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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百二十四 卿監部·智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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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智者不惑識以知微故能施於有政克集其事其有處慶賴之地領監署之職竭志奉上思所裨益自非機用周敏策略宏達才出世表言為國經者曷嘗著名稱于厥任哉!至乃決獄上議本乎!忠恪參考條制臻夫倫要全物力以省費論軍志而獨見深明奸隙曲揣敵意戒乎!輕舉洞於未萌亦有鑒通人倫玄合上旨幹局餘力兼濟於下莫不究天人之奧賾詳事物之軌制練達國體曉暢時義以至諮詢訪對引喻精詣渙然冰釋昭。若發蒙沃於主心為眾所服者悉可徵矣。 漢張湯為廷尉決大獄欲傅古義乃請博士弟子理尚書春秋補廷尉平亭疑法奏讞疑事必先為上分別其原以揚主之明言此自天子意非繇有司也。奏事有善則讓曰:監掾史某所為也。(亭者平也。均也。)。 召信臣竟寧中為少府奏請上林諸離遠宮館稀幸禦者勿複繕治共張。又奏省樂府黃門倡優諸戲。又宮館兵弩什器減過泰半大官園種冬生蔥菲菜茹覆以屋廡(廡周室也。茹人庶切廡音舞)晝夜難蘊火待溫氣乃生(難古然字蘊小蓄也。溫於雲:切)信臣以為此皆不時之物有傷於人不宜以奉供養及他非法食物悉奏罷省費歲數千萬。 朱博為廷尉職典決疑當讞平天下獄博恐為官屬所誣視事召見正監典法掾史謂曰:廷尉本起于武吏不通法律幸有眾賢亦何憂然廷尉治郡斷獄以來。且二十年亦獨耳剽日久(剽去刂也。猶言行聽也。剽穎妙切)三尺律令事出其中(言可以人情知之)掾史試與正監共撰前世決事吏議難知者數十事持以問廷尉得為諸君覆意之(但欲用意覆之不近法律事故也。)正監以為博苟強意未必能然即共條白焉博皆召掾史並坐而問為平處其輕重十中八九(中音行仲切)官屬鹹服博之疏略材過人也。 後漢牟融為大司農是時明帝方勤萬機公卿數朝會每取延謀政事判折獄訟融經明才高善論議朝廷皆服其能帝數嗟歎以為才堪宰相。 袁安為太僕元和三年武威太守孟雲上書北虜既已和親而南部複往抄掠北單于謂漢欺之謀欲犯邊宜還其生口以安慰之詔百官議朝堂公卿皆言夷狄譎詐求欲無厭既得生口當複妄自誇大不可開許安獨曰:北虜遣使奉獻和親有得邊生口者取以歸漢此明其畏威而非先違約也。雲以大臣典邊不宜負信于戎狄還之足示中國優貸而使邊人得安誠便司徒桓虞既議從公太尉鄭玄司空第五倫皆恨之弘因大言激勵虞曰:諸言當還生口者皆為不忠虞廷叱之倫及大鴻臚韋彪各作色變容司隸校尉舉奏安等皆上印綬謝詔報曰:久議沉滯各有所志蓋事以議從策繇眾定誾誾衎衎得禮之容寢默抑心更非朝廷之福君何尤而深謝其各冠履帝竟從安議。 