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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百四十八 將帥部·殘酷報私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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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不教而殺謂之虐不戒視成謂之暴蓋殘酷者縱暴滋虐之謂也。三代以降謀帥非一其或詩禮之選替而勇悍之材進乃有處爪牙之列握旗鼓之要當干城之任受方面之寄虐用其眾毒於民以戕害為勢以安忍為樂至有不式王命視人如讎誅求貨財則動恣賊殺屠掠城邑則舉無噍類孥戮不辜虔劉參佐肆豺狼之忿極塗炭之苛至於惡稔禍盈而後不得其死者蓋有之矣。書雲:天吏逸德烈于猛火仲尼雲:苛政猛於虎良可畏哉!。 漢項羽為楚大將軍西屠咸陽殺秦王子嬰燒秦宮室所過殘滅秦民大失望。 周勃為太尉高帝十年代相國陳反十一年冬勃道太原入定代地至馬邑馬邑不下攻殘之(殘謂多所殺戮)後漢公孫瓚為奮武將軍破禽劉虞盡有幽州之地興平二年遂保易京是時旱蝗穀貴民相食瓚恃其材力不恤百姓記過忘善睚眥必報州裡善士名在其右者必以法害之嘗言衣冠皆自以分職富貴不謝人惠故所寵愛類多商販庸兒所在侵暴百姓怨之,於是代郡廣陽上谷右北平各殺瓚所置長吏複與鮮于輔劉和兵合。 黃祖為荊州劉表將屯夏口祖子射與禰衡善隨到夏口祖嘉其才每在坐席有異賓介使與衡談後衡驕蹇答祖言俳優饒言祖以為罵己也。大怒顧五百捉頭出左右遂扶以去拉而殺之王正為河內太守起兵討董卓遣諸生於屬縣微伺吏民負罪收之考責錢穀負罪稽遲則夷滅宗族以崇威。 吳甘寧為前部都督廚下兒曾有過走投呂濛濛恐寧殺之故不即還後寧齎禮禮蒙母臨當與升堂乃出廚下兒還甯許蒙不殺斯須還船縛置桑樹自挽弓射殺之。 晉苟為征東大將軍青州刺史多置參佐轉易守令以嚴刻立功日加斬戮流血成川人不堪命號曰:屠伯頓丘太守魏值為流人所逼眾五六萬大掠兗州出屯無鹽以弟純領青州刑殺更甚於百姓號小苟酷于大苟。 桓溫為大司馬揚州牧都督中外諸軍事發州人築廣陵城移鎮之時溫枋頭之敗行役既久。又兼疾痢死者十四五百姓皆嗟怨桓雲為都督司豫二州軍事領鎮蠻護軍西陽太守雲招集眾力志在足兵多所枉濫眾皆嗟怨。 桓雲兄大司馬溫執權有司不敢彈劾。 宋劉粹為征虜將軍鎮壽陽少帝景平二年譙郡流離六十餘家叛沒於後魏趙景秦剛等六家悔背還投陳留襄邑縣頓謨等村粹遣將範縱夫討叛戶不及因誅殺謨等三十家男丁一百五十七人女弱一百六十二口收付作部粹坐貶號為甯朔將軍。 宗越(一作宗錢)為龍驤將軍時臧質魯爽反越討質等破之因追奔至江陵時荊州刺史朱修之未至越多所誅戮。又逼略南郡王義宣子女坐免官系尚方複為長水校尉時竟陵王誕據廣陵反越領馬軍隸沈慶之攻誕及城陷世祖使悉殺城內男丁越受旨行誅躬臨其事莫不先加捶撻或有鞭其面者欣欣然。若有所得所殺凡數千人越為將所領眾嚴酷好行刑戮睚眥之間動用軍法時王玄謨為都督南豫州刺史禦下亦少恩將士為之語曰:寧作五年徒不逐王玄謨玄謨猶尚可宗越更殺我。 高道慶為鍾離太守領軍北討道慶兇險暴橫求欲無已有失意者輒加捶拉往往有死者朝廷畏之如虎狼齊高帝與袁粲等議收付廷尉賜死。 