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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百五十二列 國君部·複邦·訓練·禦備·交質·行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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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之諸侯選賢立嫡樹之成法所以寅奉宗廟長守富貴者也。乃有立嗣靡淑怠棄先業流離奔走不保其社稷者矣。複有貽謀弗臧延及後嗣艱難勤苦克復其疆土者焉昔周室之興也。列爵分土及其衰也。以眾暴寡攻戰守禦日不暇給民棄不保時而有之至於因人以興或大其祚修德以複或啟其宗或霸主以大義固存或國人以眾心見納繇是再奉齋酎以見宗祏不失舊物而處於民上《傳》曰:或多難以固其國非德義孰能之哉!。 魯隱公五年春晉曲沃莊伯以鄭人邢人伐翼王使尹氏武氏助之翼侯奔隨(曲沃晉別封文侯弟成師之邑莊伯成師之子翼晉舊都尹氏武氏周大夫也。晉侯君翼故謂之翼侯)。 六年翼九宗五正頃父之子嘉父逆晉侯於隨(五正五官之長九宗一姓為九族頃父之子嘉父晉大夫)納諸鄂晉人謂之鄂侯(鄂侯晉別邑不得複入翼故別居鄂)。 十一年七月公會齊侯鄭伯伐許壬午入許許公奔衛鄭伯使許大夫百里奉許叔以居許東偏(許叔許莊公之弟)桓公十六年許叔入于許。 桓公三年芮伯萬之母芮姜惡芮伯之多寵人也。故逐之出居於魏四年秋秦師侵芮敗焉冬王師秦師圍魏執芮伯以歸(芮伯出居魏芮更立君秦為芮所敗故以芮伯歸將欲納之)十年秋秦人納芮伯萬于芮。 十一年夏鄭莊公卒初祭封人仲足有寵於莊公莊公使為卿為公取鄧曼生昭公故祭仲立之(曼鄧姓昭公名忽)宋雍氏女於鄭莊公曰:雍吉生厲公(雍氏吉姓宋大夫也。)雍氏宗有寵於宋莊公故誘祭仲而執之曰:不立突將死(突厲公名)亦執厲公求賂焉祭仲與宋人盟以厲公歸而立之九月丁亥昭公奔衛己亥厲公立十五年春祭仲專鄭伯患之使其胥雍糾殺之雍姬知之遂告祭仲祭仲殺雍糾厲公出奔蔡六月乙亥昭公入九月鄭伯突因櫟人殺檀伯而遂居櫟(櫟鄭別都也。會伯鄭守櫟大夫)。 十七年鄭高渠彌殺昭公而立公子十八年齊人殺子祭仲逆鄭子于陳而立之(昭公弟子儀也。)。 莊公十四年春厲公自櫟侵鄭及大陵獲傅瑕傅瑕曰:苟舍我吾請納君與之盟而赦之六月甲子瑕殺鄭子及其二子而納厲公。 十六年十一月衛侯朔出奔齊(惠公名朔)初衛宣公於夷薑生急子屬諸右公子為之娶於齊而美宣公取之生壽及朔屬諸左公子宣姜與公子朔構急子(宣姜宣公所娶子妻)公使諸齊使盜待諸莘將殺之壽子載其旌以先盜殺之急子至。又殺之二公子皆怨惠公左公子泄右公子職立公子黔牟惠公奔齊莊公五年公會齊人宋人陳人蔡人伐衛納惠公六年夏六月衛侯入于衛放黔牟殺左右公子僖公十五年九月晉惠公與秦穆公戰于韓原秦獲晉侯以歸晉大夫反首拔舍(反首發亂垂下也。拔草舍止壞形毀服)秦伯使辭焉曰:二三子何其戚也。寡人之從君而西也。亦晉之妖夢是踐豈敢以至(狐突不寐而與神言。故曰:妖拔申生與突言帝許罰有罪今將晉君而西以厭息此語踐厭也。)晉大夫三拜稽首曰:君履後土而戴皇天皇天后土實聞君之言穆姬聞晉侯至以太子弘與女簡璧登臺而履薪焉(瑩康公名弘其母弟也。簡璧弘姊妹古之宮閉者皆居之台以抗絕之穆姬惠公之妹欲自罪故登臺而薦之以薪左右上下者皆履柴乃得)使以免服衰逆。且告(通免衰遭喪之服令行人服此服迎秦伯。且告將以恥辱自殺)曰:上天降災使我兩君匪以玉帛相見而以興戎。若晉君朝以入則婢子夕以死夕以入則朝以死唯君裁之乃舍諸靈台(在京兆縣周之故台亦所以抗絕令不得通外內)大夫請以入公曰:獲晉侯以厚歸也。既而喪歸焉用之(。若將晉侯入則夫人或自殺)大夫其何有焉(何有猶何得)。且晉人蹙憂以重我(謂反首拔舍)天地以要我不圖晉憂重其怒也。我食吾言背天地也。(食消也。)重怒難任背天不祥必歸晉君(任當也。)