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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百二十二 將帥部·推誠·任能


  夫誠之至者金石為開信之篤者豚魚鹹及況於人乎!乃有居師帥之重當金鼓之任因叛臣之猶豫乘麾下之疑問或逼近強寇部曲懷於反側或招降壯士指顧定其向背,於是精懇內激勇節兼厲冒不測之險而敵人推服絕持疑之意而偏礻卑效命坦懷以禦下而群心以安至誠以任人而奇功乃集自非明識邁眾周物而不殆宏量超世獨見而無惑脫略常瑣之態迥臻幾系之表者豈足與議哉!。

  魏張遼為礻卑將軍太祖遣與夏侯淵圍昌於東海數月糧盡議引軍還遼謂淵曰:數月已來每行諸圍輒屬目視遼。又其射矢更稀此必計猶豫故不力戰遼欲挑與語儻可誘也。乃使謂曰:公有命使遼傅之果下與遼語遼為說太祖神武方以德綏四方先附者受大賞乃許降遼遂單身上三公山入稀家拜妻子乃歡喜隨詣太祖太祖遣還責遼曰:此非大將法也。遼謝曰:以明公威信著於四海遼奉聖旨必不敢害故也。

  晉李矩永嘉初為汝陰太守時大尉荀藩承制建行台假矩滎陽太守尋表元帝加矩冠軍將軍領河東平陽太守劉琨承制假揚威將軍魏浚河南尹時藩行台在密縣浚詣藩諮謀軍事藩甚悅要矩同會矩將夜赴之矩客屬以浚不可信不宜夜往矩曰:忠臣同心將何疑乎!及會客主盡歡浚因與矩相結而去。

  劉弘為南蠻校尉荊州刺史鎮南大將軍會陳敏寇揚州引兵欲西上弘乃解南蠻以授前北軍中候蔣超統江夏太守陶侃武陵太守苗光以大眾屯於夏口侃與敏同郡。又同歲舉吏或有間侃者弘不疑之乃以侃為前鋒督護委以討敏之任侃遣子及兄子為質弘遣之曰:賢叔征行君祖母年高便可歸也。匹夫之交尚不負心何況大丈夫乎!陳敏竟不境。

  謝尚為豫州刺史都督江西淮南諸軍事時後秦姚襄初為石祗驃騎將軍與高昌李曆戰於麻田馬中流矢賴其弟萇以免晉處襄於譙城遣其弟為佐單騎度淮見尚於壽春尚命去仗衛幅巾以待之一面交款便。若平生。

  宋劉道規為荊州刺史桓玄餘党荀林屯江津桓謙軍屯枝江二寇交逼久絕都邑之問荊楚既桓氏義舊並懷異心道規乃會將士告之曰:桓謙今在近畿聞諸君頗有去就之計吾東來文武足以濟事。若欲去者本不相禁因夜開城門達曉不閉眾咸憚服莫有去者盧循逼京邑循党荀林伐江陵桓謙自蜀寇江陵雍州刺史魯宗之率眾數千自襄陽來赴,或謂宗之未可測道規乃單馬迎之宗之感悅。

  王景文為江州刺史晉安王子勳起兵以夾轂隊主焦度為先鋒及事敗逃宮亭湖中為寇賊朝廷聞其勇甚憂患之使景文誘降度等度將部曲出首景文以為已鎮南參軍尋領中直兵厚待之。

  梁潯陽王大心為江州刺史進號平南將軍侯景寇京邑大心招集士卒遠近歸之初曆陽太守莊鐵以城降侯景既而。又奉其母來奔大心以鐵舊將厚為其禮軍旅之事悉以委之仍以為豫章內史侯景數遣軍西上寇抄大心輒令鐵擊破之賊不能進。

  王僧辯為左衛將軍將兵討河東王譽譽將周鐵虎有膂力譽委遇甚重僧辯於陣擒獲命烹之鐵虎呼曰:侯景未滅何以殺壯士僧辯奇其言乃宥之還其麾下及侯景西上鐵虎從僧辯克任約獲宋子仙每戰皆有功。

  後魏王羆為大都督鎮華州西魏師與東魏師戰河橋不利東魏降卒趙青雀據長安城所在莫有固志羆乃大開州門召城中軍民謂之曰:如聞朝廷敗績不知吉凶諸人相驚咸有異心王羆受委於此以死報恩諸人。若有異圖可來見殺必恐諸城陷沒者亦任出城如有忠誠能與王羆同心者可共固守軍民見其誠信皆無異志。

