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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百六十二 奉使部·便宜請行絕域


  《傳》曰:君之使臣也。任之以事不制之以辭故古者大夫出疆有可以安國家利社稷專之可也。漢氏之後乃有將命於外臨事有謀應變決機周物成務克寧閫外之政善救民家之急或興功利以佐用度或宣威罰以誅暴橫乃至發屬國之兵收功於異域草幕府之檄揚威於鄰境置戍以禦群盜矯命以全舊勳斯固誠心之所存本於利國王事之靡彰乎!匪躬者焉。

  漢陳平為護軍中尉從高祖擊黥布還至長安燕王盧綰反帝使樊噲以相國將兵擊之既行人有短惡者(陳其短失過惡於上譖毀之)帝怒曰:噲見吾病(時高祖病瘡)幾我死也。(幾幸我死也。幾音冀)用平計召絳侯周勃受詔床下曰:陳平乘馳傳載勃代噲將(傳音張戀切)平至軍中即斬噲頭二人既受詔馳傳未至軍行計曰:樊噲帝之故人功多(行計謂於道中。且計也。)。又呂後弟呂須夫有親。且貴帝以忿怒故欲斬之即恐後悔寧囚而致上令上自誅之未至軍為壇以節召樊噲噲受詔即反接(反糸專兩手也。)載檻車詣長安而令周勃代將。

  公孫遂前為濟南太守時左將軍荀彘樓公將軍楊僕征朝鮮兩將乖異以故久不決武帝使遂往征之有便宜得以從事遂至左將軍曰:朝鮮當下久矣。不下樓公數期不會具以素所意告遂曰:今如是不取恐為大害非獨樓公。又。且與朝鮮共滅吾軍遂亦以為然而以節召樓公將軍入左將軍軍計事即令左將軍戲下執縛樓公將軍並其軍以報。

  汲黯為謁者時河內失火燒千餘家武帝使黯往視之還報曰:家人失火屋比延燒(比近也。言屋相近故連延而燒也。比音訊寐切)不足憂臣過河內河內貧人傷水旱萬餘家或父子相食臣謹以便宜持節發河內倉粟以賑貧民請歸節伏矯制罪(矯托也。托奉制詔而行之)帝賢而釋之。

  徐偃為博士使行風俗偃矯制(矯托也。托言受詔也。)使膠東魯國鼓鑄鹽鐵(鑄銅鐵扇熾人謂之鼓)還奏事徙為太常丞(事具憲官彈劾門)終軍為謁者使行郡國所見便宜以聞還奏事武帝甚悅。

  馮奉世為郎先是漢數出使西域多辱命不稱或貪汗為外國所苦(苦謂困辱之)是時烏孫大有擊匈奴之功而西域諸國新輯(輯與集同和也。)漢方善遇欲以安之選可使外國者前將軍韓增舉奉世以衛侯使節送大宛諸國客至伊修城(在鄯善國漢於其中置屯田也。)都尉宋將言莎車與旁國兵攻殺漢所置莎車王萬年(莎車國名萬年其王名)並殺漢使者奚充國時匈奴大發兵攻車師城不能下而去莎車遣使揚言北道諸國已屬匈奴矣,於是攻劫南道與畔盟畔漢從鄯善以西皆絕不通(鄯音善)都護鄭吉扌交尉司馬意皆在北道諸國間奉世與其副嚴昌計以為不亟擊之則莎車日強(亟急也。音居力切)其勢難制必危西域遂以節諭諸國王以發其兵南北道合萬五千人進擊莎車攻拔其城莎車王自殺傳其首詣長安諸國悉平威振西域奉世乃罷兵以聞宣帝召見韓增曰:賀將軍所舉得其人奉世遂西至大宛大宛聞其斬莎車王敬之異於他使得其名馬象龍而還(言馬形似龍者)。

  常惠為扌交尉持節護烏孫兵擊匈奴宣帝以惠奉使克護封長羅侯複遣惠持金幣還賜烏孫貴人有功者惠因奏請龜茲國嘗殺扌交尉賴丹未伏誅請便道擊之帝不許大將軍霍光風惠以便宜從事(所至專命而行也。風讀曰諷)惠與吏士五百人俱至烏孫還發西國兵二萬人令副使發龜茲東國二萬人烏孫兵七千人從三面攻龜茲兵未合先遣人責其王以前殺漢使狀王謝曰:乃我先王時為貴人姑翼所誤耳我無罪惠曰:既如此縛姑翼來吾置王(置猶放也。)王執姑翼詣惠惠斬之而還。

