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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百八十九 牧守部·威嚴革弊


  《書》曰:威克厥愛允濟故子產有言惟有德者能以寬服人其次莫如猛夫火之烈民望而畏之故鮮死焉斯威嚴之謂也。繇漢以來長人之吏以武徤強圉而著稱者蓋有之矣。莫不因其天姿之峻厲乘其民風之豪橫繇是懲習俗之弊嚴其約束去害群之惡正其典刑奸吏震悚群盜屏去風化肅於境內威聲動於鄰壤人用胥畏吏不敢欺此其所以為能也。若夫山甫之不吐剛茹柔而德舉仲尼謂以寬濟猛而致和亦何必厲氣作威然後臻夫治者巳。

  漢義縱為河內都尉至則族滅其豪穰氏之屬河內道不拾遺後為南陽太守吏民重足斂跡。

  尹立為京兆尹尚威嚴有治辨名。

  雋不疑為京兆尹京師吏民敬其威信每行縣錄囚徒還(省錄之知其情狀有冤滯與不也。而近俗不曉其意為思慮之慮)其母輒問不疑所平反活幾何人(反謂奏使從輕也。)即不疑多有所平反母喜笑為飲食語異於他時或亡所出母怒為不食故不疑為吏嚴而不殘。

  趙廣漢為京兆尹長安少年數人會窮裡空舍謀共劫人(窮裡裡中之極隱處)坐語未訖廣漢使使捕治具服富人蘇回為郎二人劫之(劫取其身為質令家將財贖之)有頃廣漢將吏到家自立庭下使長安丞龔奢叩堂戶曉賊(曉謂諭告之)曰:京兆尹趙君謝兩卿無得殺質此宿衛臣也。釋質束手得善相遇幸逢赦令或時解脫(。若束手自來雖合處牢獄當善處遇之或逢赦令則得脫免也。)二人驚愕。又素聞廣漢名即開戶出下堂叩頭廣漢詭謝曰:幸全活郎甚厚送獄敕吏謹遇給酒肉至冬當出死豫為調棺給斂葬具告語之(調辦具之也。棺斂以棺衣斂屍也。)皆曰:死無所恨。

  何武為扌州刺史所舉奏二千石長吏必先露章服罪者為虧枉除免之而巳(虧減也。減除其狀直令免去也。)不服極法奏之抵罪或至死。

  王溫舒為廣平都尉齊趙之郊盜不敢近廣平廣平稱為道不拾遺遷為中尉為人少文它忄昏忄昏不辨(言為餘官則心意蒙蔽職事不舉)至於中尉則心開素習關中俗知豪惡吏豪惡吏盡複為用吏苛察淫惡少年投钅後購告言奸(钅後所以受投書也。)置百落長以牧司奸。

  魏相為河南太守禁止奸邪豪強畏服。

  朱博為冀州刺史行部有老從事教吏民數百人遮道自言官府盡滿博駐車決遣四五百人皆罷去如神後博徐問知老從事所教乃殺此吏州郡畏博威嚴後遷琅琊太守齊郡舒緩養名(齊人之俗其性遲緩多自高大以養名聲)博親視事右曹掾史皆移病臥博問其故對言惶恐故事二千石新到輒遣吏存問致意乃敢起就職博奪髯抵幾曰:觀齊兒欲以此為俗邪皆斥罷諸病吏白巾走出府門郡中大驚博治郡嘗令屬縣各用其豪傑以為大吏縣有劇賊及它非常博輒移書以詭責之其盡力有效必加厚賞懷詐不稱誅罰輒行以是豪強恐服。

  翟義字文仲為南陽都尉宛令劉立與曲陽侯為婚。又素著名州郡輕義年少義行太守事行縣至宛丞相史在傅舍立持酒肴謁丞相對飲未訖會義亦往外吏曰:都尉方至立語言自。若(自。若言如故)須臾義至內謁徑入(內謁猶今之通名也。)立乃走下義既還大怒陽以它事召立至以主守盜十金賊殺不辜部掾夏恢等收縛立傅送鄧獄(部分其掾而遣之鄧分亦南陽之縣)恢亦以宛大縣恐見篡奪白義可因隨後行縣送鄧(因太守行縣以文自隨即送之鄧獄)義曰:欲令都尉自送則如勿收邪(言。若都尉自送至獄不如本不收治)載環(環繞也。)宛市乃送吏民不敢動威震南陽。

  後漢梁統為武威太守為政嚴猛威行鄰郡。

  蓋延為左馮翊視事四年人敬其威信。

  朱暉字文季南陽人為臨淮太守好節有所拔用皆厲行士其諸報怨以義犯率皆為求其理多得生濟其不義之囚即時僵僕吏人畏愛為之歌曰:強直自遂南陽朱季吏畏其威人懷其惠。

  賈宗字武孺少有操行多智略建初中為朔方太守舊內郡徙人在邊者率多貧苦為居人所僕役不得為吏宗擢用其任職者與邊吏參選轉相監司以摘發其奸,或以功次補長吏故各願盡死匈奴畏之不敢入塞。

