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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百七十二 掌禮部·討論第二


  魏將濟為太尉初侍中高堂隆論郊祀事以魏為舜後推舜配天濟以舜本姓媯其苗曰:田非曹之先著文以追詰隆及與尚書繆襲往反並有理據。又難鄭玄注祭法雲:有虞以上尚得郊祖宗配用有德自夏已下稍用其姓氏濟曰:夫虯龍神於獺獺自祭其先不祭虯龍也。麒麟白虎仁於豺豺自祭其先不祭麟虎也。如玄之說虞已上豺獺之不。若邪臣以為祭法所雲:見疑學者久矣。鄭久不考正其違而就通其義吳張昭弱冠察孝廉不就汝南主簿應劭議宜為舊君諱論者皆互有異同事在風俗通昭著論曰:客有見大國之議士君子之論雲:起元建武已來舊君名諱五十六人以為後生不得協也。取乎!經論譬諸行事義高辭麗甚可嘉羨愚意褊淺切有疑焉蓋乾坤刻分萬物定形肇有父子君臣之經故聖人順天之性制禮尚敬在三之義君實食之在喪之哀君親臨之厚莫重焉恩莫大焉誠臣子所尊仰萬夫所天恃焉得而同之哉!然親親有等尊尊有殺故禮服上不盡高祖下不盡玄孫。又傳記四世而緦麻服之窮也。五世降免殺同姓也。六世而親屬竭矣。又曲禮有不建事之義則不諱者蓋名之謂屬絕之義不拘於協況乃古君五十六哉!邾子會盟季友來歸不稱其名鹹書字者是時魯人嘉之也。何解臣子為君父諱乎!周穆王諱滿至定王時有王孫滿者其為大夫是臣協君也。又厲王諱胡及莊王之子名胡其比眾多夫類事建議經有明據傳有徵案然後進攻退守萬無奔北垂示百世永無咎失今應劭雖上尊舊君之名而下無所斷齊猶歸之疑雲:曲禮之篇疑事無質觀省上下闕義自證文辭可謂倡而不法將來何觀言聲一放猶拾瀋也。過辭在前悔其何追(又雲:昭與王朗共論舊君諱事州裡才士陳琳等皆稱善之)。

  晉蔡謨為太常康帝建元元年太史上元日合朔後複疑應卻會與否庾冰輔政寫劉邵議以示八座於時有謂邵為不得禮意苟或從之是勝人之一失謨遂著議非之曰:邵論災消異伏。又以梓慎礻卑灶猶有錯失太史上言亦不必審其理誠然也。雲:聖人垂制不為變異預廢乎!禮此則謬矣。災祥之發所以譴告人君王者之所重誡故素服廢樂退避正寢百官降物用幣伐鼓躬親而救之夫敬誠之事與其疑而廢之寧慎而行之故孔子老助葬於巷黨以喪不見星而行故日蝕而止柩曰:安知其不見星也。而邵廢之是棄聖賢之成規也。魯桓公壬申有災而以乙亥嘗祭春秋譏之災事既過猶追懼未已故廢宗廟之祭況聞天眚將至行慶樂之會於禮乖矣。禮所雲:諸侯入門不得終禮者謂日官不豫言諸侯既入見蝕乃知耳非先聞當蝕而朝會不廢也。引此可謂失其義旨劉邵所執者禮記也。夫子老巷黨之事亦禮記所言複違而反之進退無據然荀令所言漢朝所從遂使此言至今見稱莫知其誤矣。後君子將擬以為式故正之雲:爾,於是冰從眾議遂以卻會至永和中殷浩輔政。又欲從劉邵議不卻會王彪之據咸寧建元故事。又曰:禮雲:諸侯旅見天子不得終禮而廢者四自謂卒暴有之非為先存其事而僥倖史官推衍謬錯故不豫廢朝禮也,於是。又從彪之議。

