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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百十一 邦計部·曠敗·誣誷·貪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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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均其民財制茲國用斯為重任必俟能臣苟才識之有愆則經費之不足。若乃師徒待濟失饋運之期水旱為災乏防虞之備弗克蒞事皆謂曠官自拘司敗。又何悔焉。 漢鄭當時為大司農時征匈奴招四夷天下費多財用益屈(屈盡也。其勿切)當時任人賓客僦(當時為大司農而任使其賓客辜較作僦也。僦謂受顧賃而載運言當時保任其賓客於司農載運也。僦音子就切)入多逋負司馬安為淮陰太守發其事當時以此陷罪贖為庶人唐韋挺為太常卿太宗將伐遼東令挺先運軍糧河北諸州取挺節度挺曆職清顯無他材術徒以關中舊望時見優寵性自矜尚頗以敖物致譏行至幽州但置酒高宴。又不先簡河路遽出庫物造船六百餘艘役召百姓貞觀十八年秋運米自桑乾河下至虜思台去幽州八百里方知運漕壅塞乃大徵夫役以廣管道挺既失支度方懷憂懼晝夜驅迫楚亂加官人百姓莫不愁苦船米竟不得進更屬雪寒遂下米於台側馳傳以聞太宗不悅詔挺曰:兵尚拙速不貴工遲朕欲十九年春大舉今言糧米未發甚無謂也。會太宗遣使往挺所檢覆路渠使人回具陳其狀並言必欲十九年出師恐米無濟軍之理太宗大怒令將作少匠李道裕代挺發使械挺赴雒陽除名仍遣從軍。 第五琦為戶部侍郎判度支領河南等道支度都勾當轉運租庸鹽鐵鑄錢司農太府出納山南東西江淮南館驛等使乾元二年以本官加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初琦以國用未足幣重貨輕乃請鑄乾元重寶錢以一當十行用之及作相。又請更鑄重輪乾元錢一當五十與乾元錢及開通元寶錢三品並行既而穀價騰貴餓饉死亡枕藉道路。又盜鑄爭起中外皆以為琦變法之弊封奏日聞是年貶忠州長史。 蘇弁為戶部侍郎判度支坐給長武城軍糧朽敗貶汴州司戶參軍。 潘孟陽憲宗初權知戶部侍郎時既誅王叔文乃以杜佑專度支事請孟陽為副帝新即位乃命孟陽巡江淮省財仍加鹽鐵轉運副使。且察東南鎮帥之理孟陽以氣豪權重所至唯務賞宴奢縱每曆鎮府傾涸酒饌與婦女為夜飲奔走財賄補吏職而已及歸大失人望罷為大理卿。 楊於陵為兵部侍郎判度支淮西用兵於陵用所親為唐鄧供軍使節度使高霞宇以供軍有闕移牒度支於陵不為之易供闕如舊霞宇軍屢有摧敗詔書督責之乃奏以度支饋運不繼憲宗怒貶於陵桂陽郡守。 王彥威為戶部侍郎判度支會邊軍上訴衣物不時兼之朽故宰臣惡其所為攝度支人吏付台推訊彥威殊不介懷入司視事及人吏受罰左授衛尉卿停務方還私第。 