  賈琮為冀州刺史舊典傳車驂駕垂赤帷裳迎於州界及琮之部升車言曰:刺史當遠視廣聽糾察美惡何有反垂帷裳以自掩塞乎!乃命禦者褰之百城聞風自然悚震其諸贓過者望風解印綬去惟癭陶長濟陰董昭觀津長梁國董就當官待琮,於是州界翕然。

  郅壽為京兆尹郡多強豪奸暴不禁三輔素聞壽在冀州皆懷震悚各相檢敕莫敢干犯壽雖威嚴而推誠下吏皆願效死莫有欺者。

  張宗為琅琊相其政好厲猛敢殺伐。

  張衡為河間王相時國王驕奢不遵典憲。又多豪右共為不軌衡下車治威嚴整法度陰知奸党名姓一時收擒上下肅然稱為正理。

  張酺為東郡太守雖儒者性剛斷下車擢用義勇搏擊豪強。

  韓陵為南陽太守發摘奸盜郡中震慄政號嚴平。

  朱穆字公叔桓帝永興元年河溢漂害人庶數十萬戶百姓荒饉流移道路冀州盜賊尤多故擢穆為冀州刺史州人有宦者三人為中常侍並以檄謁穆穆疾之辭不相見冀部令長聞穆濟河解印綬去者四十餘人及到奏劾諸郡至有自殺者以威略權宜盡誅賊渠帥舉劾權貴或乃死獄中有宦者趙忠喪父歸葬安平僭為玉匣偶人(玉匣長尺廣二寸半衣死者自腰以下至足連以金縷天子之制也。)穆聞之下郡案驗吏畏其嚴明遂發墓剖棺陳屍出之而收其家屬帝聞大怒徵穆詣廷尉(謝成。《書》曰:穆臨當就道冀州從事欲為畫像置廳事上穆留板。《書》曰:勿畫吾形以為重負忠義之未顯何形像之足紀也。)輸作左校後複赦之。

  王渙為兗州刺史繩正部郡風威大行(部郡所屬之郡也。)。

  張禹為下邳相功曹史戴閏故大尉掾也。權動郡內有小譴禹令自致徐獄然後正其法自長史以下莫不震肅。

  范康為太山太守郡內豪姓多不法康至奮威怒施嚴令莫有干犯者先所侵奪人田宅皆遽還之。

  趙苞為遼西太守抗厲威嚴名振邊俗。

  陳蕃為豫章太守性方峻不接賓客士民亦畏其高(蕃喪妻鄉人裡邑惟許子將不往曰:仲舉性峻峻則少通故不造也。)徵為尚書令送者不出郭門。

  李膺為青州刺史有威政守令畏威明多望風棄官屬城聞風皆自引去。

  成晉遷南陽太守郡舊多豪強中官黃門凡至境界下車振威以簡攝之。

  劉祐為司隸校尉時權貴子弟罷州郡還入京師者每至界首輒改易輿隱匿財寶威行朝廷。

  陳龜為京兆尹時三輔豪強之族多侵任小民龜到厲威嚴悉平理其怨屈者郡內大悅。

  橋玄為漢陽太守時上邽令皇甫禎有贓罪玄收考髡笞死於冀市一境皆震。

  劉表為荊州刺史諸守令聞表威名多解印綬去。

  魏陳登漢末為東陽長有能名奉使到許太祖以登為廣陵太守令陰合眾以圖呂布登在廣陵明審賞罰威信宣佈海賊薛州之群萬有餘戶束手歸命未及期年功化以就百姓畏而愛之。

  王基為安豐太守郡接吳寇為政清嚴有威惠民設防備敵不敢犯加討寇將軍。

  蜀張嶷為越雋太守定﹂台登卑水三縣去郡三百餘裡舊出鹽鐵及漆而夷徼久自固食嶷率所領奪取署長史焉嶷之到定﹂定﹂率豪狼岑木王舅甚為蠻夷所信任忿嶷自侵不自來詣嶷使壯士數十直往收致撻而殺之持屍還種類厚加賞賜喻以狼岑之惡。且曰:無得妄動動即殄矣。種類咸面縛謝過嶷殺牛饗宴重申恩信遂獲鹽鐵器用周贍。