  宋傅亮為中書令時禦史中丞蔡廓疑揚州刺史廬陵王義真朝堂班次亮與廓。《書》曰:楊州自應著刺史服耳然謂坐起班次應在朝堂諸官上不應依官次坐下足下試更尋之詩序雲:王姬下嫁於諸侯衣服禮秩不系其夫下王后一等推王臣下王后一等則皇子居然在王公之上陸士衡起居注式乾殿集諸皇子悉在三司上今抄疏如別。又海西即位赦文太宰武陵王第一撫軍將軍會稽王第二大司馬第三大司馬位既最高。又都督中外而次在二王之下,豈非下皇子耶此文今具在也。永和中蔡公為司徒司馬簡文為撫軍開府對錄朝政蔡為正司不應反在儀同之下而於時位次相王在前蔡公次之耳諸例甚多不能複具疏揚州反乃居卿尹之下恐此失禮宜改之也。廓答曰:揚州位居卿尹之下嘗亦為疑然朝廷以位相次不以本封複無明文雲:皇子加殊禮齊獻王為驃騎孫秀來降武帝欲優異之以秀為驃騎轉齊王為鎮軍在驃騎上。若如足下言皇子便在公右則齊王本以自尊何改鎮軍令在驃騎上明知故依見位為次也。又齊王為司空賈充為太尉俱錄尚書署事嘗在充後潘正叔奏公羊事於時三錄梁王彤為衛將軍署在太尉隴西王泰司徒王玄沖下近太元初賀新宮成司馬太傅為中軍而以齊王柔之為賀首立安帝為太子上禮徐邈為郎位元次亦乙太傅在諸王下。又謁李太后宗正尚書符令以高密王為首時王東亭僕射王徐皆是近世識古今者足下引式乾公王吾謂未可為據其雲:上出式乾古傳中彭城王植荀組潘嶽紹杜斌然後道足下所疏四王在三司之上反在黃門郎下有何義。且四王之下則雲:大將軍梁王彤車騎趙王倫然後雲:司徒王戎耳梁趙二王亦是皇子屬尊位齊在豫章王常侍之下。又複不通蓋書家指疏時事不必存其班次式乾亦是私宴異於朝堂如今含章西堂足下在僕射下侍中在尚書下耳來示。又雲:曾祖與簡文對錄位在簡文下吾家故事則不然今寫如別王姬身無爵位故可得不從夫而以王女為尊皇子出任則有二位二位則依朝複示之班序唯引太和赦文差可為言然赦文前後亦參差不同太宰上公自應在大司馬前耳簡文雖撫軍時已授丞相殊禮。又中外都督故以本任為班不以督中外便在公右也。今護軍總方伯而位次故在持節都督下足下複思之。

  建平王宏為左僕射孝武建武元年六月湘東國太妃以去三十年閏六月二十八日薨未詳周忌當在六月為取七月未詳服敕禮官議正博士丘邁之議案吳商議閏月亡者應以本正之月為忌謂正閏論雖各有所執商議為允宜以今六月為忌宏謂邁之議不可准據按晉世及皇代以來閏月亡者以閏之後月祥宜以來七月為祥忌。

  南齊王儉為尚書左僕射時竟陵王子良母太妃以七月薨子良以八月奉凶問及小祥疑南郡王應相待儉議以為禮有倫序義無徒設如令遠則不待近必相須禮例既乖即心無取。若疑兄弟同居吉凶舛雜則遠還之子自應開立別門以終喪事靈筵祭奠隨在家之人再期而毀庶子在家亦不待嫡而況諸妃正體王室中軍長奠之重天朝。又行權制進退彌複非疑謂應不相待中軍糸原縞之日聞喜致哀而已不受吊慰至聞喜變除昆弟亦宜相就寫情不對客從之後魏裴延俊宣武時為司州別駕加鎮遠將軍及詔立明堂群官博議延俊獨著一堂之論太傅清河王懌時典眾議讀而笑曰:子故欲遠符僕射也。