後唐孔謙為租庸使莊宗同光三年秋雨河大水戶口流亡都下供饋不充軍士乏食謙日於上東門外佇望輦轂計數旋給諸軍各出怨言以至於亂明宗至雒陽乃下詔暴謙罪惡削奪官爵斬於都市籍沒其家。 孟鵠明宗初為三司副使出為相州刺史會范延光再典樞機乃徵鵠為三司使鵠專掌邦賦操依違名譽頓減期年疾發求外任乃授許州節度使不周歲卒。 晉賈元少帝時為膳部員外郎開運三年左降秦州觀察支使以監安州扌稅不及舊數故也。 §邦計部·誣誷 古人有言曰:與其有聚斂之臣寧有盜臣。且聚斂之臣猶害於政況其掌邦計之重蓄誣誷之多設鉤距或逞其剛愎謀害俊乂惟冀希於主意殊不恤於人言罔察夫涸民之力謂其有富國之術及夫公輔發其誕妄生民空於杼軸亦乃稔於譎詐安於柄用斯亦有國之巨害也。 唐宇文融玄宗開元中為兵部員外郎兼侍御史充搜括逃戶使,於是諸道括得客戶凡八十餘萬田亦稱是州縣希融旨意務於獲多皆虛張其數亦有以實戶為客者歲終得客戶錢數百萬融繇是擢拜禦史中丞尋兼戶部侍郎。 王钅共天寶中為禦史中丞勾當戶口色後使時有敕給百姓一年複钅共即奏徵其腳錢廣張其數。又市輕貨乃甚於不放輸納物者有浸漬折估皆下本郡徵納恣行割剝以媚於時人用囂然玄宗在位多載妃禦承恩多賞賜不欲頻於左右藏取之钅共探旨意歲進錢寶百億萬便貯於內庫以恣主恩錫賚钅共雲:此是常年額外物非徵稅物帝以為钅共有富國之術利於王用益厚待之。 韓代宗時為戶部侍郎判度支大曆十二年秋霖雨害稼京兆尹黎幹奏畿縣多損田執雲:幹奏不實乃命禦史巡覆回奏諸縣凡損三萬一千一百九十五頃渭南令劉澡曲附言所部無損戶部分巡官禦史趙計複簡行奏與澡合帝覽而疑之命禦史朱敖再簡渭南損田三千餘頃澡計皆伏罪貶弄權樹黨皆此類也。俄改太常卿群議未息。又出為晉州刺史憲宗即位為鎮海軍節度使貞元二年尚書右丞元判度支以關輔旱儉請運江淮租米以給京師帝以素著威名加江淮轉運使欲令專督運務以性剛愎難與集事乃條奏令督運江南米至揚子凡一十八裡自揚子而北皆元主之深怒於以京師錢重貨輕切病之乃於江東鹽監院收穫見錢四十餘萬貫令轉送入關不許乃誣奏之以為運千錢至京師費錢萬於國有害請罷之帝以問奏曰:一千之重約與米一凡均至江南水路至京一千之運所費三百耳豈至萬乎!帝然之遣中使齎手詔令運錢堅執以為不可其年十二月加度支諸道轉運等使遂逞宿怒誣奏罪貶雷州司戶其責既重舉朝以為非。 裴延齡德宗時為司農少卿貞元八年守本官權領度支自揣不通食貨之務乃多設鉤距召度支老吏與謀以求恩顧乃奏言天下每年出入錢物新陳相因常不減六七千萬貫唯在一庫差舛散失莫可知之請於左藏庫中分置別貯久負耗等庫及季庫納給諸色錢物帝皆從之。且貴欲多張名目以惑帝視聽其實於錢物更無增加惟虛費簿書人吏耳其年遷戶部侍郎判度支京西有汙池卑濕處時有蘆葦生焉亦不過數畝延齡乃奏雲:廄馬冬月合在槽櫪秣飼夏中即須牧放比尋訪得長安咸陽兩縣界有陂池數百頃請以為內廄牧馬之地。且去京城十數裡與苑廄中無別帝初信之言於宰相宰相對曰:恐必無此帝乃差官閱視事皆虛妄延齡既慚。且怒。