  後漢杜詩建武初為侍御史安集雒陽時將軍蕭廣放縱兵士暴橫民間百姓惶擾詩敕曉不改遂格殺廣還以狀聞光武召見賜以戟(戟前驅之器也。以木為之後代以赤油韜之謂之油戟王公以下通用之)。

  鍾離意辟大司徒侯霸府詔部送徒詣河內時冷寒徒病不能行路過引農意取移屬縣使作徒衣縣不得已與之而上書言狀意亦具以聞光武得奏以見霸曰:君所使掾何乃仁於用心誠良使也。

  宋均為謁者會武陵蠻反圍武威將軍劉尚光武詔使均乘傳發江夏奔命三千人(擢選精勇聞命奔走謂之奔也。)往救之既至而尚已歿時會伏波將軍馬援至詔令均監軍與諸將俱進賊拒抗不得前及馬援卒於師軍士多溫濕疾病死者大半均慮軍遂不反乃與諸將議曰:今道遠士病不可以戰欲權承制降之何如諸將皆伏地莫敢應均曰:夫忠臣出境有可以安國家專之可也。乃矯制調伏波司馬呂種守沅陵長命種奉詔書入虜營告以恩信因勒兵隨其後蠻夷震懼即共斬其大帥而降,於是入賊營散其眾遣歸本郡為置長吏而還均未至先自劾矯制之罪光武嘉其功迎賜以金帛令過家上蒙其後每有四方異議數訪問焉。

  樊准和帝時為光祿大夫使冀州到部開倉廩食慰安生業流人咸得蘇息王訁甫為議郎獻帝建安二年奉詔書以孫策為騎都尉襲爵烏程侯領會稽守策自以統領兵馬但以騎都尉領郡為甚輕欲得將軍號乃使人諷訁甫訁甫便承制假策明漢將軍。

  賈逵為太祖丞相主簿太祖征劉備先遣逵至斜穀觀形勢逄水衡載囚人數十車逵以軍事急取竟重者一人皆放其餘太祖善之拜諫議大夫與夏侯尚並掌軍計。

  荀禹為治書侍御史慰勞邊方時明帝始即位吳孫權攻江夏郡太守文聘堅守禹到江夏發所經縣兵及所從步騎千人乘山舉火權退走。

  晉劉頌為文帝丞相府掾奉使于蜀時蜀新平人饑土荒頌表求賑貸不待報而行。

  宋沈演之為司徒左西掾文帝元嘉十二年東諸郡大水人民饑饉以演之巡行拯恤許以便宜從事演之乃開倉廩以賑饑民民有生子口賜米一鬥刑獄有疑枉悉制遣之百姓蒙賴轉別駕從事。

  後魏辛子馥為太尉府司馬長白山連接三齊瑕丘數州之界多有盜賊子馥受使簡覆因辨山谷要害宜立鎮戍之所。又諸州豪右在山鼓鑄奸黨多依之。又得密造兵仗亦請破罷諸冶朝廷善而從之。

  北齊張纂為高祖行台右丞從征王璧大軍將還山東行達晉州忽值寒雨士卒饑凍至有死者州以邊禁不聽入城于時纂為別使遇見取令開城內之分寄民家給其火食多所全濟高祖聞而善之。

  唐邕為大司農武成河清元年突厥來冠遣邕驛赴晉陽纂集兵馬在路聞虜將逼邕斟酌事宜改敕更促期會繇此兵士限前畢集。

  白建為大丞相騎兵參軍河清三年突厥入境代忻牧悉是細馬合數萬匹在五臺山柏谷中避賊經二十餘日賊退後敕建就彼簡較續遣使人詣建間領馬送定州付民養飼建以馬久不得食瘦弱遠送恐多死損遂違敕以便宜從事隨近散付軍人啟知敕許焉戎乘無損建有力焉。