  後周趙為大都督行南秦州事。又加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自以被拔擢居將帥之任傾心下士虜獲氐羌撫而使之皆為盡力文帝曰:不煩國家士馬而能威服氐羌者趙有之矣。

  隋李景為代州總管時漢王諒作亂景發兵拒之司馬馮孝慈司法參軍呂玉並驍勇善戰儀同三司侯莫陳崇。又多謀畫上拒守之術景知將士可用其後推誠於此三人無所關預惟在持重時出撫循而已月餘朔州總管楊義臣以兵來援合擊大破之。

  唐田留安武德中為魏州總管劉黑闥之亂也。來攻州城於時山東豪猾多殺長吏以應賊百姓洶洶人懷異志凡諸守將以腹心自衛多所猜防繇是上下情隔怨叛者多留安獨撫結所部示無疑阻但有白事者無問疏遠皆至臥內每謂人曰:吾與卿輩同為國守自宜一心無為疑貳也。欲棄同即異背順歸逆亦任卿輩斬吾頭而去矣。城中父老遞相戒勵子弟曰:公以赤心相付何得負之繇是人情遂固。

  《郭子》儀鎮河中永泰元年僕固懷恩複率蕃虜來寇子儀使喻回紇曰:公等頃年遠涉萬里剪除凶逆恢復二京是時子儀與公等周旋艱難何日可忘今忽棄舊好助一叛臣何其誤也。且僕固懷恩棄君忘親於公等何有回紇曰:謂令公歿矣。不然何以及此令公誠在安得而見之子儀將出諸將皆曰:戎狄不可信也。請無往子儀曰:虜有數十倍之眾今力不可敵奈何。且至誠感神況虜輩乎!諸將請選鐵騎五百為從子儀曰:此適足為害也。乃傅呼令公來虜初疑皆持滿注矢以待之子儀乃以十數騎徐出免胄而勞之曰:安乎!久同忠義何至,於是回紇皆舍兵下馬拜曰:是我父也。子儀招首領等各飲以酒與之重錦歡言如初。

  李抱真興元初為昭義軍節度使與李懷光同討田悅時朱滔王武俊皆反朱霑既汗宮闕李希烈陷大樑朱滔悉幽薊軍借兵回鶻擁眾五萬南向以應霑攻圍貝州初群賊附於希烈無何希烈僭偽有臣屬群賊心群心稍離帝自奉天下罪已之詔悉赦群賊抱真乃遣門客賈林以大義說武俊合從擊朱滔武俊許之時兩軍尚相疑抱真乃以數騎徑入武俊營其將去也。賓客皆止之抱真遣軍司馬盧玄卿勒軍部分曰:僕今日此舉系天下安危僕死不還領軍士以聽朝命亦惟子奮勵士馬東鄉雪僕之恥亦惟子言訖而去武俊設備甚嚴抱真曰:朱霑希烈僭竊大位朱滔攻圍貝州此輩皆欲淩駕吾屬足下既不能自振數賊之間舍九葉天子而北面反虜乎!聖上奉天下罪已之詔可謂禹湯之主也。因言及播越持武俊哭涕泗交下武俊亦哭感動左右因退臥武俊帳中酣寢久之武俊感其不疑待之益恭指心仰天曰:此身已許公死敵矣。飯訖結為兄弟而別約明日合戰擊破朱滔於經城以功加檢校司空實封五百戶。

  馬燧為河陽節度與成德軍節度王武俊澤潞節度李抱真同討田悅時抱真欲殺懷州刺史楊钅術楊钅術奔燧燧納之。且奏其無罪抱真不勝其怒及王武俊逼趙州抱真分麾下二千人戍邢州燧大怒曰:殘賊未除降宜戮力剪撲今分兵歸守本地我寧能獨戰死耶欲引歸李晟諭燧曰:初奉詔北討三師齊進李尚書以邢州與趙接壤分兵守之誠未有害。且其精卒驍騎盡在於此矣。今公遽自引去奈眾議何燧乃疋馬詣抱真壘與之交歡請釋舊憾時洛州刺史周昂請入朝燧因奏以洛州隸抱真請盧玄卿為刺史兼充魏博招討之副李晟所將神策兵馬前時隸抱真。又請兼隸燧以示葉同詔並從之興元初詔燧及渾駱元光同討李懷光於河中燧與渾駱元光韓遊環合軍次於長春宮懷光遣驍將徐廷光以精卒六千守城兵械甚嚴燧度長春不下則懷光自固攻之則曠日持久死傷必甚乃挺身至城下呼廷光廷光素懼燧威名則拜於城上燧度廷光心已屈乃謂之曰:我來自朝廷可西面受命廷光復西拜。又曰:公等皆朔方將士祿山已來首立大勳四十餘年功伐最高奈何棄祖父之勳力為滅族之計耶從吾言非止免罪富貴可圖也。賊徒皆不對燧。又曰:爾以吾言不誠今相去數步爾當射我乃披襟示之廷光感泣俯伏軍士亦泣先一日賊將尉率兵二千以焦籬堡降燧廷光道既絕乃率其下出降燧以數騎徑入城處之不疑莫不畏服眾大呼曰:吾複得為王人矣。

