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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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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掌西越清楚自己的感覺與需要,其實潛意識地越令她畏懼。 她情不自禁的一把抱住了莊鈺華說: 「鈺華,請別走,求你,或者只是這一夜你別遠離我。」 莊鈺華軟玉溫香飽滿懷,心上狂喜,男性的自尊滿足浮現全身,他回應著妻子,緊緊地抱住她,道: 「你知道嗎,你像一種人。」 「我像什麼人?」 「這種人是人見人愛的。」 「哪一種?」 「小孩子,忽然的發起哄,撒起嬌來,直教人心靈裡發軟,什麼都恨不得依你,怕你不高興,連該做的都忘了,都拋開了。」 高掌西沒有回話,她緊閉著眼睛,享受著他的擁吻。 莊鈺華細望著高掌西整個閉著眼睛的表情,心搖盪,禁不住為擁有如此一位幹嬌百媚的女人而興奮而驕傲而開懷。 他在想,說到底,女人還是嬌媚的有吸引力。 高掌西雖強,但強中自有強中手,他莊鈺華才是最終的勝利者。 於是他輕輕地吻在妻子的粉頸之上,拿手撥開她的垂在耳畔的那撮籌發,很細意地咬著高掌西柔軟的耳珠子。這個舉動所帶來的挑逗性,使雙方的身體都遽然鬆軟,順勢地倒在床上。 「嗯!」高掌西自喉嚨發出的聲音很低很低,可以一不留神就錯過了,可是莊鈺華很靈敏,他不但聽到了,而且盡情地享受著這麼微弱的呼喘所帶來的巨大刺激。 他開始瘋狂地擁吻著高掌西,矢誓要吻遍她每一寸肌膚,從對方的滿足之中,奪取無以尚之的自家自傲與自慰。 莊鈺華的瘋狂且微帶著粗暴,使高掌西覺醒到自己正陷入了自設的陷阱之內,掉進了自掘的墳墓之中。 這已不只是第一次,她發覺會在情欲奔馳的最後關頭,要臨崖勒馬,否則萬丈深淵,會把她整個人摔個粉身碎骨,肝腦塗地。 因為…… 她高掌西不能再含糊一次地使自己成為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 她介意,非常的介意。 在沒有弄明白她的情歸何處,心何所屬之前,她需要控制自己。 或者她已經錯了一次,可是,不可以一直錯下去,養成了一個情欲分家的慣性,這並不是她高掌西的意願,且,她會認為是羞恥。 這個意念強烈地佔據了她的思維,在身體上有種無可形容的頑抗力,使她不再顧慮其他,只一意孤行地把沉醉在美夢繞思的莊任華推醒。 高掌西用力掙脫了丈夫的擁抱,氣喘地呼著氣,然後斷斷續續地對莊鈺華說: 「對不起,鈺華,如果你有需要,那麼……」 她差不多不能圓句,最終還是很艱辛地說: 「那麼,你今天就到別的地方去吧!」 話才說完,啪的一聲,清清脆脆,莊鈺華賞了高掌西一記耳光。 他盛怒。 像一頭原本在好好地睡覺的雄獅,被吵醒了,以為有羔羊一隻滿足它的胃口,誰知到口的肥肉,被強逼吐回地上.還不僅是失望,而是淩辱。 誰有這個本事戲弄莊鈺華? 只有高掌西有此膽識。 因而莊鈺華被觸怒了,他認定了高掌西在戲弄他,意圖以這種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手腕表示她的權威,報復丈夫的移情別戀。 莊鈺華咆哮地說: 「你別以為你真有本事玩弄我於股掌之中,我打得你口腫面腫,連半件首飾都不用買來補償給你。」 說罷了,就奪門而出。 高掌西呆坐在床上很久,神智才慢慢地清醒過來。 她腦海裡不斷重複著莊鈺華剛才給她說的幾句話,她不期然地苦笑起來。 莊鈺華的說話是對高掌西最刻薄的挖苦,這其中隱藏一個豪門之內,人所共知的故事。 莊鈺華口中所說,他恣意地淩辱了高掌西後,連首飾都不必買給她作補償,是拿城內一名暴發戶楊鏗的作風為例,把高掌西的身分貶得一錢不值。 說話楊鏗是個白手興家的金融怪客,忽然這幾年在財經界冒出頭來,通過一連串的收購行動,使他的名下擁有三間相當規模的機構,分別經營汽車、旅遊、百貨店業務。換言之,在極短時間之內成為企業財經界的一個響噹噹的名字。他在商場上大刀闊斧的交易及經營手段,令人咋舌。 他的名氣之暴盛,也因為他喜歡跟娛樂圈的名角兒混,屢屢以富豪姿態泡明星之故。最近挑了一位紅透影視圈,且在中國大陸和臺灣都相當受落的女明星方菲,打得火辣般熱。楊鏗的暴發戶脾氣很躁,女人肯定是他發洩與炫耀的對象。 就在一個慈善餐舞會上,楊鏗與方菲聯袂出席,散場時,楊鏗的一班商界朋友建議一道去夜店吃宵夜,方菲婉拒,楊鏗問: 「為什麼?」 「因為我累,明天還有早班,開拍新戲。」 「取消吧,不拍就算。」 方菲大驚,道: 「那怎麼可以?」 「為什麼不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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