  後周柳帶韋為太祖丞相參軍時侯景作亂江右太祖令帶韋使江郢二州與梁邵陵南平二王通好行至安州值假寶等反帶韋乃矯為太祖書以撫安之並即附降既至郢見邵陵具申太祖意邵陵使遂帶韋報命以奉使稱旨授輔國將軍中散大夫。

  唐魏徵貞觀初為諫議大夫奉使安輯河北許以便宜從事徵謂副使李桐客曰:吾等受命之日前宮齊府左右皆令赦原不問今複送思行此外誰不自疑徒遣使往彼必不信此乃差之毫釐失之千里。且公家之利知無不為寧可累身不可廢國家之大計今。若釋遣思行不問其罪則信義所感無遠不臻古者大夫出疆苟利社稷專之可也。況今日之行許以便宜從事主上既以國士見待安可不以國士報之乎!既釋遣思行等仍以啟聞太宗甚悅。

  裴行儉為吏部侍郎儀鳳中高宗聞吐蕃贊普卒而嗣主未立詔行儉為安撫使乘間經略之行儉以贊普新立複委政於欽陵未有間隙乃止。

  嗣虢王巨天寶末為河南節度使兼統領南陽節度事時有詔貶南陽節度使魯照為東毅巨奏曰:若魯能存城其功足以補過則何以處之玄宗曰:卿隨宜處置之巨至內鄉趣南陽賊將畢深聞之解圍走巨使追何履光趙國爾同至南陽宣敕貶魯削其章服令隨軍效力至日晚以恩命命魯復位。

  柏耆為諫議大夫代宗大曆初橫海軍節度使李全略卒子同捷為副大使居喪擅領留後仍重賂藩鄰以求纘襲詔授同捷兗海節度使以天平節度烏重裔為滄州節度以代之詔下同捷托以三軍乞留拒命乃命重裔率鄆濟兵加討鎮州王廷湊本畜狼心欲吞橫海乃出兵於境以赴同捷同捷既窘王廷湊援之至慈州遇前宮千牛李志安齊王護軍李思行錮送詣京師徵不及。又詔以李祐代為橫海節度三年三月詔耆軍前慰撫四月李祐收德州同捷乞降於祐祐疑其詐耆請以騎兵三百入滄州祐從之耆徑入滄州取同捷與其家屬赴京師其月二十六日至德州界諜言廷湊兵來劫篡耆乃斬同捷首傳而獻捷百寮稱賀。

  孔巢父德宗時為給事中魏博宣慰使田悅背叛日捷其下厭亂。且喜巢父之至數日田承嗣之子緒以失職怨望因人心之搖動遂構謀殺悅而與大將邢曹俊等稟命巢父巢父因其眾意令曰:緒權知軍務以紓其

  §奉使部·請行

  古之王者在經綸之際志滅冠戎當臨禦之初思拓土宇莫不采折衝之謀延離合之士則可以屈人之兵而舉無遺算也。故有奮忠誠騁飛辯請以一介之使宣乎!萬乘之威發應對以應變蹈危機而制勝俾梟雄革心殊俗請吏垂諸竹素亦士之難能也。

  漢隨何為漢王謁者漢王與楚大戰彭城不利出梁地至虞謂左右曰:彼等皆無足與計天下事者何進曰:不審陛下所謂漢王曰:孰能為我使淮南使之發兵背楚留項王於齊數月我之取天下可以萬全何曰:臣請使之乃與二十人俱使淮南。

  張騫漢中人武帝建元中為郎時匈奴降者言匈奴破月氏王以其頭為飲器月氏遁而怨匈奴無與共擊之(無人援助也。)漢方欲事胡聞此言欲通使道必更匈奴中乃募能使者騫以郎應募使月氏與堂邑氏奴父(堂邑姓也。漢人其奴名父一雲:堂邑之奴本胡人名父下雲:堂邑父者蓋取主之姓以為氏而單稱其名曰:父)俱出隴西。

  終軍武帝時為謁者當發使匈奴(漢朝欲遣人為使於匈奴也。)軍自今宋州虞城縣請曰:臣無橫草之功(言行草中使草偃臥故雲:橫草也。)得列宿衛食祿五年邊境時有風塵之警臣宜被堅執銳當矢石啟前行駑下不習金革之事今聞將遣匈奴使者臣願盡精厲氣奉佐明使畫吉凶於單于之前臣年少材下孤於外官(孤遠也。外官謂非侍衛之臣也。)不足以亢一方之任(亢當也。)竊不勝憤懣詔問畫吉凶之狀帝奇軍對擢為諫議大夫南越與漢和親乃遣軍使南越。