  路恕嗣恭子也。嗣恭為江南西道都團練觀察使大曆中領南衙將哥舒晃叛詔嗣恭致討授恕檢校工部員外郎得以軍前便宜從事俄而降者繼路,於是擢降將伊慎敬晃推心用之賊平恕功居多年才三十為懷州刺史。

  柳公綽為北都留守河東節度使北虜遣梅祿將軍李暢以馬萬匹來市托雲:入貢所經州府守帥假之禮分嚴其兵備留館則戒卒於外懼有襲奪太原故事出兵迎之暢及界上公綽使牙將祖孝恭單馬勞問待以修好之意暢感義出涕徐驅道中不妄馳獵及辟牙門令譯引謁宴以常禮及市馬而還不敢侵犯陘北有沙陀部落自九姓六州皆畏避之公綽至鎮召其酋朱邪執宜直抵雲朔塞下治廢柵十一所募兵三千付之留屯塞上以禦匈奴其妻母來太原者請母梁國夫人對酒食問遺之沙陀感之深得其效。

  李為唐鄧節度討淮西吳元濟擒賊將丁士良召入與語詞氣不撓異之因釋其縛置為促生將士良感之乃曰:賊將吳秀琳擁眾數萬不可遽破者用陳光洽之謀也。士良能擒光洽以降秀琳許之與兵果擒光洽後五日秀琳與其眾五千人來降令其降卒有父母者及孤兒未葬悉給財帛以歸之眾皆號泣願為死連下城柵擒賊將柳野矛李嘗湊張希岸梁希果每怡其氣色親加撫循故山川之險易城鎮之遠邇盡知一旦召諸將曰:賊之興橋柵鎮將李祐者奇士我能取之獲祐則元濟為擒必矣。乃命部將史用誠馬少良親指教以遣之未幾果擒祐祐氣略兼人前後累殺傷王師眾怒請烹之不許乘間嘗召祐及李忠義屏人而語或至夜分忠義亦降將也。本名憲改之軍中多以諫益親祐始募敢死者三千以為突將自教習之將襲元濟會雨水自五月至十月所在陂澤潰溢不可行行營諸軍皆以不殺祐為言慮其誘覆官軍簡牒日至。且言得賊諜具其事雲:雲:無以止之乃持祐泣曰:豈天不欲平此賊何爾我一身而見奪於眾口。又慮諸軍先以謗聞則不能全祐矣。乃械祐以送京師先表請釋。且言必殺祐則無與成功者比祐至京師詔釋以還甚喜署為散兵馬使授刀使佩之夜則倚以巡警或夜入帳中言事因留對舉酒往往達旦聽者時聞祐涕泣聲尋署六院兵馬使時舊軍令有舍賊諜者屠其家除其令因使厚之諜反以情告益知其虛實是時陳許節度使李光顏勇冠諸軍賊悉其眾出當光顏之師繇是乘其無備以十月將襲蔡州先七日使判官鄭告師期於裴度乃以李祐帥突將三千為先鋒李忠義副之自帥中軍三千人田進誠以後軍三千殿而行初出文成柵眾請所向曰:東六十裡而止至賊境曰:張柴圍入之而盡殺其眾令軍士少息分食繕羈勺甲胄發刃彀弓複建旆而出是夜陰晦雨雪大風裂旗旆馬而不能躍士卒苦寒抱戈僵僕者道路相望其川澤梁徑險夷張柴已東師人未嘗蹈其境皆謂投身不測初出張柴諸將請所止曰:入蔡州取元濟也。諸將失色監軍使駐馬哭曰:果落祐計中矣。不聽促進師其下皆謂必不還然以之令無敢為身計者道分五百人斷洄曲路橋其夜凍死者十二三。又分五百人斷朗山路自張柴行七十裡比至懸弧城夜半雪愈甚城傍有鵝鴨池令驚擊之以雜其聲賊恃吳房朗山之固晏然無一人知者李祐李忠義持坎城而先登敢銳者從之盡殺守門卒而登其門留擊柝者以安之及雞鳴雪亦止以眾入止元濟外宅田進誠續至乃合眾攻其子城子城防卒及雜役者尚千餘人乘城拒戰初有告元濟元濟不信。又告曰:城陷矣。元濟曰:是洄曲子弟歸求寒衣耳及出聽聞號令雲:常侍傳語乃曰:是何常侍乃得至此遽操弓挾刃麾其左右奴僕盡乘城而自督戰計元濟猶望董重質來救乃訪重質家安恤之使其子持書禮召重質重質見子言城已陷及元濟孤窘之狀。又見李祐輩恕死已立奇功乃慨然單騎歸白衣叩伏前揖登階待以賓禮與之食時田進誠既毀其城外門得甲仗庫易其器甲明日複薄城焚其城南門百姓爭負薪槁以委之元濟城上請罪進誠授梯而下之得元濟檻送京師不戮一人其為元濟執事帳下及廚廄之間盡複其職使之不疑乃屯軍鞠場以候裴度。