又誣奏京兆尹李充為百姓妄請積年合市物價特敕令折填謂之底折錢常因奏對請積貯錢帛以實帑藏帝曰:若為可得錢物延齡奏曰:開元天寶中天下戶僅千萬百司公務殷繁官員尚或有缺自兵興以來戶口減耗大半今一官可兼領數司伏請自今已後內外百官闕未須補置收其闕官祿俸以實帑藏後因對事帝謂延齡曰:朕所居浴堂院殿一袱以年多之故似有損壞而未能換延齡曰:宗廟事重殿袱事輕陛下自有本分錢物帝驚曰:本分錢者何也。對曰:此是經義愚儒常才不可能知陛下正合問臣惟臣能知之准禮經天下賦稅當為三分一分乾豆一分充賓客一分充君之庖廚乾豆者供宗廟也。今陛下奉宗廟雖至敬至嚴至豐至厚亦不能用一分財賦也。只如鴻臚禮賓諸國蕃客至於回鶻馬價用一分錢物尚有贏羨甚多況陛下禦膳宮廚皆極簡儉所用外已賜百官充俸料餮錢等猶未能盡據此而言庖廚之餘其數尚多皆陛下本分錢也。用修數十殿亦不合疑何況一袱帝曰:經義如此人總未曾言之頷之而已。又因計料造神龍寺須長五十尺松木延齡奏雲:臣於近同州簡得一穀木可數千條皆長七八十尺帝曰:人雲:開元天寶中側近求長五六十尺木尚未易得皆須於嵐勝等州采市如今何為近處便有此木延齡奏曰:臣聞賢材寶物皆處處常有但遇聖君即出現今此木生自關輔蓋為聖君豈開元天寶合得有也。十年陸贄秉政帝素所禮重每於延英極論其誕妄不可令掌財賦帝以為排擯待延齡益厚贄上書疏其失帝不悅是時鹽鐵轉運使張滂京兆尹李充司農卿李以事相關皆證延齡矯妄帝罷陸贄知政事為太子賓客滂充悉罷職左遷十一年春暮帝數畋于苑中時久旱人心憂惴延齡遽上疏言贄等失權怨望今專大言於眾曰:天下災旱人庶流亡度支多欠闕諸軍糧草以激怒群情後數日帝。又幸苑中適會神策軍人訴度支欠廄馬芻草帝思延齡言即時回駕因發怒遂斥逐贄充滂等朝廷中外惴恐延齡方謀害朝中正直之士會諫議大夫陽城等伏合上疏固諫事遂。且止陸贄等雖貶黜延齡憾怒未己乃掩捕充腹心吏張忠拷掠捶楚令為之辭雲:充前後隱沒官錢五十萬貫米麥稱是其錢物多結托權貴充妻嘗於車簷中將金寶繒帛遺贄妻忠不勝楚毒並依延齡教示之詞具於款占忠母及妻等散於光順門匭使進狀訴冤詔禦史台推問一宿得其狀事皆虛妄延齡。又奏京兆府妄破用錢請令比部郎中崔元翰覆勾元翰嘗為陸贄所黜也。及比部奏京兆府帛。又無交加二年三月加戶部尚書依前判度支是歲諸道鹽鐵轉運使王緯奏度支所奏諸道州府欠諸色錢四百餘萬貫臣檢勘得各州府報具有破除及申送處先是延齡奏此錢為羨餘請進奉別收貯以圖恩寵至此緯以實奏之延齡大怒始與緯有隙是時穆替為禦史中丞延齡屬吏有贓犯替鞫理承伏延齡請曲法出之替三執不許以款聞延齡誣替不平貶饒州別駕延齡既銳意以苛刻剝下附上為功每奏對之際皆恣騁詭怪虛妄他人莫敢言者延齡言之不疑亦人之所未嘗聞帝頗知其誕妄但以其敢言無隱。且欲訪問外事故斷意用之。 杜亞貞元中為東都留守既染風疾。又希恩寵乃奏請開苑內地為營田以資軍糧減度支每年所給從之亞不躬親部署但委判官張薦楊腆初奏請取荒地營田其苑內地堪耕食者先為留司中官及軍人等墾食已盡亞計急乃取軍中雜錢舉息與畿內百姓每至田收之際多令軍人車牛散入村鄉收斂百姓所得菽粟悉將還軍家略盡更無可輸稅及充糧食由是大致流散。又厚賂中官令奏河南尹無政亞自此規求兼領河南尹事既不果德宗漸知虛誕乃以禮部尚書董晉代為吏部留守召亞還京師。 