孔融為將作大匠遷少府每朝訪對融取為議主引正定議公卿大夫皆隸名而已。 魏司馬芝為大司農每上官有所召問常先見掾史為斷其意故教其所以塞之狀皆如所度。 王肅為光祿勳時有三魚長尺集武庫之屋有以為吉祥肅辨之曰:魚生於淵而亢於屋鱗介之物失其所也。邊將其殆有棄甲之變乎!其後果有東關之敗遷太常時丘儉文欽反大將軍司馬景王問肅曰:安主甯國其術焉在肅曰:昔關侯率荊州之眾降於禁於漢濱遂有北向爭天下之志後孫權襲取其將士家屬侯士眾一旦瓦解今淮南將士父母妻子皆在內州但急往禦衛使不得前必有關侯土分之勢矣。景王從之遂破儉欽。 辛毗為衛尉時蜀相諸葛亮圍祁山不克引退張追之為流矢所中死明帝惜臨朝而歎曰:蜀未平而死將。若之何司空陳群曰:誠良將國所依也。毗心以為雖可惜然已死不當內弱主意而示外以不大也。乃持群曰:陳公是何言歟當建安之末天下不可一日無武皇帝也。及委國祚而文皇帝受命黃初之世亦謂一日不可無文皇帝也。及委棄天下而陛下龍興今國內所少豈張乎!陳群曰:亦誠如辛毗言帝曰:陳公可謂善變矣。 崔林為大鴻臚龜茲王遣侍子來朝朝廷嘉其自遠至褒賞其王甚厚餘國各遣子來朝問使連屬林恐所遣或非真的權取疏屬賈胡因通使命利得印綬而道路護送所損滋多勞所養之民資無益之事為夷狄所笑此曩時之所患也。乃移書敦煌喻指並錄前世待遇諸豐約故事使其有常。 吳潘為太常文帝時驃騎將軍步騭屯漚口求召募諸郡以增兵權以問曰:豪將在民間耗亂為害加騭有名勢在所媚不可聽也。從之。 晉鄭袤仕魏為光祿勳領宗正母丘儉作亂景帝自出征之百官祖送於城東袤疾病不任會帝謂中領軍王肅曰:唯不見鄭光祿為恨肅以語袤袤自興追帝及於近道帝笑曰:故知侯生必來也。遂與袤共載曰:計將何先袤曰:昔與儉俱為台郎特所知悉其人好謀而不達事情自昔勳建幽州志望無限。又矜勇無算今大軍出其不意江淮之卒銳而不能固深溝高壘以挫其氣此亞夫之長也。帝稱善。 蔡謨成帝時為太常彭城王上言樂賢堂有先帝手畫佛象經歷寇難而此堂猶存宜敕作頌帝下其議謨曰:佛者夷狄之俗非經典之制先帝量同天地多才多藝因暇時而畫此象至於雅好佛道所未承聞盜賊奔突王都隳敗而此堂塊然獨存斯誠神靈保祚之徵然未是大晉盛德之形容歌頌之所先也。人臣睹物興義私作賦頌可也。今欲發王命敕史官上稱先帝好佛之志下為夷狄作一象之頌於義有疑焉,於是遂寢時征西將軍庾亮以石勒新死欲移鎮石城為滅賊之漸事下公卿謨議曰:時有否泰道有屈伸暴逆之寇雖終滅亡然當強盛皆屈而避之是以高祖受黜於巴漢忍辱於平城也。若爭強於鴻門則亡不終日故蕭何曰:百戰百敗不死何待也。原始要終歸於大濟而已豈與當亡之寇爭遲速之間哉!夫唯鴻門之不爭故垓下莫能與之爭文王身厄於裡故道泰於牧野句踐見屈於會稽故威申於強吳今日之事亦繇此矣。賊假息之命垂盡而豺狼之力尚強宜抗威以待時,或曰:抗威待時時呂可矣。愚以為時之可否在賊之強弱賊之強弱在季龍之能否季龍之能否可得而言矣。自勒初起則季龍為爪牙百戰百勝遂定中國境土所據同於魏世及勒死之日將相內外欲誅季龍季龍獨起於眾異之中殺嗣主誅寵臣內難既定千里遠出一攻而拔金墉再戰而斬石生禽彭彪殺石聰郭權還據根本內外並定四方鎮守不失尺土詳察此事,豈能乎!