  裴度為彰義節度招撫等使既平淮陽蔡人大悅舊令途無偶語夜不燃燭人,或以酒食相過從者以軍法論度乃約法惟盜鬥殺外餘盡除之其往來者不復以晝夜為限,於是蔡之遺黎始知有生人之樂度以蔡卒為牙兵,或以為反側之子其心未安不可自去其備度笑而答曰:吾受命為彰義軍節度使元惡就擒蔡人即吾人也。蔡之父老無不感泣申光之民即時平定。

  賈耽為義成軍節度使是時淄青李納雖去偽王號外奉朝旨而心常蓄併吞之謀納兵士數千人自行營歸路繇滑州大將請城外館之耽曰:與人鄰道奈何野處其兵士因館之城內淄青將士皆心服之。

  令狐楚為河陽三城節度時烏重裔移鎮滄景以河陽銳卒三千為紀綱之僕士卒不願去土中路潰散複不敢歸屯於境上時楚未至聞之即疾驅赴鎮潰卒亦已次城北將大寇掠楚軍楚單車出迎諭以逆順兵士遂弛弓釋甲用之先驅以歸憲宗素嘉其功旋急詔徵拜中書侍郎同平章事。

  梁李茂貞為鳳翔節度性至寬有部將符昭者人或告其謀變茂貞親至其家去牙爪熟寢經宿而還。

  §將帥部·任能

  夫良將之為政也。豈特專握旄節獨運智力故必虛懷容眾推已及物不憑勢以自大不固祿而忌進思得能者引以共濟則有取於鄉閭拔自卒乘隨其指顧備用非一或采幕府之俊委以經略或選偏裨之傑置諸顏行或聽僉議之攸歸或敦素志之所慕大者列奏以請小者便文自命至有釋去前憾待如親友舍諸過咎聽效謀勇輪轅之用各適宜稱務取奇勝曷嘗廢人故雖盜之穿窬亦無棄其蛛螯之巧耳子發為楚將好求技道之士楚有善為偷者往見曰:聞君求技道之士臣偷也。願以技齎一卒(齎備也。足也。)子發聞之衣不給帶冠不暇正出見而禮之左右諫曰:偷者天下之大盜也。何以禮之君曰:此非左右之所得與無幾何齊興兵伐楚子發將帥以當之兵三卻楚賢良大夫皆盡其計而悉其誠齊師愈強,於是市偷進請曰:臣有薄技願為君行之子發曰:諾不問其辭而遣之偷則夜解將軍之帷帳而獻之子發因使人歸之曰:卒有出薪者得將軍之帷使使歸之於執事明日。又複往取其枕子發。又使人歸之明日。又複往取其簪子發。又使人歸之齊師聞之大駭將軍與軍吏謀曰:今日不去楚軍恐取吾頭則還師而去。

  漢李廣利為貳師將軍伐大宛分校尉王申生等軍別至郁成郁成城守不肯給食攻殺申生等(郁成國名)貳師令搜粟都尉上官桀往攻破郁成郁成降其王亡走康居桀追至康居康居乃出郁成王與桀。