公子縶曰:不如殺之無聚慝焉(公子縶晉大夫恐夷吾歸複相聚為惡)子桑曰:歸之而質其太子必得大成晉未可滅而殺其君祗以成惡(祗適也。)。且史佚有言無始禍(史佚周武王時太史尹佚)無怙亂(恃人亂為己利)無重怒重怒難任陵人不祥乃許晉平晉侯使乞告瑕呂飴甥。且召之(乞晉大夫也。瑕呂飴甥即呂甥也。蓋姓瑕呂名飴甥字子金晉侯聞秦將許之平故告呂甥召使迎已)子金教之言曰:朝國人而以君命賞(恐國人不從故先賞之於朝)。且告之曰:孤雖歸辱社稷矣。其蔔貳圉也。(貳代也。圉惠公太子懷公名)眾皆哭(哀國君不還)晉,於是乎!作爰田(分公田之稅應入公者爰之於所賞之眾)呂甥曰:君亡之不恤而群臣是憂惠之至也。將。若君何眾曰:何為而可對曰:征繕以輔孺子(征賦也。繕治也。孺子太子圉)諸侯聞之喪君有君群臣輯睦甲兵益多好我者勸惡我者懼庶有益乎!眾說晉陰飴甥會秦伯盟于王城(陰飴甥即呂甥也。食采於陰。故曰:陰飴甥王城秦地馮翊臨晉陽縣東有王城今名武鄉)秦伯曰:晉國和乎!對曰:不和小人恥失其君而悼喪其親(痛其親為秦所殺)不憚征繕以立圉也。曰:必報讎甯事戎狄君子愛其君而知其罪不憚征繕以待秦命曰:必報德有死無二是以不和秦伯曰:國謂君何對曰:小人謂之不免君子恕以為必歸小人曰:我毒秦秦豈歸君君子曰:我知罪矣。秦必歸君貳而執之服而舍之德莫厚焉刑莫威焉服者懷德貳者畏刑此一役也。(言還惠公使諸侯威服複可當一事之功)秦可以霸納而不定廢而不立以德為怨秦不其然秦伯曰:是吾心也。改館晉侯饋七牢焉十一月晉侯歸。 二十一年邾人滅須句須句子來奔因成風也。(須句成風家)成風為之言於公曰:崇明祀保小寡《周禮》也。(明祀太有濟之祀保安也。)變夷猾夏周禍也。(此邾滅須句而曰:蠻夷昭二十三年叔孫豹曰:邾。又夷也。然則邾雖曹姓之國迫近諸戎雜用夷禮故極言之猾夏亂諸夷)。若封須句是崇捭濟而脩祀紓禍也。二十二年春伐邾取須句反其君焉禮也。(得恤寡小之禮)。 二十八年夏晉侯及楚戰于城濮衛侯鄭出奔楚初文公將伐曹假道于衛衛人弗許還自南河濟侵曹伐衛取五鹿(五鹿衛地)城濮之戰楚師敗衛成公聞之懼出奔楚遂適陳使元亙奉叔武以受盟或訴元亙於衛侯曰:立叔武矣。其子角從公,公殺之亙不廢命奉夷叔以入守(夷叔武諡)六月晉人複衛侯甯武子與衛人盟于宛濮衛侯先期入叔武將沭聞君至喜捉發走出前驅射而殺之元亙出奔晉(元亙以衛侯驅入殺叔武故至晉之)衛侯與元亙訟不勝執衛侯歸之於京師三十年魯公為請納玉於王與晉侯皆十王許之乃釋衛侯歸於衛衛侯使賂周冶廑曰:苟能納我吾使爾為卿(二子衛大夫)周冶殺元亙及子適子儀(子儀段母弟不書殺賊也。)公入祀先君周冶既服將命(服卿服將入廟受命)周先入及門遇疾而死冶廑辭卿(見周死而懼)。 是年晉文公執曹伯晉侯有疾曹伯之豎侯犬需貨筮史(豎掌通內外者史晉大夫)使曰:以曹為解(以滅曹為解故)齊桓為會而封異姓(封邢衛)今君為會而滅同姓曹叔振鐸文之昭也。(叔振鐸曹始封君文王之子)先君唐叔武之穆也。且合諸侯而滅兄弟非禮也。與衛偕會(私許複曹衛)而不與偕複非信也。同罪異罰非刑也。(衛已複曹未複)禮以行義信以守禮刑以正邪舍此三者君將。若之何公複曹伯。 成公九年秋鄭伯如晉晉人討其貳於楚也。執諸銅鞮公孫申謀之曰:我出師以圍許(示不畏晉)為將改立君者而紓晉使(紓緩也。勿亟遣使詣晉示欲更立君)晉必歸君十年四月欒武子曰:鄭人立君我執一人焉何益不如伐鄭而歸其君以求成晉侯有疾五月晉立太子州蒲以為君而會諸侯伐鄭鄭子罕賂以襄鐘(子罕穆公子襄鐘鄭襄公之廟鐘)子然盟於脩澤子駟為質(子然子駟皆穆公子滎陽卷縣東有修武亭)辛巳鄭伯歸。 十三年五月公會諸侯伐秦曹伯廬卒于師(廬曹宣公也。)曹人使公子負芻守使公子欣時逆曹伯之喪(負芻曹成公也。)秋負芻殺其太子而自立也。諸侯乃請討之晉人以共役之勞請俟他年。 十五年三月公會諸侯盟于戚晉人執曹伯歸於京師。 十六年六月曹伯歸自京師(為晉侯所赦故書歸)。 襄公十四年二月衛侯(衛獻公也。名衎)出奔齊初獻公戒孫《文子》甯惠子食皆服而朝(朝服待命而朝)日旰不君射鴻於囿二子從之不釋皮冠而與之言二子怒孫《文子》如戚孫蒯入使(蒯《文子》之子)公飲之酒使大師歌巧言之卒章(其詩雲:彼何人斯居何之麋無拳無勇職為亂階喻《文子》居河上而欲為亂太師掌樂大夫)蒯懼告《文子》《文子》曰:君忌我矣。