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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百九十五 牧守部·刺舉


  夫方伯之任民物是司必在當官而行臨事而斷不畏權倖靡私親匿糾發瑕釁考案是非使吏不能為奸民不受其弊政事明舉風威振肅共治之善於斯為要先民有言養禾者去其稂莠其斯之謂與。

  漢蓋寬饒為司隸校尉刺舉不可回避。

  魏相為楊州刺史考案郡國守相多所貶退。

  何武為楊州刺史所舉奏二千石長吏必先露章服罪者為虧除免之而已(虧減也。減除其狀令免去也。)不服極法奏之抵罪(又雲:二千石有罪應時舉奏其餘賢不肖敬之如一)。

  後漢郅壽為冀州刺史冀部屬郡多封諸王賓客放縱類不檢節壽案察之無所容貸乃使部從事專住王國。又徙督郵舍王宮外動靜失得即時騎驛言上奏王罪及劾傅相,於是藩國畏懼並為遵節視事三年冀土肅清。

  徐璆字孟玉為荊州刺史時董太后姊子張忠為南陽太守因勢放濫贓罪數億璆臨當之部太后遣中常侍以忠屬璆璆對曰:臣身為國不敢聞命太后怒遽徵忠為司隸校尉以威相臨璆到州舉奏忠贓餘一億使冠軍縣上簿詣大司農以彰暴其事。又奏五郡太守及屬縣有贓汗者悉徵案罪威風大行。

  蘇章字孺文為冀州刺史故人為清河太守章行部案其奸贓乃請太守為設酒肴陳平生之好甚歡太守喜曰:人皆有一天我獨有二天章曰:今夕蘇孺文與故人飲者私恩也。明日冀州刺史案事者公法也。遂舉正其罪州境知章無私望風畏肅。

  第五種為兗州刺史時中常侍單超兄子裔為濟陰太守負勢貪放種欲收舉未知所使會聞從事魏羽素抗直乃召羽具告之曰:聞公不畏強禦今欲相委以重事。若之何對曰:願,庶幾於一割羽出遂馳到定陶閉門收裔賓客親吏四十餘人六七日中糾發其贓五六十萬種即奏裔並以劾超。

  蔡衍為冀州刺史中常侍貝瑗托其弟恭舉茂才衍不受乃收齎書者案之。又劾奏河間相曹鼎贓罪千萬鼎中常侍騰之弟騰使大將軍梁冀為書請之衍不答鼎竟坐輸作左校。

  羊陟為冀州刺史奏案貪濁所在肅然。

  陳翔字子鱗為楊州刺史舉奏豫章太守王永奏事中官吳郡太守徐參在職貪穢並徵詣廷尉參中常侍璜之弟繇此威名大振。

  劉祐為楊州刺史時會稽太守梁大將軍冀之從弟也。祐舉奏其罪坐徵。

  王龔為青州刺史劾奏貪濁二千石數人安帝嘉之徵拜尚書。

  趙戒為荊州刺史時梁襄弟讓為南陽太守恃椒房之寵不奉法戒到州劾奏之後戒為南陽太守糾豪傑恤吏人奏免中官貴戚子弟為令長貪濁者徵拜為尚書令。

  種暠為益州刺史永昌太守冶鑄黃金為文也。以獻大將軍梁暠糾發追捕馳傳上言。

  魏賈逵為豫州刺史是時天下初複州郡多不攝逵曰:州本以禦史出監諸郡以六條詔書察長吏二千石以下故其狀皆言嚴能鷹揚有督察之才不言安靜寬仁有愷悌之德也。今長吏慢法盜賊公行州知而不舉天下複何取正乎!兵曹從事受前刺史假逵到官數月乃還考竟其二千石以下阿縱不如法者皆舉奏免之文帝曰:逵真刺史矣。佈告天下當以豫州為法賜爵關內侯。

  後魏辛術為東南道行台尚書安州刺史時臨清太守盱眙蘄城二鎮將犯法術皆按奏殺之。

  武昌悼王鑒為徐州刺史先是京兆王愉為徐州王既年少長史盧淵寬以馭下郡縣多不奉法鑒。表曰:梁郡太守程靈虯惟酒是耽貪財為事虐政殘民寇盜並起黷音悖響盈于道路郡境籲嗟僉焉怨酷梁郡密邇偽畿醜聲易布非直有點清風臣恐取嗤荒遠請免所居官以明刑憲詔免靈虯郡守徵還京師,於是徐境肅然。