梁侯景初仕後魏為定州刺史大行台性殘忍酷虐陳陳靈洗為安西將軍性嚴急禦下甚苛刻士卒有小罪必以軍法誅之造次之間便加捶撻而號令分明與士同甘苦眾亦以此依附。 後魏公孫軌為平南將軍屯壺關會上党丁零叛軌討平之軌既死太武謂崔浩曰:吾行過上黨父老皆曰:公孫軌為將其返去丁零渠帥乘山罵軌軌怒取罵者之母以矛刺其陰而殺之曰:何以生此逆子從下倒劈分磔四支於山樹上以肆其忿是忍行不忍之事軌幸而早死至今在者吾必族而誅之。 羊祉為光祿大夫假平南將軍持節領部騎三萬從高肇南征會班師夜中引軍出有二徑軍人迷而失路祉便斬隊副楊明達梟首路側為中尉元昭所劾會赦免後為征虜將軍好慕名利頗為深文所經之處人號天狗及將出臨州並無恩潤兵民患其嚴虐焉。 元麗為魏將軍時秦州屠各王法智與主簿呂苟兒為亂詔麗討平之麗因平賊之勢枉掠良善七百餘人。 劉貴為行台僕射與侯景高昂等討獨孤如願於雒陽貴凡所經歷莫不肆其威酷修營城郭督責切峻非理殺害視下如草。 爾朱仲遠為東道大都督大行台大將軍仲遠天性貪暴大宗富族誣之以反歿其家口簿籍財物皆以入己丈夫死者投之河流如此者不可勝數諸將婦有美色者莫不被其淫亂後加太宰解大行台仲遠專恣尤劇方之彥伯世隆最為無禮(彥伯世隆仲遠兄弟)東南牧守下至民俗比之豺狼特為患苦。 北齊斛律光為大將軍性剛急嚴於禦下治兵督眾放杖威刑板築之役鞭撻人士頗稱其暴。 後周鄭偉魏末為大將軍江陵防主都督十五州諸軍事偉性粗獷不遵法度睚眥之間便行殺戮朝廷以其有立義之效每優容之及在江陵乃專戮副防主杞賓王坐除名。 隋趙仲卿為朔州總管于時塞北盛興屯田仲卿總統微有不理者仲卿輒召主掌撻其胸背或解衣倒曳於荊棘中時人謂之猛虎時有上表言仲卿酷暴者高祖命禦史王偉按之並實惜其功不罪因勞之曰:知公清正為下所惡賜物五百仲卿益恣由是免官。 楊素為靈州道行軍總管大抵馭戎嚴整有犯軍令者立斬之無所寬貸將臨寇輒求人過失而斬之多者百餘人少者不下十數流血盈前言笑自。若及其對陣先令一二百人赴敵陷陣則已如不能陷陣而還者無問多少悉斬之。又令二三百人複進還如向法將士股慄有必死之心由是戰無不勝稱為名將屈突蓋為武候驃騎性嚴刻時有檢校太府卿崔弘度亦嚴酷長安為之語曰:能飲三鬥醋不見崔弘度寧茹三鬥艾不逢屈突蓋。 魚贊為車騎將軍贊性凶暴虐其部下令左右炙肉遇不中意以簽刺瞎其眼有溫酒不適者立斷其舌煬帝以贊藩邸之舊不忍加誅謂近臣曰:弟既如此兄亦可知因召贊兄俱羅譴責之出贊於獄令自為計贊至家飲藥而死帝恐俱羅不自安慮生邊患^D為安州刺史。 樊子蓋為東郡留守楊玄感作逆來逼王城及玄感解去子蓋凡所誅殺者數萬人。 唐羅士信高祖時為新安道行軍總管持法嚴暴有不用命者無問親友必皆斬決繇是下不附而畏之竇軌為益州道行台右僕射時蜀土寇盜聚結悉討平之軌每臨戎其部眾無貴賤少長不恭命即立斬之每日吏士多被鞭撻流血滿庭見者莫不重足股慄軌初入蜀將其甥以為心腹嘗夜出呼之不以時至怒而斬之每誡家僮不得出外嘗遣奴就官廚取漿而悔之謂奴曰:我誠使汝當要借汝頭以明法耳遣其部將取奴斬之其奴稱冤監刑者猶豫未決軌怒俱斬之行台郎中趙弘安知名士也。軌動輒榜歲至數百。 武懿宗則天時與清邊道副總管婁師德按撫河北諸州懿宗所至多殘酷人吏犯法者必先刳取其膽然後行刑流血盈前言笑自。若先是孫萬榮別帥何阿小多屠害士女是時人號懿宗與何阿小為兩何,或謂之語曰:唯此兩何殺人最多。 