弗先必死(欲先公作亂)公使子蟜子伯子皮與孫子盟于丘宮(丘宮近戚之地)孫子皆殺之四月己未公如鄄使子行於孫子孫子。又殺之公出奔孫氏追之敗公徒于阿澤衛人立公孫剽(剽穆公孫殤公)二十年衛甯惠子疾召悼子(悼子寧喜)曰:吾得罪於衛君悔而無及也。名藏在諸侯之策曰:孫林父甯殖出其君君入則掩之。若能掩之(。若能掩之)則吾子也。若不能猶有鬼神吾有餒而已不來食矣。悼子許諾惠子遂卒二十五年八月獻公入於夷儀使與寧喜言(求複國也。)甯喜許之右宰曰:不可獲罪於兩君(前出獻公今式剽)天下誰畜之悼子曰:吾受命於先人不可以貳二十六年二月庚寅寧喜右宰伐孫氏不克甯子出舍於郊(欲奔)國人召寧子複攻孫氏克之孫林父以戚如晉(以邑屬晉)甲午衛侯入(又雲:衛獻公奔齊殤公立封公孫林父於宿十二年甯喜與孫林父爭寵相惡殤公使甯喜攻孫林父林父奔晉複求入故衛獻公獻公在齊景公聞之與獻公如晉求入晉為伐衛誘與盟衛殤公會晉平公平公執殤公與寧喜而複入衛獻公獻公亡在外十三年而後入)。 昭公三年北燕伯款出奔齊(簡公也。)公多嬖寵欲去諸大夫而立其寵人燕大夫比以殺公之外嬖(比相親也。)公懼奔齊十二年高偃帥師納北燕伯于唐因其眾也。(言因唐眾欲納之故得先入唐唐燕別邑也。不言於燕未得國)。 二十年六月衛公孟縶狎齊豹(公孟靈公兄也。狎輕也。)奪之司寇與鄄(鄄豹邑也。)有役則反之無則取之(縶足不良故有役則以官邑還豹使行)公孟惡北宮喜褚師圃欲去之(喜貞子也。)丙辰衛侯在平壽(衛侯衛靈西元也。)公孟有事於蓋獲之門外齊子氏帷於門外而伏甲焉用戈擊公孟殺之公聞亂乘驅自閱門入公載寶以出如死鳥(死鳥衛地也。)齊氏之宰渠子召北宮子(北宮喜也。)北宮氏之宰不與聞謀殺渠子遂伐齊氏滅之丁巳晦公入與北宮喜盟于彭水之上七月戊午朔盟國人。 定公四年冬蔡侯吳子唐侯伐楚十一月庚午二師陳于柏舉楚師亂吳師大敗之五戰及郢己卯楚子(楚昭王名王居)取其妹季羋畀我以出涉雎庚寅吳入郢楚子奔鄖鄖公之弟懷曰:平王殺吾父(父曼成然)今我殺其子不亦可乎!鄖公止之然恐其殺昭王乃與王出奔隨昭王之出郢也。使申包胥(楚大夫王孫包胥)請救于秦秦以車五百乘救楚楚亦收餘散兵與秦擊吳五年六月敗吳於沂(楚地)會吳王弟夫見吳王兵傷敗乃亡歸自立為王闔閭聞之引兵出楚歸擊夫夫敗奔楚楚封之堂溪號為堂溪氏九月昭王歸入郢哀公二年衛侯元卒乃立輒(輒元之孫蒯聵之子)六月晉趙鞅納衛太子于戚(衛太子蒯聵也。是為莊公)十五年冬孔《文子》之豎渾良夫與太子入欒甯奉衛侯輒來奔十七年三月晉趙鞅使告于衛曰:君之在晉也。志父為主請君。若太子來以免志父不然寡君其曰:志父之為也。(恐晉君謂志父教使不來)衛侯辭以難太子。又使之(訴父故速得其處)六月趙鞅圍衛十月複伐衛入其郛將入城衛人出莊公而與晉平晉立襄公之孫般師而還十一月衛侯自鄄入(莊公也。)般師出辛巳石圃作難公入於戎州巳氏(巳氏戎人姓)遂殺之衛人複般師而立之十二月齊人伐衛立公子起(起靈公子)執般師以歸舍諸潞十八年衛石圃逐其君起起奔齊衛侯輒自齊複歸。 七年魯人伐邾遂入邾以邾子益來(益邾隱公也。)獻於毫社(以其亡國與殷同)囚諸負瑕負瑕故有繹(負瑕魯邑高平南平陽西北有瑕丘城前者魯得邾之繹民使在負瑕故使相就以辱之)邾茅夷鴻以束帛乘韋自請救于吳(無君命故言自)。 八年吳伐我為邾故伐魯吳人行成(求與魯成)齊侯使如吳請師將以伐魯乃歸邾子邾子。又無道吳子使太宰子餘討之囚諸樓臺存之以棘(存擁也。)使諸大夫奉太子革以為政十年邾隱公來奔遂奔齊二十二年自齊奔越曰:吳為無道執父立子越人歸之太子革奔齊。 §列國君部·訓練 昔祿去周室王道寢衰故禮樂征伐自諸侯出眾者得以暴寡強者得以淩弱其國大者或僭作五軍其土狹者或竊置三卿其有以大閱於秋治兵於廟定霸爭雄更勝迭負蓋有黷武佳兵之志無吊民問罪之舉徒使蟣虱生於甲胄肝腦橫於原野覽之信史良有悲夫。 魯桓公六年秋大閱(齊為大國以戎事徵諸侯之戌魯人懼之故以非時簡車馬)莊公八年正月甲午治兵(治兵於廟習號令將以圍成)傳治兵於廟禮也。 僖公二十七年秋楚子將圍宋使子文治兵於暌(子文時不為令尹故雲:使治兵習號令也。