  薛虎子為徐州刺史時沛郡太守邵安下邳太守張攀咸以贓汗虎子案之於法。

  唐孔。若思為衡州刺史先是諸州別駕皆以宗室為之不為刺史致敬繇是多行不法。若思至州舉奏別駕李道欽罪犯請加鞫訊乃詔別駕於刺史致禮。

  嗣曹王皋為溫州長史攝行州事州人李鈞及弟鍔棄其親不養凡十餘年時鈞為殿中侍御史鍔為京兆法曹皋奏鈞鍔不孝皆除名勿齒。

  柳公綽為山南東道節度觀察使司農少卿李彤前為鄧州刺史坐贓錢百餘萬仍自刻石紀功號為善政碑公綽以事聞貶吉州司馬同正。

  §牧守部·屏盜

  夫養雞者不畜狸牧獸者不育豺樹木者憂其蠹保人者除其賊故古之為邦者著詰盜之制垂去惡之訓以惠保於小民也。矧乃百城共治之攸重萬夫觀政之所屬寬猛為術慘舒雲:系而能奮嫉惡之志竭刺奸之勞勇略速成威信兼達廣設科禁周深淵藪行反間之計開自新之路懸告捕之賞恕既往之罪傳檄敦諭殲厥凶渠厲兵掩擊滅其黨類或竄伏他境或悔歸本業澄清所治震肅鄰部路有遺而莫顧商次野而如室其或饑民放僻獷俗貪殘無假滋章不煩血刃推心布惠令行禁止斯。又堯舜之良吏也。漢王溫舒為廣平都尉擇郡中豪敢往吏十餘人為爪牙(豪傑而性果敢一往而無所顧者以為吏也。)皆把其陰重罪而縱使督盜賊快其意所欲得此人雖有百罪弗法(言其捕盜賊得其人而快溫舒意者則不問其先所犯罪也。法謂行法也。)即有避回夷之亦滅宗以故齊趙之郊盜不敢近廣平廣平聲為道不拾遺趙廣漢為潁川太守郡大姓原褚宗族橫恣(原褚二姓也。)賓客犯為盜賊前二千石莫能禽制廣漢既至數月誅原褚首惡郡中震。

  龔遂為渤海太守先是左右郡歲饑盜賊並起聞新太守至發兵以迎遂皆遣還移書敕屬縣悉罷逐捕盜賊吏諸持鉏鉤田器者皆為良民吏毋得問持兵者乃為賊遂單車獨行至府郡中翕然盜賊亦皆罷渤海。又多劫掠相隨聞遂教令即時解散棄其兵弩而持鉏鉤盜賊,於是悉平。

  嚴延年為涿郡太守時郡比得不能太守(比頻也。)涿人畢野白等繇是廢亂大姓西高氏東高氏(西高氏各以其所居為號者)自郡吏以下皆畏避之莫敢與牾(牾逆也。)鹹曰:甯負二千石莫負豪大家賓客放為盜賊發取入高氏吏莫敢追浸浸日多道路張弓拔刃然後敢行其亂如此延年至遣掾蠡吾趙繡按高氏得其死罪繡見延年新將(謂郡守為郡將者以其兼領武事也。)東心內懼即為兩劾欲先白其輕者觀延年意怒乃出其重劾延年已知其如此矣。趙掾果白其輕者延年索懷中得重劾即收送獄夜入晨將至市論殺之先所按者死(在前高氏者死)吏皆股栗更遣吏分考兩高窮竟其奸誅殺各數十人郡中震恐道不拾遺三歲遷河南太守賜黃金二十斤豪強脅息野無行盜威震旁郡。

  張敞為膠東相先是膠東盜賊起敞自請治之既辭之官。又自請治劇郡非賞罰無以勸善懲惡吏追捕有功效者願得一切比三輔尤異(一切權時也。趙廣漢奏請令長安游徼獄史秩百石左馮翊有二百石卒史此之謂尤異也。)天子許之敞到膠東明設購賞開群盜令相捕斬除罪吏追捕有功上名尚書調補縣令者數十人由是盜賊解散轉相捕斬吏民翕然國中遂平是時潁川太守黃霸以治行第一入守京兆尹霸視事數月不稱罷歸潁川,於是制以膠東相敞守京兆尹自趙廣漢誅後比更守尹如霸等數人皆不稱職京師浸廢長安市偷盜尤多百賈苦之宣帝以問敞敞以為可禁敞既視事求問長安父老偷盜酋長數人居皆溫厚出從童騎閭裡以為長者敞皆召見責問因貰其罪把其宿負令致諸偷以自贖偷長曰:今一旦召詣府恐諸偷驚駭願一切受署敞皆以為吏遣歸休置酒小偷悉來賀。且飲醉偷長以赭汗其衣裾吏坐裡閭閱出者汗赭取收縛之一日捕得數百人窮治所犯或一人百餘發盡行法罰繇是枹<壹皮>稀鳴市無偷盜(枹擊<壹皮>椎也。)天子嘉之後殺賊捕掾絮舜亡命數月冀州部中有大賊天子思敞功效使使者即家拜為冀州刺史敞起亡命複奉使典州既到部而廣川王國群輩不道賊連發不得敞以耳目發起賊主名區處誅其渠帥廣川王姬昆弟及王同族宗室劉調等通行為之囊橐吏(言容止賊盜。若囊之盛物也。)逐捕窮窘蹤跡皆入王宮敞自將郡國吏車數百兩圍守王宮搜索調等果得之殿屋重中(椽也。重重棼也。重棼即今之廊舍也。一邊虛為兩廈者也。)敞傳吏皆捕格斷頭(言敞自監護吏而捕之)縣其頭王宮門外因劾奏廣川王天子不忍致法削其戶敞居部歲餘冀州盜賊禁止。