將不能也。假令不能者為之其將濟乎!將不濟也。賊前攻襄陽而不能拔誠有之矣。不信百戰之效而執攻之之驗棄多從少於理安乎!譬。若射者百發而一不中可謂之拙乎!且不拔襄陽者非季龍身也。桓平北守邊之將耳賊前攻之爭疆場耳得之為善不得則止非其所急也。今征西之往則異,於是何者重鎮也。名賢也。中國之人所聞而歸心也。今而西度實有席捲河南之勢賊所大懼豈與桓宣同哉!季龍必率其精兵身來距爭。若欲與戰戰何如石生。若欲城守守何如金墉。若欲沮沔沔何如大江蘇峻何如季龍凡此數者宜詳扌交之愚謂石生猛將關中精兵征西之日戰不能勝也。金墉險固劉曜十萬所不能拔今征西之守不能勝也。又是時兗州雒陽關中皆舉兵擊季龍今此三處反為其用方之於前倍半之舉也。若石生不能敵其半而征西欲當其倍愚所疑也。蘇峻之強不及季龍沔水之險不及大江大江不能禦蘇峻而以沔水禦季龍。又所疑也。昔祖士雅在譙佃於城北虜賊來攻因以為資故豫安軍屯以禦其外穀將熟賊果至丁夫戰於外老弱獲於內多持炬火急則燒穀而走如此數年竟不得其利是時賊惟據沔水地方之於今四分之一耳士雅不能捍其一而征西欲禦其四。又所疑也,或曰:賊。若多來則必無糧然致糧之難莫過崤函而季龍昔涉此險深入敵國平關中而後還今至襄陽路既無險。又行其國內自相供給方之於前難易百倍已經至難而謂今不能濟其易。又所疑也。然此所論往說征西既至之後耳尚未論道路之慮也。自沔已西水急岸高魚貫溯流首尾百里。若賊無宋襄之義及我未陣而擊之如之何今王士與賊水陸異勢便習不同冠。若送死雖開江延敵以一當千猶吞之有餘宜誘而致之以保萬全棄江遠敵以我所短擊彼所長懼非廟勝之算朝議同之故亮不果移鎮。 王彪之為太常領崇德衛尉時,或謂簡文曰:武陵第中大脩器杖將謀非常也。簡文以問彪之彪之曰:武陵王志意盡於馳騁田獵耳願深靜之以懷異同者或複以此為言簡文甚悅。 南齊胡諧之為衛尉領中庶子諧之有識計每朝廷官缺及應遷代密量主所用人皆如諧之言虞以此稱服。 梁傅岐為太僕司農卿在禁省十餘年機事密勿亞於朱異貞陽侯蕭明伐彭城兵敗囚於魏三年明遣使還述魏欲通和好敕有司及近臣定議左衛朱異曰:邊境。且得靜寇息人於事為便議者並然之岐獨曰:高澄既新得志何事須和,必是設間故令貞陽遣使令侯景自疑當以貞陽易景景意不安必圖禍亂。若許通好是墮其計中。且彭城去歲喪師渦陽複新敗退今使就和益示國家之弱切不可許異等固執帝遂從之乃遣使景果有疑遂舉兵入寇請誅朱異後魏崔浩為祭酒泰常元年宋高祖為晉將伐姚泓舟師自淮泗入清欲溯河西上假道於國詔群臣議之外朝公卿鹹曰:函谷關號曰:天險一人荷戈萬夫不得進劉裕舟船步兵何能西入脫我乘其後還路甚難。若北上河岸其行為易揚言伐姚意或難測假其水道冠不可縱宜先發軍斷河上流勿令西過。又議之內朝咸同外計明元將從之浩曰:此非上策司馬休之之徒擾其荊州劉裕切齒來久今興死子幼乘其危亡而伐之臣觀其意必欲入關勁躁之人不顧後患。若今塞其西路裕必上岸北侵如此則姚無事而我受敵矣。今蠕蠕內冠民食。又乏不可發軍赴南則北冠進擊。