  晉何曾魏末為河內外守在任有威嚴之稱徵拜侍中。

  詵為雍州刺史在任威嚴明斷甚得四方聲譽。

  王遜為魏興太守永嘉四年寧州治中毛孟詣京師求刺史乃以遜為南夷校尉甯州刺史使於郡便之鎮遜與孟俱行道遇寇賊逾年乃至外逼李雄內有夷寇吏士散沒城邑丘墟遜披荒糾厲收聚離散專仗威刑鞭撻殊俗遜未到州遙舉董聯為秀才建甯功曹周悅謂聯非才不行版檄遜既到收悅殺之悅弟潛謀殺遜以前建甯太守趙混子濤代為刺史事覺並誅之。又誅豪右不奉法度者數十家征伐諸夷俘馘千計獲馬及牛羊數萬餘,於是莫不震服威行寧土。

  吳彥為順陽內史時順陽王暢驕縱前後內史皆誣之以罪及彥為之清貞率下威刑嚴肅眾皆畏懼暢不能誣乃更薦之冀其去職。

  山遐為東陽太守為政嚴猛康帝詔曰:東陽頃來竟囚每多入重豈郡多罪人將垂所求莫能自固邪遐處之自。若郡境肅然。

  宋吉翰為徐州刺史時有死罪囚典簽意欲活之因翰入齋閣呈其事翰省其語令。且去明可便呈明旦典簽不敢複入呼之乃來取昨所呈事視訖謂之曰:卿意當欲宥此囚死命昨於齋坐見其事亦有心活之但此囚罪重不可全貸既欲加恩卿便當代任其罪因命左右收典簽付殺之原此囚生命其刑政如此自下畏服莫敢犯禁。

  劉懷慎為徐州刺史為政嚴猛境內震肅。

  劉湛領曆陽太守為人剛嚴用法奸吏犯贓百錢以上皆殺之自下莫不震肅。

  沈攸之為郢州刺史州從事取與府錄事鞭攸之免從事官而更鞭錄事五十謂人曰:州官鞭府職誠非體要繇小人淩侮士大夫也。

  蕭惠開行雍州州府事善於為政令行禁止。又為東海太守時會稽太守蔡興宗之郡而惠開自京口請假還郡相逢於曲阿惠開先與興宗名位略同。又經情款日以負釁摧屈慮興宗不能詣已戒勒自下蔡會稽部伍。若借問慎不得答惠開素嚴自下莫敢違犯興宗見惠開舟力甚盛不知為誰遣人曆船訊惠開有舫十餘事力二三百人皆低頭直去皆無一人答者。

  南齊孔之為輔國將軍監吳興郡尋拜太守治稱清嚴。

  梁蕭穎達為豫章內史在任威嚴郡人畏之。

  蕭景監揚州事在州尤稱明斷符教嚴整有田舍老姥嘗訴得符還至縣縣吏未即發姥語曰:蕭監州符如火大糲汝手何敢留之其為所畏敬如此。

  江革為廬陵王長史行府州事以清嚴為百城所憚。又為會稽郡丞行府州事功必賞過必罰民安吏畏百城震恐。

  琅琊王騫為山陰令贓貨狼藉望風自解。

  何遠為新興內史其聽訟猶人不能過絕而性果斷民不敢非為畏而惜之所至皆生為立祠表言治狀高祖每優詔答焉。

  後魏元興都聰敏剛毅為河澗太守為政嚴猛百姓憚之。

  元志為扌州刺史在州威名雖減李崇(臣欽。若等曰:李崇延昌初為揚州刺史大有威望)亦為揚荊楚所憚尋為雍州刺史。

  穆钅蔑為平北將軍並州刺史在公以威猛稱。

  李詵試守博陵郡抑強扶弱政以威嚴為名。

  房士達為平原太守時邢杲寇亂憚其威名越郡城西度不敢攻逼。

  苟頹為雒州刺史為政剛嚴抑強扶弱山蠻畏威不敢為冠。

  李曾為趙郡太守並州丁零數為山東之害知曾能得百姓死力憚不入境賊於常山界得一屍妄謂趙郡地賊長責之還令送歸故處。

  張彝為安西將軍秦州刺史務尚典式考訪故事及臨隴右彌加制習,於是出入直衛方伯威儀赫赫然可觀羌夏畏服憚其整嚴一方肅靜號為良牧。

  劉藻為秦州刺史誅戮豪橫羌氐神之遇車駕南征以藻為來道都督秦人紛擾詔藻還州人情乃定夏侯道曆華州瀛州刺史為政清嚴。

  裴他為趙郡太守為治有方威惠甚著猾吏奸民莫不改肅。

  羊敢為廣平太守甚有名能奸吏秋毫無犯。

  宋世景為滎陽太守鄭尚弟遠慶先為苑陵令多所受納百姓患之而世景下車召而謂之曰:與卿親宜假借吾未至之前一不相問今日之後終不相舍而遠慶行意自。若世景繩之以法遠慶懼棄官亡走,於是寮屬畏服莫不改肅。