  王尊成帝時為京兆尹先是南山郡盜亻崩宗等數百人為吏民害拜故弘農太守傅剛為校尉將跡射士千人逐捕(跡射言能尋跡而射取之也。)歲餘不能禽或說大將軍王鳳賊數百人在轂下發軍擊之不能得難以視四夷獨選賢京兆尹乃可,於是鳳薦尊為諫議大夫守京輔都尉行京兆尹事旬月間盜賊清息。

  蕭育為大鴻臚以名賊梁子政阻山為害久不伏辜(名賊者自顯其名無所避匿言其強也。)育為右扶風數月盡誅子政等。

  薛宣為臨淮太守政教大行會陳留郡有大賊廢亂徙為陳留太守盜賊禁止吏民敬其威信。

  朱博為犍為太守先是南蠻。若兒數為寇盜博厚結其昆弟使為反間襲殺之郡中清平。

  後漢董宣為北海相坐殺人多濫左轉宣懷令後江夏有劇賊夏喜等寇亂郡境以宣為江夏太守到界移。《書》曰:朝廷以太守能禽奸賊故辱斯任今勒兵界首檄到幸思自安之宜喜等聞懼即時降散。

  郭為漁陽太守漁陽既罹王莽之亂重以彭寵之敗民多猾惡寇賊充斥到示以信賞糾戮渠帥盜賊銷散。

  魯恭為樂安相時東州多盜賊群輩攻劫諸郡患之恭到重購賞開恩信其渠帥張漢等率支黨降恭上以漢補博昌尉其餘遂自相捕擊盡破平之州郡以安。

  馬棱為濮陽太守坐事抵罪後數年江湖多劇賊以棱為丹陽太守棱發兵掩擊皆禽滅之。

  第五種為高密侯相永壽中徐兗二州盜賊群輩高密在二州之郊種乃大儲糧畜勤厲吏士賊聞皆憚之桴<壹皮>不鳴流民歸者歲中至數千家。

  度尚為泰山都尉寇賊望風奔亡及在長沙宿賊皆平。

  張霸為會稽太守始到越賊未解郡界不寧乃移書開購明用信賞賊遂束手歸附不煩士卒之力童謠曰:棄我戟捐我矛盜賊盡吏皆休。

  樊曄為天水太守道不拾遺行旅至夜聚衣裝道傍曰:以付樊公。

  陽球辟司徒劉寵府舉高第九江山賊起連月不解三府上球有理奸才拜九江太守球到設方略凶賊殄破收郡中奸吏盡殺之。

  魏臧洪漢末為青州刺史洪在州二年群盜奔走。

  田豫為南陽太守時郡人侯音反聚數千人在山中為群盜大為郡患前太守收其党與五百餘人表奏皆當死豫到郡悉見諸系囚慰喻開其自新之路一時破械遣之諸囚皆叩頭願自效即相告語群賊一朝解散郡內清靜具以狀上太祖善之。

  晉周為吳興太守吳興寇亂之後百姓饑饉盜賊公行甚有威惠百姓敬愛之期月之間境內甯謐陶侃為武昌太守時天下饑荒山夷多斷水劫掠侃令諸將詐作商船以誘之劫果至生獲數人是西陽王之左右侃即遣兵逼令出向賊侃整陣於釣台為後繼縛送帳下二十人侃斬之自是水陸肅清前秦苻融為司隸校尉及鎮關東所在賊盜止息路不拾遺。

  宋劉鍾為高陽內史領石頭戍事高祖討司馬休之前軍將軍道憐留鎮東府領屯兵治亭群盜數百夜襲鍾壘拒擊破之。

  南齊虞欣祖為豫章王嶷中兵參軍嶷為荊湘二州刺史時義陽劫帥張群亡命積年鼓行為賊義陽武陵天門南平四界郡被其殘破沈攸之連討不能禽末乃首用之攸之起事群從下郢於路先叛結砦於三溪依據深險嶷遣祖為義陽太守使降意誘納之厚為禮遺於坐斬首其黨數百人皆散四郡獲安。

  王敬則為吳興太守郡舊多剽掠有十數歲小兒於路取遺物殺之以狥 自此道不拾遺郡無劫盜。又錄得一偷召其親屬於前鞭之令偷身長掃街路久之乃令偷舉舊偷自代諸偷恐為其所緝皆逃走境內以清。