嚴武代宗時為劍南節度等使前後在蜀累年肆志逞欲恣行猛政梓州刺史章彝初為武判官及是小不副意召赴成都杖殺之繇是威震一方。 李正己大曆中為淄青節度使為政嚴酷所在不敢偶語。 朱希寀大曆三年為幽州節度使為政苛酷人不堪命竟為孔目官李瑗所殺。 李懷光德宗時為甯節度建中初城原州以懷光兼領其任居前督作時懷光新臨濫殺朔方大將數人法令嚴峻。 李希烈為淮西節度使討梁崇義先發千餘人守臨漢崇義屠之後荊襄平希烈選其軍嘗從臨漢之役者三千人悉斬之。 張光晟為單于都護振武軍使建中元年回紇突僮悔錄領眾並雜種胡等自京師還國輿載金帛相屬於道光晟訝其裝橐頗多潛令驛吏以長錐刺之則皆輦歸所誘致京師婦人也。乃使突僮及所領徒悉令赴宴酒酣光晟伏甲盡拘而殺之死者千餘人唯留二胡歸國覆命遂部其婦人給糧還京收其金帛賞賚軍士後回紇遣使來訴帝不欲甚阻蕃情徵拜右金吾將軍回紇猶怨懟不已。又降為陸王傅。 劉士寧貞元中為宣武節度使日恣荒暴誅戮無不怨苦或彎弓挺刀殺人於杯案間都虞候李萬榮因其獵於近郊閉州門以拒之士甯馳歸闕下。 韓弘貞元十五年為宣武軍節度使有郎將劉鍔者凶卒之魁已弘欲大振威望一日列短兵於牙門召鍔與其黨三百數其罪盡斬之以徇血流道中弘對賓客言笑自。若(又雲:弘制宣武頗酷法人人不自保)。 田季安為魏博節度使憲宗元和中有進士丘絳者嘗為田緒從事及季安為帥絳與同府侯臧相持爭權季安怒斥絳攝下邑尉使人先路穴地以待至則排入而瘞之其兇暴慘毒如此。 王庭湊為鎮州節度使穆宗長慶四年二月故山南東道節度使牛元翼家屬悉為庭湊所害初元翼之出深州也。庭湊縶留其家及節度漢南數遣使厚賂庭湊使出之庭湊竟不許至是知元翼卒盡殺之。 王重榮懿宗鹹通末為河中節度使植性不仁嘗於河岸立巨木設機於其上有軍吏忤其意者則置於巨木發其機擲似河之急流其慘毒也。如此部將常行儒因重榮出於北郭仗刃殺之有識者鹹快其事梁王珙唐末為陝州節度使為政苛暴。且多猜忌殘忍好殺不以生命為意內至妻孥宗屬外則賓幕將吏一言不合則五毒備施鞭笞刳無日無之奢縱聚斂民不堪命由是左右惕懼憂在不測光化二年六月為部將李所殺。 李罕之唐末為河陽節度使雖有膽決雄猜翻覆而撫民禦眾無方略率多苛暴性複貪冒不得士心出兵攻晉絳時大亂之後野無耕稼罕之部下俘剽為資啖人作食其後河陽為張言所陷罕之奔於太原後唐武皇表為澤州刺史仍領河陽節度以兵寇鈔懷孟晉糸數百里內郡邑無長吏閭裡無居民河內百姓屯結山寨或出樵汲即為俘馘雖奇峰絕磴梯危架險亦為罕之部眾攻取先是蒲阪之間有山田摩雲邑人立柵於其上以避寇亂罕之百餘人攻下之軍中因號罕之為李摩雲自是數州之民屠啖殆盡荊棘蔽野煙火斷絕凡十餘年。 雷滿唐末為澧朗節度使貪穢慘毒蓋非人類及死子彥恭繼之蛋蠻狡犬會深有父風燼墟落榜舟戢上下於南郡武昌之間殆無人矣。 安王友甯唐末為宣武軍牙將鳳翔李茂貞叛屯兵友甯攻下無大小屠之。 後唐孔循明宗時為樞密使會汴州軍校張諫謀亂都指揮符彥饒誅斬亂兵軍城安定以循權知汴州循至召集謀亂指揮使趙虔已下三千人並族誅之晉王建立仕後唐為青州節度使性惡生好殺為政嚴烈閭裡有惡跡者必族而誅之其刑失於入者不可勝紀故當時人目之為王垛壘言殺其人而積其屍也。 安重榮為定州節度使嘗因暴怒部校賈章以謀叛聞章有女一人時欲舍之女曰:我家三十口繼經兵亂死者二十八口今父就刑存此身何為再三請死亦殺之鎮人繇是惡重榮之酷而嘉賈女之烈焉。 萇弘簡累授左金吾衛左將軍性忌克而多疑曆州鎮十餘所在多豎棘於公署方通人行左右稍違忤即加鞭笞或至殺害其意不可測吏人皆側足而行其煩苛暴虐為武臣之最。 