  王椿為太原太守曆華殷冀瀛四州刺史性嚴察下不容奸所在吏民畏之重足。

  北齊清河王岳為冀州刺史轉青州刺史任權日久素為朝野畏服久為三藩百姓望風憚。

  蔡雋為齊州刺史為人嚴暴。又多受納然亦明解有部分使民畏服之。

  劉緯為睢州刺史邊人服其威信甚得疆場之和。

  後周裴果為正平郡守果正平本郡人也。以威猛為政百姓畏之盜賊亦為之屏息。

  宇文深為東雍州刺史為政嚴明示民以信抑挫豪右吏民懷之。

  崔說為涼州刺史說蒞政強毅百姓畏之。

  鄭偉為華州刺史偉前後蒞職皆以威猛為政吏人莫敢犯禁盜賊亦為之休止雖未仁政然頗以此見稱。

  隋庫狄士文為貝州刺史僮隸無敢出門所置鹽菜必於外藏凡百出入皆封署其門親故絕跡慶吊不通法令嚴肅吏人貼服道不拾遺。

  崔巨集度為襄州總管宏度素貴禦下嚴急動行捶罰吏人氣聞其聲莫不戰慄所在之處令行禁止盜賊屏跡。

  田式為渭南太守政尚嚴猛吏人重足而立無敢違犯者。

  元亨為衛州刺史衛土俗薄亨以威嚴鎮之。

  高勵為上開府隴右諸羌數為寇亂朝廷以勵有威名拜洮州刺史下車大崇威惠民夷悅附其山谷間生羌相率謁府稱詣前後至者數十餘戶豪猾屏跡路不拾遺在職數年稱為治理。

  爾朱敞為徐州總管在職數年號為明肅民吏懼之唐李貞觀中授光祿大夫行並州大都尉府長史在並州凡十六年令行禁止號為稱職。

  李暉檢校雍州長史糾發奸豪無所容貸甚為吏人畏服。

  王方慶為廣州都督管內諸州首領多貪縱百姓有詣府稱冤官以先受首領餽餉未曾鞫問方慶乃禁止府寮絕其交往首領縱暴者悉繩其罪繇是境內清肅。

  楊德幹曆澤齊汴相四州刺史治有威名郡人為之語曰:寧食三鬥蒜不逢楊德幹。

  權懷恩為變萊衛雅四州刺史合州長史所曆皆以威名禦下人吏重足而立俄出為宋州刺史時汴州刺史楊德幹亦以嚴肅與懷恩齊名懷恩路繇汴州德幹送出郊懷恩見新橋中途立木以禁車過者謂德幹曰:一言處分,豈不得何用此為德幹大慚時議遂以為不如懷恩也。

  薛季昶則天時為雍州長史威名甚著後曆魏陝二州刺史雒州長史所在皆以威肅為政。

  張知謇天授以後曆房和舒延德定稷晉雒宣貝十一州刺史所蒞有威嚴人不敢犯。

  魏元忠為左肅政台御史大夫兼檢校雒州長史政號清嚴宋慶禮為貝州刺史遷檢校營州都督為政清嚴而勤於聽理所曆之處人吏不敢犯。

  張嘉貞為並州長史為政嚴肅甚為人吏敬思。

  李暠為汝州刺史為政嚴簡州境肅然。

  韋虛心為荊楊長史兼採訪使所在官吏振肅威令甚舉。

  崔隱甫為東都留守為政嚴肅甚為人吏所憚。

  信安王衤韋曆蜀濮二州刺史政號清肅人吏畏而服之。

  李齊物曆鳳翔京兆尹無術學在官嚴整好發官吏陰事以察為能少恩而清廉自餙人吏莫敢抵犯。

  李擇言為漢襄相岐四州刺史所曆皆以嚴幹聞。

  嚴郢為京兆尹清嚴疾惡練於法令敢誅殺盜賊屏息胥吏莫敢欺。

  李。若初為浙西觀察使善於吏道至性剛嚴強力束下吏人甚畏服。

  李為淮南節度使當官嚴重以峻法操下所至稱理而剛決。

  穆甯為鄂嶽沔都團練時淮西節度使李忠臣貪暴不奉法設防戍以稅商賈。又縱兵士剽劫行者殆絕與甯夾江為理憚甯威名寇盜輒止。

  劉贊父匯祖子元皆左常侍贊為宣州刺史宣歙池觀察使贊領宣州十餘年祖父皆以文學稱讚不知書惟以強猛立威官吏畏重之。

  王沛為海沂密節度使邦實新造人多獷{敖鳥}沛明法制董師旅軍鎮大理。

  王起鎮蒲州每歲蕃使繇於郡府逆旅郵傅鹹苦之起至是待之以禮抑之以威無敢犯者。

  蕭廩乾符中除京兆尹時軍容使楊複恭有假子抵罪廩命地界捕之尋為所毆既至斷曰:新除京兆尹敢收所繇將令百司難逃一死時政救者盈門尋殺之繇是內外畏服。

  梁馮行襲鎮同州到任誅大吏張澄暴其罪州人莫不惴懾。

  後唐孔循為許州節度使為政嚴明軍民畏而愛之周武行德為西京留守白馬寺僧永順每歲至四月於寺聚眾擊鼓搖鈴衣婦人服赤麻縷畫襪誦雜言裡人廢業聚觀有自遠方來者行德惡其惑眾殺之。又前留守恩都押衙徐衙徐祚以醉訛言行德斬之。