  梁王珍國為桂陽內史捕討盜賊境內肅清。

  蕭景為雍州刺史州內清肅緣漢水陸千餘裡抄盜絕跡。又為郢州刺史齊安晉陵郡接魏界多盜賊景移書告示魏即焚塢戍保境不復侵略。

  臧厥字獻卿為晉安太守郡居山海常結聚逋逃前二千石雖募討捕而寇盜不止厥下車宣風化凡諸凶皆繈負而出居民複業商旅流通。

  謝覽為吳興太守郡境多劫為東道患覽下車肅然一境清謐。

  檀和之為豫州刺史和之先曆始興太守交州刺史所在有威名盜賊屏跡每出獵猛獸伏不敢起。

  陳王猛為晉陵太守威惠兼舉奸盜屏跡富商野次雲:以付王府君郡人歌之以比漢之趙廣漢。

  徐儉為潯陽內史為政嚴明盜賊靜息。

  後魏莫題道武時為中山太守督司州之山東七郡事車駕征姚興次於晉陽而上党群盜秦頗丁零翟都等聚眾於壺關詔題帥眾三千以討之上党太守捕頗斬之都走林慮詔題搜窮討盡平之。

  李曾為趙郡太守令行禁止劫盜奔竄胡元嘉之。

  薛裔為河北太守郡帶山海路多盜賊有韓馬兩姓各二千餘家恃強憑險最為狡害劫掠道路侵暴鄉閭裔至都之日即收其奸魁二十餘人一時戮之,於是群盜懾氣郡中清肅。

  韓均為冀州刺史廣阿澤在定冀相三州之界土廣民稀多有盜賊乃置鎮以靜之均在冀州劫盜止息夏侯道為西平將軍華州刺史轉安東將軍瀛州刺史為政清嚴善禁盜賊。

  李安世為相州刺史初廣平人李波宗族強盛殘掠生民前刺史薛道標親往討之波率其宗族拒戰大破道標軍遂為逋逃之藪公私咸患百姓為之語曰:李波小妹字雍容褰裙逐馬如卷蓬左射右射必疊雙婦女尚如此男子那可逢安世設方略誘波及諸子侄三十餘人斬於鄴市境內肅然。

  高祐為西兗州刺史設禁賊之方令五戶相保。若盜發皆連坐初雖似煩碎後風化大行寇盜止息廣陽王嘉子深孝明初拜肆州刺史預行恩信胡人便之劫盜止息。

  李崇為兗州刺史兗土舊多劫盜崇乃村置樓樓懸一<壹皮>盜發之處雙槌亂擊四面諸村始聞者撾<壹皮>一通次複聞者以二為節次後聞者以三為節各擊數千槌諸村聞<壹皮>皆守要路是以盜發俄頃之間聲布百里之外其中險要悉有伏人盜竊始發便爾擒送諸州置樓懸<壹皮>自崇始也。

  崔休為渤海太守性嚴明雅長治體下車先戮豪猾數人廣布耳目所在奸盜莫不擒翦百姓畏之寇盜止息清身率下渤海大治。

  崔延伯為荊州刺史荊州土險蠻左為寇每有結聚者延伯取自討之莫不摧殄繇是穰土帖泰無敢為患。

  辛纂為滎陽太守民有姜洛生康乞得者舊是太守鄭仲明左右豪猾偷竊境內為患纂伺捕擒獲梟於郡市百姓欣然。

  李洪之為河內太守河內北連上党南接武牢地險人悍數為劫害長吏不能禁洪之至郡嚴設科防募斬賊者便加重賞勤勸務本盜賊止息誅鉏奸黨過為酷虐。

  北齊王峻為營州刺史營州地接邊城賊數為民害峻至州遠設斥候廣置疑兵每有賊發常出其不意要擊之賊不敢發合境獲安。

  蘇瓊為南清河太守其郡多盜賊及瓊至民吏肅然奸盜止息或外境奸非取從界中行過者無不捉送之。

  宋世良為清河太守郡東南有曲隄成公一姓阻而居之群盜多萃於此人為之語曰:甯渡東吳會稽不曆成公曲隄世良施八條之制盜奔他境民。又謠曰:曲隄雖險賊何益但有宋公自屏跡。

  後周泉企為東雍州刺史蜀人張國雋聚黨剽劫州郡不能制企命收而戮之闔境清肅。

  李遷哲為直州刺史鎮白帝黔陽蠻田烏度田都唐等每抄掠江中為百姓患遷哲隨機出討殺獲甚多由是諸蠻畏威各送糧餼。又遣子弟入質者千有餘家遷哲乃於白帝城外築城以處之並置四鎮以靜峽路自此寇盜頗息軍糧贍給。