張萬進曆威勝保大彰義三軍節度使所臨之地士民慘懍及疾羸綿日州兵將亂乃召副使萬廷圭委其符印記室李升素憾萬進之陵虐知其將亡謂廷圭曰:氣息奄奄不保晨暮促移就第,豈不宜乎!廷圭從之遂以籃秘屍而出浹旬不舉馳騎而奏慮其有變詔命既至而後發喪其妻素狠戾謂長子彥球曰:萬廷圭逼迫危命驚擾而死不手戮之奚為生也。廷圭聞之不敢吊助萬進自假殯精舍之下至彗車東轅凡數月之間郡民百萬無涕洟饋奠者。 張彥澤為涇州節度使從事張式以彥澤所行事多不軌數勸止之彥澤不從因酒酣發矢向式式偶免因告病不復請謁彥澤愈怒將加害焉式乃避竄衍州刺史送至州州連帥李周具奏其事朝廷姑息彥澤流式商州彥澤堅飛奏請式朝廷允之式既至決口剖心斷手足而死之後為相州節度使領軍北屯鎮定後送款於北北主遣彥澤先至京師數日之內恣行殺害或軍士擒獲罪人至前彥澤不問所犯但瞑目出一手豎三指而已軍士承其意即出外斷其頭腰領焉彥澤與偽合門使高勳不協因乘醉至其門害其仲父孝悌暴死於門外。 李守超為裨將從其兄守貞征討守超性慘毒令軍士以大劍剖賊之首為六分號為肉蓮花以成戲笑河上居人為掠而至者亦罹其酷人頗冤之。 漢劉銖晉末為高祖並州左都押牙性好殺尤慘毒高祖以為勇斷類已深委遇之建國初授永興節度使從定汴雒移鎮青丘立法深峻令行禁止吏民有過不問輕重未嘗有貸免者每視事小有忤旨即令倒曳而出至數百步外方止膚體無完每杖人遣雙杖對下謂之合歡杖或杖人隨其歲謂之隨年杖。 史弘肇為侍衛都指揮使部轄禁軍警衛都邑專行刑殺略無顧避惡少無賴之輩望風匿跡路有遺棄人不敢取然而不問罪之輕重理之所在但雲:有犯便處極刑枉濫之家莫敢上訴巡司吏卒因緣為奸嫁禍脅人不可勝紀時太白晝見民有仰觀者為坊巡所拘立斷腰領。又有醉民抵忤一軍人則誣以訛言竟見棄市嘗有醉者誤入民家婦呼之為盜巡司遇之以撾其腦血流被體乃就鄰舍子假錢二緡令醉者負之即斬於所犯之地斷舌決口筋折足者殆無虛日故相李崧為家僮誣告族戮於市而取其幼女為婢自是仕宦之家畜僕隸者皆以姑息為意而舊勳故將失勢之後為廝養輩之所脅制者往往有之軍司解暉性狡而酷凡有推劾隨意钅煉人有抵軍禁者被甚苦楚無不自誣以求死所都人遇之莫敢仰視有燕人何福殷者以商販為業嘗以錢十四萬市得玉枕一遣家僮及商人李進賣於淮南大得售回家僮無行隱福殷貨財數十萬福殷責其償不伏遂杖之未幾家僮詣弘肇上變言北兵之入汴也。偽燕王趙延壽遣福殷齎玉枕陰遺淮南主以致誠意弘肇即日逮捕福殷等系之解暉希旨斷成掠備至福殷自誣連罪者數輩並棄市妻女為弘肇帳下健卒分取之其家財並籍沒。 周慕容彥超為兗州節度使既謀叛命乃於城中括率械系笞掠比戶銜冤前陝州行軍司馬閻弘魯閒居在州懼其鞭撲盡以家財為餉彥超以弘魯所餉未盡。又欲令判官崔周度得罪乃令周度監括其家周度謂弘魯曰:公命之吉凶系財之豐約願無吝焉弘魯令家僮與周度搜索掘無孑遺矣。彥超。又令牙將鄭麟持刃訊之弘魯惶迫告罄周度白彥超曰:閻行軍泣拜妻孥輸財不盡此情可恕彥超不之信弘魯夫婦並系於獄其乳母於泥中得金纏臂輸之望救弘魯彥超怒周度阿私令軍校趙質切責便令自行杖笞弘魯夫婦以至肉爛而死即斬周度於市齊藏珍為濠州刺史世宗征淮泗命藏珍護兵南出所至貪暴淮甸之民及麾下仕伍鹹被其毒。 §將帥部·報私怨 不念舊惡斯為君子之心以直報怨蓋亦中庸之道然而執兵之要出師以律念一忿之不忍必舊憾之是修由失意以相仇以忮心之是縱忘乎!公利假彼軍興其或敵境初平國事方熾奮其憤怒恥於言詈雖甘心於一時亦流恨於千古至於賢者猶或病諸察夫過舉斯言是戒。 