暌楚之邑)終朝而畢不戮一人(終朝自旦及食時也。子文欲委重於子玉故其事略)子玉複治兵於(子玉為令尹故楚邑)終日而畢鞭七人貫三人耳冬楚子及諸侯圍宋宋公孫固如晉告急,於是乎!蒐于被廬(晉侯以春蒐禮改政令敬其始也。被廬晉地)作三軍(閔元年晉獻公作三軍今複大國之禮)。 二十八年冬晉侯作三行以禦狄荀林父將中行屠擊將右行先蔑將左行(晉置上中下三軍命複置三行以辟天子六軍之名三行無佐疑大夫將)。 三十一年秋晉蒐於清原作五軍以禦狄(前作三行今罷之更為上下新軍河東聞喜縣有清原)。 文公六年春晉蒐於夷舍二軍(前作五軍今舍二軍複三軍之制夷晉地)宣公十四年夏晉侯伐鄭告於諸侯蒐焉而還(蒐簡閱車馬)。 昭公八年秋大蒐於紅自根牟至於商衛革車千乘(大蒐數軍實簡車馬也。根牟魯東界琅琊陽都縣有牟鄉宋地魯西境接宋衛也。言千乘明大蒐。且見魯眾之大數也。)。 十年秋七月伐莒取更阝(更阝莒邑名也。)。 十三年夏晉將以諸侯來討叔向曰:諸侯不可以不示威(知晉德薄欲以威服之)乃並徵會會於良七月治兵于邾南甲車四千乘(三十萬人)叔向曰:諸侯有間矣。不可以不示眾八月辛未治兵(習戰)建而不旆(建立旌旗不曳其旆旆斿也。)壬申複旆之諸侯畏之(軍將戰則曳旆以恐之)。 十一年五月大蒐于北蒲。 二十二年大蒐於昌間。 定公十三年夏大蒐于比蒲(夏蒐非時)。 §列國君部·禦備 春秋《左氏傳》曰:預備不虞古之善政。又曰:無務雖眾不可恃也。是知禦備之略有國者之所急也。矧周室既衰諸侯立政強淩弱眾暴寡交相侵伐無歲不有申嚴警備惟敵是禦,於是乎!興版築之役以峻其城壘行蒐田之令以簡其軍實斯所以謹其武守固其邦國者焉。 魯隱公七年夏城中丘(中丘在琅邪臨沂縣東北)九年夏城郎。 桓公五年城祝丘(齊鄭將襲紀紀人懼而來告故城祝丘)。 十六年冬城向書時也。 莊公二十八年冬築(魯下邑)非都也。凡邑有宗廟先君之主曰:都無曰:邑邑曰:築都曰:城。 二十九年十二月城諸及防(諸防皆魯地)。 僖公二年春王正月城楚丘(楚丘衛邑不言城衛衛未遷)。 十有四年春諸侯城緣陵(緣陵杞邑辟淮夷遷都於緣陵)。 三十一年秋晉蒐於清原作五軍以禦狄(二十八年晉作三行今罷之更為上下新軍河東聞喜縣北清原)。 文公七年三月城吾阝(因伐卸師以城吾阝吾阝魯邑下縣南有吾阝城備邾難)。 十二年冬季孫行父帥師城諸及鄆(鄆莒魯所爭者城陽姑幕縣南有員亭即鄆也。以其遠逼外國故帥師城之)。 十三年春晉侯使詹嘉處瑕以守桃林之塞。 襄公十三年冬城防書事時也。(土功雖有嘗節通以事間為時),於是將早城臧武仲請俟畢農事禮也。 十五年夏齊侯圍成貳於晉故也。(不畏霸主故敢伐魯),於是乎!城成郛(郛郭也。)。 十九年冬十一月城西郛懼齊也。(前年與晉伐齊。又鑄其器為鐘故)齊及晉平盟於大隧(大隧地名)故穆叔會范宣子于柯穆叔歸曰:齊猶未也。不可以不懼乃城武城。 昭西元年六月楚公子圍使公子黑肱伯州犁城櫟郟(黑肱王子圍之弟也。縣屬南陽郟縣屬襄城櫟今河南陽翟縣三邑本鄭地)。 四年冬吳伐楚入棘櫟麻(棘櫟麻皆楚東鄙邑譙國鄒縣東北有棘亭汝陰新蔡縣東北有櫟亭)以報朱方之役(朱方役在此年秋)楚沈尹射奔命於夏(夏漢水曲入江今夏口也。吳兵在東北楚盛兵在東南以絕其後)箴尹宜咎城鍾離(宜咎本陳大夫襄二十四年奔楚)啟疆城巢然丹城州來(然丹鄭穆公孫襄十九年奔楚)東國水不可以城彭生罷賴之師(彭生楚大夫罷鬥韋龜城賴之師)。 十九年楚工尹赤遷陰於下陰(陰縣今屬南鄉郡)令尹子瑕城郟叔孫昭子曰:楚不在諸侯矣。其僅自完也。以持其世而已(遷陰城郟皆欲以自完守)。 二十三年冬楚囊瓦為令尹(囊瓦子囊之孫子常也。代陽匈)城郢(楚用子囊遺言已築城矣。今畏吳複增脩以自固)。 二十九年冬晉趙鞅荀寅帥師城汝濱(趙鞅趙武孫也。荀寅中行荀吳之子汝濱晉所取陸渾也。)。 定公六年冬城中城(公為晉侵鄭故懼而城之)。 十四年秋城莒父及霄(公叛晉助範氏故懼而城三邑也。)。 哀公三年五月季孫斯叔孫州仇帥師城啟陽(魯党範氏故懼晉城啟陽今琅琊開陽縣)四年城西郛(魯西郭備晉也。)。 五年春城(北備晉田也。)。 六年春城邾瑕(備晉也。任城亢父縣北有邾婁城)。 