  路溫舒為右扶風丞武帝詔書令公卿選可使匈奴者溫舒上書願給廝養暴骨方外(求為卒而隨使至匈奴也。)以盡臣節事下度遼將軍范明友太僕杜延年問狀罷歸故官(以其言無可取故罷而遣歸故官)。

  江充趙國邯鄲人武帝召見大台宮既至前問以當世政事帝悅之充因自請願使匈奴詔問其狀充對曰:因變制宜以敵為師事不可豫圖帝以充為謁者使匈奴。

  傅介子北地人昭帝時以從軍為官先是龜茲樓蘭皆嘗殺漢使者至元鳳中介子以駿馬監求使大宛因詔令責樓蘭龜茲國。

  陳湯元帝時以薦為郎數求使外國久之遷西域副較尉與延壽俱出。

  班伯為奉車都尉家本北邊志節忄亢慨數求使匈奴河平中單于來朝成帝使北持節迎於塞下。

  後漢來歙建武初為太中大夫是時光武方以隴蜀為憂獨謂歙曰:今西州未附(西州謂隗囂也。)子陽稱帝(子陽公孫述字)道途阻遠諸將方務關東思西州方略未知所任其謀。若何歙因自請曰:臣嘗與隗囂相遇長安其人始起以漢為名今陛下聖德隆興臣願得奉威命開以丹青之信囂必束手自歸則述自亡之勢不足圖也。帝然之三年乃以歙使隗囂。

  蜀諸葛亮初從先主在樊聞荊州劉琮已降曹公遂率眾南行為曹公所追破先主至於夏口亮曰:事急矣。請奉命求救於孫將軍(吳大帝也。)及至吳即遣水軍三萬隨亮詣先主。

  吳魯肅初事大帝以荊州劉表死進說曰:夫荊楚與國鄰接水流順北外帶江漢內阻山陵有金城之固沃野千里士民殷富。若據而有之此帝王之資也。今表新亡二子素不輯睦軍中諸將各有彼此加劉備天下梟雄與操有隙寄寓於表表惡其能而不能用也。若備與彼協心上下齊同則宜撫安與結盟好如有離違宜別圖之以濟大事肅請得奉命吊表二子並慰勞其軍中用事者及說備使撫表眾同心一意共拒曹操備必喜而從命如其克諧天下可定也。今不速往恐為曹所先帝即遣肅行到夏口聞曹公已向荊州晨夜兼道比至南郡而表子琮已降曹公。

  後魏鹿涅為殿中侍御史監臨淮王軍時梁遣其豫章王綜鎮徐州綜密信通雲:欲歸款綜梁帝愛子眾子鹹為不然募人入報驗其虛實涅遂請行曰:若綜有誠心與之盟約如其詐也。豈惜一人命乎!隋高為高祖相府司錄時劉為司馬鄭譯為長史尉遲迥起兵高祖令韋孝寬討之至武陟諸將不一高祖欲遣譯一人往監軍因謂之曰:須得心膂以統大軍公等兩人誰當行者自言未嘗為將譯。又以母老為請高祖不懌遂請行深合上旨遂遣之陸知命開皇中為儀同三司數年不得調詣朝堂上表請使高麗曰:臣聞聖人當物色芻蕘匹夫奔是或陳狂瞽伏願輟旒糸廣覽臣所謁昔軒轅禦曆既緩夙沙之誅虞舜握圖猶稽有苗之伐陛下當百代之末膺千載之期四海廓清三邊底定惟高麗小豎狼顧燕垂王度含弘每懷遵養者良繇惡殺好生欲諭之以德也。臣請以一節宣示皇風使彼君臣面縛闕下書奏天子異之。