  李謐涿郡人少好學博通諸經覽考工記大戴禮盛德篇以明堂之制不同遂著明堂制度論曰:餘謂論事辨物當取正於經典之真文援證定疑必有驗於周孔之遺訓然後可以稱准的矣。今禮文殘缺聖言靡存明堂之制誰使正之是以後人紛糾競興異論五九之說各信其習是非無准得失相半故歷代紛紜靡所取正乃使裴雲:今群儒紛糾互相掎摭就令其象可得而圖其所以居用之禮莫能通也。為設虛器耳況漢氏所作四維之個複不能令各處其辰愚以為尊祖配天其義明著廟宇之制理據未分直可為殿屋以崇嚴父之祀其餘雜碎一皆除之斯,豈不以群儒舛互並乖其實據義求衷莫適可從哉!但恨典文殘滅求之靡據而已矣。乃複遂去室牖諸制施之於教未知其所隆政求之於情未可喻其所以必須惜哉!言乎!仲尼有言曰:賜也。爾愛其羊我愛其禮餘以為隆政必須其禮豈彼一羊哉!推此而論則聖人之於禮殷勤而重之裴之於禮任意而忽之是則賢於仲尼矣。以斯觀之裴氏子以不達而失禮之旨也。餘切不自量頗有鄙意據理尋義以求其真貴合雅衷不苟偏信乃藉之以紀傳考之以訓注博采先賢之言廣搜通儒之說量其當否參其同異棄其所短收其所長推義察圖以折厥衷豈敢必善聊亦合其言志矣。凡論明堂之制者雖眾然較其大略則二途而已言五室者則據。《周禮》考工之記以為本是康成之徒所執言九室者則按大戴盛德之篇以為源是伯喈之論所持此之二書雖非聖旨然是先賢之中博見洽通者也。但各記所聞未能全正盡美未盡善也。然先儒不能考其當否便各是所習卒相非毀豈達士之確論哉!小戴氏傳禮事四十九篇號曰:禮記雖未能全當然多得其衷方之前賢亦無愧矣。而月令玉藻明堂三篇頗有明堂之義餘故采掇二家參之月令以為明堂五室古今通則其室居中者謂之太室當太室之東者謂之青陽當太室之南者謂之明堂當太室之西者謂之總章當太室之北者謂之玄堂四面之室各有夾房謂之左右個三十六戶七十二牖矣。室個之形今之殿前是其遺像耳個者即寢之房也。但明堂與寢施用既殊故房個之名亦隨事而遷耳今粗書其像以見鄙意按圖察義略可驗矣。故簡之五室則義明於考工較之戶牖則數葉於盛德考之施用則事著於月令求之閏也。合。《周禮》與玉藻既同夏殷。又符周秦雖乖眾儒儻或在斯矣。考工記曰:周人明堂度以九尺之筵東西九筵南北七筵堂崇一筵五室凡室二筵室中度以幾堂上度以筵餘謂記得之於五室而謬於堂之脩廣何者當以理推之令愜古今之情也。夫明堂者蓋所以告月朔布時令宗文王祀五帝者也。然營構之範自當因宜創制耳故五室者合於五帝各居一室之義。且四時之祀皆據其方之正。又聽朔布令鹹得其月之辰可請施政及記二三得允求之古義竊為當矣。鄭康成漢末之通儒後學所宗正釋五室之位謂土居中木火金水各居四維然四維之室既乖其正施令聽朔各失厥衷左右之個棄而不顧乃反文之以美說飾之以巧辭言水木用事交於東北木火用事交於東南金火用事交與西南金水用事交於西北既以依五行當從其用事之交出何經典可謂攻於異端言非而博疑誤後學非所望於先儒也。禮記玉藻曰:天子聽朔於南門之外閏月則闔門左扉立於其中鄭玄注曰:天子之廟及路寢皆如明堂制明堂在國之陽每月就其時之堂而聽朔焉卒事及宿路寢亦如之閏月非常月也。聽其朔於明堂中門還處路寢閏終月也。