若其救北則南州複危未。若假之水道縱裕西入然後興兵塞其東歸之路所謂卞莊刺虎兩得之勢也。使裕勝也。必德我假道之惠令姚氏勝也。亦不失救鄰之名縱使裕得關中懸遠難守彼不能守終為我物今不勞兵馬坐觀成敗鬥兩虎而收長久利上策也。夫為國之計擇利而為之豈顧婚姻酬一女子之惠也。假令國家棄恒山以南裕必不能發吳越之兵與官軍爭守河北也。居然可知議者猶曰:裕西入函穀則進退路窮腹背受敵北上岸則姚軍必不出關助我揚聲西行意在北進其勢然也。明元遂從群議遣長孫嵩發兵拒之戰於畔城為晉將朱超石所敗師人多傷明元聞之恨不用浩計明年齊郡太守王懿來降上書陳計稱劉裕在洛勸國家以軍絕其後路則裕可不戰而克書奏帝善之會浩在前進講書傳帝問浩劉裕西伐前軍已至潼關其事如何以卿觀之事得濟不浩對曰:昔姚興好養虛名而無實用子泓。又病眾叛親離裕乘其危亡兵精將勇以臣觀之克之必矣。明元曰:劉裕武能何如慕容垂浩曰:裕勝明元曰:試言其狀浩曰:慕容垂乘父祖世君之資生便尊貴同類歸之。若夜蛾之赴火少加倚仗便足立功劉裕挺出寒微不階尺土之資不因一卒之用奮臂大呼而夷滅桓玄北擒慕容超南摧盧循等僭晉陵遲遂執國命裕。若平姚而還必篡其主其勢然矣。秦地戎夷渾並虎狼之國裕亦不能守之風俗不同人情難變欲行荊揚之化于三秦之地無翼而欲飛無足而欲走不可得也。若留眾守之必資於寇孔子曰:善人為邦百年可以勝殘去殺今以秦之難制一二年間豈裕所能哉!且可治戎束甲息民備境以待其歸秦地亦當終為國有可坐而守也。明元曰:裕已入關不能進退我遣精騎南襲彭城壽春裕亦何能自立浩曰:今西北二寇未弭陛下不可親禦六師兵眾雖盛將無韓白長孫嵩有治國之用無進取之能非劉裕敵也。請待之不晚明元笑曰:卿量之已審矣。浩曰:臣嘗私論近世人物不敢不上聞。若王猛之治國苻堅之管仲也。慕容玄恭之輔少主慕容之霍光也。劉裕之平逆亂司馬德宗之曹操也。明元曰:卿謂先帝如何浩曰:小人管懸象何能見玄穹之廣大。雖然太祖用漠北醇朴之人南入中地變風易俗化洽四海自與羲農齊烈臣,豈能仰名明元曰:屈沔何如浩曰:屈沔家國夷滅一身孤寄為姚氏封殖不思樹党強鄰報仇雪恥乃結忿蠕蠕背德于姚興獗豎小人無大經略正可殘暴終為人所滅耳明元大悅語至中夜賜浩禦縹醪酒十鬃水精戎鹽一兩曰:朕味卿言。若此鹽酒故與卿同其甘也。始光中為太常卿時議討赫連昌群臣皆以為難唯浩曰:往年以來熒惑再守羽林皆成鉤已其占秦亡及今年五星並出東方利以西伐天應人和時會並集不可失也。太武乃使奚斤等擊蒲阪而親率輕騎襲其都城大獲而還及太武複討昌次其城下收眾偽退昌鼓訁而前舒陣為兩翼會有風雨從東南來揚沙昏晝宦者趙倪進曰:今風雨從賊來我向彼背天不助人。又將士饑渴願陛下攝騎避之更待後日浩叱之曰:是何言與千里制勝一日之中豈得變易前行不止後已離絕宜分軍隱出掩擊不意風道在人,豈有常也。太武曰:善分騎奮擊昌軍大潰時議擊蠕蠕朝臣內外盡不欲行保太后固止太武皆不聽唯浩贊成策略尚書令劉潔左僕射安原等乃使黃門侍郎仇齊推赫連昌太史張淵徐辨說太武曰:今年己巳三陰之歲歲星襲月太白在西方不可舉兵北伐必敗雖克不利於上。