十一年夏公會吳子伐齊大敗齊師秋季孫命修守備曰:小勝大禍也。齊至無日矣。(善有備)。 鄭公十五年韓景侯伐鄭取雍丘鄭城京。 趙獻侯十三年城平邑。 肅侯十七年築長城。 武靈王二年城高阝。 惠文王八年城南行唐(在常山)。 孝成王十一年城元氏(常山有元氏縣)。 幽繆王遷元年城柏人。 悼襄王元年大脩(一作脩)魏欲通平邑中牟之道不成。 二年城韓皋。 魏文侯六年城少梁。 武侯二年城安邑王垣(垣縣有王屋山也。)。 八年複城少梁。 十六年伐秦築臨晉元裡。 十七年擊宋中山伐秦至鄭還築雒陽(一雲:擊中山置合陽。又世家雲:攻秦至鄭而還築合陽雒陽)。 三十二年伐鄭城酸棗。 惠王五年城武都。 十九年諸侯圍我襄陵築長城塞固陽。 秦厲公十六年塹阿旁補龐戲城(紀作河旁)。 二十六年城南鄭。 靈西元年城塹河瀨。 十年補龐城籍姑。 簡公七年塹雒城重泉。 獻公二年城櫟陽。 孝公十九年城武城。 惠王五年城武都。 十九年築長城塞固陽。 武王四年拔韓宜陽涉河城武遂。 楚懷王十年城廣陵。 §列國君部·交質 戰國之時諸侯並爭干戈日尋變詐鋒起既失盟誓之信乃有交質之約或因危以結好或匿詐以圖和締結未己禍敗隨焉雖其至親無所顧惜禮所謂大信不約傳有雲:信不繇中苟非其時何救於患。 鄭武公莊公為平王卿士王貳于虢鄭伯怨王王曰:無之故周鄭交質王子狐為質於鄭鄭公子忽為質於周(王子狐平王子)。 魯文公十七年晉鞏朔行成於鄭趙穿公胥池為質焉十月鄭太子夷石楚為質於晉。 宣公十二年楚子圍鄭三月克之許之平潘入盟子良出質(潘楚大夫子良鄭伯弟)。 成公二年九月楚侵魯及陽橋(陽橋魯地)孟孫請往賂之公衡為質(公衡成公子)。 十七年夏五月鄭太子髡頑侯犬需為質於楚(侯犬需鄭大夫)襄西元年正月諸侯之師圍宋彭城齊人不會彭城晉人以為討二月齊太子光為質於晉(光齊靈公太子)。 定公三年蔡侯如晉以其子元與其大夫之子為質焉而請伐楚初蔡昭侯為兩佩與兩裘(佩佩玉也。)以如楚獻一佩一裘於昭王昭王服之以享蔡侯蔡侯亦服其一子常欲之弗與三年止之蔡人固請獻佩于子常蔡侯歸及漢執玉而沈曰:余所有濟漢而南者有。若大川。 四年晉人使蔡滅沈楚為沈故圍蔡蔡昭侯以其子乾與其大夫之子為質於吳與吳子伐楚。 越王勾踐自會稽反國使范蠡為大夫諸稽行成為質於吳二歲而吳歸蠡。 韓宣惠王十九年秦伐韓韓太子倉質於秦以和。 楚懷王二十六年齊韓魏三國兵伐楚楚使太子入質於秦而請救秦遣兵救楚三國引兵去。 二十七年秦大夫有私與楚太子鬥楚太子殺之而亡歸。 二十九年秦複攻楚大破楚軍死者二萬殺將軍景缺懷王恐乃使太子為質於齊以求平。 楚頃襄王二十七年複與秦平而入太子為質於秦楚使左徒侍太子於秦三十六年頃襄王病太子亡歸。 齊王二十四年秦使涇陽君質於齊二十五年歸涇陽君于燕陳翠合齊將令燕王之弟為質於齊燕王許諾太后聞之大怒曰:陳公不能為人之國則亦已矣。焉有離人子母者老婦欲得志焉陳翠欲見太后王曰:太后方怒子子其待之陳翠曰:無害也。遂入見太后曰:何瞿也。太后曰:賴得先王雁鶩之餘食不宜瞿者憂公子之。且為質於齊也。陳翠曰:人主之愛子也。不如布衣之甚也。非徒不愛子也。又不愛丈夫子獨甚太后曰:何也。對曰:太后嫁女諸侯奉以千金齎璽百里以為人之終今王願封公子百官持職群臣效忠曰:公子無功不當封今王之以公子為質也。且以為公子功而封之也。而太后弗聽臣是以知人主之不愛丈夫子獨甚也。且太后與王幸而在故公子貴大後千秋之後王棄國家而太子即位公子賤於布衣故非及太后與王封公子則公子終身不封矣。太后曰:老婦不知長者之計乃命公子束車制衣為行具。 晉惠公八年使太子圉質秦秦歸河東而妻之。 趙孝成王元年秦伐趙拔三城趙王新立太后用事秦急攻之趙求救於齊齊曰:必以長安君為質兵乃出太后不肯大臣強諫太后謂左右曰:複言長安君為質者老婦必唾其面左師觸龍言願見太后太后甚氣而胥之入(胥猶須也。《穀梁傳》曰:胥其出也。)徐趨而坐自謝曰:老臣病足曾不能疾走不得見會矣。竊自恕而恐太后體之有所苦也。故願望見太后太后曰:老婦恃輦而行曰:食得毋衰乎!曰:恃鬻耳曰:老臣間者殊不欲食乃強步日三四裡少益嗜食和於身也。太后曰:老婦不能太后不和之色少解左師公曰:老臣賤息舒祺最少不肖而臣衰竊憐愛之願得補黑衣之缺以衛王宮昧死以聞太后曰:敬諾年幾何矣。