  §牧守部·革弊

  夫政化之貪弊民俗之浮偽因習而不改流蕩而忘返非夫賢明之長窮察其事形於教條峻其科謫去蠹害納之軌物。又曷能累積之根抵革閭閻之視聽哉!東漢而下居方牧之任者乃有勤求民瘼崇樹治本敦正道以多僻厲德色以窒邪思去泰甚以厚其生蠲煩苛以除其疾出令畫一而下莫敢犯立誠果斷而妖不下興用能阜康斯人澄清屬邑信孚於比屋風動於百姓興化成治易俗至道惠浹於封內澤及於後世。《詩》曰:愷悌君子民之父母其是之謂歟。

  後漢第五倫為會稽太守會稽俗多淫祀好蔔筮民嘗以牛祭神百姓財產以之困匱其自食牛肉而不以薦祀者發病。且死先為牛鳴前後郡將莫敢禁倫到官移書屬縣曉告百姓其巫祝有依託鬼神詐怖愚民皆案論之有妄屠牛者吏輒行罰民初頗恐懼或祝詛妄言倫案之愈急後遂斷絕百姓以安。

  周舉為並州刺史太原一郡舊俗以介子推焚骸有龍忌之禁(新序曰:晉文公反國介子推無爵遂去而之介山之上文公求之不得乃焚其山推遂不出而焚死龍皇木之謂也。春見東方心為火之盛故謂之禁火禁火俗傳本子推以此日被焚禁火)至其亡日鹹謂神靈不樂舉火繇是士民每冬中輒一月寒食莫敢煙爨老少不堪歲多死者舉既到州乃作吊書以置子推之廟言盛冬去火殘損民命非賢者之意以宣示愚民使還溫食,於是眾惑稍解風俗頗革。

  宋均為九江太守浚遒縣(故城在今慎南縣)有唐後二山民共祠之眾巫遂取百姓男女以為公嫗(以男為山公以女為山嫗猶祭之有屍主也。)歲歲改易既而不敢嫁娶前後守令莫敢禁均乃下。《書》曰:自今以後為山娶者皆娶巫家勿擾良民,於是遂絕。

  張奐為武威太守其俗多妖忌二月五日產子及與父母同月生者悉殺之奐示以義方嚴加賞罰風俗遂改。

  欒巴為豫章太守郡土多山川鬼怪小人嘗破貲產以祈禱巴素有道術能役鬼神乃悉毀壞房祀剪理奸巫,於是妖異自消百姓始頗為懼終皆安之。

  蜀呂乂為蜀郡太守蜀郡一都之會戶口眾多。又諸葛亮卒之後士伍亡命更相重冒奸巧非一乂到官為之防禁開喻勸道數年之中漏脫自出者萬餘口晉王恂為河南尹時魏氏給公卿以下租牛客戶數各有差自後小人憚役多樂為之貴勢之門動有百數太原諸郡部亦以匈奴胡人為田客多者數千武帝踐位詔禁募客恂明峻其防所部莫敢犯者。

  庾和穆帝升平中代孔嚴為丹陽尹表除眾役六十餘事。

  殷仲堪為荊州刺史以異姓相養禮律所不許子孫繼親族無後者唯令主其蒸嘗不聽別籍以避役也。佐史鹹服之。

  劉敬宣為宣城內史襄城太守宣城多山縣郡舊立屯以供府郡費用前人多發調工巧造作器物敬宣到郡悉罷私屯唯伐竹木治府舍而已亡叛多首出遂得三千餘戶。

  宋謝方明為會稽太守江東民戶殷盛風俗峻刻強弱相陵奸吏蜂起符書一下文攝相續。又罪及比伍動相連坐一人犯吏則一村廢業邑裡驚擾狗吠達旦方明深達治體不拘文法闊略苛細務在綱領州台符攝即時宣下緩民期會展其辯舉郡縣監司不得妄出貴族豪士莫敢犯禁除比戶之罪判久系之獄每征伐兵運不充悉發倩士庶事既寧息皆使還本而屬所刻害即以補吏守宰不明與奪乖方人事不至必被抑塞方明簡汰精當各慎所宜雖服役十載亦一朝從理東土至今稱詠。