蘇弁代裴延齡為戶部侍郎判度支貞元十三年三月弁奏諸道州府各遭旱損其諸州府有貞元八年已前見貯米麥斛鬥三百八十萬石請各委州府借貸令秋成熟後依本數卻納可之輿議以其米麥等多散在百姓間歲月已久人戶流亡無從徵得弁此奏但為虛妄耳。 李實簡校工部尚書司農卿貞元二十年春夏旱關中大歉實為政猛暴方務聚斂進奉以固恩顧百姓所訴一不介意因入對德宗問人疾苦實曰:今年雖旱田甚好由是租稅皆不免人窮無告乃有徹屋瓦木賣麥苗以供賦斂者。 皇甫钅專憲宗元和末為門下侍郎平章事判度支時內出滯貨付度支佑賣多陳朽之物钅專盡以善價買之以給邊軍羅繒采觸之而化隨手散壞軍士怨怒皆聚而焚之宰臣裴度與钅專延英奏事度因盛言軍所得衣賜皆積年敗物可視不可觸軍士咸怨钅專因引其足曰:此靴乃內庫出賣者臣以俸錢百千買之堅新可以久服所言不任用皆詐也。帝然之由是益無所憚。 賀拔志穆宗時為度支水邊營田使長慶四年六月丁亥振武軍節度使奏志以刃自割不死志前奏營田數過實將圖功效及命主客郎中白行簡覆驗志不勝其懼遂欲自裁。 張平叔為鴻臚卿判度支長慶二年因延英對回詣相府雲:面奉恩旨除戶部侍郎職如舊間二日詔方下初幽鎮行營諸軍以出境仰給度支者十五餘萬人魏博滄景之師皆壓賊境而壘亦藉兵數徵計司所給自南北置供軍院其布帛衣粟往往不至供軍院遽為諸軍強見驅奪懸師前鬥者反無以支給其饋餉主吏由此得罪者前後相次平叔知國用空乏遂以牙計得司邦賦至是。又寵之地卿然竟無術以救其闕驟塵顯級人皆罪之。 王播敬宗時為淮南節度使複領鹽鐵轉運使播既得舊職乃於銅鹽之內巧為賦斂以事月進名為羨餘其實正額務希獎擢不恤人言。 §邦計部·貪污 詩雲:貪人敗類傳雲:貪以敗官為墨蓋貪而不敗者未之有也。夫小人縱欲棄義貪冒崇侈心甚丘壑莫之盈厭語利於市猶為不可況夫總管榷之任舉飛漕之職內度經費外調輿賦罔能避白圭之玷全素絲之潔惟以取捨由己奢僭是圖虐下以刑傾眾以勢侵盜于國誅求於民聚斂積實不知紀極以至苞苴盈門簋不飭罹罪罟伏歐刀而不悔焉何狥 財瀆貨之至是也。 漢田延年為大司農先是茂陵人焦氏賈氏以數千萬陰積貯炭葦諸下裡物(死者歸蒿裡葬也。故曰下裡。又曰:以數千萬錢為本而貯此物)昭帝大行時方上事暴起(方上事壙中也。)用度未辦延年奏言商賈或豫收方上不祥器物冀有疾用欲以求利非民臣所當為請沒入縣官奏可富人亡財者悉怨出錢求延年罪初大司農取民牛車三萬兩為僦(一乘為一兩僦謂賃之與雇直也。)藏沙便橋下送致方上車直千錢延年上簿詐增僦直車二千凡六千萬盜取其半焦賈兩家告其事下丞相議奏延年主守盜三千萬不道及使者召延年詣廷尉聞鼓聲自刎死(使者至司農司農發詔書故鳴鼓也。)。 唐吳裴代宗時為舟水轉運使襄王府司馬大曆二年與判官大理司直殷钅於並坐贓配流嶺外裴等以戚屬得入中禁妄陳利害督錢之物貪冒貨賄更相糾謫及訊鞫奸贓悉露帝深惡之。 崔渙為御史大夫稅地青苗錢使渙給百官俸物不平皇城副留守張清發之代宗詔尚書左丞蔣渙等訊鞫數日以渙及判官等贓狀聞貶渙為道州刺史判官出削有差初渙為屬吏希中以下估為使料上估為百官料有司訊鞫渙無詞以對乃坐是貶。 