  韓褒為北雍州刺史州帶北山多有盜賊褒密訪之並豪右所為也。而陽不之知厚加禮遇謂之曰:刺史起自書生安知督盜所賴卿等共分其憂耳乃悉召桀黠少年素為鄉里患者署為主帥分其地界有盜發而不獲者以故縱論,於是諸被署者莫不惶懼皆首伏曰:前發者並某等為之所有徒侶皆列其姓名或亡命隱匿者亦悉言其所在褒乃取盜名簿藏之因大榜州門曰:自知行盜者可急來首即除其罪盡今月不首者顯戮其身籍沒妻子以賞前首者旬日之間諸盜鹹悉首盡褒取名簿校之一無差異並原其罪許以自新繇是群盜屏息。

  宇文貴為益州刺史蜀人多劫盜貴乃召任俠傑徤者署為遊軍令其督捕繇是頗息。

  隋元景山為亳州總管先是州民王回洛張季貞等聚結亡命每為劫盜前後牧守不能制景山下車逐捕之回洛季貞挺身奔江南擒其黨數百人皆斬之法令明肅盜賊屏跡稱為大治。

  陰世師為武賁郎將遼東之役出襄平道明年帝複擊高麗以本官為涿郡留守於時盜賊蜂起世師逐捕之往往克捷及帝還大加賞勞。

  楊子崇為離石太守時百姓饑饉相聚為盜子崇前後捕斬數千人。

  河間王宏為蒲州刺史得以便宜從事時河東多盜賊民不得安宏奏為盜者百餘人投之邊裔州境帖然號為良吏。

  麥鐵杖為汝南太守稍習法令群盜屏跡。

  唐呂子臧仕隋為南陽郡丞性剛直有幹用討擊群賊往往克勝諸郡多荒殘南陽殷實子臧之力也。

  楚王靈龜為魏州刺史為政嚴肅奸盜屏絕。

  左難當太宗貞觀初為江州刺史時以江中盜賊劫掠為商旅之害詔以難當為靜江大使自是江路肅清。

  李棲筠代宗時為常州刺史時草賊帥張度因荒饉聚徒於陽羨西山。且地接宣城逼之則烏散坡穀緩之則公行寇掠累歲為四境之患莫能翦除棲筠既至部設權略不逾時而覆其巢穴度子六七人一朝伏辜繇是郡界無犬吠之虞而人知敬讓。

  呂元膺憲宗元和中為東都防禦使時淄青節度使李師道置邸於河南府兵諜雜以往來吏不敢辨因吳元濟北犯郊畿多警防禦兵盡戍伊闕師道潛以兵數千百人內其邸謀焚宮闕而肆殺掠既烹牛饗眾矣。明日將出會有卒楊進李再興者謁元膺告急變元膺始自伊闕追兵圍之半日無敢進攻者防禦判官王{艸戌}元殺一人而進或有毀其墉而入者賊眾突出殺數人圍兵奔駭賊得結伍中衢內其妻子於襄橐以甲胄殿而行防禦兵羅觀其後不敢追賊出長夏門殺行人而奪其馬轉掠郊墅濟伊水乃望山而逸元膺誡境上兵重購以捕之數日有山棚鬻鹿於市賊遇而奪之山棚走而徵其黨或引官軍共圍之谷中盡獲之窮驗得其魁中嶽寺僧曰:圓淨年八十餘嘗為史思明將偉悍過人初執之使巨力者奮钅追折其脛不能折圓淨罵曰:鼠子折人腳猶不能敢稱徤兒乎!乃自置其足使折之如其教乃折臨誅乃曰:誤我事不得使洛城流血死者凡數千人留守防禦將二人都亭驛卒五人甘水驛卒三人皆潛受其職而為之耳目自始謀及將敗無知者初師道多買田於伊闕陸渾之間凡十餘處故以舍山棚而衣食之訾嘉珍門察者潛布分之以屬圓淨圓淨以師道錢千萬偽理嵩山之佛光寺期以嘉珍竊發時舉火於山中集二縣山棚入作亂及窮按之嘉珍門察皆稱賊武元衡者也。元膺密檻聞以送之蘇良嗣為雍州長史時京城人相食盜賊縱橫良嗣為政嚴肅盜發三日內無不擒獲遠近稱為神明。

  崔郾為岳鄂安黃等州觀察使江湖之間萑蒲是聚因造蒙沖小艦上下千里期月而盡獲群盜。

  梁蔡從訓開平末權知汝州刺史殺山賊誅其首領李虔。

  後唐竇廷琬同光初為複州游奕使奸盜屏跡。

  晉孫彥韜初仕後唐為濮陽刺史屬清泰末群盜入郡郡人大擾彥韜率帳下百人一呼破之。

  陸思鐸為深州刺史群盜結聚與屬邑為患思鐸率數十騎朝夕討捕出必擒獲境內肅然百姓賴之。

  周李穀漢末為工部侍郎權知開封府以中牟多盜誘縣人求其淵藪有劉德餘者梁時累攝簿尉於畿甸德餘時閒居中牟宗正之劉繼儒與之有舊因見而問曰:高祖踐祚四方群盜屏息何國門之外惟中牟為患德餘素幹事謂繼儒曰:如朝廷要捕賊假僕攝主簿或鎮時可剿絕矣。繼儒登時言於穀穀納其言尋版署攝主簿僅旬日穀請侍衛兵數十騎付德餘悉擒其黨一人縣佐吏一人役禦史台為其首也。索其家得金寶犀玉帶羅錦衣服頗多積年兄弟為賊自是中牟無道路之患。