漢李廣為驍騎將軍坐亡失多為虜生得當斬贖為庶人數歲與故潁陰侯屏居藍田南山中射獵(潁陰侯灌嬰之孫名強)嘗夜從一騎出從人田間飲還至亭霸陵尉醉呵止廣廣騎曰:故李將軍尉曰:今將軍尚不得夜行何故也。宿廣亭下居無何匈奴入隴西殺太守敗韓將軍(韓安國)韓將軍徙居右北平死,於是武帝乃召拜廣為右北平太守廣請霸陵尉與俱(奏請天子而將行)至軍而斬之上書自陳謝罪帝報曰:將軍者國之爪牙也。司馬法曰:登車不式遭喪不服(式俯車之式以禮敬人也。式車前黃木也。字或作軾)振旅撫師以征不服率三軍之心同戰士之力故怒形則千里竦威振則萬物伏(竦警也。)是以聲名暴於夷貉威棱忄詹乎!鄰國(神靈)夫報忿除害捐殘去殺朕之所圖於將軍也。若乃免冠徒跣稽顙請罪豈朕之指哉!(指意也。)魏安陽亭侯幹司馬文王之弟也。滿長武寵之孫也。年二十四為大將軍掾高貴鄉公之難以掾守閶闔掖門幹欲入幹妃偉之妹也。(臣欽。若等曰:偉字公衡長武之父也。)長武謂幹曰:此門近公。且來無有入者可從東掖門幹遂從之文王問幹入何遲幹言其故參軍王羨亦不得入恨之既而羨因王左右啟王滿掾斷門不內人宜推劾壽春之役偉從文王至許以疾不進子從求還省疾事定乃從歸由此內見恨收長武考死杖下偉免為庶人時人冤之。 晉杜預為征南大將軍平吳兵至江陵吳人知預病癭憚其智計以瓠系狗頸示之每大樹似癭輒斫使白題曰:杜預頸及城平盡捕殺之。 劉毅為衛將軍江州都督奏解江州刺史庾悅初悅為司徒長史曾至京毅時甚屯窶先就府借東堂與親故之威曰:棱忄詹猶動也。陳留人語恐言忄詹之棱音來登切忄詹音徒濫切指意也。出射而悅後與寮佐徑來諸堂毅告之曰:毅輩屯否之人合一射甚難君於諸堂可望以今日見讓悅不許射者皆散唯毅留射如故既而悅食鵝毅求其餘悅。又不答毅常銜之故奪悅豫章解其軍府使人微示其旨悅忿懼而死毅之褊躁如此桓溫為荊州刺史複以范汪為安西長史溫西征委以留府蜀平進爵武興縣侯溫頻請為長史江州刺史皆不就自請還京求為東陽太守溫甚恨焉後汪都督徐兗青冀四州揚州晉陵諸軍事安北將軍徐兗二州刺史假節既而溫北伐令汪率文武出梁州以失期免為庶人朝廷憚溫不敢執談者為之歎恨隋宇文述為大將軍初敬肅為潁州郡丞述食邑潁州每有書屬肅未嘗開封由是述銜之八月朝於涿郡帝以其年老有政名將擢為太守者數矣。輒為述所毀不行。 唐李元諒為鎮國軍節度使李懷光反於河中絕河津詔元諒與副元帥馬燧渾同討時賊將徐庭光以銳兵守長春宮元諒遣招喻之庭光素易元諒。且謾駡之。又以優胡為戲於城上斥元諒先祖元諒深以為恥及馬燧以河東兵至庭光降于馬燧詔以庭光試殿中監兼御史大夫河中平燧待庭光益厚元諒因遇庭光於軍門命左右劫而斬之乃詣燧匍匐請罪燧盛怒將殺元諒久之以其功高乃止。 李載義為河東節度使以楊志誠之逐已後志誠複為部下所逐過太原載義躬自毆擊遂欲殺之賴從事救解以免然而擅殺志誠之妻孥將卒朝廷錄其功曲法不問。 哥舒翰為兵馬副元帥守潼關也。主天下兵權肆志報怨誣奏戶部尚書安思順與祿山潛通偽令人為祿山遺思順反書於關門擒之以獻其年三月思順及弟太僕卿元直並坐誅徙其家屬於嶺外天下冤之。 後唐劉訓莊宗同光末為襄州節度使雒陽有變訓以私忿害節度副使胡裝族其家聞者冤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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