鄭浪德宗時為度支山南東道巡院貞元四年九月坐乾沒財物徵擾平人質其妻女穢黷士類醜跡姦情枉法殊死宜令所在決重杖一頓處死。 徐粲貞元中為禦史中丞主揚子院鹽鐵轉運粲既不理。且以賄聞判度支使竇參欲代之副使班宏執不可戶部侍郎張滂至揚州按粲逮僕妾子侄得贓钜萬乃徙嶺表音於。 裴延齡貞元中為戶部侍郎判度支既病多載運度支官庫中錢物歸私第無人敢言。 李貞元中為浙西觀察諸道鹽鐵轉運等使鹽鐵漕輓之利積於之私室而國計日耗。 於皋憲宗時為行營糧料使元和六年五月坐犯諸色贓計錢四千二百貫並前糧料使董溪犯諸色贓計四千三百貫。又於正額供軍市糴錢物數內抽充羨餘公廨諸色給用計錢四萬一千三百貫敕於皋董溪等頃以山東興師饋運務重朕召於內殿委以使車誡厲激揚非不誠切亦謂盡力成務滅私奉公而乃肆意貪求曾無忌憚擅請時服乾沒軍資負恩敗法一至於此據其罪狀合極刑以其嘗列班行皆承門序弘以好生之澤免其殊死之辜是俾投荒期於勿齒皋除名配流春州董溪除名配流封州其判官崔元受韋岵薛巽王湘等並貶嶺外皋溪行至潭州並專遣中使賜死。 六月丁醜禦史台奏推問前行營糧料使判官元及典吏等計贓一千萬宜並付京兆府各決重杖一頓處死。 權長孺為鹽鐵福建院官元和四年十一月坐贓一萬三百餘貫詔付京兆府杖殺之其母劉求哀於宰相崔群因對言之憲宗湣其母老乃曰:朕將舍長孺之死何如群對曰:陛下即舍之當速使人往。若待正敕不及矣。帝乃使品官馳往止之翌日詔杖八十長流康州。 張宗本穆宗時為山劍三川扌鹽使長慶元年坐盜用東川院及諸監院耗剩錢共一萬五百餘貫推按明驗前敕決痛杖一頓處死會逼降誕日宗本子贄進狀請代父命帝因貸死決杖八十配流雷州。 羅立言敬宗時為鹽鐵河陰留後簡校主客員外郎兼殿中侍御史寶曆二年七月坐和糴米價不實計入已贓一萬九千三百餘貫制削兼侍御史(立言贓狀狼藉不死為幸而所責止於削去冗秩執事者侮易典法亦雲:甚矣。)。 韓益文宗時為金部員外郎判度支案開成元年十月貶梧州司戶參軍益初為度支推巡官累至員外郎判案子弟僮僕與人吏交通禦史鞫訊計贓三千餘貫半是擬贓及前為推巡時所犯帝問禦史中丞歸融曰:韓益所犯與去年盧元中姚康孰甚融對曰:元中與康枉破官錢三萬餘貫韓益乃取受人事比之殊輕遂有是貶。 梁趙岩為租庸使天下貨賂半入其門奢侈不法自古無比每日之費破錢數萬僦斂商販其徒如市天下良田美宅可有千計。 後唐尹玉羽明宗時為解縣榷鹽使遷光祿大夫天成三年五月為人所訟使過官錢按之不虛。且令徵納填贓才足自舉欲就通班敕旨停見任。 周護末帝時為戶部郎中充鹽鐵判官大通賄賂輒無避忌掌計者目之無如之何清泰之政隳焉。 晉董遇高祖天福中為三司副使阿附人吏滯於部斷有王景遇者累掌銅鹽雜務善以賂事人朝廷之間多有受其媚為之左右者因其貨數千萬賂遇求為解縣榷鹽使數年敗負下獄景遇蔓引數十人而遇以受賂聞。 周李知損仕晉為右司郎中充度支判官坐受榷鹽使王景遇厚賂謫於均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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