又群臣共贊和淵等雲:淵少時嘗諫苻堅不可南征堅不從而敗今天時人事都不和協何可舉動太武意未決乃召浩令與淵等辨之浩難淵曰:陽者德也。陰者刑也。故日蝕修德月蝕修刑夫王之用兵刑之大者也。以此言之三陰用兵蓋得其類修刑之義也。歲星襲月年饑民流應在他國遠期十二年太白行蒼龍宿於天文為東不妨北伐淵等俗生志意淺近牽於小數不達大體難與遠圖臣觀天文比年已來月行掩昴至今猶然其占三年天子大破旄頭之國蠕蠕高車旄頭之眾也。夫聖明禦時能行非常之事古人語曰:非常之原黎民懼焉及其成功天下晏然願陛下勿疑也。淵等慚而言曰:蠕蠕荒外無用之物得其地不可耕而食得其民不可臣而使輕疾無常難得而制有何汲汲而苦勞士馬也。浩曰:淵言天時是其所職。若論形勢非彼所知斯乃漢世舊說常談施之於今不合事宜也。何以言之夫蠕蠕者舊是國家北邊叛隸今誅其元惡收其善民令復舊役非無用也。漠北高涼不生蚊蚋水草美善夏則北遷田牧其地非不可耕而食也。蠕蠕子弟來降貴者尚公主賤者將軍大夫居列滿朝。又高車號為名騎非不臣而畜也。夫以南人追之則患其輕疾於國兵則不然何者彼能遠逐非難制也。往數入國民吏震驚盡今夏不乘虛掩進破滅其國至秋複來不得安臥自太宗之世迄於今日無歲不驚,豈不汲汲乎!哉!世人皆謂淵辨通解數術明決成敗臣請試之問其西國未滅之前有何亡徵知而不言是其不忠。若實不知是其無術而赫連昌在坐淵等自以無失言慚赧而不能對太武大悅謂公卿曰:吾意決矣。亡國之師不可與謀信矣。哉!而保太后猶難之複令群臣保太后前評議太武謂浩曰:此等意猶不伏卿善曉之令悟既罷朝或有尤浩者曰:今吳賊侵南而舍之北伐行師千里其誰不知。若蠕蠕遠遁前無所獲後有南賊之患危之道也。浩曰:不然今年不摧蠕蠕則無以禦南賊自國家並西國已來南人恐懼揚聲動眾以衛淮北彼北我南彼勞我息其勢然矣。破蠕蠕往還之間故不見其至也。何以言之劉裕得關中留其愛子精兵數萬良將勁卒猶不能固守舉軍盡沒號哭之聲至今未巳如何正當國家休明之世士馬強盛之時而欲以駒犢齒虎口也。設令國家與之河南彼必不能守之自量不能守是以必不來。若或有眾備邊之軍耳夫見瓶水之凍知天下之寒嘗肉一臠識鑊中之味物有其類可推而得也。且蠕蠕恃其絕遠謂國家力不能至自寬來冠故夏則散眾放畜秋肥乃聚背寒向溫南來寇抄今出其慮表攻其不備大軍卒至必驚駭星分望塵奔走牡馬護群牝馬戀駒驅馳難制不得水草未過數日則聚而困弊可一舉而滅暫勞永逸長久之利時不可失也。惟患上無此意今聖慮已決發曠世之謀如何止之陋矣。哉!公卿也。諸軍遂行天師寇謙之謂浩曰:是行也。如之何可果勝乎!浩對曰:天時形勢必克無疑但恐諸將前後顧慮不能乘勝深入使不全舉耳今軍入其境蠕蠕先不設備民畜布野驚怖四奔莫相收攝,於是分軍搜討東西五千里南北三千里凡所俘虜及獲畜產車廬彌漫山澤蓋數百萬高車殺蠕蠕種類降者三十餘萬落虜遂散亂矣。太武氵公弱水西行至涿邪山諸大將果疑虜深入有伏兵勸太武停止不追天師以浩前言固勸太武窮討不聽後有降人言蠕蠕大檀先被疾乃焚燒穹廬科車自載將數百人入南山走民畜窘聚方六十裡中無人統領相去八十裡追軍不至乃徐西遁唯此得免後聞涼州賈胡言。