  羊元保為宣城大守先是劉式之為宣城立吏民士叛制一人不禽付五裡吏送州作部。若獲者賞位一階元保以為非宜陳之曰:臣伏尋亡叛之繇皆為窮逼未有足以推存而樂為此者也。今立殊制於事為苦臣聞苦節不可以貞懼致流弊昔龔遂譬民於亂繩緩之然後可理黃霸以寬和為用不以嚴刻為先臣愚以單身逃役便為盡戶今一人不測坐者甚多既憚重負各為身計牽挽逃竄必致繁滋。又能禽獲叛身類非謹惜既無堪能坐鄰勞吏名器虛借所妨實多將恐階級不足供賞伏勤無以自勤。又尋此制施一邦而已。若其是耶則應是與天下為一。若其非耶亦不宜獨行一郡民罹憂患其弊將甚臣忝守所職懼難遵用敢率管{宀幾}冒以陳聞繇此此制得停。

  蕭摹之為丹陽尹奏曰:佛化被於中國已曆四代形像塔寺所在千數進可以系心退足以招勸而自頃以來情敬浮末不以精誠為主更以奢意為重舊宇頹弛曾莫之修而各務造新以相誇尚甲第顯宅於茲殆盡材竹銅采縻損無極無關神祗有累人事遵中越制宜加裁簡不為之防流竟未息請自今以後有欲鑄銅像者悉詣台自開興造塔寺精舍皆先詣在所二千石通辭郡依事列言本州須許報然後就功其有取造寺舍者皆依不承用詔書律銅宅材瓦悉沒入官詔可。

  南齊豫章王嶷為荊州刺史務存約省停州府儀迎物初沈攸之欲聚眾開人相告士庶坐執役者甚眾嶷至鎮一日遣二千餘人見囚五歲以下不連台者悉皆原遣之以市稅重多所寬假百姓甚悅。

  王僧虔為丹陽尹郡縣獄相承有上湯殺囚僧虔上言湯本救疾而實行冤暴。若罪必入重自有正刑。若去惡宜疾則應先啟,豈有死生大命而潛制下邑太祖納其言而止。

  竟陵王子良為會稽太守夏禹廟盛有禱祀子良曰:禹泣辜表仁菲食旌約服玩墓棕足以致誠使歲獻扇簟而已。

  顧憲之為衡陽內史土俗山民有病輒去就祖為禍皆開塚剖棺水洗枯骨名為除祟憲之曉諭為陳生死之別事不相繇風俗遂改時刺史王奐新至唯衡陽獨無訟者乃歎曰:顧衡陽之化至矣。若九郡率然吾將何事。

  劉懷珍為冀州刺史於堯廟祠神廟有蘇侯像懷珍謂主簿崔祖思曰:堯聖人而與雜神為列欲去之何如祖思曰:蘇峻今日可謂四凶之主也。懷珍遂令除諸雜神。

  梁楊公則為湘州刺史湘俗單家以賂求州職公則至悉斷之所辟引皆州郡著姓高祖班下諸州以為法。

  宣城康王秀為郢州刺史郢州當途為劇地百姓貧至以婦人供役其弊如此秀至鎮務安之主者或求召吏秀曰:不識救弊之術此州殘不可擾也,於是務存省薄去游費境壤晏然也。

  王神念為青冀二州刺史性剛正先時郡有神廟妖巫欺惑百姓縻費極多神念令毀撤風俗遂改。

  蕭琛為吳興太守禁殺牛解祀以脯代肉。

  張纘為湘州刺史至州停遣十郡慰勞解放老疾吏役及關市戍邏先所防人皆省並。

  鄱陽忠烈王恢為益州刺史成都去新城五百里陸路往來悉訂私馬百姓患焉累政不能改恢乃市馬千疋以付所訂之家恣其騎乘有用則以次發民人賴之。

  袁君正為豫章內史性不信巫邪有師萬世榮稱道術為郡巫長君正在郡小疾主簿熊薦之師雲:須疾者衣為信命君正以所著襦與之事竟取襦師雲:神將送與北斗君君正使檢諸身於衣裹獲之以為亂眾即刑於市而焚神一都無敢行巫。

  後魏任城王澄為定州刺史初人中每模調百姓煩苦前後牧守未能蠲除澄多所省減民以忻賴。又禁造布絹不任衣者。

  楊椿為定州刺史自道武平中山多置軍府以相威攝凡八軍軍各配兵五千食祿主軍師各四十六人自中原稍定八軍之兵漸各南戍一軍兵統千餘然主師如故費祿不少椿表罷四軍減其主師百八十四人州有宗子稻田屯兵八百戶年嘗發夫三千草三百車修補畦堰椿以屯兵輸此田課更無徭役及至閑月即應修治不容複勞百姓椿亦表罷朝廷從之。