而考工記周人明堂玄注曰:或舉王寢或舉明堂互之以明其制同也。其制同之言皆出鄭注。然則明堂與寢不得異矣。而尚書顧命篇曰:迎子釗於南門之外延入翼室此之翼室即路寢矣。其下曰:大貝賁鼓在西房垂之竹矢在東房此則路寢有左右房見於經史者也。禮記喪大記曰:君夫人卒於路寢小斂婦人髽帶麻於房中鄭玄注曰:此蓋諸侯禮帶麻於房中則西房也。天子諸侯有左右房見於注者也。諸路寢則列其左右房言明堂則闕其左右個同制之說還相矛盾通儒之注何其然乎!使九室之徒奮筆而爭鋒者,豈不繇處室之不當哉!記雲:東西九筵南北七筵五室凡室二筵置五室於斯堂雖使班亻垂構思王爾營度亦不能令三室不居其南北也。然則三室之間使居六筵之地而室壁之外裁有四尺五寸之堂焉,豈有天子布政施令之所宗祀文王以配上帝之堂周公負以朝諸侯之處而室戶之外僅餘四尺而已哉!假在儉約為陋過矣。論其堂宇則偏而非制求之道理則未愜人情其不然一也。余恐為鄭學者苟求必勝競生異端以相訾抑雲:二筵者乃室東西耳南北則挾焉餘故備論之曰:若東西二筵則室戶之外為丈三尺五寸矣。南北戶外複如此則三室之中南北各丈二尺耳記雲:四房兩夾窗。若為三尺之戶二尺之窗窗戶人之明裁盈一尺繩樞甕牖之室蓽門圭竇之堂尚不然矣。假令複欲小廣之則四面之外闊狹不齊東西既深南北更淺屋宇之制不為通矣。驗之眾塗略無算焉。且凡室二筵丈八地耳。然則戶牖之間不逾二尺也。禮記明堂天子負斧南向而立鄭玄注曰:設斧於戶牖之間而鄭氏禮圖說制曰:縱廣八尺畫斧文於其上今之屏風也。以八尺置二尺之間此之叵通不待智者較然可見矣。且。若二筵之室為四尺之戶則戶之兩頰裁各七尺耳全以置之猶不自容矧複戶牖之間哉!其不然二也。又複以世代驗之即虞夏尚朴殷周尚文造制之差每加崇飾而夏後世室堂脩二七周人之制反更促狹豈是夏禹卑宮之意周監鬱鬱之美哉!以斯察之其不然三也。又雲:堂崇一筵便是基高九尺而壁戶之外裁四尺五寸於營制之法自不相稱其不然四也。又雲:室中度以幾堂上度以筵而複雲:凡室二筵而不以幾還自相違其不然五也。以此驗之記者之謬抑可見矣。盛德篇雲:明堂凡九室三十六戶七十二牖上圓下方東西九仞南北七筵堂高三尺也。余謂盛德篇雲:得之於戶牖失之於九室何者五室之制旁有夾房面各有戶戶有兩牖此乃因事立則非拘異術戶牖之數固自然矣。九室者論之五帝事既不合施之時令。又失其辰左右之個重置一隅兩辰同處參差出入斯乃義無所據未足稱也。且。又堂之修廣裁六十三尺耳假使四尺五寸為外基其中五十四尺便是五室之地計其一室之中僅可一丈置其戶牖則於何容之哉!若必小而為之以容其數則令帝王側身出入斯為怪矣。此匪直不合典制抑亦可哂之甚也。餘謂其九室之言誠亦有繇然竊以為戴氏聞三十六戶七十二牖弗見其制靡知所置便謂一室有四戶之窗計其戶牖之數即以為九室耳或未之思也。蔡伯喈漢末之時學士而見重於當時即識其脩廣之不當而必未思其九室之為謬更修而廣之假其法像可謂因偽飾詞順非而澤諒可歎矣。餘今省彼眾家委心從善庶探其衷不為苟異但是古非今俗間之常情愛遠惡近世中之常事而千載之下獨論古制驚俗之談固延多誚脫有深賞君子覽而揣之儻或存焉。