  後漢祭遵為征虜將軍屯良鄉拒漁陽太守彭寵因遣護軍傅玄擊破寵將李豪於潞。

  馬防行車騎將軍事建初二年擊金城隴西保塞羌軍到冀而羌豪布橋等圍南部都尉於臨洮道險防乃別使兩司馬將數百騎分為前後軍擊破之羌。又敗戊己校尉耿恭司馬及隴西長史於和羅谷防遣司馬夏駿將五千人從大道。又潛遣司馬馬彭將五千人從間道沖其心腹。又令將兵長史李調等將四千人從其西三道俱擊破之。

  竇憲為大將軍永元二年將兵鎮武威憲以護羌校尉鄧訓曉羌胡方略上求俱行。

  魏鍾繇為司隸校尉鎮關中袁尚拒太祖於黎陽遣所置河東太守郭援並州刺史高幹及匈奴單于取平陽發使西與關中諸將合從繇遣新豐令張既說將馬騰等既為言利害騰等從之遣子超將兵萬餘人與繇會擊幹援大破之斬援首幹及單于皆降蜀諸葛亮為丞相大將軍率諸軍北駐漢中以魏延為督前部領丞相司馬以楊儀為長史延善養士卒勇猛過人。又性矜高當時皆避下之惟儀不假借延延以為至忿有如水火儀嘗規畫分部籌度糧穀不稽思慮斯須便了軍戎節度取辨於儀亮深惜儀之才幹憑魏延之驍勇嘗恨二人之不平不忍有所偏廢也。

  吳孫皎為征虜將軍督夏口委廬江劉靖以得失江夏李允以眾事廣陵吳碩河南張梁以軍旅而傾心親待莫不自盡。

  孫瑜為奮威將軍領丹陽太守自溧陽徙屯牛渚瑜以永安人饒初為襄安長無錫人顏連為居巢長使招納廬江二郡各得降附。

  晉羊祜為征南大將軍開府時王參祜征南軍事祜深知之祜兄子暨白祜曰:為人志大奢侈不節不可專任宜有以裁之祜曰:有大才將欲濟其所欲必可用也。轉車騎從事中郎識者謂能舉善焉後為益州刺史。

  徵拜右衛將軍祜雅知有奇略乃密表留,於是重拜益州刺史庾翼為安西將軍鎮武昌時將兵都尉錢頎陳事合旨翼拔為五品將軍。

  宋宗愨為廣州刺史時始興王征北長流參軍沈懷遠坐納王鸚鵡為妾徙廣州愨欲殺之會南郡王義宣反懷遠頗閑文筆愨欲討義宣使造檄書並銜命至始興與始興相沈法系論起義事事平愨具為陳請繇此見原。

  南齊沈文季為僕射建武二年魏軍寇壽春詔文季領兵鎮壽春以甯朔將軍張稷為副魏眾稱百萬圍城累日經略處分文季悉委稷焉。

  張沖以郢州刺史督河北軍事時武甯太守鄧元起戍三關累與沖書求旋軍沖報《書》曰:足下在彼吾在此表裡之勢所謂金城湯池一旦舍去則荊棘生焉乃表元起為平南中兵參軍事。

  蕭穎胄為和帝相國左長史號鎮軍將軍義師起穎胄引樂藹及宗史劉坦任以經略。

  後魏李崇為都督孝明時六鎮反叛詔輔國將軍費穆為別將隸崇北伐都督崔暹失利崇將班師會諸將議曰:朔州是北道之沖賊之咽喉。若此處不全則並肆危矣。今欲選諸將一人留以鎮守不知誰堪此任僉曰:無過穆者崇乃請為朔州刺史。

  李平孝明時以鎮軍大將軍為行台拒梁師於硤石詔陽固為行台七兵郎中平奇固勇敢軍中大事悉與謀之。又命固節度水軍固設奇計先期乘賊獲其外城。

  蕭寶夤為車騎大將軍開府西道行台啟統軍李為左丞仍為別將軍機戎政皆與參決。

  上党王天穆錄尚書事主客郎中溫子昇嘗一日不直天穆捶撻之子昇遂逃遁及天穆將討邢杲召子昇同行子昇未敢應天穆謂人曰:吾欲收其才用豈懷前忿也。今複不來便須南走越北走胡耳子昇不得已而見之加伏波將軍為行台郎中天穆深知賞之。