  唐蔣儼貞觀中為右屯衛兵曹參軍太宗將征遼東募使高麗者眾皆畏憚儼謂人曰:主上雄略華夷畏威高麗小蕃豈敢圖其使者縱其淩虐亦是吾死所也。遂出請行及至高麗莫離支置於窟室脅以兵刃終不屈撓會高麗敗得歸太宗奇之拜朝散大夫喬寶明為紀王府參軍太宗征遼寶明以乘輿暴露堅城之下賊久末平不勝其憤因至長安為司空房玄齡陳取高麗之算玄齡表送詣行在謁太宗與語甚奇之謂曰:今安市不降平壤尚遠我慮三軍寒凍已命班師卿既遠來今者欲陳何策寶明曰:昔魯連飛矢而燕將死陸賈使越而趙佗順臣願將命平壤申諭高麗承駐蹕之後心膽破裂臣得進說其必面縛而自致耳。若懷不遜臣請為傅介子斷蘇文之首以降其國太宗壯其言曰:我之求人甚於人之求祿如卿之輩終不投之死地也,於是引寶明參侍從之列尋守通事舍人。

  吳漵章敬皇后之弟建中初為左金吾大將軍時涇原兵叛德宗幸奉天盧杞白志貞稱朱霑必當向順固無背叛之事帝擇大臣可使者眾憚其行漵嘆息謂親友曰:國難不能死非人臣也。吾忝恩戚知死所矣。遂請使焉。

  柏耆將軍良器之子素負志略學縱橫家流憲宗元和中王承宗以常山叛朝庭厭兵欲以恩澤撫之耆於蔡州行營以畫千裴度請以朝旨奉使鎮州乃自處士充左拾遺充使。

  §奉使部·絕域

  王者文明之治既成於中震疊之威將加乎!外思布皇澤必選奇材。若乃經略遠夷懷柔絕域一介而往單車載馳齎三歲之糧通百金之貨泛浮金沒羽之水曆冱寒多雨之國窮山川之源覽氣象之異至於飲食非數言語靡通道閉不開兵阻攸隔而能罔憚回遠志期宣導莫不慎乃風操奉其幣帛以結於好以致其琛贐至於死亡略盡星紀屢周握節而歸不辱王命非乎!心比金石志在功名者豈及此哉!

  漢婁敬高祖時為中郎號奉春君高祖取家人子為公主妻單于使敬往結和親。

  張騫為郎武帝遣使通西域使月支行時百餘人去十三歲唯二人得還騫身所至者大宛大月氏大夏康居而傳聞旁大國五六具為天子言其地形所有(土地之形及所生之物也。)。

  呂越人武帝時與王然于柏始昌等十餘輩間出西南夷(求間隙而出也。)指求身毒國王滇滇王當羌留為求道(當羌滇王名)四歲餘皆閉昆明莫能通(為昆明所閉塞)後南粵破使王然於以粵破及誅南夷兵威風諭滇王入朝司馬相如字長卿武帝時為郎唐蒙已略通夜郎因通西南夷道發巴蜀廣漢卒作者數萬人治道二歲道不成士卒多物故(物故死也。)費以億萬計蜀民及漢用事者多言其不便帝乃召相如為中郎將建節往使副使者王然于壺充國呂越人馳四乘之傳因巴蜀吏幣物以賂西南夷相如使略定西南夷邛﹂冉尨斯榆之君皆請為臣妾除邊關益斥西至沫。若水(沫水出蜀廣平徼外。若水出旄牛徼外)南至為徼(徼以木石水為界斯榆之君等自求去邊關欲與作徼塞也。)通靈山道橋孫水(鑿開靈山道孫水出臺登縣南至會無入。若水於孫水上作橋也。)以通﹂還報天子大悅。

  王烏北地人元鼎中匈奴數使使好辭言求和親漢。又使楊信使於匈奴楊信既歸漢使烏等如匈奴匈奴複訁閻以言紿烏曰:吾欲入漢見天子面結為兄弟烏歸報漢漢為單于築邸于長安。

  蘇武為多中廄監時匈奴留使郭吉路充國等匈奴使來漢亦留之天漢元年。且鞮侯單于初立盡歸漢使路充國等武帝嘉其義乃遣武以中郎將持節送匈奴使留在漢者武與副中郎將張勝及假吏常惠募士斥候百餘人俱。