  封回為安州刺史山民願朴父子賓旅同寢一室回下車勒令別處其俗遂改。

  鹿生為濟南太守前後在任十年時三齊始附人懷苟。且蒲博終朝頗廢農業生制斷之聞者嗟喜。

  崔猷為京兆尹時婚姻禮嫁娶會之辰多舉音樂。又鄽裡富室衣服奢淫乃有織成文繡者猷請禁斷事並施行。

  北齊蘇瓊為南清太守禁斷淫祠。

  清河王勵為楚州刺史先是城北有伍子胥廟其俗敬神祈禱者必以牛酒至破家業勵歎曰:子胥賢者豈宜損百姓乃告諭所部自此遂止百姓賴之。

  隋辛公義為岷州刺史土俗畏病。若一人有疾則闔家避之父子夫妻不相看養孝義道絕繇是病者多死公義患之欲變其俗因分遣官人巡檢部內凡有疾病皆以床輿來安置聽事暑月疫時病人或至數百廳廊悉滿公義親設一榻獨坐其間終日連夕對之理事所得秩俸盡用市藥為迎醫療之躬觀其飲食,於是悉愈方召其親戚而喻之曰:死生繇命不關相看前汝棄之所以死耳今我聚病者坐臥其間。若言相染那得不死病而複差汝等勿覆信之諸病家子孫慚謝而去。

  唐蕭齡之貞觀十八年為廣州都督表稱嶺南州縣多用土人任官不顧憲章唯求潤屋其婚姻資須即稅人子女百姓怨苦數為背叛。且都督刺史多居莊宅動經旬月不至州府所有辭訟皆委之判官省選之人竟無幾案惟有敕詔施行才經省覽而巳。又守領之輩年別娶妻不限多少各營別第肆情侵奪專恣。若是實斁彝倫,於是詔下並皆禁斷自此蠻俗便之。

  黨仁宏為戎州都督夷獠之俗賣親鬻子仁宏制法禁斷百姓便之。

  李暠為太原尹舊俗有僧徒以習禪為業及死不斂但輿屍送近郊以飼鳥獸如是積年土人號其地為黃坑坑側有餓犬千數食死人肉因侵害幼弱遠近苦之前後官吏不能禁止暠到官申明理憲期不再犯仍發兵捕殺群狗其風遂革。

  杜亞為淮南觀察使僑寄衣冠及工商等多侵街衢造屋行旅擁蔽亞乃開拓疏啟公私悅賴焉。

  裴度為蔡州節度使吳元濟平度乃視事蔡人大悅其俗舊令途無偶語夜不然燭人有經過醉飲者皆以軍法論度始至惟盜賊鬥殺外餘盡除之其往來者不復以晝夜為限,於是百姓始知生人之樂。

  薛玨為楚州刺史本州營田使先是州營田宰相遙領使刺史得專達俸錢及他給百餘萬田官數百員奉廝役者三千戶歲以優授官者複十餘人玨皆省之十留一二而租入有贏。

  于頔為蘇州刺史吳俗事鬼神頔病淫祀廢生業廟宇皆撤唯吳太伯伍員等三數廟存焉。

  王播為京兆尹奏以諸縣皆有鎮軍並隨逐水草牧放羊馬賊徒因茲假託挾帶軍器晨夜混雜善惡不分伏請從今日巳後牧放之徒不得躬帶刀劍器仗等放牧仍請詔下後十日外有犯者百姓所在集眾決重杖二十屬軍者許臣擒捉牒送本鎮亦准例科決仍便解退其近城弋獵准前後敕並以禁斷公郡駙馬將軍子弟子鷹鷂准敕但許城南按放不得輒越諸界並請不得別持刀劍等所冀邦畿之內盜賊屏息居人行客晨夕獲安詔可其北軍按習不同私家任隨便近。