  王晏為徐州節度使晏滕人少以無賴攻剽為吏所搜索乃從軍洎為節將于故里徐方多盜前後帥守不能禁詰晏下車悉召故時僚友與之衣服鞍馬謂之曰:吾鄉有多盜之名後來者應出諸君之下為我召集遍諭之當我鎮撫時各宜禁戢由是自晏撫封閭井晏然枹<壹皮>之音頓息。

  §牧守部·折獄

  呂刑有折獄之文秋官有弊訟之義非夫明智絕俗臨事不惑。又安能察微隱而辯疑似以厭乎!人心者哉!自炎漢而下修舉吏職親民之重濟以法術繇是按察捕劾著績尤異。若乃詰作折惑申冤訊盜斷之以經義聽之以辭氣濟之以識略參之以奇譎靡待兩造之備克申片言之敏於憲法畏。若神明斯固簡孚閱實之可尚也。

  漢雋不疑昭帝時為京兆尹時有一男子自稱衛太子詔公卿將軍中二千石雜視不疑到叱從吏收縛,或曰:是非未可知。且安之不疑曰:諸君何患於衛太子昔蒯貴違命出奔輒拒而不納春秋是之(蒯貴衛靈公太子輒蒯貴子也。蒯貴得罪於靈公而出奔晉及靈公卒使輒嗣位而晉趙鞅納蒯貴于戚欲求入衛魯哀公三年春齊國夏衛石曼姑帥師圍戚公羊。《傳》曰:曼姑受命于靈公而立輒曼姑之義固可以距蒯貴也。輒之義可以立乎!曰:可其子奈何不以父命辭王父命也。)衛太子得罪先帝亡不即死今來自詣此罪人也。遂送詔獄天子與大將軍霍光聞而嘉之曰:公卿大臣當用經術明於大誼由是名聲重於朝廷在位者皆自以不及也。

  魏國淵為魏郡太守時有投書誹謗者太祖疾之欲必知其主淵請留其本書而不宣露其書多引二京賦淵敕功曹曰:此郡既大今在都輦而少學問者其簡開解年少欲遣就師功曹差三人臨遣引見訓以所學未及二京賦博物之書也。世人忽略少有其師可求能讀者從受之。又密喻旨旬日得能讀者遂往受業吏因請使作箋比方其書與投書人同手收攝案問具得情理。

  胡質為東太守士盧顯為人所殺質曰:此士無讎而有少妻所以死乎!悉見其比居年少書吏李。若見問而色動遂窮詰情狀。若即自首罪人斯得。

  孫禮為冀州牧太傅司馬宣王謂。《禮》曰:今清河平原爭界八年更二刺史靡能決之虞芮待文王而了宜善令分明。《禮》曰:訟者據墟墓為驗聽者以先老為正而老者不可加以夏楚。又墟墓或遷就高敞或徙避仇讎如今所雲:雖皋陶猶將為難。若欲使必也。無訟當以烈祖初封平原時圖決之何必推古問故以益辭訟昔成王以桐葉封叔虞周公便以封之今圖藏在天府便可於坐上斷也。豈待到州乎!宣王曰:是也。當別下圖禮到案圖宜屬平原而曹爽信清河言下書雲:圖不可用當參異同禮上疏曰:管仲伯者之佐其器。又小猶能奪伯氏駢邑使沒齒無怨言臣受牧伯之任奉聖朝明圖驗地著之界界實以王翁河為限而俞阝以馬丹侯為驗詐以鳴犢河為界假虛訟訴疑誤台閣竊聞眾口鑠金浮石沈木三人成市虎慈母投其杼今二郡爭界八年一朝決之者緣有解書圖畫可得尋按擿校也。平原在兩河向東上其間有爵隄爵隄在高唐西南所爭地在高唐西北相去二十餘裡可為長嘆息流涕者也。案解與圖奏而俞阝不受詔此臣軟弱不勝其任臣亦何顏屍祿素餐輒束帶著履駕車待放爽見禮奏大怒劾禮怨望結刑五歲在家期年眾人多以為言除城門校尉。