  常惠太原人少時家貧自奮應募隨蘇武使匈奴昭帝時乃還宣帝本始二年使烏孫其後複遣惠持金幣賜烏孫貴人有功者。

  王忠為光祿大夫以馬宏為副使西國。

  文忠為關內尉時賓遣使奉獻漢使忠送其使其後軍侯使賓。

  奚充國宣帝時為使者送烏孫公主小子萬年為莎車王。

  馮奉世宣帝時以衛侯使持節送大宛諸國客至伊修城。

  魏和意宣帝時為衛司馬副侯任昌送烏孫侍子。

  竺次為謁者宣帝遣次以期門延壽為副送烏孫楚主侍者馮夫人馮夫人錦車持節立楚主子元貴靡為大昆彌。

  樂奉為侍郎宣帝時烏孫公主遣女至京師學鼓琴漢遣奉送主女過龜茲。

  殷廣德為侍郎宣帝時車師王奔烏孫烏孫留不遣漢遣廣德責烏孫求車師王。

  董忠為長樂衛尉宣帝露三年單于來朝遣歸國漢遣忠與車騎都尉韓昌將騎一萬六千送單于出朔方雞鹿塞詔忠等留衛單于助誅不服元帝即位漢複遣韓昌光祿大夫張猛送呼寒邪單于侍子。

  夏侯蕃為中郎將成帝綏和元年漢遣蕃副較尉韓容使匈奴。

  韓況為中郎將哀帝元壽二年單于來朝遣況送之單于出塞到休屯井北度車田盧水道裡回遠況等乏食單于乃給其糧失期不還五十餘日。

  王咸濟南人王莽前誅單于侍子登莽天鳳二年單于既和親莽選儒生能顓對者以咸為大使五咸將軍琅邪伏黯等為帥使送登屍敕令掘單于知墓棘鞭其屍。又令匈奴卻塞於漢北止責單于馬萬匹牛三萬羊十萬頭及稍所略邊民生口在者皆還之莽好為大言如此咸到單于庭陳莽威德責單于背畔之罪應敵縱橫單于不能詘遂致命而還鹹入塞病死。

  陳遵為河南尹免官更始至長安大臣薦遵為大司焉護軍與歸德侯劉颯使匈奴匈奴亦遣使來獻漢複令統報命。

  郴(田吟切)為中郎將建武二十六年南單于遣使詣闕奉稱蕃臣遣郴副扌交尉王郁使南單于三十一年單于薨郴將兵赴弔祭以酒米。

  鄭眾為越騎司馬明帝永平八年北單于遣使來朝命眾北使報命。

  甘英為西域都護班超掾和帝永元九年超遣英使大秦抵條支臨大海欲渡而安息西界公人謂英曰:海水廣大往來者逢善風三月乃得渡。若遇遲風亦有三歲者故入海人皆齎三歲糧海中善使人思土戀慕數有死亡者英聞之乃止皆前世所不至山經所未詳莫不備其風土傳其爾怪焉。

  蜀馬良為侍中時東征吳遣良入武陵招納五溪蠻夷蠻夷渠帥皆受印號吳康泰為中郎使扶南先是漢和帝時天竺數遣使貢獻魏晉絕不複通唯吳時扶南王范旃遣親人蘇勿使其國從南發投拘利口循海大灣中正西北入曆言邊數國可一年餘到天竺江口逆水行七千里乃至焉天竺王驚曰:海極遠猶有此人乎!即令觀視國內仍差陳宋等二人以月支馬四匹報旃遣勿等還積四年方至其時泰使扶南乃見陳宋等具問天竺土俗雲:佛道所興也。

  劉咸會稽人為吏黃武五年有大秦賈人秦論來到交趾太守劉邈遣送詣大帝大帝問方土謠俗論具以事對時諸葛恪討丹陽獲黝歙短人論見之曰:大秦希見此人大帝以男女各十人差鹹送論鹹於道物故論乃徑還本國。