  孔為廣州刺史至郡禁絕賣女口。

  郗士美為昭義軍節度前政之豐給浮費至則皆減撤焉。

  楊於陵為京兆尹先是禁軍影占編戶無以別白於陵請置挾名敕每五丁者得兩丁入軍四丁三丁者差以條限繇是京師豪強複知所畏。

  李德裕為浙西觀察使壯年得位銳於報政凡舊俗之害民者悉革其弊江嶺之間信巫祝惑鬼怪有父母兄弟癘疾者舉室棄之而去德裕欲變其風擇鄉人之有識者諭之以言繩之以法數年之間弊風斯革屬郡祠廟按方志前代名臣賢後則祠之四郡之內除淫祀一千一十所。又罷私設山房一千四百六十以清寇盜人樂其政優詔嘉之時徐泗觀察使王智興奏請於當道置浮圖戒壇度僧尼元和以來屢有詔旨禁絕此弊諸道莫敢有請獨智興首啟其事因緣率斂甚於王稅自淮巳南蚩蚩之徒奔走尤甚智興之家資累巨萬蓋因以此德裕狀論雲:徐州觀察使近於泗州開元寺置戒壇從去冬便遣僧人於兩浙福建已來所在帖榜召僧尼受戒江淮自元和二年後更不度人百姓聞知遠近臻湊當道僧尼。又皆私蓄資產與編氓無異自有戒壇已來一戶有三丁五丁者皆發遣一人出家意在規避丁徭影占資產正月已來百姓落髮者無數[B13N]山渡僧一日點得一百餘人過江勘問唯下四人是舊出家沙彌及客僧餘悉是蘇常州百姓亦無本州公憑其時並勒歸本貫還俗訖聞泗州所置戒壇只在聚斂財貨殊非為降誕資福之意其僧到者每人納錢二千當日給牒放回元不受戒。若不鈐制直到降誕日方停計兩浙及福建合失卻六十萬丁壯此事非小系於朝廷法度況江淮賦役至重實要稍為限約狀到中書門下即時奏停。又宋汴觀察使令狐楚上言亳州聖水出有疾者飲之輒愈無遠近老幼莫不奔赴兼繇中書門下德裕。又狀論雲:亳州聖水訪問本因無良僧三數人欲求丐錢物與側近百姓相知稱此水能療疾病訛言一扇遂至惑人數月已來自淮泗達於閩越無不奔走。又聞此水每鬥三貫價每三二十家即顧一人就亳州取水發心之時數十家已不食葷血服此水後。又三七日蔬食兼於門牆帖榜食葷辛者不得入門就任妄中。又多非本水皆是無良之徒所在別取水販賣其百姓羸老病疾者既須逾月蔬食。又盡屏絕醫藥飲此惡水並皆困篤自秋已來此水過江者每日嘗不下三五十人除當道百姓外兼半是越州福建百姓近已於[B13N]山津嚴加捉搦。若不絕其根本終恐信惑不已伏以吳時有聖水宋齊有聖火皆虛誕人以為妖今亳州水頗近於此。又為黎之害伏乞特申典制速令填塞所冀人知禁令俗保乂安,於是宰相裴度於汴州狀後判曰:妖繇人興水不自作牒宋汴觀察使填塞訖報時人皆以為當德裕後為淮南節度使。又奏比以婦人長裾大袖朝廷制度尚未頒行微臣之分合副天心比閭閻之間闊四尺今令闊一尺五寸裙曳四尺今令曳五寸事關釐革不敢不奏(正月十五日延安公主以衣服逾制駙馬竇幹得罪德裕因有是奏)。

  陸亙為浙東觀察使將行延英面奏節制分兵在州貽患於國詔天下兵分於屬郡者隸於刺史初越之永嘉郡城於海壖嘗陷寇境奪官吏廩祿之半以代常賦因循相踵吏返為奸亙按舉贓罪表請郡守已降增給其俸人至於今賴之。

  崔郾為郟州觀察使舊弊有二供不足奪吏俸以益之歲八十萬郾以廉使常用之直代之。

  牛僧孺為鄂岳觀察使江夏城客土散惡難立垣墉每年加板築賦菁茅以複之吏緣為奸蠹弊綿歲僧孺至計茅苦被築之費歲十餘萬即賦之以傅以當苦築之價凡五年墉皆葺蠹弊永除。

  王彥威為陳許節度奏毀除管內山房三千八百餘所。

  盧均為廣州節度使奏請禁土人與外蕃婚姻及禁蕃人置田宅可之夷人與華人雜居婚娶歲月滋久至均方能立法以禁之。

  後唐馮贇為北京留守先是以相堂為使院後以為樂營群吏簿籍無定居。又取太原縣為軍營縣寄治潛玄觀贇至並詢舊制複以相堂為史院太原歸舊縣其餘觸類如之。

  周知裕為安州留後淮土之風惡其病者至於父母有疾不親省視甚者避於他室或時問訊即以食物揭於長竿之首委之而去知裕心惡之召鄉之頑狠者訶詰教導俾知父子骨肉之恩繇是弊風稍革。

  王晏球長興中為青州節度使奏臣所部州縣點檢到見役節級所繇等四千五百餘人今留合充役者二千八百餘人並放歸農訖明宗優詔褒之。

  晉王傅拯為甯州刺史州接蕃部前政滋章民多厭苦傅拯自下車除去弊政數十件百姓便之。

  王周為涇州節度使奏前節度使張彥澤在任日不法事二十六條已改正停廢詔褒之。

  漢閻建為景州刺史本州三正至節進馬一疋價錢五萬舊例分配牙前及諸縣人吏因茲丐斂編民今後所買進馬刺史出自俸錢。又每歲冬月量於鄉村分配柴薪供州鄉因此求取過倍薦席蔬園舊亦諸縣取給今並止絕滄州奏之優詔獎激仍示諸道州府。

  周李從敏為定州節度使其政靜而不煩易定征賦舊典三鎮同風賦稅出自藩侯朝法不能拘制至是從敏削舊弊載振朝綱不取兵於民不橫賦於境部內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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