  隋劉炫為旅騎尉吏部尚書牛弘建議以為禮諸侯絕傍期大夫降一等今之上柱國雖不同古諸侯比大夫可也。官在第二品宜降傍親一等議者多以為然炫駁之曰:古之仕者宗一人而已庶子不得進繇是先王重適其宗子有分祿之義族人與宗子雖疏遠猶服三月良繇受其恩也。今之仕者位以才昇不限嫡庶與古既異何降之有今之貴者多忽近親。若或降之民德之疏自此始矣。遂寢其事。

  唐張柬之聖曆初為鳳閣舍人時弘文館直學士王元感著論雲:三年之喪合三十六月柬之著論駁之曰:三年之喪二十五月不刊之典也。謹按春秋魯僖公三十三年十二月乙巳公薨文公二年冬公子遂如齊納幣。《左傳》曰:禮也。杜預注雲:僖公喪終此年十一月納幣在十二月婚禮納採納徵皆有玄束帛諸侯則謂之納幣蓋公為太子已行婚禮故傳稱禮也。公羊。《傳》曰:納幣不書此何以書譏喪娶在三年之外何以譏三年內不圖婚何休注雲:僖公以十二月薨至此冬未滿二十五月納采問名納吉皆在三年之內故譏何休以公十二月薨至此冬十二月才二十四月非二十五月是未三年而圖婚也。按經書十二月乙巳公薨杜以長曆推乙巳是十一月十二日非十二月經書十二是經誤文西元年四月葬我君僖公。《傳》曰:緩也。諸侯五月而葬。若是十二月薨即是五月不得言緩明知是十一月薨故注僖公喪終此年至十二月而滿二十五月故丘明。《傳》曰:禮也。據此推步杜之考校豈公羊之所逮況丘明親受經於仲尼乎!且二傳何杜所爭惟爭一月不爭一年其二十五月除喪繇來無別此則春秋三年之喪二十五月之明驗也。尚書伊訓雲:成湯既沒太甲元年惟元祀十有二月伊尹祀於先王奉嗣王祗見厥祖孔安國注雲:湯以元年十一月殂據此則二年十一月小祥三年十一月大祥故太甲中篇雲:惟三祀十有二月朔伊尹以冕服奉嗣王歸於亳是十一月大祥訖十二月朔日加王冕服吉而歸亳也。是孔言湯元年十一月之明驗顧命雲:四月哉!生魄王不懌是四月十六日也。翌日乙丑殂是十七日也。丁卯命作冊度是十九日也。越七日癸酉伯相命士須材是四月二十五日也。則成王殂至康王麻冕黼裳中間有十日康王方始見廟則知湯殂在十一月淹停至殮訖方始十二月祗見其祖顧命見廟訖諸侯出廟門俟伊訓言祗見厥祖侯甸群後鹹在則殂及見廟殷周之禮並同此周因於殷禮損益可知也。不得元年以前別有一年此尚書三年也。喪二十五月之明驗也。禮記三年問雲:三年之喪二十五月而畢哀痛未盡思慕未忘然而服以是斷之者,豈不送死有已複生有節。又喪服四制雲:變而從宜故大祥鼓素琴告人以終。又間傳雲:期而小祥食菜果。又期而大祥有醯醬中月而礻覃食酒肉。又喪服小記雲:再期之喪三年也。期之喪二年也。九月七月之喪三時也。五月之喪二時也。三月之喪一時也。此禮記三年之喪二十五月之明驗也。儀禮士虞禮雲:期而小祥。又期而大祥中月而礻覃礻覃是吉祭此禮周公所制則儀禮三年之喪二十五月之明驗也。此四驗者並禮經正文或周公所制或仲尼所述吾子豈得以禮記戴聖所脩輒欲排毀漢初高堂生傳禮記未周備宣帝時少傅後蒼因淹中孔壁所得五十六篇著曲台記以授弟子戴德戴聖慶溥三人合以正經及孫卿所述並相符會列於學官年代已久今無端構造異論既無依據深可嘆息其二十五月先儒考校唯鄭康成注儀禮中月而礻覃以中月間一月自死至礻覃凡二十七月。又解礻覃雲:言澹澹然平安之意也。今皆二十七月複常從鄭議也。逾月入礻覃礻覃既複常則二十五月為免服二十五月二十七月其議本同竊以子之於父母喪也。有終身之痛創巨者日久痛深者愈遲豈徒歲月而已乎!故練而慨然蓋悲慕之懷未盡而踴擗之情已歇祥而廓然者蓋哀傷之痛已除而孤邈之念更起此皆情之所致豈外飾哉!故記雲:三年之喪義同過隙先王立其中制以成文理是以祥則縞帶素紕礻覃則無所不佩今吾子將徇情棄禮實為乖僻夫棄麻之服襲錦之衣行道之人皆不忍也。直為節之以禮無可奈何故繇也。不能過制為姊服鯉也。不能過期哭其母夫,豈不懷懼名教逼已也。至。若孔鄭何杜之徒並命代挺生範模來裔宮牆積仞未易可窺但鑽仰不休當漸入勝境詎勞終年虛肆莠言請所有掎擿先儒願。且以時消息時人以柬之所駁頗合於禮典。

  顏真卿為憲部尚書肅宗複西京將還宮闕遣左司郎中李選先行告宗廟之禮有司撰祝文稱嗣皇帝真卿謂禮儀使崔器曰:上皇在蜀稱嗣可乎!器遽改之中旨宣勞以為明儒深達禮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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