  南齊江景玄為益州刺史劉悛使丁零宣國威德道經鄯善於闐鄯善為丁零所破人民散盡于闐尤信佛法丁零借稱天子勞接景玄使反命茵芮嘗繇河南道而抵益州。

  後魏高徽宣武延昌中假員外散騎常侍使於厭噠西域諸國莫不敬憚之破雒侯烏孫並因之以獻名馬。

  劉長文為大鴻臚卿持策拜高麗王安。

  孫紹孝明正光初兼中書侍郎使高麗。

  元孚從出帝入關為司空兼尚書令太保時蠕蠕主與孚相識先請見孚然後遣女於是乃使孚行蠕蠕君臣見孚莫不歡悅奉皇后來歸。

  北齊斛律羌舉為東夏州刺史時高祖欲招懷遠夷令羌舉使於阿至羅宣揚威德前後稱旨甚被知賞張纂為右光祿大夫使於茹茹。

  後周庫狄峙初為西魏黃門侍郎時與東魏爭衡蠕蠕乘虛屢為邊患朝議欲結和親乃使峙往。

  王慶為將軍使吐渾與其分疆仍論和好之事。

  隋元暉初仕後周為武伯下大夫時突厥屢為冠患朝廷時結和親令齎錦采十萬使於突厥。

  長孫晟初仕後周為司衛上士宣帝時突厥攝圖請婚于周以趙王招女妻之然周與攝圖各相誇競妙選驍勇以充使者因遣晟副汝南公宇文慶送千金公主至於其牙前後使者數十輩攝圖多不禮見晟而獨愛焉開皇四年為奉車都尉副虞慶則使於攝圖七年攝圖死晟持節拜其弟處羅侯莫何可汗八年處羅侯死。又遣晟往吊十三年。又使焉。

  辛彥之仕周為開府儀同三司奉使迎突厥皇后。

  賀。若誼仕周為直閣將軍嘗使詣杏城屬茹茹種落攜貳齊遣其舍人楊暢結好於茹茹太祖恐其並力為邊境之患使誼聘茹茹誼因舀以厚利茹茹信之遂與周連和執暢付誼太祖嘉之。

  長孫平為工部尚書時突厥達頭可汗與都監可汗相攻各遣使請援高祖使平持節宣諭令其和解賜縑三百疋良馬一匹而遣之平至突厥所為陳利害遂各解兵。

  柳謇之為光祿少卿時吐谷渾來降朝廷以宗女光化公主妻之以謇之兼散騎常侍送公主於西域俄而突厥啟民可汗求結和親複令謇之送義成公主於突厥。

  杜行滿為司隸從事煬帝即位之後遣行滿使於西域至安國得五色鹽而返。

  常駿為屯田主事煬帝即位募能通絕域者大業三年駿與虞部主事王君政等請使赤土帝大悅賜駿等帛各百疋時服一襲而遣齎物五千以賜赤土王其年十月駿等自南海郡乘舟晝夜二旬每值便風至焦石山而過東南泊陵伽缽拔多洲西與林邑相對上有神祠焉。又南行至獅子島自是島於赤土。又行二三日西望見狼牙須國之山,於是南達雞籠島於赤土之界其王遣婆羅門鳩摩羅以公三十艘來迎吹蠡擊鼓以樂隋使進金鎖以纜駿公月餘至其都王遣其子那邪迦請與駿等禮見先遣人送金盤貯香花並鏡鑷金合二枚貯香油金瓶八枚貯香水白疊布四條以擬供使者盥洗其日未時那邪迦。又將象二頭持孔蓋以迎使人並致金花金盤以籍詔函男女百人奏蠡鼓婆羅門二人道路至王宮駿等奉詔上合王以下皆坐宣詔訖引駿等坐奏天竺樂事畢駿等還館。又遣婆羅門就館送食以草葉為盤其大方丈因謂駿曰:今是大國中人非複赤土國矣。飲食疏薄願為大國意而食之後日請駿等入宴儀衛導從如初見之禮王前設兩床床上並設草葉盤方一丈五尺上有黃白紫赤四色之餅牛羊魚鱉豬毒冒之肉百餘品延駿升床從者坐於北席各以金鍾置酒女樂迭奏禮儀甚厚尋遣那邪迦隨駿貢方物並獻金芙蓉冠龍腦香以鑄金為多羅葉隱起成文以為表金函封之令婆羅門以香花奏蠡鼓而送之既入海見綠魚群飛水上浮海上十餘日至林邑東南並山而行其海水闊千餘步色黃氣腥舟行一日不絕雲:是大魚糞也。循海北岸達於交駿以六年春與那耶迦於引農謁帝帝大悅賜駿等物二百俱授秉義尉迦那等官賞各有差。