對曰:十五歲矣。雖少願及未填溝壑而托之太后曰:丈夫亦愛憐少子乎!對曰:甚於婦人太后笑曰:婦人異甚對曰:老臣竊以為媼之愛燕後賢於長安君太后曰:君過矣。不。若長安君之甚左師公曰:父母愛子則為之計深遠媼之送燕後也。持其踵為之泣念其遠也。亦哀之矣。已行非不思也。祭祀則祝之曰:必無使反,豈非計長為子孫相繼為王也。哉!太后曰:然左師公曰:念三世以前至於趙王之子孫為侯者其繼有在者乎!曰:無有曰:微獨趙諸侯有在者乎!曰:老婦不聞也。曰:此其近者禍及其身遠者及其子孫豈人主之子孫則不善哉!位尊而無功奉厚而無勞而挾重器多也。今媼尊長安君之位而封之以膏腴之地多與之重器而不及今令有功於國一旦山陵摧長安君何以自托於趙老臣以媼為長安君之計短也。故以為愛之不。若燕後太后曰:諾恣君之所使之,於是為長安君約車百乘質於齊齊兵乃出。 魏安釐王三十年信陵君無忌率五國兵敗秦軍河外時魏太子增質於秦秦怒欲囚魏太子增或為增謂秦王曰:公孫喜固謂魏相曰:請以魏疾擊秦秦王怒必囚增魏王。又怒擊秦秦必傷今王囚增是喜之計中也。故不。若貴增而合魏以疑之於齊韓秦乃止秦昭襄王為質於燕武王死燕人送歸得立。 四十年秦悼太子死于魏歸葬芷陽。 四十二年立次子安國君為太子太子有子二十餘人中男子楚為質於趙昭王五十年使王圍邯鄲急趙欲殺子楚子楚與呂不韋謀行金六百斤予守者吏得脫亡赴秦軍遂以得歸(一雲:秦質子異人質於趙處於聊城)。 始皇四年秦質子歸自趙趙太子出歸國(趙世家雲:秦召春平君因而留之泄鈞為之請文信侯曰:春平君者趙王甚愛之而郎中妒之故相與謀曰:春平入秦秦必留之故相與謀而內之秦也。今君留之是絕趙而郎中之計中也。君不如遣春平君而留平都春平君者言行信於王王必厚割趙贖平都文信侯曰:善因遣之)。 十五年燕太子丹入質於秦丹亡歸。 §列國君部·行罰 夫作刑之意法天之震曜明罰之義本易之噬嗑蓋所以齊眾而禁暴輔世而助治者焉春秋列國力政專命至於結奸討貳閑邪懲敗亦必昭其罪戾于典刑繇是定霸之舉眾心以服干紀之戮一成不變斯所以臨長臣庶申明憲度甯四封之守宰糾諸司之邪慝至於保世以滋大靖國而永命者曷嘗不繇是哉!。 魯莊公六年夏衛侯入(臣欽。若等曰:衛惠公即位四年左公子泄右公子職立公子黔牟惠公奔齊八年而後複入)放公子黔牟於周放甯跪于秦殺左公子泄右公子職(甯跪衛大夫宥之以遠曰:放)乃即位。 十六年夏鄭伯治與于雍糾之亂者(臣欽。若等曰:鄭厲公即位四年祭仲專政公令雍糾殺之雍臣祭仲之女告其父遂殺雍糾公出居櫟七歲複入)九月殺公子閼刖強鉏(二子祭仲党刑足曰:刖)公父定叔出奔衛(共叔之孫定諡也。)三年而複之曰:不可使共叔無後於鄭使以十月入曰:良月也。就盈數焉(數滿於十)君子謂強鉏不能衛其足(言其不能早避害)。 十八年夏楚子殺其大夫閻敖初楚武王遷權於那處使閻敖尹之(權國名南郡當陽縣東南有權城那處楚地南郡編縣東南有那口城)及文王即位巴人伐申而驚其師(驚巴師)巴人叛楚而伐那處取之遂門于楚(攻楚城門)閻敖遊湧而逸(湧水在南郡華容縣閻敖既不能守城。又游湧水而走)楚子殺之。 僖公四年夏齊人執陳轅濤塗初齊侯以諸侯之師伐楚楚屈完及諸侯盟陳轅濤塗謂鄭申侯曰:師出於陳鄭之間國必甚病(申侯鄭大夫當有共給之費故)。若出於東方觀兵於東夷循海而歸其可也。(東夷郯莒徐夷也。觀兵示威)申侯曰:善濤塗以告齊侯許之(許出東方)申侯見曰:師老矣。若出於東方而遇敵懼不可用也。若出於陳鄭之間共其資糧扉履其可也。(扉草也。)齊侯說與之虎牢(還以鄭邑賜之)執轅濤塗秋伐陳討不忠也。(以濤塗為誤軍道)。 十五年夏秦伯伐晉晉侯三敗慶鄭諫弗聽及戰于韓原公號慶鄭慶鄭曰:愎諫違蔔固敗是求。又何逃焉遂去之秦獲晉侯以歸及晉侯歸(臣欽。若等曰:晉忠公即位六年為秦所虜複之)殺慶鄭而後入。 二十八年春晉侯伐曹令無入僖負羈之宮而免其族報施也。(報餮璧之施臣欽。若等曰:晉文公亡過曹僖負羈饣鬼餮璧焉)魏顛頡怒曰:勞之不圖報於何有(二子各有從亡之勞)僖負羈氏(燒也。)魏傷於胸公欲殺之而愛其材(材力)使問。且視之病將殺之魏束胸見使者曰:以君之靈不有寧也。(言不以病故自安寧)距躍三百曲踴三百(距躍超越也。