  前秦符融為司隸校尉京兆人董豐遊學三年而返過宿妻家是夜妻為賊所殺妻兄疑豐殺之送豐有司豐不堪楚掠誣引殺妻融察而疑之曰:汝行往還頗有怪異及卜筮與否豐曰:初將發夜夢乘馬南渡水返而北渡複自北而南馬停水中鞭之不去俯而視之見兩日在於水下馬左白而濕右黑而燥寤而心悸竊以為不祥還之夜夢如初問之筮者雲:憂訟獄遠三枕避三沐既至妻為具沐夜授豐枕豐記筮者之言皆不從之妻乃自沐枕枕而寢融曰:吾知之矣。《周易》坎為水馬為離夢乘馬南渡旋北而南從坎之離三爻同變變而成離離為中女坎為中男兩日二夫之象坎為執法吏吏詰其夫婦人被流血而死坎二陰一陽離二陽一陰相承易位離下坎上既濟文王遇之囚裡有禮而生無禮而死馬左而濕濕水也。左水右馬馮字也。兩日昌字也。其馮昌殺之乎!,於是推驗獲昌而詰之昌具首服曰:本與其妻謀殺董豐期以新沐枕枕為驗是以誤中婦人。又在冀州有老母遇劫於路母楊聲唱盜行人為母逐之既擒劫者返誣行人為盜時日垂暮母及路人莫知孰是乃俱送之融見笑曰:此易知耳可二人並走先出鳳陽門者非盜既而還入融正色謂後出者曰:汝真是盜何以誣人其發奸摘伏皆此類也。

  後魏司馬悅字慶宗為豫州刺史有汝南上蔡董毛奴者齎錢五千死在道路郡縣疑民張隄為劫。又於隄家得錢五千隄懼拷掠自誣言殺獄既至州悅觀色察言疑其不實引見毛奴兄靈之謂曰:殺人取錢當時狼狽應有所遺此賊竟遺何物靈之雲:惟得一刀鞘而已悅取鞘視之曰:此非裡巷所為也。乃召州城刀匠示之有郭門者前曰:此刀鞘門手所作去歲賣與郭民董及祖悅收及祖詰之曰:汝何故殺人取錢而遺其刀鞘及祖引靈之。又於及祖身上得毛奴所著皂及祖伏法悅之察獄多此類也。

  宋世良為清河太守陽平郡移掩劫盜三十餘人世良訊其情狀惟送十二人餘皆放之陽平太守魏明朗大怒雲:取放吾賊及推問送者皆實放者皆非明朗大服。

  辛祥為並州平北府司馬有白壁還兵樂道顯被誣為賊官屬推處鹹以為然祥曰:道顯面有悲色察獄以色其此之謂乎!苦執申之月餘別獲真賊。

  柳崇為河北太守初留郡郡民張明失馬疑十餘人崇見之不問賊事人別藉以溫顏更問其親老存否農桑多少而微察其辭色即獲真賊呂穆等二人餘皆放遣郡中畏服境內帖然。

  李崇為楊州刺史先是壽春縣人苟泰有子三歲遇賊亡失數年不知所在後見在同縣人趙奉伯家泰以狀告各言已子並有鄰證郡縣不能斷崇曰:此易知耳令二父與兒各在別處禁經數旬然後遣人告之曰:君兒遇患向已暴死有教解禁可出奔哀也。苟泰聞即號兆悲不自勝奉伯諮嗟而已殊無痛意崇察知之乃以兒還泰詰奉伯詐狀奉伯乃款引雲:先亡一子故妄認之。又定州流人解慶賓兄弟坐事俱徙扌州弟思安背役亡歸慶賓懼後役追責規絕名貫乃認城外死屍詐稱其弟為人所殺迎歸殯葬頗類思安見者莫辯。又有女巫楊氏自雲:見鬼說思安被害之苦饑渴之意慶賓。又誣疑同軍兵蘇顯甫李蓋等所殺經州訟之二人不勝楚毒各自款引獄將決矣。崇疑而停之密遣二人非州內所識者偽從外來詣慶賓告曰:僕住在州北去此三百里有一人見過寄宿夜中共語疑其有異便即詰問跡其繇緒乃雲:是流兵背役逃走姓解字思安時欲送官苦見求及稱有兄慶賓今住扌州相國城內嫂姓徐君脫矜湣為往報。若見申委曲家兄聞此必重相報所有資財當不愛惜今但見質。若往不獲送官何晚是故相造指申此意君欲見顧幾何當放賢弟。若其不信可見隨看之慶賓悵然失色求其少停當備財物此人具以報崇崇攝慶賓問曰:爾弟逃亡何故妄認他屍慶賓引伏更問蓋等乃雲:自誣數日之間思安亦為人糸專送崇召女巫視之鞭笞一百崇斷獄精審皆此類也。