  裴清為文林郎煬帝遣清使於倭國渡百濟行至竹島南望耽羅國經都斯麻國迥在大海中。又東至月支國。又至竹斯國。又至東秦王國其人同於華夏以為夷洲疑不能明也。又經十餘國達於海岸自竹斯國以東皆附庸於倭王。

  韋節為侍御史與司隸從事杜行滿使於西藩諸國至賓得碼瑙杯王舍城得佛經史國得十亻舞女獅子皮鼠毛而還。

  唐劉文靜為晉陽司馬高祖起義文靜請連突厥以益兵威高祖因遣文靜使于始畢可汗。

  襄武公琛與太常卿鄭允齎女妓遺突厥始畢可汗以結和親。

  高表仁為新州刺史貞觀中倭國朝貢太宗矜其道遠詔所司無令歲貢。又遣表仁持節撫之表仁浮海數月方至雲:路經地獄之門親見其上氣色蔥郁有煙火之狀。若爐錘號叫之聲行者聞之莫不危懼。

  郭元振為通泉尉則天聞其名召見與語甚奇之時吐蕃請和乃授元振右武衛鎧曹充使聘於吐蕃。

  蕭斯為右散騎常侍武宗大曆九年為回鶻宣尉使崔漢衡以檢校禮部員外郎大曆六年為和吐蕃副使還遷右司郎中後為鴻臚卿建中四年加簡較工部尚書複使吐蕃。

  韋倫為郴州防禦使坐事貶隋州司馬建中初德宗選堪使絕域者擢拜倫太常少卿兼中丞持節充通和吐蕃使倫至蕃中宣諭皇恩次述國家威德遠振蕃人大悅贊普入獻方物使還遷太常卿再入吐蕃西蕃畏服。

  樊澤為都官員外郎充和蕃使蕃中用事宰相尚結贊深禮之。

  于頔以櫟陽主簿攝監察禦史充入蕃使判官後為司門員外郎兼侍御史充西蕃計會使。

  張薦為太常博士貞元四年回紇求和親使送咸安公主入回紇以薦為判官改授殿中侍御史累遷諫議大夫十一年冊回紇可汗薦以秘書少監持節為使還久之遷秘書監二十年吐蕃贊普死以薦為工部侍郎兼御史大夫持節往吊贈卒於赤嶺東紇辟驛吐蕃傳歸其柩順宗即位贈禮部尚書前後三使異國。

  袁滋為祠部郎中兼禦史中丞充冊南詔使及還以清平官尹輔酋來朝。

  呂溫為左拾遺貞元二十年副工部侍郎張薦為入吐蕃使吐蕃以中國喪禍留溫經年。

  武少儀為太常少卿元和四年命少儀兼禦史中丞持節充冊立南詔及弔祭使(先是諫議大夫平仲充使繼命諫議大夫呂元膺充湖南江西宣慰使議者以為諫議盡去慮乖大體繇是元膺行平仲繼止乃遣少儀)。

  殷侑為太常博士元和中回紇請和憲宗仍命宗正少卿李孝誠奉使宣命以侑為副。

  鄭權為右散騎常侍長慶二年自回鶻告哀回穆宗初即位欲重其使以權嘗曆顯位器質魁偉有詞辨可以將命故選任之至虜庭詞氣頗得使臣之體虜眾敬憚焉。

  劉元鼎為大理卿長慶二年自吐蕃使還對於麟德殿奏往來渡黃河上流在洪濟橋去西南十餘裡其水極為淺狹春可揭涉秋夏則以公渡其南三百餘裡有三山形如微河源在其間水甚清冷流出六十裡然經一赤岸長五十餘裡土色如河流經歷水色遂赤續為諸水所注漸就黃濁。又其源西去蕃雲:烈館約四驛每驛約二百餘裡東北去莫賀延磧尾約五百餘裡其磧尾闊五十裡向南漸狹小北自沙州之西乃南入吐渾國至北轉微故號磧尾計其地理當劍南之直西元鼎初見贊普於悶但盧川蓋贊普夏衙之所其川在邏婆川南百里臧河之所流也。李從易為宗正少卿文宗太和四年兼禦史中丞賜紫金魚袋充入吐蕃答賀正使。

  後唐李彥楷為供奉官明宗天成元年與高品李光裕使雲南。

  烏昭遠為左金吾衛將軍天成二年以昭遠守左衛上將軍充入蠻國信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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