曲踴跳踴也。百猶勵也。)乃舍之殺顛頡以狥 于師夏與楚戰于城濮晉中軍風於澤(牛馬因風而走皆失之)亡大旆之左旃(大旆旗名系曰:旆通帛曰:旃)祁瞞奸命(掌軍旅事而不修為奸軍令)司馬殺之以徇于諸侯使茅筏代之師還濟河舟之僑先歸士會攝右(棹代舟之僑也。士會隋武子士之孫)秋七月振旅愷以入于晉殺舟之僑以狥 乎!國民,於是大服君子謂文公其能刑矣。三罪而民服(三罪顛頡祁瞞之僑)詩雲:惠此中國以綏四方不失賞刑之謂也。 是年夏楚令尹子玉與晉戰敗于城濮楚王使謂之曰:大夫。若入其。若申息之老何(申息二邑子弟皆從子玉而死言何以見其父老)子西孫伯曰:得臣將死二臣止之曰:君其將以為戮(孫伯即大心子玉子也。二子以此答王使欲令子玉往就君戮)及連穀而死(至連穀王無赦命故自殺)。 是年冬衛侯與元亙訟(爭殺叔武事)甯武子為輔針《莊子》為坐士榮為大士衛侯不勝殺士榮刖針《莊子》謂寧愈忠而免之。 文公九年正月己酉晉箕鄭父先都士梁益耳蒯得使賊殺先克乙丑靈公殺先都梁益耳三月甲戌靈公殺箕鄭父士蒯得(初文公六年夷之蒐晉侯將登箕鄭父先都而使士梁益耳將中軍先克曰:狐趙之勳不可廢也。從之先克奪蒯得田於堇陰故箕鄭父先都士梁益耳蒯得作亂)。 十八年冬宋武氏之族道昭公子將奉司城須以作亂(文公殺昭公故武族欲因其子以作亂司城須文公弟)十二月宋公殺母弟須及昭公子使戴莊桓之族攻武氏于司馬子伯之館(載族華樂也。莊族公孫師桓族向魚鱗蕩也。司馬子伯華耦也。)遂出武穆之族(穆族党於武氏故)。 宣西元年夏晉人討不用命者放胥甲父于衛(胥甲下軍佐文十二年戰河曲不肯薄秦於險)而立胥克(克甲之子)先辛奔齊(辛甲之屬大夫)十三年冬晉人殺其大夫先初十二年晉師救鄭荀林父為中軍先佐之及河聞鄭及楚平桓子欲還先曰:不可以中軍佐濟故敗是年赤狄伐晉及清先召之也。冬晉人討必阝之敗與清之師歸罪於先而殺之盡滅其族君子曰:惡之來也。已則取之其先之謂乎!。 成公五年秋宋公子圍龜為質子楚而歸(圍龜文公子)華元享之請鼓訁以出鼓訁以複入(出入輒擊鼓)曰:習攻華氏宋公殺之(宣公十五年宋楚平後元使圍龜代已為質故怨而欲攻之)。 十八年春正月晉周子立(悼公周)朝于武宮(武宮曲沃始命)逐不臣者七人(君夷羊五之屬臣欽。若等曰:皆厲公嬖臣也。)。 是月齊為慶氏之難(前年國佐殺慶克)故甲申晦齊侯使士華免以戈殺國佐于內宮之朝(華免齊大夫內宮夫人宮)師逃于夫人之宮(伏兵內宮恐不勝)《書》曰:齊殺其大夫國佐棄命專殺以穀叛故也。(國佐本疾淫亂殺慶克齊以是討之嫌其罪不及死故明言其三罪)使清人殺國勝(國勝佐子前年待命於清者)國弱奔魯(弱勝之弟)王湫奔萊(湫國佐黨)。 襄公二年冬楚公子申為右司馬多受小國之賂以逼子重子辛(逼奪其權勢)楚人殺之故《書》曰:楚殺其大夫公子申(言所以致國討之失)。 六年春宋華弱與樂轡少相狎長相優。又相謗也。子蕩怒以弓梏華弱於朝(子蕩樂轡也。張弓以貫其頸。若械之在手。故曰:梏)平公見之曰:司武而梏於朝難以勝矣。(司武司馬言甘懦弱不足以勝敵)遂逐之華弱奔魯司城子罕曰:同罪異罰非刑也。專戮於朝罪孰大焉亦逐子蕩。 十九年秋鄭子孔之為政也。專國人患之乃討西宮之難(十年尉止等作難於西宮子孔知不言)與純門之師(前年子孔召楚師至於純門)子孔當罪以其甲及子革子良氏之甲守子展子西率國人伐之殺子孔。 二十一年晉欒盈出奔楚箕遺及黃淵嘉父作亂不克而死(箕遺黃淵嘉父皆晉大夫樂娶范宣子之女曰:欒祁生盈卒祁與其老州賓通盈患之祁懼諸宣子曰:盈將為亂盈好施士歸之宣子執政畏其多士使城著將逐之箕遺黃淵等知之而作亂宣子殺遺淵嘉父及司空靖羊舌虎等十人)公遂逐群賊(群賊欒盈之黨知起中行喜州綽刑蒯之屬逐之出奔齊)謂陽畢曰:自穆侯以至於今兵亂不輟(陽畢晉大夫穆侯唐叔八世之孫桓叔之父也。晉亂自桓叔始輒止也。)民志無厭禍敗無已(厭極已止)離民。且速寇恐及吾身。若之何(速召)陽畢對曰:本根猶樹(本根本根亂本謂欒氏猶尚樹立也。)枝葉益長本根益茂是以難已也。今。若大其柯(柯斧所操以伐木)去其枝葉絕其本根可以少間(間息也。謂滅欒氏而去其黨)公曰:子實圖之陽畢曰:圖在明訓(訓教也。)