擒而鞭之一境獲濟。 韋長文宗太和末為京兆尹奏准敕天下州府所犯罪除情狀巨蠹者其他過誤及尋常公事違犯不得鞭背者伏以京師浩穰奸豪所聚終日懲罰犯猶多小有寬容即難禁戢。若恭守敕旨則無以肅清。若臨事用刑則有違詔命伏望許依前據輕重處置從之。 薛元賞開成初為京兆尹奏京城豪猾素難禁戢自去冬後益恣兇狂假託軍司劫掠坊市伏望自去年十一月後府縣所繇及坊市百姓投名諸軍諸使諸司悉令解還府縣冀得畿內寧止輦下清肅許之。 柳仲郢武宗會昌中為京兆尹時紇於泉訴表甥劉翊毆母翊為禁軍小校仲郢不候奏下杖殺之。 王龜宣宗大中中為同州防禦使同州素稱難理春夏稍有水旱公賦不齊以妄訴者得計龜下車之後春雨霑洽夏複訴之乃分幹吏繩其強者蠲其貧者有牙將白約者凶戾狡譎前後長吏皆為姑息龜知之一日有軍士楊言雲:月給虧損承前必撻其主吏遂令擒楊言者於其理所詰之鹹曰:白約所教也。遂遣判官韋岳鞫而得情杖殺之有為黨者悉配之於外繇是凶豪者肅然革面感其威而。且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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