  安樂王鑒為北道大行台至鄴以賊眾強未得前遣使徵趙郡人武湣表授武騎常侍假節別將鎮鄴城東郭葛榮之圍信都餘党南抄陽平以北皆為賊有鑒命湣為前驅別討之頗有斬獲。

  北齊清河王岳率師南伐至於江上樑司徒陸法和儀同宋氵茝等率其部下以郢州城內附岳乃集諸軍議曰:城在江外人情尚梗必須才略兼濟智勇過人方可受此寄耳眾鹹共推開府慕容儼嶽以為然遂遣鎮城。

  後周齊王憲初封齊公與晉公護東征北齊欲以隆州刺史陸騰為副趙公招在蜀複留之晉公護與招《書》曰:今朝廷令齊公掃蕩河雒欲與此人同行汝彼無事。且宜借吾也,於是命騰馳傅入朝副憲東討。

  隋楊素為內史令未幾吳郡沈玄忄會浙江賊帥高智惠等作亂以素為行軍總管討之素以開府魚俱羅壯勇請與同行每戰有功加俱羅上開府李景為代州總管時漢王諒作亂景發兵拒之司馬馮孝慈司法參軍呂玉並驍勇善戰儀同三司侯莫陳崇。又多謀畫工拒守之術景知將士可用其後推誠於此三人無所關預惟在閣持重時出撫循而已月餘朔州總管楊義臣以兵來援合擊大破之。

  唐河間王孝恭武德中為信夔二州總管時李靖亦奉使江南以策幹孝恭孝恭善之委以軍事,於是繕器械悉召犍巴渝首領子弟量才授職典左右兵杜希望為河西節度使時王忠嗣從軍河西以功檢校代州刺史坐法貶東陽府左果毅會希望謀取新城或言忠嗣之才足以輯事希望奏聞詔追忠嗣赴河西既下新城忠嗣之功居多授左威衛郎將專知行軍兵馬。

  張守為幽州大都督兼范陽節度使安祿山盜羊事發守怒追捕至欲擊殺之祿山大呼曰:大夫不欲滅奚契丹兩蕃耶而殺壯士守奇其貌壯其言遂釋之令與兩蕃將史思明捉生祿山素習山川井泉嘗以擊賊領麾下十數騎出即生擒奚契丹數十人守轉奇之每加兵令往必倍擒賊而還後為守偏將隨征戰所向皆摧靡守遂養為巳子。

  哥舒翰為隴西節度使以王思禮為押衙天寶二三載吐谷渾蘇毗主有誠款翰至磨環川應接之思禮墜馬損腳翰謂中使李大宜曰:思禮既損腳更欲何處去十四載安祿山反翰奏思禮為開府儀同三司兼大常卿同正員充元帥兵馬都使軍事每獨與思禮決之。

  呂上元初為荊南節度使初為隴右判官素諳諸將及赴任。又奏數十人為押衙兵馬使自隨皆伏其威惠。

  《郭子》儀為東都及山南東道河南諸道行營元帥時史思明判官邵說曆事思明朝義掌兵事朝義之敗說降於軍前子儀愛其才留於幕。

  嚴武初為劍南西川節度使薦崔甯為利州刺史及武再任過利州心欲辟寧為部將以利非屬部寧難輒去俾甯自籌寧曰:節度使張獻誠見忌。且。又好利誠皆重賄之寧可以從大夫矣。武至劍南遺獻誠奇錦珍貝價兼百金獻誠大悅武。又有書欲召甯獻誠然之寧即日稱疾棄官之劍南武奏為漢州刺史。

  路嗣恭為江南西道都團練觀察使大曆八年嶺南將哥舒晃殺節度使呂崇賁反五嶺騷擾詔加嗣恭兼嶺南節度觀察使嗣恭擢流人孟瑤敬冕使分其務瑤主大軍當其沖冕自間道輕入招集勇敢得八千人以撓其後二人皆有全策詭計出其不意遂斬晃及誅其同惡萬餘人築為京觀俚洞之宿惡者皆族誅之五嶺削平。

  李寶臣為成德軍節度使與朱滔戰於瓦橋嘗慮滔來攻故乃以飛狐城高陽軍使張孝忠為易州刺史選精卒七千配焉前後十年威惠甚著。

  李希烈為淮西節度使時吳少誠為荊南節度使庾准為衙門將准入覲從至襄漢見梁崇義不繇憲度知有異志少誠密計有成擒之略將自陳於闕下屬希烈初授節度銳意立功見少誠深與計慮乃以少誠所見錄奏有詔慰飭不次封通義郡王未違崇義違命希烈受制專征以少誠為前鋒遂平崇義。