明訓在威權(言既有明教當有威權以行之也。)威權在君(言不在臣)君掄賢人之後有常位於國者而立之(掄擇也。常位謂世有功列於國而中微者)亦掄逞志虧君以亂國者之後而去之(逞快)是遂威而遠權(遂申也。遠權權及後嗣也。)民畏其威而懷其德莫能勿從(言皆從君也。)。若從則民心皆可畜(皆可蓄養而教之)畜其心而知其欲惡民孰偷生(欲惡情Q欲Y好惡偷苟也。)。若不偷生則莫思亂矣。且夫欒氏之誣晉國久矣。(誣罔也。以惡取善曰:誣謂書雖殺厲公然民被其德不以為惡《傳》曰:武子之德在民。若周人之思邵公也。)欒書實覆宗殺厲公以厚其家(覆敗也。宗大宗也。謂殺厲立悼以取重於國厚其家也。)。若滅欒氏則民威矣。(威畏也。)今吾。若起瑕原韓魏之後而賞立之則民懷矣。(瑕瑕嘉原原軫韓韓萬魏畢萬之後皆晉賢人有常位於國者也。)威與懷各當其所則國安矣。君治而國安欲作亂者誰與君曰:欒書立吾先君(先君悼公)欒盈不獲罪如何(言盈不得罪於國為其母范祁所譛耳如何可滅也。)陽畢曰:夫正國者不可以匿于權(匿近也。言當遠權為久長計也。)行權者不可以隱於私(以私恩隱蔽其罪無以正國也。)匿于權則民不導(不可導訓也。)行權隱於私則政不行政不行何以道民民之不道亦無君矣。(與亡君同)則其為匿與隱也。複產害矣。且勤身(複反也。勤勞也。反勞於國而勞君身也。)君其圖之。若愛欒盈則明逐群賊而以國倫數而遣之(群賊盈之黨倫理也。)厚戒箴國以待之(箴猶敕待倫也。)彼。若求逞志而圖報於君罪孰大焉滅之猶少(猶少滅之恐少)彼。若不敢而遠逃乃厚其外交而勉之以報其德不亦可乎!(謂賂其所適之國厚寄託之而勸勉焉)公許諾盡逐群賊而使祁午及陽畢適曲沃逐欒盈(祁午中軍尉曲沃欒盈邑)欒盈出奔楚遂令於國人曰:自文公以來之有功於先君而孫子不育者將授立之得之者賞(授之爵位而立之也。)居三年(後三年也。)欒盈晝入為賊于絳(欒盈在楚一年奔齊魯訁襄二十三年齊莊公使析歸父以藩載欒盈及其士納之曲沃夏)范宣子以公入於襄公之宮(四月盈帥曲沃之甲因魏獻子以晝入絳也。)欒盈不克出奔曲沃(襄宮完固故就之《傳》曰:奉公以如固宮也。)遂刺欒盈滅欒氏(《傳》曰:晉人圍曲沃也。)是以沒平公之身無內亂(刺殺也。《傳》曰:晉人克欒盈於曲沃盡殺欒氏之族黨也。)二十六年夏齊烏餘以廩丘奔晉(烏餘齊大夫廩丘今東郡廩丘縣故城是)襲衛羊角取之(今廩丘縣所治羊角城是)遂襲魯高魚(高魚城在廩丘縣東)有大雨自其竇入(雨故水竇開)介於其庫(入高魚庫而介其甲)以登其城克而取之(取魯高魚無所諱而不書其義未聞)。又取邑于宋,於是范宣子卒(宣子范匈)諸侯弗能治也。及趙《文子》為政乃卒治之《文子》言於晉侯曰:晉為盟主諸侯或相侵也。則討而使歸其地今烏餘之邑皆討類也。(言於此類宜見討)而貪之是無以為盟主也。請歸之公曰:諾孰可使也。對曰:胥梁帶能無用師晉侯使往(胥梁帶晉大失能無用師言有權謀)至二十七年春胥梁帶使諸喪邑者具車徒以受地必周(諸喪邑謂齊魯宋也。周密也。必密來勿以受地為名)使烏餘具車徒以受封(烏餘以地來故詐許封之)烏餘以其眾出(出受封也。)使諸侯偽效烏餘之封者(效致也。使齊魯宋為。若致邑封烏餘者)而遂執之盡獲之(皆獲其徒眾)皆取其邑而歸諸侯諸侯是以睦於晉(傳言趙《文子》賢故平公雖失政而諸侯猶睦)。 昭公十四年八月楚令尹子旗(鬥成然)有德於王不知度(有佐立之德)與養氏比而求無厭(養氏子旗之黨養繇基之後)王患之九年甲午楚子殺鬥成然而滅養氏之族使鬥辛居鄖以無總舊勳(辛子旗之子鄖公辛)。 定公十年夏晉人討衛之叛。故曰:繇涉佗成何(澤之盟成何曰:衛吾溫原也。焉得視諸侯涉佗扌夋衛侯手故),於是執涉佗以求成於衛衛人不許晉人遂殺涉佗成何奔燕君子曰:此之謂棄禮必不鈞(言必見殺不得與人等)《詩》曰:人而無禮胡不遄死涉佗亦遄矣。哉!(詩風遄速也。)。 哀公二十二年十一月越王勾踐既滅吳而誅太宰以不忠於其君而受重賂與已比周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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