  李惠為雍州刺史人有負鹽負薪者同釋重擔息於樹陰二人將行爭一羊皮各言藉背之物惠遣爭者出顧州綱紀曰:以此羊皮拷知主乎!群下以為戲言咸無應者惠令人置羊皮席上以杖擊之見少鹽屑曰:得其實矣。使爭者視之負薪者乃伏而就罪凡所察宄多如此類繇是吏民莫敢欺犯。

  北齊任城王湝為並州刺史有婦人臨汾水浣衣有乘馬人換其新靴而去婦人持故靴詣州言之湝召城外諸嫗以靴示之紿曰:有乘馬人於路被賊劫害遺此靴焉得無親屬乎!一嫗撫膺哭曰:兒昨著此靴向妻家如其語捕獲一時稱明察。

  彭城王浟為滄州刺史有一人從幽州來驢馱鹿脯至滄州界腳痛行遲偶會一人為伴盜驢及脯去明旦告州浟乃令左右及府僚吏分市鹿脯不限其價其主見識之推獲盜者轉都督定州刺史時有人被盜黑牛背上有白毛長史韋道建謂中從事魏道勝曰:使君在滄州擒奸如神。若捉得此定神也。浟乃詐為上府市牛皮倍酬價直使牛主認之因獲其盜建等嘆服。又有老母姓王孤獨種菜三畝數被偷浟乃令人密往書菜葉為字明日市中看菜葉有字獲賊爾後境內無盜政化為當時第一。

  蘇瓊為南清河太守初零陵縣民魏雙成失牛疑其村人魏子賓送至郡一經窮問知子賓非盜者即便以詐求之乃作匿名書多榜官門曰:我等共劫胡家徒侶混雜終恐洩露今欲首懼不免誅。若聽先首免罪便欲來告慶乃複施免罪之榜居二日廣陽王欣家奴面縛自告榜下因此推窮盡獲党與慶之守正明察皆此類也。每歎曰:昔于公斷獄無私辟高門可以待封倘斯言有驗吾其,庶幾乎!

  于仲文為安固太守有任氏杜家各失牛後得牛兩家俱認州郡久不能決益州長史韓伯亻曰:于安固少聰察可令決之仲文曰:此易解耳,於是令二家各驅牛至郡乃放所認者遂同任氏群牛。又陰使人微傷其牛任氏嗟怨杜家自。若仲文,於是詞詰杜氏杜氏服罪而去。

  隋元褒為原州總管有商人為賊所劫其人疑同宿者而執之褒察其色冤而辭正遂舍之其盜尋發於他所。

  韋鼎為光州刺史有人客遊通主家之妾及其還去妾盜珍物於夜逃去尋于草中為人所殺主家知與客通因告客殺之縣司鞫問具得奸狀因斷客死獄成上於鼎鼎覽之曰:此客實奸而殺非也。乃某寺僧訁玄妾盜物令奴殺之贓在某處即放此客遣人掩僧放之雙成訴雲:府君放賊去百姓牛何處可得瓊不理其語密遣訪獲盜者從此畜牧不收多放散雲:但付府君有鄰郡富人將財物寄置界內曰:我物已寄蘇公矣。遂去平原郡有妖賊劉黑狗構結徒侶通於滄海所部人連接村居無相染累鄰邑於此服其德後為左丞行徐州事徐州城中五級寺忽被盜銅像一百區有司徵撿四鄰防宿及蹤跡所疑逮係數十人瓊一時放遣寺僧怨訴不為推賊瓊遣僧謝曰:但。且還寺得像自送爾後十日抄賊姓名及贓處所徑收掩悉獲實驗賊徒款引道路歎伏。

  後周柳慶初仕後魏為雍州別駕有賈人持金二十斤詣京師交易寄人停止每欲出行常自執管鑰無何緘閉不異而失之謂是主人所竊詣縣訊問主人遂自誣服慶聞而歎之乃召問賈人曰:卿鑰常置何處對曰:常自帶之慶曰:頗與人同宿乎!曰:無曰:與人同飲乎!曰:向者曾與一沙門再度酣宴醉而晝寢慶曰:主人特以痛自誣非盜也。彼沙門乃真盜耳即遣吏逮捕沙門乃懷金逃匿後捕得盡獲所失之金。又有胡家被劫郡縣按察莫知賊所鄰近被囚系者甚多慶以賊徒既眾似是烏合既非舊交必相疑阻可並獲贓物自是部內肅然不犯鹹稱其有神道不拾遺。

  晉張希崇鎮汾州日有民與郭氏為義子自孩提以至成人因愎戾不受訓遣之郭氏夫婦相次俱死郭氏有嫡子已長時郭氏諸親與義子相約雲:親子欲分其財助而訟之前後數政不能理遂成疑獄希崇覽其訴斷雲:父在已離母死不至止稱假子孤二十年撫養之恩倘曰:親兒犯三千條悖逆之罪頗為傷害名教複敢理認田園其生涯並付血裔所訟人與朋奸者委法官以律定刑聞者服其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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