若複前行二日則盡滅之矣。太武深恨之大軍既還南賊竟不能動如浩所量。 范紹為羽林監時楊州刺史任城王澄請征鍾離敕詔詣壽春共量進止澄曰:須兵十萬往還百日漚陽鍾離廣陵盧江欲數道俱進但糧仗軍資須朝廷速具紹曰:計十萬之眾往還百日須糧百日頃秋已向末方欲徵召兵仗可集恐糧難至有兵無糧何以克敵願王善思為社稷深慮澄沉思良久曰:實如卿之所言使還具以狀聞後澄遂征鍾離無功而返。 北齊陽斐初仕魏為廷尉少卿時東郡太守陸士佩以黎陽關河形勝欲因山即壑以為公家苑囿遺斐。《書》曰:當諮大將軍以足下為匠者斐書拒曰:當今殷憂啟聖運遭昌曆故大丞相天啟霸功再造太極大將軍光承先構嗣續丕顯國步始康民勞未息誠宜輕徭薄賦勤恤民隱詩不雲:乎!民亦勞止迄可小康惠此中國以綏四方古之帝王亦有表山刊樹未足盡其意下輦成宴詎能窮其情正足以靡天地之財用劉生民之髓腦是故孔子對葉公以來遠酬哀公以臨民所問雖同所急務異故也。相如壯上林之觀揚雄騁羽獵之辭雖系以頹鬃填塹亂以收落網而言無補於風規祗足昭其愆度也。 後周裴漢為司車路下大夫與工部郭彥大府高賓等參議格令每較量時事必有條理彥等鹹敬異之隋樊叔略開皇後為司農卿朝廷有疑滯公卿所未能決者叔略輒為評理雖無學術有所依據然師心獨見暗與理合甚為上所親委高楊素亦禮遇之叔略雖為司農往往參督九卿事。 李文博為直秘書內省商略古今治政得失如指諸掌。 唐令狐德永徽初為太常少卿高宗召中書門下三品及弘文館學士於中華殿論議帝問曰:何者為王道何者為霸道。又孰為先後德對曰:王道在德霸道在刑自三王以上皆行王道唯秦任伯術漢則雜而行之魏晉已下王霸俱失如欲用之王道為最而行之為難帝曰:今之所行何政為要德對曰:古者為政清其心簡其事以此為本當今天下無虞年穀豐稔薄賦斂少征役此乃合於王道為政之要莫過於此帝曰:政道莫尚於無為。又問曰:禹湯何以興桀紂何以亡德對曰:傳稱禹湯罪已其興也。勃焉桀紂罪人其亡也。忽焉二主惑於妹喜妲己誅戮諫者造炮烙之刑以是而亡帝甚悅各賜以繒帛。 秀實建中初為司農卿見禁兵寡少不足以備非常乃上疏曰:臣聞天子曰:萬乘諸侯曰:千乘大夫曰:百乘此蓋以大制小以十制一也。尊君卑臣強幹弱枝之義在於此矣。今外有不庭之虜內有梗命之臣竊觀禁兵不精其數全少卒有患難將何待之。且猛虎所以百獸畏者為爪牙也。若去其爪牙則犬彘馬牛悉能為敵伏願少留聖慮異裨萬一其後涇原兵作亂召神策六軍遂無一人至者秀實守節不回竟沒於賊其明略義烈如此。 薛玨貞元初為司農卿時詔天下舉可任刺史縣令者殆百人有詔令與群官詢考玨乃延問人間疾苦及胥吏得失取其有惻隱通達事理者條舉十才一二宰相將以詞策校之玨曰:求良吏不可兼責以文學宜以聖君愛人之本為心執政卒無以難之皆敘進官頗多稱職蔣乂為秘書監在朝三十年前後每有大政大議宰臣不能裁決者必召以諮訪乂徵引典故以參時事多合其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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