  劉元佐建中初為宋亳節度使召平盧軍使劉政臣子全諒入軍中為將以勇果騎射聞元佐以宗姓厚遇之累署都知兵馬使。

  嗣曹王皋為湖南都團練觀察使擢團練營將王鍔使招邵州武崗叛將王國良有功表為邵州刺史及皋改江南西道節度至州乃大集將吏令曰:嘗有功而未申者可別為行有策謀及器能可以佐軍者亦別為行,於是裨將伊慎李伯潛劉皆自占皋察慎等詞氣甚壯。又知其前功乃悉補大將。又擢王鍔委之中軍以馬彝許孟容為之賓介繕甲兵具戰艦得軍三萬餘李希烈南侵皋請鍔屬以勁兵三千鎮尋陽皋自以全軍歸九江既襲得蘄州盡以眾渡乃表鍔為江州刺史充都虞侯先是伊慎將江西兵從李希烈平襄州及希烈反懼皋任之乃陰遣遺之鎖甲。又詐為慎書往復置於境德宗聞即遣中使斬慎皋表請舍慎令自效會與賊夾江為軍中使。又至皋乃勉之令以功自贖賜之以所乘馬及器甲令將前鋒而率軍繼之責其有功果大破之斬首數百慎方得免罪及皋為荊南節度使表鍔為江陵少尹兼禦史中丞欲列於賓倅馬尋裴泰鄙鍔請去乃複以為都虞候。

  馬燧為河東節度署奏李自良為代州刺史兼御史大夫仍為軍候自良勤恪有義燧深委信之魏博田悅叛燧與李抱真同討自良嘗為河東軍大將摧鋒陷陣遂破田悅及討李懷光於河中自良專為都將前後戰功居多燧之立功名繇自良葉輔之力也。

  李晟建中末為副元帥討朱霑時諫議大夫鄭雲逵自奉天來奔京兆司錄李敬仲持府印攝節度判官。又以懷光舊將唐朝臣保潼關請以河中五州節度授朝臣戴休顏唱義以奉天從順請以鄜坊四州節度授休顏德宗皆從之。

  韓全義貞元末為神策行營節度長武城使時兵馬使高崇文隨全義鎮長武理軍有聲全義入覲委崇文掌行營節度留務長武城使積粟練兵軍聲大震嚴礪元和初為山南西道節度時西川劉辟阻兵礪儲備有素拔嚴秦為都將略獻俘馘繇是加檢校左僕射。

  柳公綽元和中為鄂嶽都團練觀察使吳元濟據蔡州叛王師討伐詔公綽以鄂嶽兵五千隸安州刺史李聽率赴行營公綽曰:朝廷以吾儒生不知兵耶即日上奏願自征行許之公綽自鄂濟湘江直抵安州李聽以廉使之禮事之公綽謂之曰:公所以屬負弩者,豈非為兵事耶。若去戎容被公服兩郡守耳何所統攝乎!以公名家曉兵。若吾不足以指揮則當赴闕不然吾。且署職名以兵法從事矣。聽曰:惟公所命即署聽為鄂嶽都知兵馬使中軍先鋒行營馬步軍都虞候三牒授之乃選卒六千屬聽戒其部校曰:行營之事一決都將聽感恩畏威如出麾下。

  裴度以丞相東征淮蔡奏高崇《文子》嘉王傅承簡以本官兼禦史中丞為其軍都押衙淮西平詔以郾城上蔡遂平三縣為殷州治郾城用承簡為刺史。

  李為唐鄧節度討淮西擒吳元濟將李祐祐有膽略釋其死厚遇之而眾情歸怨因送祐京師。且上表救之而朝廷遣祐還大喜即以三千精兵屬之祐所言無有疑者故破蔡之日密謀多出於祐淄青李師道再叛乃移為武甯軍節度使至徐方理兵有方略時蔡將董重質貶秦州司戶上表請恕重質於軍前驅候即詔徵還送武寧軍乃署牙將烏重裔為河陽三城節度使討吳元濟於淮西請甯州刺史曹華為懷汝節度行營副使華前後數十戰大破賊於青陵城賊平授棣州刺史封陳留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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